第78章

  贺衍全身忽然僵硬了。
  仅仅是泡沫与皮肤的短暂接触,他就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
  “艹……”他低头看着自己,喉结滚动。
  他之前有这么敏感吗?
  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胸膛上蜿蜒而下。
  呼吸变得粗重湿热。
  沐浴球还挂在手腕上,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动,像某种无言的嘲讽。
  贺衍蹙着眉,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试图回想上次自|渎是什么时候。
  他平常对这方面的欲望并不强,但并不是没有。
  近些天虽然心情不好,但晚上睡得还算踏实,早上也和以前一样,在固定的时间段醒来。
  他一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或许是禁|欲太久了?
  监控里画面里,氤氲的水汽模糊了镜头,水声盖住了喘|息。
  贺琚的喉结急促地滚动,指节无意识屈伸着。
  他的上衣的下摆被顶出危险的弧度,贺琚的瞳孔扩张到极致,黑得瘆人。
  今天是最后一次的药了,快要收网了。
  晚上九点,天已经黑透了。
  三公里外的夜空中,一架低空飞行的直升机舱门突然打开。
  岑靳的脚步很快,动作利落得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
  潮湿的泥土在靴子的踩踏下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半小时后,一栋隐藏在群山中的两层别墅出现在视野里。
  月光下,别墅周围的围墙上,电网泛着冷光,监控摄像头无声地转动着。
  岑靳借着夜色隐藏住了自己的身影,平稳呼吸。
  九点五十分,一辆没有任何标识的黑色面包车缓缓驶来。
  那是每天晚上送餐的车。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男子提着保温箱从里面走了出来。
  岑靳立刻冲了过去,送餐员甚至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倒在了地。
  岑靳把他拖到一旁,迅速换上对方的制服,戴上口罩和帽子。
  大门口的保安打了个哈欠,随口问道:“今晚怎么晚了?”
  岑靳低着头,声音含糊:“车路上抛锚了。”
  保安狐疑地打量着他,正准备上前检查,却保温箱砸在脸上,闷哼了一声,失去了意识。
  岑靳深吸一口气,他调整了一下口罩的位置,提着保温箱向那里走去。
  他的步伐与送餐员分毫不差,甚至连肩膀微微前倾的姿势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贺琚打开了门,发现来人并不是往常送餐的那个人的时候,已经晚了。
  岑靳对着贺琚冷笑一声,想到老头子不能伤人的话,抑制住暴虐的心情,一记手刀精准击中了贺琚的颈部,直接打晕了他。
  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
  直到推开了一扇还未落锁的大门。
  几乎铺满整个墙面的屏幕,各个角度,连浴室也有。
  最大的主屏幕上,贺衍缩在床角,似乎已经睡过去了。
  岑靳眼神陡然阴沉,瞳孔收缩,颈部青筋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突突跳动。
  一想到贺衍在这里可能会经历什么。
  岑靳的下颚绷紧,眼底瞬间布满了血丝,满是阴鸷。
  他一步一步走到了晕过去的贺琚身前。
  暴虐的情绪在胸腔里翻滚,岑德越的话已经被他抛到了脑后。
  他弯腰拽着贺琚的衣领,卷头猛地砸了下去,软骨碎裂的闷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贺琚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额头撞向墙面,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岑靳反而勾起嘴角,眼底烧着冰冷的怒火。
  岑靳甩了甩手上的血,面无表情拖着贺琚的一条腿,按着他的手打开了指纹锁。
  贺衍躺在床上,呼吸绵长,似乎睡着了。
  但体温却极烫。
  第67章
  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鸣着。
  岑靳感觉心脏随着直升机每一次震动都在刺疼。
  他将贺衍紧紧搂在怀里, 他的身体越来越烫了。
  贺衍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再忍忍,马上就到了。”他低声说, 不知是在安抚贺衍, 还是在告诫自己。
  岑靳垂眸看他,灰蓝色的眸中覆盖上了一层薄雾。他喉结颤动, 却只是沉默地将人搂得更紧了。
  十五分钟后,直升机落地。
  没有避讳任何人,岑靳把贺衍抱回了自己的房间。
  浸湿的毛巾缓慢擦拭过贺衍的额头。
  他的唇间溢出细碎的呻|吟,湿热的吐息扑在了岑靳的喉结处。
  岑靳的喉结滚动,呼吸已然粗重。
  他克制地抿唇, 剪开了贺衍的上衣, 将他身上的布料一寸寸剥开。
  毛巾从胸前擦过, 贺衍无意识地颤了下,滚烫的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了岑靳的衣襟。
  岑靳叹了口气,他的手掌托着贺衍的腰将他翻了过去, 视线陡然顿住。
  斑驳一片的后背,新旧的吻痕交叠在一起, 从肩胛骨蔓延到腰窝,在冷白的皮肤上刺目得惊人。
  岑靳瞳孔紧缩, 他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 灰蓝色的眼里满是森冷的寒意。
  岑靳俯身拉开他腿侧的拉链, 眸色又更暗了。
  居然没有穿——
  他刚才打得还是轻了, 岑靳下颌紧绷得几乎能听见牙齿摩擦的声音。
  岑靳咬着牙,指腹蹭过背上那些痕迹。
  在触到贺衍的腰线时,对方即使在昏迷中仍本能地颤了颤,喉结随着喘息滚动。
  岑靳突然俯身, 狠狠压在一处淤红上,吮出更深的印记,像是要覆盖掉所有痕迹。
  贺衍闷哼一声,腰腹绷出漂亮的弧线,手指无意识攥紧了床单。
  岑靳的手顺着人鱼线滑下去。
  身下的人已经颤得不像话了。
  岑靳的指节收拢,动作粗暴得近乎惩罚。
  无意识的呜咽碎在喉咙里,很快在掌心中释放,他的身体猛地弓起,又脱力地跌回床褥。
  贺衍的睫毛湿漉漉地垂着,却始终没有醒过来。
  岑靳猛地松开手,胸口剧烈起伏。
  岑靳盯着贺衍熟睡的脸,忽然低笑一声:“坐怀不乱?我他妈真是疯了才能坐怀不乱。”
  他扯过被子盖住贺衍的身体,转身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
  一小时后。
  “血检结果已经出来了,检测出了两种药。”
  医生抬头看了一眼岑靳,欲言又止地瞥了眼凌乱的床单:“其中一种药,病人应该服用了有几天以上了,这种药服药几个小时后会让人陷入深度昏迷,并且会让身体更加敏感。别的,别的倒没什么危害。”
  “不过随着时间代谢,这种效果会逐渐减轻的。”
  医生瞥到岑靳的眼神,声音更结巴了。
  “另一种药,嗯,血液中的浓度比较高,就是会刺激大脑奖赏中枢,激活交感神经兴奋度。”
  “春|药,对吧。”岑靳笑了一下,声音却冷到让医生打了个寒颤。
  “如果您要帮他的话——”
  “不用。”
  医生明白了他的意思。
  针头刺入静脉时,贺衍无意识蹙了下眉。
  岑靳站在阴影里,看着点滴一滴滴落下,手背上青筋暴起。
  周五中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屋内,刚好落到了贺衍的脸上。
  贺衍的睫毛颤动了几下,意识逐渐清明。
  他下意识抬手挡住阳光,身体动了一下,才发现脚上没有了已经逐渐习惯的禁锢感。
  贺衍猛地坐了起来,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又换地方了?”贺衍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完全不像他自己的。
  他低头看了眼手背上微微卷起的透明敷贴边缘,他输液了?
  大脑还未能完全运转,大门那忽然传来了门把手转动的声音。
  贺衍的手指无意识揪紧被单,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
  岑靳穿着简单的棕色毛衣,手里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水。
  贺衍的瞳孔剧烈收缩,呼吸停滞了一瞬。
  “岑靳?!”
  “你……”他的声音忽然卡在喉咙里。岑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他救了自己,还是?
  岑靳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对着他笑了笑,灰蓝色的眼里全是暖意。
  他转过身,拉开了窗帘。
  阳光透过洒进房间,将整个屋子都照得温暖明亮。
  岑靳垂下了眼睛,眸中满是心疼。他不清楚贺琚到底对贺衍做了什么,但他不想让贺衍再想起那段回忆。
  “我看你的手机信号不见了,就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没想到你居然会在长偃山。”
  岑靳瞥见贺衍的手指无意识地碰着那个透明敷贴,于是解释道:“你昨天晚上可能受凉了,有点发烧。我让医生给你输了一瓶点滴。”
  “你现在还有什么不适吗?”
  贺衍呆呆地摇了摇头。
  所以,是岑靳把自己从那个地方给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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