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贺衍闻言,点了点头。这没什么不能承认的。刚才的确是裴屷打来的电话,不过他和裴屷的对话并没有泄露什么。
岑靳唇角勾了起来,神像是蒙了一层灰,透出几分压抑的戾气。
岑靳低下了头,贺衍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够感觉到岑靳的状态的确有些不对。
空气骤然凝固,连呼吸声都变得清晰可闻。
贺衍敏锐地察觉到气氛不对,他眉头微蹙,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贺衍有些担忧地看了眼岑靳,眸中还夹杂着几分疑惑。
“岑靳,你还好——”
贺衍根本没有防备,只觉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被猛地扑倒在地。后背撞上冰冷的地面,震得他呼吸一滞。
贺衍反应极快,身体本能地想要反击,可岑靳的动作比他更快,一招锁喉直接将他按倒在地上。之后所有挣扎的动作都全部被岑靳轻易化解。
岑靳将膝盖抵在他的腰侧,另一只手牢牢钳制住他的肩膀。
手臂被他反扣在头顶,力道大得让他闷哼一声,仿佛铁钳般无法撼动。伤口处传来撕裂般的疼痛,贺衍额角渗出冷汗,挣扎的动作一滞。
“你发什么疯!”贺衍气得咬牙,声音里带着怒意。
可岑靳却像是没听见似的,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灰蓝色的眼睛闪烁着某种难以捉摸的光,仿佛燃着一团火,直直地盯进贺衍的眼底。
贺衍的领子被扯开,白皙的肌肤上布满了刺眼的吻痕,从锁骨一路蔓延而下,像是被人刻意烙下的印记,红得刺眼。
岑靳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些痕迹,目光骤然一沉,暗色愈发浓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疯狂翻涌。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贺衍,你脖子上是什么?”
什么脖子上,岑靳现在在发什么疯。这该死的家伙怎么力气这么大。因为昨晚的那个药,他身体现在根本没有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贺衍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岑靳忽然低笑出声,随即俯身吻了上来。
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瞬间夺走了贺衍所有的呼吸,像是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贺衍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地收缩,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唇上那抹滚烫的温度。他拼命挣扎,可岑靳的手臂像铁箍般将他牢牢禁锢。
艹艹,老子tm要弄死你!贺衍眼底像是燃着一团火,烧得连瞳孔都染上了血色。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岑靳,狠戾得像是要将眼前的人生吞活剥,连呼吸都带着压抑的怒意。
贺衍的牙齿狠狠咬下,试图逼退对方。血珠从岑靳被咬破的唇角渗出,可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吻愈发凶狠,反倒将那些血珠卷入舌尖,撬开了贺衍的齿关。呼吸被掠夺,贺衍胸口剧烈起伏,无法汲取一丝空气。
贺衍的喉咙滚动,被迫吞咽下了那抹铁锈般的味道。
第48章
岑靳的吻带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强势而深入。贺衍的呼吸完全被掠夺,他眼前发黑,挣扎的动作一点点减弱, 只能被迫接受岑靳的吻。
岑靳一只手始终牢牢扣住贺衍的手腕, 另一只手则顺着贺衍的腰身缓缓上移,指尖带着灼热的温度。吻逐渐向下, 他咬了一下喉结,胡乱亲吻地咬着贺衍的脖颈,覆盖之前那道令他厌恶的红痕。
贺衍的唇瓣微微颤抖,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他大口喘息,视线逐渐清明。
手上的力道轻了, 贺衍察觉到他这一瞬间的松懈, 猛地挣脱了岑靳的束缚, 抬手狠狠一拳砸在了岑靳的脸上,岑靳被打得偏过头去,被咬破的唇角又渗出了血。
贺衍眼神冰冷, 眼底翻涌着浓烈的厌恶:“岑靳,你tm是不是想死。”
岑靳随手擦掉嘴角的血, 眉宇间满是肆意的笑意。
贺衍的拳头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砸向岑靳,每一击都精准而有力, 岑靳却只是抬手格挡, 丝毫没有还手的意思, 两人的身影在房间里快速交错。
贺衍一个侧身, 左臂猛地挥出,却被岑靳一把扣住手腕:“你打不过我,贺衍。”
岑靳浑身上下带着兴奋的战栗感,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贺衍, 炽热到灼目的眼睛落在他的身上,贺衍浑身上下战栗起来。
“想恶心我别用这种方法。”贺衍眉宇间全是恶心和愤怒,他屈膝用力前踢,“你要是疯了——”
“昨晚你都跟裴屷上|床了,还在乎我亲你这一口吗?”直白到几近露骨的话带着嫉妒和愤怒,察觉到贺衍反应的岑靳拽着他的手腕下压,将他抵在了墙上,岑靳眼里带着一股疯劲儿,嘴里却说道:“我没疯,只是觉得你脖子上的痕迹太碍眼了。”
上|床,脖子,贺衍怔了一瞬,忽然想起来今天早上为了应付贺家那些人,自己掐出来的痕迹。贺衍随即像是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盯着岑靳,眼底满是难以置信和无语,胸口剧烈起伏。
贺衍的睫毛颤抖,眼下的泪痣发红,衬得他有些脆弱。但很快,冷漠到极致的眼睛抬起,岑靳很快就意识到,刚才的脆弱只不过是自己一瞬的幻觉。
岑靳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贺衍的左臂,血迹在浅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他的动作一顿,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
贺衍迅速挣脱拉开了与岑靳距离,他眼神冰冷而充满敌意:“我欠你的抵消了。”
贺衍推开病房的门,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岑靳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病房里安静得可怕,只剩下岑靳的呼吸。怎么可能抵消,他忽然笑了一声,手指碰了下唇角的伤。
贺琚从住院部的大门进去,脚步忽然顿了一下。他往后看了一眼,那个黑棕色头发的男人是岑靳?岑靳应该还没回首都,他应该是看错了,贺琚漠不关心地收回视线,走进了电梯。
贺琚推开门的时候,病房里只有在沉睡的老人。
贺琚往病房内的隔间走了一步,脚步忽然顿住了。他倚在门边,嘴角挂着惯常的笑意,眼神黏着在贺衍的身上,他的目光下移,笑意骤然凝固。
哥哥什么时候受的伤?贺琚的眼睛暗了下来,他抿着唇,笑意从眼里消失,眼神变得阴郁。
他走进了隔间,走到了贺衍前面。
贺衍坐在隔间的沙发上,光着的上半身线条分明,腹肌的轮廓在光影下若隐若现。
他低着头,嘴里咬着绷带的一端,另一只手熟练地将绷带缠绕在受伤的左臂上。绷带一圈圈收紧,他的肌肉因为用力而微微绷起,肩胛骨的线条随着动作起伏。
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滑落,滴在了锁骨上。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唇边还沾着一丝血迹,整个人透着一股野性的美感。
贺衍注意到贺琚,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过来了?”
贺衍看贺琚没说话,也没再理他。包扎完毕,他松开嘴里的绷带,拿起卫衣走到洗手间,把上面的血渍洗掉,随后把卫衣放到了沙发上晾晒。
贺琚一直没说话,他盯着卫衣湿漉漉的袖子,忽然轻轻笑出了声。他缓步走到贺衍身旁,声音轻柔得近乎危险:“谁干的?”
贺衍随手套上顺过来的白大褂,头也没抬地说道:“出去再说。”
贺衍低头,将白大褂上的扣子一颗颗扣上。纯白的布料衬得他的身形愈发挺拔,他没什么表情,可在那身白大褂的映衬下,却莫名多了几分令人心悸的威严与疏离,带着一种禁欲而冷冽的美感。
贺琚的目光落在贺衍身上的瞬间,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他瞳孔微微放大,视线贪婪地流连在贺衍的身上,从领口到腰线,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哥哥穿上这个,真好看。
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贺衍卫衣的一角,喉结滚动了一下,唇角不自觉地勾起,笑容却带着一种病态的愉悦,眼底翻涌着病态的占有欲。
贺琚的视线顺着贺衍的手指上移,突然愣住了,瞳孔微微收缩。他的视线凝在了一处,今天早上,哥哥的喉结那里有那些痕迹吗。
贺衍将最后一颗扣子扣好,但即便他将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依旧没能完全遮住脖颈处那些暧昧的红痕。
贺衍的眉头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丝烦躁,他抬手用力擦拭了一下脖子,皮肤被他搓得泛红,那些痕迹反而显得更加刺眼了。
他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岑靳的脸,那双带着侵略性的眼睛,还有那个强势到几乎让他窒息的吻。
贺衍的动作粗暴而急促,指尖甚至有些发抖,呼吸也变得紊乱起来。他的眼神冷得吓人,唇角紧抿,整个人透着一股压抑的怒火。
“走吧,别发愣了。”贺衍伸手在贺琚眼前挥了挥,脚步已经迈开了。
贺琚的眼神暗了下来,眸中的墨色浓郁的几乎要倾泻而出。他的唇角依旧勾着,可那笑意却透着一股阴森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