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迟与非重新躺在谭欢身边,床的边缘,刚被踹了腹肌,这次迟与非是背对着谭欢躺下的。
  他再次闭上眼睛,几分钟后,睡意重新袭来。
  迟与非沉睡前,淡淡地想,虽然睡眠被打断了一次,但仍旧算是他这些年来睡得最好的一觉。
  十分钟后。
  “咣!”
  谭欢双腿蹬着迟与非的屁股,将迟与非再次蹬下了床。
  迟与非闭着眼,沉重坠地。
  他醒了,但没动,只有额角的青筋一下一下跳动,他正在平缓自己的呼吸和过快的心跳。
  人在沉睡后被突然叫醒,总会有一阵子的不适和烦躁,俗称起床气。
  迟与非的起床气巨大无比。
  但这条笨人鱼是他自己钓上来的,他连凶一句都舍不得,除了躺在地板上深呼吸,没什么别的办法。
  这次过了快半个小时,迟与非才爬上床。
  他没有躺回谭欢旁边,而是躺在了床尾,修长的身形委屈地蜷缩着。
  迟与非再次闭上眼,这次没再想什么这是他睡得最好的一觉了,他只想睡觉,一觉到天亮!
  睡意缓慢袭来,迟与非呼吸变得绵长。
  这张床很大,谭欢的双腿距离床尾有一点距离,迟与非目前看着很安全。
  但谭欢开始说梦话了。
  “呜呜,我要当王!”
  “谁说我不能当王的……我可以的……”
  他一边说梦话一边在床上打滚,滚着滚着滚到了床尾,脚趾碰到了迟与非的脸颊。
  迟与非正在熟睡。
  谭欢的脚踩到了迟与非的脸,脚趾蜷了蜷,梦似乎到了激烈之处,梦话也变得大声了些。
  “我们决斗!决斗啊……我才不怕你呢。”
  “我会夺得王位的……呜呜呜……”
  谭欢似乎在梦里很委屈,呜咽起来,双腿也没闲着,一个剪刀脚锁住了迟与非的喉咙。
  迟与非是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的,他没想到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被谭欢用双腿锁喉了。
  谭欢骑着迟与非的脖子,还在叫唤着“决斗”。
  迟与非双手攥住谭欢的小腿,五指忍不住用力,柔嫩的小腿肉从迟与非的指缝挤出来一点。
  迟与非“咯吱咯吱”磨牙,猛地坐起来,转身压制住谭欢,将谭欢的手脚都锁在怀里,保证他再也动不了一点。
  谭欢软软地挣扎了一下,挣不开就算了,脸颊贴着迟与非的胸口,继续熟睡,热闹的梦也渐渐散了。
  晨光洒进房间,迟与非眼底一片青黑,他终于能不被吵醒的睡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怀里的谭欢拱了拱,脸颊在他胸口蹭着。
  迟与非没管,他抱紧了谭欢的手脚,谭欢除了蹭一蹭脸颊也干不了什么了。
  下一秒,谭欢发出迟与非熟悉的“嗷呜”声,将迟与非破皮的地方咬住了。
  迟与非浑身一僵,好在这次谭欢没用力,只是抿着、叼着、含着,含住之后手脚也彻底老实了,好像这样才能让他安心。
  两个人的身体紧密地贴在一起,大号抱着小号。
  迟与非缓缓放松,干脆任由谭欢含着那里,就这么睡了。
  谭欢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他是被系统叫醒的。
  系统:[宿主!宿主!别再睡啦!快醒醒!你需要抹掉迟与非的记忆!]
  谭欢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冷白的皮肤,鼻间满是他熟悉的霜雪气息,好闻又让他满是安全感。
  他能感觉到自己窝在一个格外舒服的怀抱,舒服得他想哼唧两声。
  他动了动唇,突然发现嘴巴里咬着什么。
  软、热、还有点韧,挺好咬的。
  谭欢后知后觉,身体向后挪动一点,吐出了嘴巴里的东西。
  身体拉远,视线变得清晰,他看清了被他吐出来的东西。
  又红又肿还湿漉漉的,满是牙印还破了皮,好可怜的东西,是迟与非的那里。
  谭欢傻眼了,愣愣地看着,一时失去了反应的能力。
  头顶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像在压抑着什么。
  “谭欢,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谭欢浑身僵硬,缓缓抬头。
  还不等他看清迟与非的脸,迟与非用力按着他的后脑勺,又给他按回胸口。
  “唔!”
  可怜的东西重新被谭欢咬在了嘴巴里,这回是被迫的。
  迟与非的声音又低又哑还有点疯癫:
  “你不是很喜欢咬吗?继续啊!别停啊!咬啊!”
  谭欢下意识咬了咬,满头问号。
  迟与非是不是疯了?他原来这么喜欢被他咬这里吗?
  谭欢恍然大悟!原来这是迟与非的小癖好啊!
  他懂了!他……他会努力满足迟与非的!
  第44章
  谭欢讨好地轻轻亲了几下迟与非又红又肿的可怜东西, 清醒着做这种事和喝醉后做完全不同,明明被亲的不是他,他却觉得自己全身都麻麻的,清早刚蓄起的力气逐渐消失。
  更可怕的是, 他整个人嵌在迟与非的怀里, 贴得严丝合缝, 手脚互相交缠, 迟与非身体上任何细微的变化他都能感觉到。
  就在他肚子那里, 有个很过分的东西正怼着他的肚皮, 烫得他有种抱着一个开水壶的错觉。
  谭欢眼神乱飘, 又想到了大聪明麻雀, 迟与非的那个和小一点的开水壶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把可怜的东西吐出来,小声求饶:
  “迟与非, 我、我那个……我不想继续了……”
  迟与非严重低气压中, 二话不说又按着谭欢的后脑勺,把他按回去了。
  “不许停!继续!”
  唇间被迫压着可怜的东西, 谭欢努力转头,改为用脸颊压着,好在把嘴巴解放了。
  他继续求饶,声音越来越小:
  “迟与非……那、那你别用大麻雀顶着我了……有点硌, 还有点烫。”
  大麻雀大麻雀大麻雀。
  谭欢说得小声,但这三个字在迟与非的脑海里自动放大循环播放。
  这三个字对迟与非的杀伤力不比被谭欢不停从床上踹下去小, 他骤然松手,冷着脸挺着大麻雀走进浴室,特别用力地摔上了门。
  因为谭欢一晚上太能扑腾,迟与非困极了,竟渐渐习惯了一直膨胀的难受感觉。
  这会儿被谭欢提醒, 忽略的感觉重新窜入大脑,迟与非终于肯大发慈悲的放过谭欢,去冲冷水澡。
  迟与非一走,谭欢立刻跳下床,过大的内裤掉下去一点,他下意识拽了拽,低头一看,这尺寸和性冷淡风的颜色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内裤。
  顺着内裤,谭欢又注意到他腿上的伤口有被上过药的痕迹。
  谁给他上的药不言而喻,谭欢的心脏酥麻了一下。
  他和系统在脑海里叽叽喳喳的对账本,昨晚谭欢喝多了,系统可清醒着呢,虽然系统只能看到一团团马赛克,但声音还是能听到的,系统将谭欢对迟与非做的罪行一条条列了出来。
  谭欢越听越心虚,他套上浴袍,走到浴室门前,将耳朵贴上浴室门上的玻璃,听里面的动静。
  除了水声什么都听不见。
  谭欢有点犹豫,[这淋浴喷头的水声也太大了,要是迟与非没听到我唱歌,记忆没有被顺利抹掉就坏事了。]
  系统觉得事态严重,让谭欢一定要谨慎行事。
  谭欢敲了敲浴室门,里面没人理。
  他又敲了敲,水声小了点,迟与非终于说话了,开口时声音带着一声粗喘的尾音,充满磁性,格外好听。
  “有事?”
  谭欢的耳朵麻麻的,心跳也快了几分。
  他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迟与非在里面做什么呢?
  答案呼之欲出,谭欢的脸颊慢慢红了,手指扣着玻璃上的花纹,一开口声音也带着莫名的抖:
  “我、我怕你洗澡无聊,为了感谢你昨晚照顾我,我给你唱首歌呀?”
  迟与非再开口时声音已听不出任何喘息,格外冷漠:“不听。”
  下一秒,淋浴水声又变大了。
  谭欢刚要开始唱,这下只能继续敲门。
  敲了好久,迟与非才再次关小淋浴,走到门前,光裸的背靠在了玻璃上。
  谭欢吓了一跳,隔着玻璃,他看到了迟与非完美的身形,宽肩窄腰,屁股……屁股也贴在了玻璃上,翘翘的,还挺肉。
  “谭欢,”迟与非出声,声音依旧很冷,“你总要做些什么补偿我,在你唱歌之前。”
  这还是迟与非第一次对谭欢提出要求。
  谭欢的心跳更快了,迟与非的话总让他产生迟与非从没有被抹去记忆的错觉,可这根本不可能!
  他咬了咬唇,问:“你想要什么补偿?”
  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隙,迟与非露出一只眼睛,额头垂着凌乱的碎发,眼眶有点红,黑眸里的情绪格外压抑,看着压迫感十足。
  “谭欢,别装傻,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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