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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第270节

  “不清楚,明面上没有任何交集,而如果不是公事的仇,那只能是私事了。”
  “私事?”
  谢时暖专心时会忽略很多细节,譬如,她抵着他的双臂放松了,看着他的眼里没了警惕,沈牧野趁机将人搂得紧了些,慢慢道:“情感纠纷,或许,和伯父那位神秘的妹妹谢玫有关。”
  谢时暖瞪圆眼睛,好一会儿才道:“你……听到我妈后面嚷的那些话了?”
  “听到了。”沈牧野敛了笑,“你之前猜得没错,谢玫和伯父的死脱不了干系,甚至,可能是相当重要的一个原因。”
  一个念头闪电般在脑中划过,谢时暖没来得及抓住,她想了想道:“刘贵河……和谢玫是什么关系?”
  “在查。”沈牧野沉声道,“查出来之前,小暖,你不可以再让刘斯年接近你。”
  谢时暖正要哦,猛地反应过来,她已经差不多是靠在男人怀里讲话,没仇没怨的样子,她眉头一皱用力推开沈牧野。
  “你趁人之危!卑鄙!”
  沈牧野的怀抱骤然一空,便见谢时暖站了起来。
  “就算这里面还有个刘贵河,沈牧野,你爸也洗不白!”
  “谢时暖。”沈牧野跟着站起,“我对沈德昌一直是什么态度,你很清楚,你觉得我会洗白他?”
  确实,不过一周前,她还在咋舌沈牧野对亲爹的心狠手辣,为了赢,他可以淡定的看着老父亲被背叛被下毒,又怎么会费心思为他脱罪?
  谢时暖睨着他,想说什么又说不出。
  没一会儿,医生结束了检查带着护士走出了病房。
  “廖女士睡下了,我们稍稍加了些镇定类药物,务必让她睡足六小时,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会努力。”
  谢时暖回到廖红娟的床边,她想,她真的老了很多,没有意识的五年里,岁月没有善待她,她的身体一直在衰老,已经很难看出年轻时,梳着粗粗的大辫子,笑的一脸肆意的模样。
  她不是小红,但认识小红,甚至认识到合照的地步。
  那又为什么要咒谢玫去死呢?
  或许一切的答案就在廖红娟的脑子里,可她已经不能承受。
  谢时暖闭上眼,深呼吸,转身离开。
  她一口气走出疗养院,外头日光明媚,是美好的秋日,谢时暖却觉得这活了二十多年的世界是如此陌生,一点也不美好。
  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希望世上真有神鬼,这样她就有办法把谢骏找来,问问他,你到底想怎样。
  沈牧野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目光始终没有移开过,理智告诉他,要给出空间和时间,要懂得适当放手,但对着这个女人,他实在理智不了一点,沈德昌终究是参与了围剿谢骏,不论参与了多少。
  视频里的沈叙白曾说。
  “牧野,爸的事是一枚炸弹,可大可小,时暖终究会想通,但会不会原谅,我拿不准。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剩下的自求多福。”
  自求多福,他沈牧野居然也能沦落到这个地步,实在好笑。
  沈牧野出神的当口,谢时暖转过身,她道:“沈牧野,我要回临江府。”
  沈牧野几步上前:“我送你。”
  女人抿唇,点了头。
  谢时暖坐回熟悉的副驾,一路沉默不言,到底沈牧野先耐不住。
  “你怎么不问问我父亲做了什么?”
  “听我妈说了,你爸贡献了一个会计,那个会计贡献了几本假账,大家手拉手肩并肩,把我父亲送上了审判席。”谢时暖木然望着电子屏上的楼层数字,“只是因为他不想永远给金诚当小弟。”
  “……差不多。”
  “沈牧野,我确实不信那个会计的空口白牙,不觉得老沈总要杀我爸这种事会被他这种小角色听到,但……我能信你吗?老实说,我不知道。”
  谢时暖的话语里是浓浓的倦怠,沉闷而压抑,呼吸都变得困难。
  沈牧野心里五味杂陈,半是酸涩半是不满,他惨笑道:“我们这么多年感情,你说不信就不信,哭着喊着让我滚,倒是对刘贵河的儿子对伯母干的事一点也不激动,谢时暖,你偏心。”
  叮。
  电梯门开了。
  第355章 我想听你解释了
  谢时暖立刻就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卡住了。
  是啊,为什么对着沈牧野就那么大的反应,那么痛苦,对刘斯年却……她真的偏心?
  她愣住,眼看着电梯门要关,沈牧野摁下开门键,随即将谢时暖打横抱了起来。
  他不顾她的挣扎,径直将人抱进房,扔上那张松软的大床,单手攥住她两只腕子压过头顶。
  “沈牧野!”
  “谢时暖!”沈牧野比她高声,比她严厉,“我唬你的,你居然还认真思考,笨蛋!”
  “啊?”
  “你为什么对我喊打喊杀,跟偏心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因为我是你男人,你在意我,你容不得我们之间有一丝一毫的问题,不是吗?”
  他几句话切中要害,说到了谢时暖的心坎里,于是下一秒,她怒气翻涌。
  “那你还质问我!你浑蛋,你倒打一耙!”
  她不光说,还踹,还要打,大约是睡惯的床铺带来了安全感,又或者是临江府在心里就是家,她有了底气,再没心思控制,一腔怒火肆意挥洒。
  谢时暖把能招呼的东西通通招呼过去,枕头、公仔娃娃、被子、连来不及收起的睡衣都砸了过去。
  沈牧野身手矫健躲得飞快,分分钟制住了她乱来的手,他人高马大,身体压制,轻松地顶开她的膝盖,谢时暖的暴力顷刻宣告瓦解。
  但谢时暖不服,她阴阳怪气,诅咒谩骂,虽说词穷但可以重复。
  “王八蛋!我爸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爸!”
  “你以前就爱骗我!追我的时候就骗我,说你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拆二代,家里有栋楼收租所以才开得起豪车!”谢时暖恶狠狠,“呸!你家能收租的楼满京市全都是!”
  沈牧野不反驳不挣扎,主打一个态度良好,歉道的飞快。
  “我错了。”
  “居然敢说我偏心!”谢时暖愤愤,“我只骗过你一次,每天都很愧疚,整整愧疚了三年,你呢!”
  “我也愧疚。”
  “呸!你才不愧疚!你骗的可高兴了!”
  谢时暖絮絮叨叨地翻起了旧账,将沈牧野某一天骗她吃爆辣素毛肚的仇都翻了出来,沈牧野起初还解释两句,渐渐的不解释了,反倒听得兴致勃勃。
  “啧,你不提我都忘了,小暖记得真清楚,我很高兴。”
  “厚脸皮!”
  谢时暖骂的口干舌燥,频率显著下降,没过多久,停了。
  沈牧野还怂恿:“还有吗?再说几句。”
  谢时暖瞪了他一眼,道:“沈牧野,你故意的。”
  “故意什么了?”
  “故意说那种话惹我生气,撺掇我对你发脾气。”
  谢时暖抿唇,“为什么?”
  “因为不想和你互相折磨。”
  沈牧野眸光深深,“既然沈德昌参与了你父亲的案子,这是我们之间绕不开的事实,倒不如……当下即刻,吵明白。”
  他松开她的手腕,翻身躺在她身边。
  “小暖,大哥死后的三年我们一直在互相折磨,现在想想不过是浪费时间,你痛苦我也痛苦,什么也没解决掉,说白了,这是大哥精心设计给我的一道坎,他算的很明白,让我用这三年来看清自己,现在我看得很清楚。”
  他转头,罕见的认真,“谢时暖,我不可能放过你。但如果我们不及时把这个问题解决掉,就会再次回到三年里的状态,在误解和猜测里消耗彼此,太没意思。”
  所以,他故意刺激她生气,让她发泄,闹得越欢越容易消气,什么都骂出来了,心里就没东西可压抑了。
  谢时暖又想哭了,她转过头,不让他看见。
  “我知道,你让我滚,除了生气以外也是为了让廖阿姨尽快平静,她太激动,对身体不好不说,你也没办法问出那些疑问,小暖,从头至尾,你或许怀疑沈德昌,或许气我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但从没怀疑过我的真心,对不对?”
  谢时暖咬住唇,不肯回答。
  沈牧野捏住她的下巴尖,迫她转头,她瘪着嘴红着眼,像个没了胡萝卜的兔子,兔子嘟囔道:“和你在一起好烦。”
  沈牧野不再犹豫用力将人搂进怀里,谢时暖僵了片刻,顺从了。
  “哪里烦?”
  “你总骗我。”
  “以后不骗了。”
  “你爸不是好东西!”
  “我举双手赞同。”
  谢时暖将脸埋进他怀中,闷声道:“沈牧野,我想听你解释了。”
  “好,先从哪里开始?”
  沈牧野先说了沈德昌的作为,和廖红娟所知的差不多,会计在这一阶段是实话实说。
  沈德昌在体育馆案发的前一年左右,对谢骏的态度就颇为不满,他不听话了,仗着自己的能力对分成比例多次提出过质疑,也开始插手上下游供应商的安排,明确表示,要用更合适的,而不是更听金诚话的。
  这当然很好,但不符合沈德昌的利益。
  他和孟刚抱怨了好几回,得了支持,孟刚更是引荐了陈石。
  几人都是和谢骏合作过的伙伴,对这样一个养不熟的狼崽子,各有各的心思,但谢骏的建筑公司做的风生水起,已经不是三两句话就能摁掉。
  况且,最好的其实不是摁掉,而是吞掉。
  于是,他们想了办法,目标是把人搞进去,公司收过来。
  “在商业范畴,这样的操作虽然恶心,但屡见不鲜,所以我才觉得,伯父不该看不清楚。”沈牧野缓缓道,“他有本事在那个年代游走于政商之间搞出这么好的局面,说明他一定很懂游戏规则。”
  “所以你总和我说,我爸该做的不是自杀,而是钻空子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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