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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第254节

  轿厢停下,开门关门间进出人多,刘斯年不知被谁撞了,闷哼一声往前踉跄,顷刻间与谢时暖近乎贴面。
  谢时暖的脊背抵在轿厢的一角,退无可退,男人的脸瞬间逼近,她下意识别过头,刘斯年的鼻息便刚刚好擦过她的耳廓,泛出一点痒意。
  “抱歉。”刘斯年支起身体,“吓到你了?”
  “没有。”谢时暖回过头,眼珠却往外看,还未到三楼,抽血的检验科在五楼,“真慢。”
  “大医院是这样的,你的小毛病要紧吗?”
  “不要紧。”谢时暖转回眼,忽而笑道,“斯年,你真是个好弟弟。”
  刘斯年几不可见的一僵。
  “为什么这么说?”
  “之前你在辰悦就很照顾我,现在又操着心帮姐姐拿药,是不是因为你家姐妹多,所以才把你培养得那么会照顾女孩子?”
  刘斯年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或许,但其实我不照顾她们,还是她们照顾我比较多。”
  “哦。”谢时暖颔首,“那看起来她们把你照顾得很好。”
  他笑出声:“是啊,很好。”
  说话间,电梯停在了五楼,刘斯年像进来时那样,先一步拨开人群,护着她走出电梯。
  检验科窗口多,不需要多等,她很快抽好了血,捏着棉签起身。
  刘斯年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手插着口袋一手回复手机,他垂着头,小刷子一样的眼睫扇动,专注望着手机屏幕,全然没注意到走过他身边的年轻女孩们或高或低的惊叹声。
  “好帅啊!”
  谢时暖本要叫他,见状便放慢了脚步,她很少仔细看他,现下认真打量,不得不承认,他的硬件很达标,鼻骨高挺,眉目舒朗,只是骨架不及沈牧野硬朗加之白如细瓷的皮肤,才总是带点少年气。
  其实他神色冷峻,嘴角一抹似是而非的淡笑,带着疏离的味道,已经很有成熟男人的模样。
  这样的一个人戳在检验科门口,怪不得进进出出几乎所有人都要瞥上一眼。
  谢时暖眼珠转了转,蹑手蹑脚走近,手机上似乎在说重要的事,刘斯年竟是一点也没发觉,只微微蹙眉。
  谢时暖小心地走到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忽地发出一声:“哇!”
  刘斯年猛地地抬头,眸光如刀子一样嗖地射出来,是强烈的防备和不爽,然而,那刀子还没射中就陡然一变,变暖了。
  刘斯年惊诧地捂住心口:“啊!”他夸张后退半步,“时暖姐,你不要突然吓人。”
  “居然真能吓到你,我也是第一次吓到人,你是不是装的哄我玩?”谢时暖扫了一眼那手机,“还是有急事?”
  刘斯年不留痕迹地收起手机。
  “没,一点小事,处理完了。”他看着她的胳膊,“你这个姿势……”
  谢时暖双臂交扣,一手摁住一侧手肘,小学生听讲似的。
  她无奈道:“我天生血管细,护士小姐找了几次才找到血管,两只胳膊通通被扎了针。”
  “噗,差点忘了,上回体检你也这样。”刘斯年笑道,“开车来的?”
  “是啊。”
  “等下你应该不会回公司,是要直接去会场还是去哪,我送你。”
  “不了,扎个针而已,我能开车的。”谢时暖一边走一边丢掉了棉签,“你要有事就先忙,咱们晚上见。”
  刘斯年没再客气,将她送到了地下车库便要离开,临走前,他再次道歉。
  “之前调查伯母的事,你别介意。”
  谢时暖摇头道:“我不介意,那天我心情不是很好,话说重了,抱歉,听说了那种事随手一查再正常不过,我知道。”
  “这么说,你也……查了?”
  “……”谢时暖抿唇,“嗯。”
  刘斯年大约想安慰她,或者劝告她,迟疑道:“我相信伯母一定是好母亲,对于一个女儿,只要这一点没错那就没错了,别的,不用在意。”
  谢时暖心底的烦意又被勾起,她知道莫名,但忍不住语气偏冷:“刘斯年,你很怕我生你的气吗?”
  “怕!”
  刘斯年毫不迟疑地回答,“我怕你不理我,怪我,以后不想再见我。”
  男人赤诚,有神的双眸写满坚定。
  谢时暖不由愕然:“因为这种事不理你,我……我脾气也没有那么坏吧……”
  闻言,刘斯年骤然一笑,笑得眉眼弯起:“时暖姐,和你无关,是我的问题,我自小……就很怕留不住我想留的人,有时确实会有点条件反射。”
  他说到自小两个字时有一瞬黯然,谢时暖捕捉到了。
  她懵懵然想起,在辰悦时,刘斯年已经是这样,他对她无微不至,甚至有些过头的细致,那时她也问过,他答,家里亲戚多,他习惯了。
  她只当是他有许多弟妹要照顾,是个照顾人的好大哥。
  现在得知了他的家境,刘贵河独子,道森集团太子爷,哪怕是家中姐妹多,也轮不到他周全照顾,他不是个五谷不勤的纨绔都算是这个配置里争气的了。
  显然,刘斯年非但不纨绔反而比一般人都勤劳周到。
  她心里隐隐有了些猜测,又不能贸然问出口,不由软了心肠。
  “只要你来京市,我一直都在,你不必那么担心我生气,这种小事都生气我还怎么当你的时暖姐。”
  刘斯年笑着点头,很欣喜似的。
  第332章 就是睡了
  谢时暖体检的晚,结果最快也得下周一才能拿到,她揣摩着医生的说法,觉得事应该不大,倒也放下一份心,专心致志对付晚宴。
  晚宴是慈善性质,除却压轴的捐赠仪式外,还有拍卖流程,颇有几件让圈子里的太太们心动的老物件,是以邀请函一发出,哪怕不是冲着金诚,太太们都响应得积极。
  名单是总裁办拟定,谢时暖提了些建议,几乎是广邀京市各界名流的家属。
  刘斯年原本不在列,但刘家大小姐刘心玫有了邀请函,晚宴允许宾客携带伴侣,看来刘心玫要带的就是这个弟弟。
  谢时暖坐在化妆间由着造型师折腾,困得眼睛眯在一起,还是沈清湘风风火火地进来将她惊醒。
  “谢小姐你阵仗够大的,我外省几个朋友被画册里那颗钻迷了心智,千里迢迢赶过来势在必得,你们筹备时间这么仓促哪来那么多好东西的。”
  谢时暖想揉眼睛,被造型师拍掉,她悻悻地垂下手,道:“这得问三弟妹,那颗钻是她姐妹捐出来的,至于其他,就得问你弟弟了。”
  沈清湘嗤笑:“三弟妹头脑就是灵活,那颗钻是给牧野示好的诚心,哪里是什么姐妹,多半是她自家的。”
  “知道就好了,何必说穿。”谢时暖点头道:“其实三弟一向不理这些纷争,保的就是他们一家长久的平安,她什么都不用做也没关系的。”
  “是你不懂。”沈清湘睇她一眼,“她示好不是为了保平安,是为了表示她双手支持你和牧野未来做的任何决定。”
  这倒是令人意外,谢时暖脸一红,支支吾吾道:“我们没什么决定。”
  “你没有,我弟弟肯定有啊。”沈清湘瞧了她片刻,笑道:“你最近气色真好,可见我那个直男弟弟挺会疼人。”
  “有,有吗?”谢时暖又想摸脸,被造型师摁了下去,“别说我了,你要是闲着没事就去帮我看看前头准备得怎么样了,我最近忙死了,晚宴的事很多都是总裁办的同事在办。”
  “金诚总裁办诶,没有他们办不好的,放心,我就是从前头转了一圈过来的。”沈清湘顿了顿,正色道,“时暖,我得提醒你,这次的晚宴来的大都是那些贵妇阔太,这些人你也知道,平常没事干最喜欢说闲话嚼舌根,有些话你听了别往心里去,她们都是嫉妒。”
  谢时暖会意。
  “我明白的,我有准备。”
  沈清湘托腮叹:“你们这条路不好走,即便牧野斗倒了老爷子,力压燕姨,外头的风言风语也不会小,你们要是偷偷领证谁也不告诉也就罢了,还要这么高调……”她忽而一笑,“算了,我这个弟弟做事怎么可能低调,尤其是对你,他折腾那么久,为的不就是光明正大,是我糊涂了。”
  她说着起身,望着镜子里的女人道:“加油!二姐这就给你镇场子去。”
  谢时暖被她逗笑,又不能大笑,只能摇头目送。
  等沈清湘出门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她对她自称的是二姐,显然不是口误,而是提前默认了她的某种身份。
  沈叙白的股份现身后,谢时暖一度想把股份转给沈清湘,却被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你是不是傻,我哥给你的这个股份不是让你救一次牧野就完了,而是为了以后啊,靠着这些股份你就能在金诚站住脚跟,即便老爷子不倒,你也有足够的实力为自己说话。大哥当初用恩情把你困在沈家长媳的位置上那些年,现在,他是想用股份还你自由。”沈清湘异常严肃,“他想对得起自己对得起你,我明白他的心意,你也得明白!”
  “我明白,可是……”
  “没有可是,我要我大哥顺心如意不留遗憾,你也不能辜负他,不然,我们真的绝交。”
  谢时暖只得投降。
  确实,有了这些股份,她的名头便不再是沈家长媳谢小姐,而是金诚三号股东谢时暖,只有这样强大且独立的身份才能和沈牧野并肩走下去,沈叙白高瞻远瞩,甚至在几年前就已经为她想好了更长远的以后,沈清湘也不愧是他的亲妹,太了解兄长的心思。
  她眼眶有些热,吸了吸鼻子,忍住了。
  ……
  晚宴晚上八点开场,谢时暖提着裙子里里外外转了两圈,果然,金诚总部亲自操刀的晚宴到底还是和辰悦不同,几乎没什么需要她额外操心的问题。
  宾客提前半小时入场,作为发起人谢时暖自是要站在门口迎来送往,这次晚宴的邀约特别,只邀名流家属,不邀名流本人,如果名流要来的蹭家属的邀请函,一如刘斯年。
  这种邀请方式在圈子里引起了一波小轰动,加之谢时暖只邀了一小部分媒体并做出要求,作为发起人她一不上镜二不出全名,主打一个极致的低调。
  一番行事下来,便有自媒体积极地上起了价值,给谢小姐本就神秘的形象镀上了一层人美心善的金,更是把一个普通的慈善晚宴拔高到了它本不该有的高度上,以至于来参加都成了潮流和时尚。
  谢时暖不得不佩服沈牧野玩舆论的能力。
  阔太太们认识的不认识的都笑眯眯地客气:“谢小姐,多日不见,又漂亮了。”
  “上回碧玺公馆那场晚宴我也在,您琵琶弹得妙,今晚有没有幸听一曲?”
  谢时暖也笑着回:“自然,一点业余小爱好,您喜欢是我的荣幸。”
  头一回不以秘书或者沈家长媳的身份协助办宴,谢时暖出乎意料地适应,她踩着一双羊皮小高跟鞋,满场周旋,很快便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
  “要我说,这位谢小姐是有脑子有命数,咱们可比不了。”
  “怎么说?”
  “人家当年是攀着沈大公子进的沈家,大公子为了她闹得全家上下鸡飞狗跳,你想想这是什么手段,那可是沈叙白啊!可惜啊,沈大公子身体不给力,好日子还没来就去世了,都说是她克夫连沈夫人都不稀得搭理她,你看,这要是放咱们身上肯定再不做什么想法了,老老实实做寡妇过自己的日子呗,人家不,人家谋算大着呢。”
  藏蓝礼服的贵妇扶着鬓角,“听说啊拿着大公子留给她的股份讨好了小沈总,董事会上立了大功,两个人,搭上了。”
  鸦青色礼服的贵妇没听明白,重复了一句。
  “搭上了?”
  “就是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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