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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第120节

  谢时暖压抑不住嘴角的上扬,面上还尽量保持镇定,她有些忐忑地望住他。
  “我们送马先生去省厅投案很及时,你……应该还没来得及狸猫换太子吧?”
  沈牧野瞧着她眸子里的期待与兴奋,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逗,但终究还是点头:“没来得及。”
  谢时暖压抑不住的笑了,她一拍掌。
  “这么说我们帮上忙了!”
  假如谢时暖有长耳朵大尾巴,现在大概都得摇起来,沈牧野心痒难耐,双臂悄无声息地收拢,凑近了答:“帮上了。”
  谢时暖本已跌入谷底的心跃了起来,一肚子气消了大半。
  她翘着脚,喜滋滋:“除了孟锦云,我也能帮到你,沈牧野!”
  女人眉飞色舞,双眸弯弯,防范心呈指数下降,沈牧野悄然分开那双腿挤到近前,她也没察觉。
  “这么想帮我?”
  “嗯!”
  她重重点头,鼻尖划过他的脸颊,这才觉察到两人已然呼吸相闻,登时僵住,沈牧野的眼底泛着情潮,自己的姿势也变得不大对头,要发生什么呼之欲出。
  她垂眸,眼睫被呼出的热气浸染。
  “大嫂真善良,无耻浑蛋也要帮。”
  谢时暖骂人的词汇非常贫瘠,翻来覆去那么几个,随便组合一下基本都可以代指沈牧野,沈牧野本人颇有自知之明。
  她脸红道:“也没那么无耻。”
  沈牧野啜了一下她的唇尖,哑声道:“陈正忠死了听说了吗?”
  “嗯。”
  谢时暖被他压着往后靠,抵上背后半人高的复古镜子,一片冰凉。
  “有想过是谁干的吗?”
  沈牧野原本在摩挲她的唇珠,话落,抬眼,望进她眼中,竟是有些探究的意思。
  谢时暖非常老实:“想过,想不出。”
  那眼神骤而深邃。
  “想过是我吗?”
  谢时暖一愣,脱口道:“不会的。”
  “为什么不会?林柏亭该和你分析过,他死了对我好处不小,也更符合我的做事风格。”
  谢时暖皱眉道:“可他不死你也有办法脱身啊,你只是看着无法无天而已,做事反倒比很多人都更有底线,再说,让他那个样子活着受罪不才是你喜欢看到的吗。”
  沈牧野半晌没说话。
  谢时暖以为自己又有哪句话踩了他的雷点。
  嘟囔道:“你要是觉得我说得不对,下次就不要问我了。”
  沈牧野忽而轻笑。
  “我们小暖看着傻,其实没那么傻。”
  谢时暖:“你才傻呢!”
  “确实不是我,大约是我的对手,可惜我的对手多如牛毛,实在不好找。”
  沈牧野的五指插入她的指缝,扯住,压在镜子上。
  “小暖现在高兴了?”
  自从得知她帮了他,而孟锦云没帮上,谢时暖唇畔的笑意就没落下去过,她看不见,沈牧野看得一清二楚,能帮他,居然可以让她这么高兴。
  这高兴里,有几分是因为沈叙白又有几分是为了别的算计,沈牧野暂时不想计较。
  他只觉,偶尔,极其偶尔的时候,让她高兴高兴也没什么不可以。
  谢时暖终于意识到他连叫了两个小暖。
  真是久违了。
  很久以前,这明明是最寻常的称呼。
  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被准确地戳了一下,那被冻结在酒店门前的情感再次流动起来。
  “高兴的……”
  她低低声承认。
  “很好。”沈牧野挤得更近了,简直是要把她挤进镜子里了。
  “闲话够久,该做正事了。”
  谢时暖还沉浸在感动中,呆呆道:“正事?”
  当她被死死压在镜子上时,才明白什么叫正事。
  脑后粗粗的一条辫子被蹭得散乱,发丝浸了汗,黏在白皙的肩头,黏在脸颊,蜿蜒曲折,勾勒着狂乱。
  浑浑噩噩之际,她想的是,原来玻璃和镜子的触感是不一样的,镜面更滑,还会有影子晃进余光里,十分刺激神经。
  这张矮柜的高度对沈牧野来说刚刚好,简直不要太方便,他兴起,换了个姿势。
  谢时暖便面向那镜子,椭圆形复古画框镜,一抬首就是她自己的脸,挣扎的,迷醉的,涨红的,哪一张脸都是羞耻的。
  像一张罪孽深重的油画。
  谢时暖赶紧低下头,沈牧野却捏住她的下颌迫她重新抬起,直面那张画。
  恶魔一样低语。
  “好看吗?”
  第150章 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谢时暖不能回答,沈牧野自问自答。
  “多好看。”
  彻底击碎了她的羞耻心。
  ……
  林柏亭离开周岁宴后没有回酒店,他叫了辆计程车,随便报了一条街,颇远,路上有足够的时间沉寂。
  穿城而过时,途径酒吧街,临水而建,热闹非凡,霓虹闪的充满生命力,林柏亭被那生命力感染,下了车。
  不远处有个酒吧名字起的不错,春江水暖。
  林柏亭想也没想一头扎了进去。
  他要了杯特调坐在吧台角落,这里是清吧,不算吵,歌手弹吉他唱些蓝调小曲。
  很像他在伦城光顾过的一家店,偶尔,他思念无法控制时会去喝一杯。
  谢时暖的去向其实毫无疑问,打从沈牧野空降周岁宴,林柏亭就能猜到结局,他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有了那种关系,但他确定,沈牧野觊觎谢时暖多半是在沈叙白去世前。
  不然,他不会对他说那些话。
  这样想来,两人也算半斤八两,都在她的丈夫还活着时,对她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林柏亭记不起是具体哪一天意识到自己对谢时暖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起初大约是同情,同情她注定短寿的婚姻,后来可能是好奇,因为他发现,她不是他想象中苦大仇深的痴心女人,和沈叙白的关系也有难以言说的神秘色彩。
  再后来就变味了。
  只有自己知道,出国三年,除了道德感作祟更多的还是为了遗忘,显而易见,他逃避了,而沈牧野前进了。
  林柏亭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又要了一杯,作为外科医生,手非常重要,含酒精的饮食需要控制,他很少饮酒超过一杯,但今天太难了。
  谢时暖对沈牧野的那份心过于赤诚,而沈牧野呢,显然和她不同,这段关系里,他是游刃有余的掌控者,谢时暖应当感觉得到,但她甘之若饴。
  这种感情,他甚至没在她对沈叙白的身上看到过,这也是当初他觉得奇怪的地方。
  他们堪称模范伉俪,沈叙白为了她对抗全世界,而她百折不挠地跟随,但怪就怪在太模范,她太理解,太通透,也太无欲无求了。
  林柏亭晃动着酒杯,一个念头悠悠升起。
  叙白会不会设了个局,谢时暖只是敬业的女主角。
  这个念头以前有过,但很快被他否定,因为叙白的表现太真挚,但现在……他不确定了。
  “林医生!”
  突如其来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沉思,回首,是沈清湘。
  她穿着一条身短裙,饰品挂满身,一如往常般火一样燃烧。
  “沈二小姐。”
  林柏亭微微颔首,“真巧。”
  他看起来不大如意,神色懒散疏离,原本的温柔褪去,透出内里真正的冷漠,与往常很不一样,沈清湘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他有点醉了。
  “是啊,太巧了,你怎么……也来贝市啦。”
  “参加干儿子的周岁宴。”
  林柏亭顿了顿,看沈清湘期待的神情,不得不多问了一句。
  “你呢?”
  “我是来看牧野的,他最近有些小麻烦,我不放心。”
  沈清湘说着跳上他旁边的位置。
  林柏亭抿了一口酒道:“现在解决了吗?”
  “算解决吧,不过手法有些激进,他事多我没见着他,只能回京市再说了。”
  沈清湘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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