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第87节
沈牧野身手矫健,几乎在她动作的起始就意识到她要做什么,他将身一侧,再一个闪身,绕到了谢时暖身后,直接将人举了起来。
“啊!你作弊!”
谢时暖只着一条衬衫,瞬间大半个臀部走光,她登时就慌了,忙往下拽衣角,可沈牧野不给她机会,长腿迈开便往里间走。
他在她后颈轻轻呼气,那声音沉得勾魂摄魄:“就这么黑心。”
正屋的里间比东厢房的要大,和林柏亭相似,沈叙白也在卧室放置了一排书架,上头摆满了书,书籍类型十分广博,专业的大部头和流行小说应有尽有。
书架旁还有一张小书桌,一盏矮矮的旧台灯,以及一个相框,相框里是一张合照。
谢时暖一进屋就注意到了那张合照,身体登时一僵。
那是沈叙白和她唯一的合照。
他们结婚没有仪式更没有婚纱照,按说没什么,但到底要应付旁人,于是就在医院的花园里,由林柏亭帮忙,两人合了一张影。
沈叙白换下了病号服穿西装打领带,谢时暖找了一条红色旗袍,在那个初春时节,拍了一张中西合璧的照片,背景中的花墙上,大半的花都没开。
拍完之后她再没见过,很快便忘了。
没想到,沈叙白洗了出来,装进相框,放在老宅的卧室里,乍一看,竟是意外的……温馨,好像他们当真是一对好夫妻。
愣神的功夫沈牧野抱着她来到这张小书桌,之所以小,是因为比之沈牧野房间那张花梨木书桌来说,委实是小多了。
谢时暖坐在上面就占去了三分之一的空间,她瑟缩着不敢动,沈牧野的气场骤变,撒发着森然寒气。
他拿过那合照,不阴不阳地品评:“你笑得很开心。”
“……”
“沈叙白不爱照相,都是别人拍了硬塞给他,他收了就放进柜子里,而这张,他亲自洗出来镶进相框,摆在案头,还给我看过。”
沈牧野无波无澜的声音令谢时暖更紧张了。
“这是有原因的,我们……”
沈牧野放下相框,等她的下文。
可她没有下文。
“我们……”
她迟疑不决……
“你们很遗憾没有仪式也没有婚纱照,只能合照聊表安慰。”
他拂上她的细眉,撩开弯曲的发,眼底结着冰。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个院子与你同住吗?”
谢时暖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沈牧野露出一个阴森的笑。
“因为这是大哥生长的地方,听说,你们结婚那天就是在这里过了一夜,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我要知道是沈叙白更能满足你,还是我沈牧野!”
谢时暖哑然。
沈牧野再次抱起她,她不敢挣扎,由着他将她丢上床。
沈牧野单膝压上床榻,将套头衫脱下扔到一边。
那具精壮的躯体再次呈现在谢时暖眼前,却与下午时的心情大为不同。
她忍不住颤声:“阿野……”
沈牧野褪下腕表砸在地毯上,咬牙道:“别叫我阿野!”
她被他吓得一抖,翻身便往后爬,沈牧野不费吹灰之力,握住脚踝将人拖了回来。
谢时暖不怕与他缠绵,在床笫间,沈牧野一向是个好搭档。
前戏足,耐心聪明,爆发强,绝不吃独食,相反,他甚至会先让她高兴了再做其他。
只有一次,体验很不愉快。
沈叙白第一个祭日当晚,沈牧野也是这副状态,粗暴残忍,不管不顾,甚至强迫她玩些新花样。
今晚是第二次。
许是有了经验和准备,倒没有第一次难熬。
吃饱喝足的谢时暖没法晕过去,不得不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她和沈牧野在沈叙白的房间里苟且,书桌上那张合照恰巧被沈牧野转了方向,正对着床。
相片里微笑的一对人,一个死了,一个在坠落。
喘息间,谢时暖的余光会瞥到相片,身体会紧张的一缩,叫沈牧野捕捉到。
然后,便是一浪高过一浪的澎湃和迷惘,越是禁忌越是疯狂,恨又恨不透,逃又逃不脱。
爱又,爱不成。
半梦半醒时,谢时暖听到沈牧野的低吼。
“这是你们欠我的。”
第111章 诶~叫得真好听
新婚那一天晚上,沈叙白带她回了老宅,沈德昌虽不肯认但也没有把他们轰出门外。
沈叙白说他父亲应该已经接受了,只是面子上回转不过来。
谢时暖不解为什么非要来老宅,假新娘来假新郎的真家,总有种理不直气不壮的心虚。
沈叙白便笑。
“试探一下父亲的态度,时暖,劳烦你,帮个忙。”
沈叙白总是很客气,举手之劳,他都会说劳烦,说拜托,说帮个忙,礼貌极了,这点他与林柏亭以及沈牧野都不同。
谢时暖不知他在做金诚执行总裁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统领一个集团公司,那么多下属,太客气会被欺负,哪怕总裁也一样。
但她遇到的沈叙白就是如此,三十多岁的成熟男人却一点没有熟男的油滑世故,柏树般清扬高洁。
谢时暖没什么理由拒绝,他们便在这间小院过了一夜。
同床,但不共枕。
盖两床被子纯聊天。
沈叙白讲故事不大生动,但声音清浅,小河淌水似的滋润,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他讲院子里本来有颗桃树,沈牧野调皮爬上去摘桃子,掉下来手臂骨折了,燕姨大怒,桃树被连根拔了并命令此后院子里不准种高树。
不想儿子不领情,绑着绷带都能上蹿下跳,把薛南燕闹得头疼,于是补种了一棵柿子树,到了收获的季节,沈叙白逗他,树回来了,你怎么不上去摘柿子了呢?
沈牧野摇头,严肃得像个大人。
“站在这里看也挺好的,我要是爬上去,它就跟桃树一个下场了,不划算。”
沈叙白讲到这里笑了,他说牧野自小就聪明,学东西很快,连这种喜欢才会放肆,爱就是克制的深刻道理也能一点就通,你要相信他。
谢时暖问:“相信什么?”
“相信你们会有未来。”
谢时暖望着沈叙白清亮的眼深感安慰,于是她道:“我相信。”
现在还相信吗?
梦里的沈叙白问。
梦里的谢时暖讲不出。
……
凌晨时分,天上无星也无月,孙恒被一通电话叫醒。
沈牧野不常在半夜叫人,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以为发生了泼天的大事。
但对面只道:“我确定谢时暖和我大哥的婚姻一定有问题,别再管那些鸡零狗碎的边角料,查苏兰。”
沈叙白的生母苏兰,广城人,生下沈清湘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
孙恒其实做过简单的调查,但她的资料明显被处理过,非常干净,婚前的生平几乎是空白。
“好的沈先生。”许是半夜刚醒,他脑子不清醒,竟是又多嘴问了一句:“哪里能看出谢小姐和沈大公子婚姻有问题呢?”
“大哥跟我说过,他第一次见谢时暖就是半山和我一起那次,他一见钟情。”沈牧野冷哼,“但谢时暖根本不记得,呵,哪个男人会连一见钟情这种事都不对爱人说。”
孙恒瞬间醒了。
沈牧野没在多说,他吩咐道:“除了彻查苏兰这个人,沈叙白结婚前一年的具体行程都要查。”
“我明白了。”
……
翌日,谢时暖醒得比沈牧野早,是被热醒的。
晚上这一次,沈牧野有备而来做了措施,没有太狼藉,只是他抱她抱得紧,男人体温高,把她热出一头汗。
谢时暖轻手轻脚地挪开搭在腰际的那条手臂,想要翻身下床,不想手臂去而复返,直接将她摁了回去。
沈牧野懒洋洋道:“距离早餐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你倒是有精神。”
谢时暖翻了个身,对着他。
“公公不让大家走又没有话传过来,我觉得不太对,昨天的阵仗摆明了晚上要开审的,你都不担心吗?”
沈牧野掀开眼皮:“担心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谢时暖忙点头。
沈牧野指节弹她的脑门。
“来个早安吻,我给你解惑。”
谢时暖毫不犹豫将他的胳膊一丢,蹭的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