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第62节
刘斯年哎呀一声,才反应过来似的,挠头羞涩。
“嘴快,跟着时暖姐一起叫了,沈总,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冲水要紧。”
沈牧野沉着脸把碗重重一放,谁也不理,一边解衬衫一边朝洗手间走去,沈清湘跟在后头,跟到门口,门砰的一声摔上了,她莫名其妙的看向谢时暖。
“你说……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谢时暖深以为然地点头:“我觉得是。”
话是这样说,谢时暖还是去衣帽间翻找起来,沈牧野在临江府有几套替换的衣服,可如果拿出去,沈清湘一定看得出是男款,解释起来麻烦。
她翻了又翻,翻出一件大码粉色t恤。
五年多前凑单买来后,沈牧野不肯穿,她就随手塞进衣柜,没想到一直放到现在。
也是巧了,现在除了这件再没有更合适的了,她只能拿着t恤敲响了洗手间的门。
“五弟,我拿了一件t恤来,你看要不要换上。”
洗手间里没回应,她不得不一边敲门一边贴在门上听动静。
正敲着,门开了。
沈牧野已经脱了衬衫,只着一条打底的白背心,麦色的小臂撑着门,鄙夷地扫了一眼她手上拿着的衣服。
“这条t恤难道是你凑单的那件?”
谢时暖没想到,时隔多年,他居然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有点窘迫:“只有这条合适,我想”
话没说完,她就被拽了进去。
男人将她抵在门上,垂眸看她,目光不善。
“谢时暖,叫五弟叫上瘾了?”
“你二姐和刘斯年都在外面,不叫你五弟叫你沈总?”
沈牧野热爱运动,平时工作再忙都会留足健身时间,身材管理到位,穿衣服时看不出实力,但换成背心就不同了,宽肩窄腰,紧致的肌肉展示得分明,张力爆棚。
即便已经看了无数回,谢时暖依旧不好意思多看,她别开头,然后被沈牧野捏着下巴转回来。
“叫阿野。”
谢时暖猛地一震,抬眸看他,男人勾着唇角,眼里却没有笑意,她摸不透他的心思,便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
“你快点换上,换好了就跟你二姐回家。”
沈牧野不依不饶:“不叫就不换。”
谢时暖抿唇。
沈牧野便倾身到她耳边吹气:“大嫂,你在204可是阿野阿野叫得很勤嘛。”
谢时暖打了个激灵。
不用他提醒她也记得自己说漏嘴的次数。
阿野,很久以前,两人还在一起时,她就叫他阿野。
沈牧野是北方人,起初听不惯这样的叫法,后来有一次,他们从玄关做到浴缸,谢时暖被他折腾狠了,哭着叫了一声阿野,打那之后,沈牧野突然就喜欢上了这个称呼,尤其是在床第间,叫一次糟糕一次。
阿野,代表着曾经的好时光,也代表着谢时暖不能再显露的东西。
成为沈家长媳后,她再也没那么叫过他,除非……情急控制不住。
谢时暖垂眸,认命一般叹息:“沈牧野……换衣服吧好吗。”
沈牧野的下颌线绷紧了,半晌,他道:“谢时暖,为什么要做玫瑰馒头给刘斯年?”
“他帮了我很多次,全当谢礼。”
“那就选块表选个领带夹,我掏钱你买单。”
“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做都做了,吃也吃了,沈牧野你到底要说什么?”
谢时暖不耐地皱眉,下一秒,吻就落了下来。
她被他抵在门上吻得凶狠,粉红t恤掉在地上,被两人的脚步踩得凌乱。
……
沈牧野记得,有段时间谢时暖很热衷给他送各种中式西式的面点,一般是当早餐,她没机会碰见他时就会托孙恒送,托孙姐塞。
沈牧野以为她是开发出什么新爱好,后来才知是孙恒说漏了嘴,把他犯胃病送医的事讲给她听。
他训斥了孙恒后审问她,问她为什么要多管闲事。
她揪着衣服下摆磨磨蹭蹭,好半晌才磨蹭出一句。
“我是你大嫂,得替你大哥照顾好你。”
不如不说。
第80章 这么暧昧
从洗手间出来后,谢时暖偷偷摸摸溜去了衣帽间,镜子前,她一副春水映梨花的浪荡模样,委实是有点不好,略作整理,等脸上的红晕消退,谢时暖拉开门。
不想,门前站着刘斯年。
他不知站在门前多久了,谢时暖吓得跳了一下,直拍胸口。
“斯年,你不要神出鬼没。”
刘斯年笑着拍她的脑袋:“是你的心思没放在我身上才觉得我神出鬼没,好了,时暖姐,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谢时暖被他讲得心虚,歉疚感涌上。
“下次,我请你吃大餐。”
“今天就很好,玫瑰馒头这种独家出品,千金不换。”
他眨了一下左眼,阳光满满。
刘斯年走后,沈清湘拉着谢时暖的手安慰了又安慰,让她放心,铁定是自卫,不会让陈家调走案子。
谢时暖也握着她的手:“我挺放心的。”
沈清湘忍了忍,没忍住,第六次斜眼看弟弟,终究还是哈哈大笑起来。
“这条皱巴巴的粉色t恤你哪里翻出来的,太可笑了,胸前这个日漫少年是谁?路飞?”
谢时暖嗯。
“挺好,我小弟返老还童了。”沈清湘豪爽地拍着沈牧野,“别说你挺适合粉色的。”
谢时暖想起他上回穿粉的情形,大概是有陈晓玉在前,这人不再排斥粉色了,拜他的好身材所致,又旧又皱的t恤都显得没那么寒碜了。
与爱穿t的刘斯年不同,沈牧野穿t不是少年感而是性感,见了鬼了,比之规规整整的衬衫或是不穿,都更加性感。
谢时暖觉得脸又烧了起来,只能跟着笑。
沈牧野挑眉,大剌剌摊臂任笑,还十分大言不惭:“你弟弟我这种男人,披麻袋都潇洒。”
沈清湘挤眉弄眼做鬼脸。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臭屁。”她浮夸地上下打量,还是由衷道,“当然,也是实话啦,真是便宜陈晓玉了。”
沈清湘对陈家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地有意见,提到就要讲两句。
“牧野,出了这事,咱们跟陈家到底怎么说,订婚仪式就算不取消至少得推一推吧。”
沈牧野在换鞋,背对着两人,闻言也没有回头。
“过两天陈老会亲自过来,到时再说。”
沈清湘叉着腰道:“他要是登门道歉就罢了,兴师问罪,那真该打出去。”
“他来,爸肯定是要在老宅招待,有你发挥的机会。”
言罢,他站起身,给了两人半张侧脸。
谢时暖望着他,心思并不在那张侧脸上,陈石特地从贝市赶来,当然不可能是登门道歉,只能是兴师问罪。
“清湘,事情是我做的,真有问题,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要参与。”
沈清湘听得不舒服,要反驳,沈牧野先讥诮道:“大嫂,你有什么本事一人做事一人当?”
“牧野!”
沈牧野不再言语,转身出门,沈清湘歉然地安抚了两句赶紧追出来。
“她到底是你大嫂,你就不能态度好点!”
“……”沈牧野懒散地倚着轿厢,“不能。”
沈清湘头疼的揉额角,心里也知道急不来,沈牧野这次肯陪着她来探望已经是进步了。
她叹了口气:“大哥去世前曾对我说……说他走后,时暖在沈家的日子一定艰难,叫我务必照看,我想他肯定也这么嘱咐过你,你一向最听他的话,有些事就不要计较了。”
沈牧野漠然地听着,好一会儿才道:“他没嘱咐我。”
弥留之际,沈叙白只给他留下两个字。
抱歉。
电梯到了停车场,沈牧野伸手拉车门,沈清湘打他身旁经过,不经意间瞄到了他的小臂,那上面有个浅浅的红印,她不是一无所知的小女孩,再看一眼就看明白了。
是齿痕。
细小的贝齿咬出来的,咬得不深,明天不到就能消了,显然咬得也不久,做什么事能被咬这里,还咬得这么暧昧。
沈清湘真心叹服。
“牧野,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跟陈晓玉厮混,真有你的。”
沈牧野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了那枚痕迹,眉宇间的阴沉散去,竟是浮出一点温柔来。
“不是陈晓玉。”
“不是?等等,你还有别的女人?”
一问出口,沈清湘就觉得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