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第58节
陈正忠在那间包厢里的储藏相当丰富,拿出来对付谢时暖的都只是开胃小菜,假如他再迟上一点,见到的恐怕就不是这样的场景了。
“看来大嫂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沈牧野猛地一推,将谢时暖压在身下,“真该给你点教训。”
谢时暖顿觉不妙,男人的气息变得非常危险,阴沉着脸开始解她的扣子,他修长分明的手指灵活极了,一颗两颗,第三颗在胸前。
病号服里空无一物,解扣子时,不够柔软的布料会直接摩擦身体,很快有了细微变化,谢时暖难耐地扭动起来想要推开,可她打了针吃了药,身体虚得很,推人的动作像在调情。
沈牧野坏心,就势亲了一口她的掌心,惊得她迅速缩回。
第三颗解开,沈牧野埋头吻下,谢时暖倒吸一口凉气,脚趾都蜷起。
沈牧野的吻没什么规则,手更是肆意,四处点火,抽空还要诱导。
“说你不会再去惹陈家。”
谢时暖咬住唇。
沈牧野的眸光更加的晦暗,下手愈发放肆。
第四颗,第五颗被解开,上衣再没有拘束地向两边滑落,吻落在肚脐旁,胡茬硬硬地剐蹭在细嫩的皮肤上,痒中带痛。
谢时暖几乎含泪了。
“你不能这么……这么要求我……那是杀父的仇……沈……沈牧野。”
沈牧野骤然顿住,他抬起头。
寂静的病房里,谢时暖细细地轻喘,不算明亮的白光下,瓷白如玉的肌肤浅浅泛着粉,不是药物作用的粉,是因他而起的反应,熟悉得刻骨铭心。
病床旁边有水杯有仪器,她如果想,也可以拿起一个敲在他的脑门上,但她没有。
一根针倏地扎进心里,连着筋带着肉,扯得疼。
沈牧野撑起身体,指腹轻抹过她的眼角,哑声道:“谢时暖……”
叮咚——
门铃响起,截断了下文。
孙恒在门外咳了一声:“沈先生,夫人到了,已经进电梯了。”
谢时暖吓得登时一抖,迅速侧身,沈牧野将她翻过来:“怕什么。”
他耐着心,一粒扣一粒扣重新将扣子扣好,拉了毯子盖住,谢时暖觉得不妥当,颤抖着捏着毯子边,往上一提,把脸也盖住,只露出一点翘起的乱发。
彼时,薛南燕的高跟鞋已经敲响了医院长廊。
病房外站着孙恒,她眉头一皱,厉声道:“牧野呢?”
孙恒推开病房的门,躬身道:“沈先生。”
病房里黑洞洞的,静得落针可闻,只外间亮着一盏小灯,沈牧野坐在沙发上,闻声抬头,像是刚被吵醒,语气不耐道:“又怎么了?”
薛南燕上下打量儿子,衬衫皱巴巴,领口敞着袖口挽着,头发支棱着,下巴颏冒出些青茬,看起来疲惫,又疲惫的有点表面,她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什么。
“陈太太和晓玉都到了,你怎么还在这,你大嫂皮都没破需要你守着?”薛南燕气不打一处来,“陈公子躺在icu就没醒过,她倒是有心思睡!”
沈牧野嚯地站起来,大步走出病房,寒气四溢的,十足的不高兴。
薛南燕抿着嘴跟了出来。
他步履不停一路行至电梯前才开口:“陈正忠死了吗?”
薛南燕愣然:“当然没有。”
“搞出一堆破事,他倒是有心思活。”
薛南燕脸上挂不住:“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沈牧野冷声,“订婚在即,他不好好追他的玉春娇跑来调戏大嫂,真当我们沈家是软柿子?”
“……他确实不像话,好歹忍到订婚之后吧。”薛南燕重重叹了口气,又看向儿子,“牧野,你为什么能第一时间抵达现场?”
“巧合,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等喘口气再告诉你。”
薛南燕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没看出端倪,她幽幽道:“今天的事,你通知刘斯年了吗?”
“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在提醒你,你大嫂现在的男友是刘斯年,出了事,你要记得通知他,也要记得自己什么身份。”
沈牧野的小臂一鼓一鼓,面上冷淡:“我当然记得自己什么身份,妈,你一会儿不让我找大嫂麻烦,一会儿又觉得我与她有私情,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自己清楚吗?”
沈牧野的反问义正辞严,薛南燕被他震住,不由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敏感了?
“算了,你记得通知就好。”
电梯抵达重症楼层,门一开,陈太太哭声震天。
“我的儿你的命好苦啊!!!”
七十四岁的老院长急得一头汗,见沈牧野到了,仿佛看到救星,立刻迎上去。
“沈总,你瞧这……我跟陈太太说了,陈公子没有生命危险但不能确定什么时候醒,她就……”
陈晓玉也是六神无主,搀着陈太太胆怯极了。
“牧野哥,我哥……我哥不会醒不过来吧。”
“晓玉,你别咒你哥!”陈太太哭吼道,“都怪那个水性杨花的寡妇,心黑手狠啊!我们正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沈家谁也别想好过!!”
薛南燕本是来劝和,听到这话,登时就黑了脸。
“陈太太,这跟我们沈家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儿子费尽心思把我家长媳拐过去,他能被打吗?马上订婚了,他闹出这种事,叫我们沈家的脸往哪里搁?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他倒好,专啃窝边的!”
“谁说正忠拐的她,怎么不说她勾引正忠?她这种捞女,你家沈叙白都应付不来,正忠这么单纯怎么应付得来!”
“够了!”
第75章 订婚宴恐怕办不成了
沈牧野一手撑着腰,一手捏眉心,忍无可忍道:“到底怎么回事警方会调查,陈阿姨,正忠还在昏迷,你想他快点醒就积点口德。”
陈太太听得不舒服正要反驳,手机响了。
她抽泣着接起,很快正色。
“好的,公公。”
挂了电话,人也冷静许多。
“牧野说得对,我太着急了。”陈太太叹着气,“燕姐,抱歉啊。”
薛南燕勉强道:“我也嘴快,你别介意。”
大家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家,变脸绝技是与生俱来的本事,前一秒剑拔弩张,后一秒握手言和,寻常事而已。
谢时暖一开始是担心的,沈牧野走后,她竖起耳朵听动静,但外面一直很安静,慢慢地就睡着了。
醒过来时已是晌午,值得庆幸的是,正好逢上周末,不必请假了。
她掏出手机犹豫了片刻给沈牧野发消息。
——陈正忠怎么样了?事情麻烦吗?
发过去后,谢时暖每三分钟看一眼,等了三十分钟也没得到回复,消息石沉大海,虽说沈牧野不是个有信必回的人,但谢时暖仍然担忧起来。
她翻身下床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忽地门口有了动静。
谢时暖猛地回转身,刘斯年推门而入,他风风火火迈着大步,带起一阵风。
“时暖姐!”
他激动的唤道,直接,冲上来抱住。
谢时暖惊呆了。
刘斯年在她耳边小声解释:“没人知道我昨晚也在,现在我是个骤闻噩耗的可怜男友,赶紧配合一下。”
谢时暖被他压在怀里,一头雾水,正想多问两句,还未开腔又听得外头有动静。
“原来这位就是刘公子。”
谢时暖瞬间僵住,刘斯年安抚式得拍了拍她,然后转身,冲那人颔首:“沈伯伯,叫我斯年就好。”
沈德昌一身米白色休闲装站在门口,缓步走进病房,沈家男人的身高腿长以及浓密头发都是遗传他,是以,面对那些身高腿长的年轻人,他只需略微仰视,倒有些慈眉善目的意思。
“你爸这些年身体怎么样?上回见听他说老毛病又犯了。”
“最近看老中医呢,好多了。”
沈德昌想起什么似的,略侧头。
“牧野,叫你妈备礼跟贵河打声招呼,斯年是长媳的朋友,这一年又一直在辰悦帮忙,咱们沈家竟然都没有表示,太不像话。”
沈牧野跟在他后头,面无表情地应声。
“知道了。”
“沈伯伯您太客气了,进辰悦这事吧,其实是我跟我爸打赌,没他帮忙给我一年我铁定能干出个样子,这才谁也没告诉,您要是这么郑重送礼过去,我爸肯定以为我惹祸了,要骂我的。”
刘斯年不好意思地挠头,“沈伯伯您帮帮忙呗。”
沈德昌被他逗笑,摇着手指道:“真不愧是你爸的儿子,都机灵得跟什么似的。”
他笑,刘斯年便陪笑,谢时暖自然也跟着笑,独独沈牧野站在后头不言不语更不笑。
“长媳。”沈德昌突然敛了笑,“昨天受惊了。”
沈德昌是典型的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标准帅哥长相,浓眉大眼五官方正,他如果不笑,压迫感十足。
谢时暖低下头:“好多了。”
沈德昌打量她:“我看着确实挺好,下手蛮重嘛。”
谢时暖心里咯噔一声。
“公公,我没办法,他就是不放我走,我只能反击。”
“你拿什么反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