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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总勿扰,谢小 姐要二嫁了 第49节

  “听说道森集团的刘公子和谢小姐最近走得蛮近,刘总和老陈是忘年交,他家那个公子是真的不错,长得好人也优秀,想结亲的家庭排着队呢,前几天听说跟李教授的千金见了一面,把李小姐迷得晕乎乎的,谁能想,这人啊落你家了。”陈老夫人道,“你们沈家这运道,真是挡都挡不住。”
  原来跟扭了脚的李千金相亲的男人就是刘斯年。
  这样看,刘家还是相当重视他的婚事的,装情侣这件事果真得尽早结束,越拖估计会越麻烦。
  谢时暖切了一块鳕鱼放进嘴里,目光无意识扫过对面,被沈牧野冰冷的眼神吓了一跳。
  他不吃东西只喝酒,酒杯放在唇边,那眼神似若有无投过来,审视探究还有薄薄怒意。
  真是奇了,她如他所愿地当个拜金女,为他的订婚盛宴添砖加瓦,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谢时暖咬牙切齿地咀嚼鳕鱼。
  “好!!!”
  玉春娇唱完鞠躬,陈正忠从座位上跳起来疯狂鼓掌,吓得玉春娇香肩颤抖。
  下一个节目是诗朗诵,请的七十多岁高龄的话剧团团长,薛南燕的老领导。
  还没等开始,陈正忠就坐不住了,借口抽烟跑了,谁都知道他不是抽烟而是去堵人了,陈老夫人抓着他敲打了两句,他一个劲儿的知道了知道了,全然是没听进去的模样。
  谢时暖则是等到了节目中段,才借口去洗手间脱了身。
  陈正忠的去向不难猜,表演嘉宾都在后台化妆间,玉春娇的咖位有专属化妆间,谢时暖问了几个侍应生就得到了答案。
  一路上她遇到的工作人员越来越少,到了玉春娇的化妆间门前,竟然空无一人,这间房是走廊的倒数第二间,房门开了一条缝,还未靠近,声音先传出来。
  “娇娇,别装了,再装就过了,我是喜欢贞洁烈女但你不能烈过头了,我会不高兴的。”
  陈正忠的声音粘腻得像他头发上抹的发油,玉春娇则冷淡尖厉。
  “陈先生请你出去,你再不出去我就报警了!”
  “啧,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报啊我爷爷可是陈石,你看警察敢不敢管!”
  谢时暖听到女孩急促的喘息声,然后就是东西滑落的声音。
  玉春娇怕了,语气软了下来:“陈先生,像我这样的女孩子到处都是,你何必非盯着我呢,我求求你,我有男友了,我们真的不合适。”
  陈正忠嘿嘿一笑:“娇娇,你那个男友航空集团小员工而已,吃死工资的,对你的事业一点帮助都没有,哪像我啊,你跟我,明天我就让你当你们院首席。”
  说着,陈正忠大概上手了,里面又传来撞击声,谢时暖猛地凑近,手放在门把手上。
  啪!
  一记响亮的巴掌。
  “臭婊子装什么纯啊!你们这种戏子哪个不脏啊,我肯跟你玩是看得起你,你以为你这张脸能攀到什么高枝呢,还不如沈家的寡妇呢,惹急了我毁你的容,看你还傲什么傲!”
  陈正忠话音未落,谢时暖推门而入。
  化妆间里一片狼藉,椅子倒了,化妆镜前的化妆用品掉了一地,空气里还有粉饼的香气。
  玉春娇坐在地上捂着脸,陈正忠的手正放在她的胸上,手指一半没入衣襟。
  刚开始就被打断,陈正忠勃然大怒:“哪个不长眼的傻x敢打扰你老子……沈家寡……大嫂?”
  谢时暖生平第一次那么讨厌大嫂这个称呼。
  她忍下恶心,寡淡道:“陈公子,陈老夫人有事找你。”
  “奶奶好好看表演,找我做什么?!”
  说是那么说,陈正忠还是收回了手,站起身,玉春娇赶忙瑟缩着后退。
  “这我就不知道了,大概是担心陈公子兴致太高忘了场合吧。”谢时暖慢慢踱到玉春娇面前,不留痕迹地挡住,“陈公子,长辈都在,今天这场慈善晚宴终究姓沈,不姓陈,是不是?”
  她唇边挂着笑,笑意轻烟似的,一番提点敲打说得冷冷淡淡,非常符合她的气质,陈正忠一身火烧火燎的气焰仿若进了冰窖,熄灭一大半,但下身莫名躁动起来。
  相比惊慌失措的青涩戏子,不卑不亢的小寡妇更勾人于无形,陈正忠上下打量了几遍,果然是经历过男人的身体,很有料,他满意的笑了。
  “说得对,是我冲动了,我这就去见奶奶。”
  他说着要走,眼神还贪婪地流连在谢时暖的胸上。
  “谢小姐要不要跟我一起?”
  谢时暖鸡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但仍镇定。
  “不了,这场慈善晚宴,到场的,包括表演嘉宾都是我们的客人,作为长媳,我不能随便把客人扔在这里,陈公子先去吧。”
  陈正忠听明白她是要给他善后,颇高兴:“那成,大嫂,我回前边等你。”
  谢时暖直到外面听不见任何响动了才长舒一口气,她踉跄着扶住化妆台,这才发现自己有多紧张。
  “谢谢你……”
  沉默半晌的玉春娇终于放声抽泣,“沈太太,谢谢你救了我!”
  第64章 色眯眯盯着陈正忠
  谢时暖捡起地上的纸巾包抽出几张递给她。
  “他缠上你多久了?”
  “三个月了。”玉春娇的眼泪很快浸湿了一张纸巾,“最开始还只是送花送包请吃饭,我没收礼物,饭局也是能推就推,可他无处不在,院长也没办法,谁让他姓陈呢,我陪他吃过两回饭,明示暗示了无数遍我不喜欢他请他放弃,可还是没用。”
  这跟她的调查相差无几,谢时暖叹道:“他今天走了是碍于沈家,不是放弃你,我帮得了你一次帮不了下一次,你有什么打算吗?”
  玉春娇哭湿了三张纸巾,才断断续续道:“我想实在不行我就去南边的剧院,不在这儿待了。”
  谢时暖听笑了。
  “你是觉得现在是古时候,一走就能音信断绝了?傻姑娘,你跑到哪里他能找不到,况且,你都说他姓陈了,难道会让你轻松跑掉?”
  玉春娇知道她说得对,可又无奈。
  “我讨厌他!我不可能跟他!实在跑不掉,我……我就去死!”
  谢时暖干脆将纸巾包递过去,她也跟着蹲了下来。
  “没到那个地步,还有办法。”
  “什么办法?”
  “让陈正忠陷入麻烦,让他没空骚扰你。”
  玉春娇奇道:“什么麻烦?”
  谢时暖没有解释,而是将她扶起来坐下。
  “他爷爷是权利人物,权利是把双刃剑,他登得越高站得越久,越经不得风暴,我们只要把陈正忠变成一个风暴,让陈家都忙于处理这个风暴,自然就想不起你了。”
  玉春娇眼睛一亮。
  “可有他爷爷在,什么风暴能刮的起来呢?”
  谢时暖微微一笑:“事在人为,来的够突然就行。”
  ……
  拜陈正忠毫无底线的做人标准,劝服玉春娇比谢时暖想象的容易太多,她心头大石落了一半,脚步轻快的步入走廊。
  说来奇怪,玉春娇的化妆间门口依旧空无一人。
  起初,谢时暖以为是陈正忠为了便于骚扰支走了人,可陈正忠走了好一会儿还是无人,这倒是方便了她,不用再想办法避开人,省了不少时间。
  现在这个时间点,诗朗诵应该已经结束了,再有两个节目就是宾客发言以及拍卖环节,谢时暖不能缺席。
  她放下手机,抬起头。
  沈牧野倚着走廊一侧的墙,长腿交叠,双手插袋,一张不羁的侧脸对着她。
  谢时暖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是怎么出现,什么时候出现的,两人之间隔着三盏老灯泡形状的复古壁灯,灯丝发出的幽光照的沈牧野的脸半明半暗,一种难以名状的叵测感。
  谢时暖紧张的挺直背。
  “五弟怎么在这,表演结束了吗?”
  沈牧野转眸,多望了两秒才开口。
  “这话该我问大嫂。”他头一歪,“洗手间可不在那个方向。”
  “我从洗手间出来后想活动一下。”
  “在人来人往的后台活动?”
  谢时暖捏着裙摆,不耐道:“我应该没义务和你报备行踪吧。”
  话音未落,身后的一道门突然被打开,一群伴舞从里面嬉笑着走了出来,嘻嘻哈声瞬间充斥整条走廊。
  她下意识要避让,还未回身就被拽住了胳膊,紧接着是腰,须臾间,男人蓬勃的气息笼罩而来。
  沈牧野迅捷地上前将人捞进怀里,长臂一伸推开一扇门,带着谢时暖闪了进去。
  门被关上,谢时暖慌张道:“怎么了怎么了?那群人有什么问题吗?”
  沈牧野瞧着她抓着他衣衫的手,因害怕而皱起的眉,坏笑。
  “没问题。”
  “啊?”
  谢时暖回过头,看到了男人勾起的唇角,顿时明白他在捉弄她。
  “你做事到底分不分场合?!”
  她推他,没推动,只能愤愤不平地瞪圆眼睛。
  “你妈、你未婚妻、你二姐还有你未来岳奶奶可都在外面呢,沈牧野。”
  沈牧野一手撑着门,一手揽着细腰,把人逼得柳眉倒竖,倒是得意起来。
  “嗯,大嫂数得挺全。”
  他喝了些酒,离得近了有些许酒气散出,“怎么没算我未来的败家子大舅哥?”
  “你也说他败家子了,凭你的本事,哪怕娶了陈晓玉,他也沾不上你。”
  她一扭头,额间的细细的绒毛就蹭到了沈牧野唇边,唇齿间呼吸带出的热气比之别的地方更敏感,谢时暖一僵。
  沈牧野好似没察觉,贴着她的额角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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