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可是看着二皇子疯了的样子,忍不住又刺激他,“挖了的树重新栽上不会活,死了的人也不会重新活过来!”
  “啊!”男子的大手,一下掐住她细弱的脖子,看到萧疏扭曲的脸和笑,娴妃才开始有点害怕。
  但很快,她就顾不上害怕了,脖子里的力道一点点收紧,他竟是要直接掐死她,一点不留手!
  娴妃眼神里开始祈求,她说不出话,只顾踢腿,然后眼泪流下来留着细长的指甲的手,直直掰萧疏的手指。
  娴妃整个人被提起来,宫女太监们早吓得跪了一地,啜泣低吟。
  “住手!”皇帝赶回来了,萧疏回头看了眼皇帝,皇帝突然也被这个儿子的癫狂模样吓住了,“有话好好说,”他忍不住松了语气,“先把人放下来。”
  萧疏倒是听话,一把把人直接甩在皇帝脚边,娴妃摔了个狗吃屎,趴在皇帝腿上,她莺莺燕燕的哭泣和诬告还未开始,萧疏就直截了当,“父皇,你怎么宠女人我不管,但是不允许再和我母妃沾边,”萧疏顶着皇帝压抑的视线,一步步瘸腿走到他跟前。
  他说:“不然,我一定会弄死她,您若气不过,那就也弄死我。”
  萧疏威胁道。
  听到这话的只有萧疏、皇帝,以及娴妃三人,一时间,他们都知道他说真的,他真的会不管不顾直接杀了皇帝的妃子,而皇帝想要惩罚他,就得考虑后果。
  萧疏的母妃,不止是他母妃,还是顾家人。
  皇帝背在后面的手早筋脉绷起,而萧疏,脸颊及脖颈贲张的血管,也一点点落下去,看着这个儿子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皇帝终于心软了些,没那么过分,随意打发了娴妃,“别再碰这里。”
  萧疏再怎么安分,还是他曾经最宠的孩子,所以他如此做也正常。
  皇帝无视了他的行为。
  这些后来传到六皇子等人耳朵,就是萧疏发脾气了,皇帝向着他了,并不知道,有一瞬间,萧疏是真的要弄死人的,当着皇帝的面血溅当场。
  六皇子轻视了二哥,而萧疏此时,腿瘸并不是因为刚才的活动,而是昨天一夜,他身上的香气渐渐散下去了,方闻钟踹伤了他的腿。
  试探后的第一个时辰。
  方闻钟替萧疏擦洗着身上的热气,他浑身烫得离谱,二皇子脸颊发红,一双迷离的眼睛弯弯地看着方闻钟,方闻钟不知怎么就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能感觉到萧疏的视线在他身上打量,再轻轻地落到下边。
  方闻钟心慌得厉害,替萧疏擦身的手,也开始抖,他灼热的皮肤,烫到方闻钟也觉感同身受。
  那有问题的香气,吸入口鼻的不止萧疏一个人,方闻钟也如此,只不过萧疏醉了酒,更严重罢了。
  “师父,”方闻钟悄声朝外喊,想把胖太监叫来让别人伺候殿下,他,他想逃出去。
  细若蚊蝇的声音刚出口,就被背后一只手紧紧攥住手腕,萧疏的大手又烫又紧,抓住方闻钟的胳膊,他睁不开,一瞬间就疼得眼泪要出不出。
  萧疏从水桶里出来,他还清醒着,可方闻钟预感到可能会发生什么,更害怕。
  他扔下布巾,往后退了几步,他不知道,他这会儿也香甜可口,如同萧疏最爱的东西那样诱惑着他,勾引着他。
  水流顺着萧疏的身体沾湿了一片地,方闻钟躲不过,突然萧疏靠近他脖子,狠狠闻了一口,然后他就被抱起来了。
  放在榻上方闻钟看着头顶的一片繁色,忍不住就要拳打脚踢冒犯二皇子,可他们的身型差距如此之大,萧疏还功力不浅,他如何是对手。
  很快,方闻钟被扒得干干净净。
  方闻钟哭了,他忍不住咬萧疏的手腕,萧疏靠近他时,他结巴道:“殿下,殿下,我去帮你找婢女解决吧,”他知道他酒后加上药,急需纾解,可方闻钟不愿躺在这里的人是自己。
  “殿下,外面有女人!”他大喊,皇帝赐下的人跟来了,可不知道被胖太监拦在了哪里。
  萧疏说了第一句话,他口吐热气和淡淡的酒香,细咬着方闻钟的耳朵说:“你不就是吗?也差不多……”
  方闻钟刹那间心碎,耳朵又疼又痒,他却觉疼到了心里胃里。
  “我不是女人,我不是,”他猛地摇头,换来独属于他的特殊位置,被萧疏贴在手掌,他什么都不用说,就够表达意思了,也够方闻钟看得明白,偏过头绝望地闭眼。
  后来,他挣扎过,试图逃过,终究没有再像那次逃脱老太监的桎梏一样逃离萧疏身边。
  萧疏强迫了他,尽管他好像贴心地顾着他的身体,可他不顾他的意愿。
  被打开的刹那,方闻钟整个人弓起,他眼眶都要炸开,红成一片,他抓着萧疏坚硬的手臂,萧疏却忽然低头,舔上了他那颗戴在脖子里的红珠子。
  红豆大小的珠子被他在嘴里细细抿舐,牵扯的那根绳子也拉到方闻钟脖子。
  男人的目光没看他,他专注地玩弄那个新链子,方闻钟忽然松手,从手边拿过一个什么东西。
  赫然正是暗卫送给他的那把刀,刀鞘拔掉,他双手举着刀,高高竖在萧疏背后。
  萧疏一动,他剧烈的又疼又不舒服的感觉让方闻钟颤抖不已,手也开始抖。
  刀尖向下,方闻钟眼角的泪滑下来,冰冰凉凉的。
  萧疏终于放开了那个红珠子,然后短促间,轻粘贴他的嘴唇,萧疏没用他的嘴巴亲方闻钟,却把他过热的温润的脸颊,不小心贴在方闻钟唇上,然后他喘气动着低吼,“欢欢,欢欢,你果然很有意思。”
  方闻钟手里的刀突然落下,却是一下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他一只手臂无力地垂在榻外,另一只手臂也舒展开。
  他为什么要叫他的名字,为什么要让他心软。
  方闻钟卑微地承受着,承受所有萧疏带给他的强烈、刺激,和莫名其妙的颤抖。
  后来他越哭越凶了,其实不那么疼了,反倒觉出些愉快,可方闻钟却眼泪要把床淹过似的,他不接受萧疏把他当女人强要了他后,他还恬不知耻地这么快就在心里饶恕了他,身体接受了他。
  他开始扭着躲人,被萧疏一把就从腰上拽下去,更贴合。
  “欢欢怎么没学书上的那些东西?”
  “欢欢不好学,懒惰。”
  “欢欢不用药,也够了。”
  “母妃,母妃……”
  “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我会替你报仇的,我会替你解决所以你不喜欢的人……”
  二皇子开始胡言乱语,当萧疏的一滴眼泪砸在方闻钟脸上时,久哭不停的方闻钟也愣了一下。
  他抬眼,就看到萧疏的眼皮晶莹剔透,他看不出刚流过泪,但表情是悲伤的,是压抑的。
  方闻钟忽然就不爽,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有母妃,他自己的爹娘还惨死在太子手里!
  想着想着方闻钟迁怒,不知哪来的胆子,恢复了些力气一脚就踹向萧疏的断腿,二皇子瞬间疼得也叫了一声,再抬起头来时,像要直接弄死这个不知死活,不知自己处于什么地位的小太监。
  方闻钟彻底告别了自我控制,他的灵魂像要被撞出身体,他整个人四分五裂张牙舞爪地在榻上扭曲,他的嗓子被萧疏压住,所有声音都堵在喉咙!
  方闻钟感觉腿断了的人是自己,被分成两半的人也是自己。
  有人从中间,施以极刑,让他痛!让他不是自己!彻底变成了个他所有想像里最符合的小倌的样子。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当方闻钟像块泥一样被萧疏拨来拨去时,他眼睛已经肿成了核桃。
  趴在榻上,萧疏打开了早先抹脖子的青玉色瓶子,一点一点把药抹上去,然后说:“后边需要。”
  方闻钟再次被占据,他讨厌萧疏,萧疏把他当成了个哪里都能用的东西,而不是人。
  新一轮恐惧和颤抖又开始,他今天彻底长见识了,知道二皇子曾说的对他感兴趣,不止包括那里,还包括,还包括……
  方闻钟恨不得钻到床榻下面去!脸红得如同煮熟的嫩鸭子,细弱的身体,被完全覆盖,方闻钟的调用和难受通通被萧疏堵在口间。
  这次,他用自己的唇从背后侧过头亲上了他。
  他们面面相对,可看不到对方的眼神,方闻钟一片模糊,萧疏好像闭着眼,唇瓣上的甜腻和麻痒,却让他慢慢下坠,下坠到二皇子编织的一个美好的梦里。
  他好似又回到了三年前,繁花、烈马,腰上被骤然提起。
  他趴在他的马上跟着他驰骋,马停后,他被放下来,然后眼睛再也离不开他。
  而那时的二皇子,转身就走,看都未再看他一眼。
  他被他亲著,方闻钟没有出声,安安静静地享受,直至很久,他们唇瓣分开,方闻钟才死死闭眼。
  他知道,他这一生,永远会输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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