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言清却在这时瞪圆了杏眼,恍然大悟般惊诧道:“哥哥不会是想通过色诱,来减少原先定好的分成吧?”
她一副“我可不干”的神情,硬生生将刚刚升温的暧昧冲得稀烂。
“爷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罗西尔咬牙的时候差点咬到舌头,生生忍住想掐人的冲动。
言清松了口气似的:“那就好。”
她佯装羞涩的继续说,“太热了,哥哥再不起身,人家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撑在男人胸膛的手,掐了把他不失美感的肌肉。
这话叫罗西尔阴沉的脸刹那转晴,好心情带动胸肌微颤,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才坐直身体。
“再有下次,爷可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阿清。”
他浑身的细胞都疯狂叫嚣着将人拆吃入腹的欲望。
但他隐忍了下来。
另一个人格就像一枚不定时炸弹,随时可能让她陷入危险。
在杀死另一个自己之前,他甚至没有陪伴在她身侧的资格。
看上去放浪不羁的男人,实则意外的理智。
言清掏出有些皱巴的地图,铺平在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指着上面标注的两处地方。
“说好了,这两处矿源以后就是我的了。”
她满眼映着光,笑容满足。
财迷的模样让罗西尔心里的那点不爽消散,没好气的挑眼看她:“跟了爷,什么都是你的。”
包括爷的人也是。
他嘴角勾着散漫看似打趣的笑,眼里差点倾泻而出的认真却不容忽视。
言清盘腿坐在沙发上,肃着小脸:“男人哪有钱靠谱。”
脑海中灵光一闪,她突然倾身跪趴,双手撑在他腿侧,娇俏的小脸凑得极近。
“哥哥跟先生的交易也该到尾声了吧?”她眼里狡黠闪动,像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罗西尔往后靠了靠,呼吸微紧。
这个姿势如果配上兽耳女仆装,再配上挂着铃铛的猫尾……
“说话就说话,凑这么近做什么。”他将人推了推,不自在往一旁挪了挪。
扯过一旁的沙发配套抱枕,盖在交叠的长腿上。
言清脸上的笑容崩在嘴角。
发情的骚狐狸秒变贞洁烈夫?
她嘁了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沙发背。
“哥哥不如在分赃条款中临时加上一条。”漫不经心捏了捏指甲,她抿唇浅笑,“要求他不得对老东西的死透露半分。”
罗西尔却是眉峰轻抬:“分赃?他可没向爷要什么。”
“所求也不过老东西一命。”
言清愣了下,自愿给人当免费打手,可不是那个男人会做的事。
所以胡先生这是跟罗基有什么深仇大恨?
罗西尔看她沉思模样,猜她是在想那个野男人,不由轻哼一声。
“想要爷多句嘴也不是不行。”
有他重金悬赏制造疑云在前,提出这么个要求并不突兀。
“哥哥果然是优秀的好哥哥~”言清扑过去抱着他胳膊,扭着身子撒娇。
姣好的曲线勾颤丰盈,温热柔软得像刚出炉的糯米糍。
罗西尔喉间发痒,按在腿上抱枕的手不自觉用了力。
“去找个绳子把我绑起来,快去!”他忽的佝偻起腰,身上青筋脉络鼓胀。
第67章 第67章被卖金三角的虐文白月光(67)
言清房里当然不会有什么绳索。
她又没什么奇怪的癖好。
最后还是经过咬牙隐忍的罗西尔提醒,才去他屋里找到根皮绳。
连手铐都有。
有问题的好像是某人。
她给发狂的罗西尔上了双重保险,缠满身的绳子最后一圈绕在脖颈上。
男人痛苦嘶吼着,好看的俊脸纠结扭曲,皮肤上细小的血管如同蔓延开的藤蔓。
他痉挛的在地毯上翻滚,被汗水湿透的发黏在脆弱感十足的脸颊。
紧绷的肌肉似要将绳索撑裂,在他羊脂白的皮肤上勒出道道鲜艳的红痕。
这副饱含凌虐感的模样,激发放大着人生来就有的摧残破坏欲。
“哥哥停药了?”言清蹲在一边观察他的反应,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胸肌。
罗西尔闷哼一声,呼吸越发急促:“走!你走!”
现在的他就像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任何地方的轻轻碰触都能引得他全身震颤。
不想让言清看到自己狼狈丑陋的一面,他将脸侧到另一边,咬牙让她离开。
言清强硬的将他翻过来面对自己。
罗西尔仰着头还想躲避,长睫上震颤的晶莹,不知是眼泪还是汗水。
苍白精致的脸用力绷紧,咬破的腮帮子溢出血,混合着痛哼在唇边破碎。
为防他咬断舌头,言清将刚从衣柜随手拿的大小合适的布料,生掰硬推的塞进他嘴里。
塞完才注意到此刻堵了男人满嘴的蕾丝小布块是啥。
言清无辜眨巴眼:“哥哥委屈一下。”
她一面联系系统,询问是否能记录罗西尔此时的各项身体数据。
宿主,小八可以做到
若她没想错,罗基给罗西尔所下之药,来自于金元秀的实验室。
确切来说,它不是药,而是毒。
操控精神、让人上瘾的毒。
金元秀跟她见面时,曾指着崖下花海,炫耀成果般告诉她,那是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一年能开两季。
现在是两季,以后就是三季、四季,乃至出现月月都能盛放的花种。
等到它在世界各地泛滥成灾的时候,人口基数众多禁毒力度最大的华国,就会成为令所有人都眼红的市场。
双拳难敌四手。
一只猛虎,拦不住一群恶狼。
光是想象,就脊背发寒的程度。
报告宿主,数据提取完毕
言清看着罗西尔,被绑缚在地上的男人,肌肤上宛若被凌虐的勒痕异常鲜明。
他剧烈喘息着,不断起伏的胸口,将绳子勒出的伤撑得越发重。
漆黑的眼瞳如同墨汁扩散,整个人的气质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盯着言清的目光里,不再有似水的柔情,而是无机质的冰冷杀意,以及嗜血的凶残渴望。
现在的他不是罗西尔,是罗基用鲜血喂养的怪物。
“啪!”言清一巴掌糊他脸上,“再瞪吃了你!”
如何对付一只暴戾的野兽?
当然是比他更暴戾。
柜子里翻出的皮质腰带成了最好的武器,直抽得他眼里嚣张不见,只剩下瑟瑟缩缩的畏惧。
言清到底没舍得往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招呼,但罗西尔白皙肌肤上留下的痕迹瞧着也着实可怖。
像是经历了一场非人的囚室play。
看男人的眼神从开始的愤怒,到畏惧的温顺,再到莫名的享受。
言清扔掉腰带捂嘴轻咳几声,眼睛往一旁心虚的瞟了瞟。
“我先送哥哥回去。”她将人一个横抱,风风火火送回长廊深处的房间。
扔到床上就健步如飞的离开。
直到第二天睡饱,才想起还没给人解绑。
她刚剪开绳子,人就被狠狠压住。
“阿清是不是该负责一下?”罗西尔捏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受伤的胸膛。
半含委屈半含情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言清指尖奏琴般轻点,迎着他隐有期待的视线:“可是哥哥昨夜明明也很兴奋。”
罗西尔哼笑,将她推开后起身直奔浴室。
他怕再撩拨下去,体内的毒又被牵引,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视线掠过身上的伤痕,他轻嘶了声。
可回想起鞭子落在身上的感觉,他桃花眼光泽泛潋,身子因无法忽视的舒爽感而微微颤栗。
嘴角抽了抽,他觉得自己指定是有什么毛病。
被抽了竟还觉得欢喜。
眼前浮现言清的脸,他摸了摸唇边漾起的笑。
心底那种因会变成怪物而生的自卑感,反而在女孩含着几分戏弄调笑的目光里淡了下去。
-----
罗基逃跑的消息在道上越传越凶,罗西尔忙着在将军府旧部的帮助下接管缅边势力。
言清倒很是清闲了几天。
天气正好,万里无云,将军府庭院门前停着两辆车。
阿刚抱着一捧玫瑰,站在红色超跑前理理领口又摸摸脸,期待的目光时不时望向楼上。
如同驾着婚车来接新娘的新郎。
在他前面不远,胡先生靠在副驾驶前,手里夹着根点燃的香烟。
他一身正装,头发也是精心打理过。
烟灰色的眸子仍将情绪藏着,只即将烫到手指的烟泄露了一丝紧张。
习惯独坐高台指点江山的人,心头却蔓延着无边际的恐慌。
他的小姑娘还愿不愿跟他走?
浮出水面的算计,已经将他们划在银河两边,他知道自己不配,可还是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