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还是摇摇头,这时另外一个中年男子上前。
“这位老伯,你们说你们认识我们的忠勇侯,请问有什么证据吗?”
“啊,我自己一手养大的亲侄子,我还要什么证据?”
徐有根夫妻俩懵了,他们俩茫然无措的,四处张望寻找双双的身影。
此时他们只觉得双双才是他们的主心骨。
此时骡车上的人差不多已经下来了,除了双双和宝妮。
不过齐家人都只站在墩子的身后,并没有上前来。
墩子站在原地观察徐大山的一举一动,直到听说要证明他才抬脚,慢慢的来到他们口中的忠勇侯跟前。
也是双目通红,哑着声音问。
“他说我们必须要举证,证明你是我们的亲人才行。
你说,我们要举这个证吗?”
徐大山看了一眼墩子,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心虚。
“我我确实不认识你们,之前我忘记过一些事。”
“那好,我给你举证。
我记得我娘亲自给我爹做了一件野猪皮的铠甲,铠甲的胸前被她缝了一块圆形铁块作为护心镜。
铁块上面的我娘亲自刻下了我爹的名字,徐大山,以及我娘的名字,齐双双,还有我的名字徐树墩,更有我们家的地址,锦城徐家村。
我想问问你,有那么一件铠甲吗?”
“是有那么一些字,可那不是我媳妇跟孩子的名字吗?
我就是按照上面的地址,才找到了我媳妇跟孩子。”
“你刚刚不是都说,你已经忘记了很多事,你就记得他们是你妻儿?”
“不,我原本也忘记了。
她们是我的手下按照我给的地址,把他们接回来的。”
“这么说,这些年你跟他们组成了一个家,对不对?
徐大山点点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此时他心里除了心虚还有隐隐的恐慌!
在场所有人,还以为面前这个书生打扮的小公子,还会再次举证,面前之人才是他亲爹的时候。
没想到他突然转头对着骡车嘶吼了一声。
“娘,您跟他合离,以后儿子养你行不?”
此时的墩子也是泪流满面,他知道自家娘的性子,又怎么可能愿意自己殷殷期盼的丈夫娶了别人?
而且那别人还是直接代替他们母子的身份。
因此他也只能以这种方法,让他娘感觉到,就算没有爹,他娘也并不是一无所有。
一道淡淡的声音,从骡车上面传过来。
“可!”
墩子二话不说,用袖子随意擦了擦泪水,快速回到自己马车上翻出纸笔,写了一份徐大山跟齐双双的和离书。
满含冷冽的看着徐大山!
“签字吧!”
徐有根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喊道。
“墩子,他是你爹,你怎么能?怎么能……”
“叔祖父,没听清楚吗?
他有妻有子,他的妻子同样叫齐双双,他的儿子同样叫徐树墩!
我们再纠缠下去有什么意义?
第416章 穿成没有男人的寡妇(三十一)
说不定别人还以为我们故意贪图他的富贵,不要脸的假冒他的亲人呢。”
徐有根刚还想说点什么,被双双那清冽的声音打断了。
“叔翁,您跟婶娘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徐大山拉扯大的。
因此,不管他娶的是谁,他孝顺你们都是天经地义的。
如果你们想要跟他回去,我们没话说。
你们不愿意跟他走,那以后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孝顺你们。
不过我跟徐大山之间的事,你们能不插手最好少插手。”
徐大山接过墩子写的和离书,顿时心里空落落的。
心里居然涌起,如果签了这和离书,就会后悔不已的荒谬想法。
然而墩子别看在书院里面,满身的书生气,看起来斯文有理。
可他的性子也是在山里面长大的,是在漫山遍野打野兽中形成的,这种杀戮果断也是与生俱来的。
只冷眼看着徐大山,一副不签字不罢休的态度。
这时徐大山突然蹦出来一句,“我能见见你娘吗?”
“不能,你们俩以后最好永远不见!签下和离书,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徐大山叹了一口气,知道事不可为,慢慢的提起了手中的毛笔。
这时之前那个中年男人又说了句。
“且慢!”
墩子见徐大山被他打断,十分不满。
如野兽般狠厉的眼神瞬间盯住了他。
“不知这位大官人有何见解?”
“看你的说话打扮应该是读书人吧?”
“这跟他签下跟我娘的合离书并无任何关联吧?”
“怎么会没关联呢?我看你一副读书人打扮,读书人明事理。
之前我们就说了,忠勇候府上可是有真正的夫人齐大娘子,跟他的嫡长子徐树墩。
可是你在这里却让忠勇候签下他们夫妻的和离书,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墩子停下来考虑了很久,突然朝那中年男人,揖了一礼。
“多谢这位大官人提醒,您说的对,这位忠勇侯家中已有妻子,那么他肯定不是我爹。”
于是他又回了一句,“娘,别难过,他不是我爹!
您放心,我马上就去给你找个爹回来。
我相信凭我12岁就考中举人的身份,想要找个叫徐大山的人给我当爹,应该还是挺容易的。”
这话顿时逗乐了一旁围观的百姓,有那性子外向的高声问。
“这位举人老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呀?
难道您找个爹还要让他改成徐大山不成?”
“那当然!我的爹就叫徐大山,我娘跟他的婚书上面就是用的这个名字。
所以我肯定要找个叫徐大山的人当爹。
而且这有什么?
不就是让他改个名吗?
让他白捡了我这么个好大儿,还有我娘这既漂亮又能干的娘子,这样便宜难道没有人愿意占。”
“好!”
徐树墩的这一番骚操作,让在场的达官贵人们,都震惊得目瞪口呆。
可没想到那些小老百姓,居然都纷纷叫起了好来!
在他们看来,原来那些贵人家里的事情,也跟他们家一样会如此的耍赖扯皮。
别以为他们看不出来,很明显面前的这位公子,才是这忠勇侯的亲生儿子。
不说别的,就看他们俩那一个模子的模样就差不了。
然而这忠勇侯居然说他的妻子早就接进了府内,那这其中有多大的猫腻,就无人可知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看看热闹再添把火。
这时,那华盖宝车里突然传出一个咳嗽声。
外面一群达官贵人顿时都正了脸色。
他们也知道,事情必须速战速决了。
这群达官贵人又都不是傻子,老百姓都能看出来的事,他们怎么看不出来?
只不过为了其中某些利益跟所谓的面子,他们还只能睁着眼说瞎话。
这时另外一个明显是武官打扮的人,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说了句。
“小子,既然你也说了你娘跟你的名字,跟忠勇候的妻儿的名字相同,那就说明你们母子俩跟忠勇候有缘。
所以你也没必要为难再去找个爹了,干脆让你娘入了忠勇候府,给他当个侍妾算了。
不过一农妇而已,给他当了忠勇侯府的侍妾,也都是抬举她了!”
众人正被男人这不要脸的言论,惊住的时候,突然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
就见刚刚那个大放厥词的人,正躺倒在地上。
而他的身上则是压着那个自称才十二岁的读书人,朝着他的脸正凶狠的一锤一锤的捶过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那人的鼻子被打歪,鼻血横流,嘴巴里面也是满嘴是血。
这才被反应过来,人七手八脚的去把墩子拉开。
此时那人已经看不出人样了,随着他吐出一口血来,那血里面明晃晃的七八个白点子。
众人都惊讶的看着墩子,这速度也太快了!
哪家的读书人有这么大的武力值?
毕竟那人虽然官职不高,可以是正五品,也是上过战场见过血的。
却被个毛头小子压着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估计他以后都不用再出门了。
那人胡乱擦擦鼻血,立马跳到墩子身边,色厉内荏的吼道。
“你居然敢打本官!”
“打的就是你!我爹出征在外,娘清清白白的贞洁烈女,在家里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照顾老小!
你竟敢如此侮辱我娘,我就算杀了你又怎么样?
告到圣上那里去,也是我有理!
要不要试试?
大不了老子这举人不当了!
我带着我娘回村里去种地去!
你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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