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看杨玉双十板子都昏过去了,二十板子那他还有命在吗?
还是他爹赶紧跪在一边跟县太爷求情,然后又快速给管家递眼色。
管家会意,连忙悄咪咪来到跟师爷面前,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县太爷这才话语松动,当堂宣布。
“杨玉双无罪释放,把姜允之打入大牢,此案容后再审!”
双双倒也不生气,无非就是姜允之他爹又给县太爷送了多少银子,保住他儿子罢了。
毕竟原主无权无势的,县太爷愿意给个公正,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难道还能指望他完全偏向自己不成?
就是可怜了这小pigu,就像被人故意割破又撒了辣椒水一样,此时火辣辣的疼得他冷汗直冒。
又不敢让伤口马上好,只能用微弱的灵力敷在痛处稍微缓解一下,一步一步挪着出了衙门。
柳夫子跟几个同样寒门子的同窗,都在衙门外等着。
几个同窗见到他的身影,快速过来扶着他!
原身唯一一个有钱,还不嫌弃他的同窗兼好友张俊杰,见他这个样子率先开口。
“玉双兄,你慢点!阿旺赶了马车来了,你先去马车上趴着。
等会咱们还要去大夫那里,好好的处理一下伤口才行。”
双双一副虚弱的样子对他说。
“俊杰兄,多谢了。”
张俊杰浑不在意的摇头,“玉双兄不必在意,咱们兄弟之间何须言谢?”
双双又慢慢挪到柳夫子跟同窗们跟前,艰难的向柳夫子行了一礼,又朝同窗们拱手。
“学生多谢夫子相护!多谢各位兄台关心!”
柳夫子微微摇头,“我也没做什么,不必在意。
你先回去好好养伤,其他什么都别想!
至于这次县试,我看要不就……”
“夫子,请夫子替学生报名!”
双双也顾不得礼不礼貌了,赶紧躬身一礼打断了夫子的话。
“可是你这身子怎么受得住?”
“夫子,学生今日遭此罹难,还不是因为没家世没后台之故?
所以这点小小的痛楚,学生定能克服!”
第218章 被同窗害死的小书生(二)
柳夫子摸着胡须考虑了一会儿,最终叹了一口气。
“罢了!既然是你所愿,那就依你!
现如今距离正式开考还有半个月,你一定要在这之前把身子将养好。”
说完领着一众同窗们回了书院,而张俊杰则是跟他的小厮阿旺,带着双双去了医馆。
医馆老大夫火眼金睛,一见双双这样子,直接指挥人把他送去后院。
然后老大夫又吩咐跟来的张俊杰。
“来,给我帮把手把他裤子给脱了!”
张俊杰瞬间扭头,不去看脸已经羞红到脖子处的双双。
跟阿旺一起小心翼翼的,把他的裤子给扒拉了。
老大夫面不改色,不慌不忙的处理着双双伤口。
等处理完之后,突然来了一句。
“行刑的官爷手下留情了。”
张俊杰听了顿时愤愤不平!
“大夫,你怕是老眼昏花了吧?没看他pigu都肿成这样了,还手下留情呢!”
“小子,你这就是不懂了吧?那行刑官爷的手可是厉害得狠!
有些表面上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但是里面的骨头却是尽断。
想来他也是知道才十来岁的孩子,手下留情了。
要不然十板子下去,这小子还能自己走路?说不定早就丢乱葬岗去了。”
双双知道老大夫说的实情,经过那么几个古代世界,确实听说过厉害的人十板子就能要人命。
伸手拉了拉张俊杰的衣摆,张俊杰这才闭紧嘴唇没说话。
作为一个象牙塔里的少爷,他想象不出那种残酷的情况。
老大夫亲自给配了一陶瓷罐的药,又给配了几副喝的中药,把剩下的罐子药交给张俊杰。
“回去记得每隔两个时辰换一次药。”
张俊杰原本还想把人留下待一晚,就怕有个万一来不及请大夫。
被老大夫像赶苍蝇一样赶走了。
“走吧,走吧,他这只是皮外伤,用过药疼个几天就好了,自己回去注意点就好。”
张俊杰无奈,只得带着阿旺准备送双双回私塾。
被双双拦住了,“俊杰兄,还请帮兄弟个忙,给我去集市上租辆马车,我要回家一趟。”
“不行!你这个样子去坐马车,还想不想好了?”
“可是我……”
“别可是了,你这个样子回去就不怕你娘担心?
还是依兄弟之愚见,先将养两天再回去吧。”
双双不好说出担心家里会出事,更不好说自己的伤口没人看见会好得更快,只得听从他的建议。
“那就听俊杰兄的,不过明天是一定要回去的,毕竟兄弟的户籍还没找人作保呢!”
张俊杰无所谓的挥挥手,反正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带着阿旺一路忙前忙后的,直到送回他了房间。
盯着他喝完药,又进过食才稍稍放心离开。
双双等房间静下来,这才闭着眼睛默默梳理原主的记忆。
原主杨玉双本是苏州府治下,一个叫做永昌县杨家庄人,今年将将十二岁。
原主爹杨如勇本是江苏宁远镖局的镖师,有一次出镖回来,无意间救下了奄奄一息原主娘郑桑宁。
郑桑宁不知道什么身份,更没有跟谁透露过她的来历。
反正等她身子大好了,大家才知道她的身手竟是一点也不差。
救命之人以身相许,后两人顺理成章结为夫妻,然后夫妻俩一起跟着镖局走镖。
直至原主四岁那年,杨如勇出镖,郑桑宁因为前一次出镖受了伤还没好,就没有跟去。
结果没想到,车队不幸遇到山匪,当时杨如勇跟另外几个镖师断后,让总镖头带着其他兄弟离开。
总镖头回来后,给了郑桑宁一笔不菲的抚恤金。
由于原主当时还小,郑桑宁放不开手,短时间内是不能出镖了。
于是毅然带着儿子跟这些年的积蓄,回了杨如勇的老家。
当时在杨家族人的帮助下,用这些年的积蓄建了房子,买了十亩田地。
平日里郑桑宁就靠着那田地产出,以及时不时的上山打点猎物,生活倒也富余。
郑桑宁自己的学识不错,因此原主还小就在家里教他认字。
更是在他五岁的时候,就送去了镇上的私塾念书。
原主极为聪慧,私塾夫子认为原身天资聪颖,不该埋没在他那里。
于是在他七岁那年,推荐去了县城柳夫子那里进学。
柳夫子虽然只是秀才功名的,但是他带的学生,每次总会考上一到两个秀才。
因此在永昌县也算是名声大噪,招生的条件也很是苛刻。
在原主的记忆里,他这次挨了板子以后就直接流放,家里是一点消息没有。
直到一年之后流放期满,回去发现他娘竟然早就没了,而家当也被隔房的堂伯一家子给占去了。
后来还是村长叔告诉他实情。
这才知道,她娘当初听到他出事的噩耗,竟是突然一病不起。
他那隔房的堂伯母知道原主回不去了,就起了打鬼主意。
要把因为得病虚弱的郑桑宁,卖去陈员外家当小妾。
郑桑宁被气得当场就吐了血,昏厥过去再没醒过来。
原主自然不相信他娘竟然那么容易死,毕竟当初走镖都没事。
然而事实就是如此,村民们都这么说自然做不得假。
于是原主为了给他娘报仇,买了一壶灯油,半夜偷偷洒满那堂伯家,然后一把火给所有人都烧了。
然后在村民们的掩护下逃进了深山,再没有出来过。
双双顿了顿,没见原主魂体,不禁诧异。
“小橘子,原主魂体去哪里呢?”
“ 殿下,他的魂体太过虚弱,被我放进养魂木中了。”
“行吧。那他又说有什么愿望吗?”
“他说一定要护着他娘,还有替他报仇,让那些害他的人都遭到应有的报应!”
双双点头,“行,这些都挺容易的。”
这时,听到门口传来轻轻几声敲门声。
双双装成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问。
“谁啊?”
“是我!”
一听是柳夫子的声音,赶紧回道。
“夫子,门没拴!您请进!”
进来的不止有柳夫子,还有那姜允之的爹。
那是一个圆乎乎的大胖子,一看就是那种缺斤少两的大奸商。
他的身后还跟着个小厮,捧着个红木箱子。
姜父一进门,就微笑着朝双双躬身缉礼。
“扬公子!还请扬公子海涵!撤回诉状,饶我儿一命。”
这话说的,就好像那个把原主告到堂前受刑的,不是他们父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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