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什么?!”
“用用你的脑子!我现在动不了!他咒了我!”罗米咬牙切齿地说,“快给我解咒!”
“你保证自己会留下?”小天狼星问。
“我保证。”罗米说。
“可以等一会儿。”弗雷德说,“或者你想在动弹不得的时候听听布莱克家的大哥哥的开导吗?”
小天狼星冷笑,“因为我在一个温馨和睦的家庭中长大?”
“呃。”弗雷德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你确实算不上合适的人选。”
“我再说一遍。”罗米阴恻恻地说,“我没有把卢平和唐克斯当成爸妈。”
“拜托,罗米——”
“小天狼星。”
“什么?”小天狼星看向她,“为什么突然叫我?”
“因为她想用只和你聊天的方式气我。”弗雷德说,“这招没用,罗米,除非我们好好聊聊你这两天到底在气什么——”
“你为什么不去和波特一起冒险?”罗米饶有兴趣地问。
“好吧,开始起效了。”弗雷德没好气地说。
“为什么都这么问?”小天狼星夸张地摊开手,“难道我看上去是个波特至上主义者吗?”
“呃。”罗米说。
“你不是吗?”弗雷德问。
“我确实是。”小天狼星坦然地说,弗雷德和罗米此起彼伏地叹起气来,他举起魔杖在两个孩子头上挨个敲了几下,“所以如果哈利需要我和他一起去,我一定会的。”
他用轻飘飘的语气说道:“哪怕代价是死亡。”
“但哈利没有。”小天狼星在寂静中说了下去,“而事实是,如果我留下,我能做的更多,毕竟我还是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加入凤凰社的……你们俩这是什么表情?”
罗米看了一眼弗雷德。
“他很崇拜你。”她说,“至于我,你确定想听我的想法吗,这还要从我们第一次见面说起……”
小天狼星抬手解开了罗米身上的石化咒,“你赶紧走。”
罗米心满意足地活动了几下关节,走到一半又被小天狼星叫住,她警惕地将魔杖放在胸前,“这回你别想再偷袭我。”
“月亮脸一直都是我们当中更理智的那个。”他说道。
“不难看出来。”罗米说,她转动门把手,走了出去。
小天狼星好奇地看向弗雷德,红发的格兰芬多哼着古怪姐妹的大火的调子,把收银台上堆成小山的书籍和账本分门别类地收拾起来,看上去心情不错。
“你怎么没追出去?”他问道。
“你没发现吗?”弗雷德拿起空信封对他抖了抖,炫耀地说道,“她把比尔的信拿走了。”
缅因花园街的深夜充斥着醉汉的胡话和楼层间的脚步声,但最高层的住户往往可以相对地远离这些噪音,唐克斯躺在床上,耳边是遥远而模糊的汽车鸣笛声,卧室的挂钟发出规律而枯燥的走字声,正因此,窗边突然响起的动静在深夜的卧室中显得十分可疑。
借着卧室布局的掩护,女傲罗抓起魔杖,无声地从床上移动到衣柜后,这个角度的窗口在开锁咒的作用下向上抬起,被打开的窗边露出一个黑漆漆的脑瓜顶,唐克斯飞快地甩出一记魔咒,红光击中了深夜的不速之客,窗外响起一声尖叫,紧接着是咚的一声。
黑发女巫捂着额头,手脚并用地从目瞪口呆的主人家窗外爬了进来。
“你干什么呀!”她抱怨道。
唐克斯眨了眨眼,伸手戳了她额头上肿起来的大包,不速之客痛得叫了一声,她才确信这不是某个滑稽又真实的梦境。
“想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走窗户吗,罗米?”唐克斯哭笑不得地说。
第101章 代餐大师最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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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克斯的傲罗式身份核验进行到第三次时,罗米把自己扔进了还有余温的床上,唐克斯用收缴来的柏木魔杖敲着她的头顶和肩膀,罗米为了躲避在床上滚来滚去,很快将自己缠进了巨大的棉被里。
“随便你怎么说吧!”唐克斯的笑声里,罗米被一床被子绑得动弹不得,忍不住自暴自弃,“我就是食死徒,完全不记得1995年夏天你带我出去吃的冰激凌口味,所以你最好抓紧给我个痛快——”
“如果你选择敲门的话,就不用像现在这么麻烦了。”唐克斯以作为孕妇少见的矫健,把她像在锅里卷蛋皮那样裹起来推到床的一边,自己挨着罗米躺下,拿肩膀撞了撞她,“为什么爬窗户,小火药桶?”
罗米哼了一声,裹着她的棉被向四周散开。
“说实话,你不记得冰激凌的口味真让我伤心,那还是你第一次和我分享男孩问题。”唐克斯自顾自地说,“我记得你要了三个香草球,我的香蕉船上洒满了糖霜和坚果……”
“屁。”罗米冲动地说,“你记得清是因为那天算是你们俩第一次约会——”
剩下的牢骚被她硬生生咬住了,这几天来,罗米头一次为自己无差别的攻击性感到羞耻,因为伊曼纽尔的冷漠而爆发的不甘,紧接着是自己最崇拜的老师——如果过了今晚,卢平还在哪个不知名的森林里游荡的话,那他就不是了——临阵脱逃,她也感到一阵受辱式的震惊,还有最后,现在离她只有一个手掌宽距离的,唐克斯肚子里还没成型的小肉团,尽管罗米知道自己无权干涉任何一个人的人生规划,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被无名的恼火和难过淹没了。
“抱歉。”罗米掀开被子,“我还是回去吧。”
“莱姆斯点了一块布朗尼。”唐克斯说,“没什么不能谈的,我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谁。”
罗米乖乖地躺回唐克斯拍了两下的地方,床垫软硬适中,上面铺着柔软透气的干净床单,新主人悄然改变着旧公寓的气象,使它看起来更像个宜居的家,罗米翻了个身,面对唐克斯,女傲罗侧枕着手臂,正注视着她。
“你还没回答我,罗米。”她说,“为什么从窗口进来。”
罗米有点失落地将脸陷进蓬松的枕头里,“我不知道什么是门。”
唐克斯笑了起来,那是一种恶作剧得逞式的笑声,继而罗米听见塑料包装撕裂的声音,女傲罗把她的脑袋从枕头堆里刨出来,另一只手里是一大袋薯片。
“我知道为什么啦。”唐克斯把薯片袋子递了过来,“我也翻过你家的窗户,说实话,你是不是在那时候爱上我的?”
“你在床上吃薯片?”罗米问。
“我妈今晚不在家,我给他们俩买了两张西区剧院的票,预订了高级餐厅,他们俩今晚就住在城里。”唐克斯说,“讽刺吧,神秘人费尽心思不想让麻瓜出身者好过,可真正的麻瓜生活和往常没什么两样。”
唐克斯又笑起来,薯片碎渣随着她的抖动的肩膀洒在她们俩的衣服和身下的床单上,罗米忍不住伸手把那些细小的碎块都扫到地下去,甚至想要下床拿扫把来打扫,唐克斯拼了命拉住她,差点把一整袋薯片都倒在她们俩头上,街对面的灯牌余光照在她苍白的心形脸上,让唐克斯看上去像是个十几岁的小女孩。
罗米又难受了,垂头丧气地坐回烤肉味的床单上。
“要是你的孩子把薯片渣洒满床怎么办?”
唐克斯转了转眼睛,“前提是我做家务?”
“我不知道。”罗米说,“你觉得呢,那是你的家。”
“我会揍它一顿。”唐克斯笑了起来,“当妈妈总该有些特权。”
“它?”
“谁知道呢,男孩,女孩,还是小狗狗。”唐克斯耸耸肩,“等待总是喜忧参半。”
“你怎么不说话了?”唐克斯问。
“听起来你什么都准备好了。”罗米说。
“正相反,罗米。”唐克斯惴惴不安地说,“我什么都没准备好,你知道要怎么抱一个婴儿吗,或者用毯子把它包起来?我不知道,但我得学会这些东西,在我闲暇的时候——闲暇指的是,我不用担心食死徒会突然扭断我脖子的时候。”
罗米吃惊地看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举起了双手,看上去傻乎乎的,既像要推开她,又像要扑上去抱住她,说完这一大串,唐克斯长出一口气,被罗米举在胸前的手逗笑了。
“我想说的是,”女傲罗放缓语气,“罗米,你眼前是个对做母亲一窍不通的女人,如果她因为忙碌和无知,没能把这个消息尽快分享给她的朋友,别为这个责怪她。”
“她的朋友没有因为这个生气,只是觉得她太冲动,当然,也为她高兴。”罗米心虚地说,“——等等,你说的是我们俩吧?”
“不是。”唐克斯说。
罗米一愣。
“你不是把我和莱姆斯当成妈妈和爸爸吗?”唐克斯说,“这种情况要特殊处理。”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想!”罗米嚷嚷,“没错,我是在没有父母陪伴的环境里长大的,但我也不是随便把自己的朋友当成爸妈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