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林容直到回家,还没从这场闹剧中回过神来。
她以为自已已经够彪悍了,没想到,跟李云礼那帮人相比差距还是有点大。
怎么说呢,她还是太善良了!对付这种烂桃花,没点手段真的不行。
普天同庆,这种天下奇闻怎么能不第一时间报告给叶洛呢。
乐山。
叶洛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心情还很差。姨婆出完诊回家,看叶洛在做饭,洗了手过去跟她一起做。
太阳落山,一层金色透过小院的树隙铺满这间古色的直棂窗。叶洛扭头听见动静,微笑着叫姨婆去歇着,她来就行。
姨婆知道她有心事,有心要跟她聊聊。
“你‘大病’初愈,哪能让你一个人做饭?”姨婆笑着。
叶洛一阵苦涩:“哪里有大病,您还不了解我吗。”
“没大病你跑我这里来干什么,怎么,跟李家那个哥哥吵架了?”
叶洛沉闷了一会,将事情跟姨婆说了。
姨婆听完,笑眯眯的脸上布了一层优雅的皱纹。
“你呀,是太紧张他了,你感觉到了吗?”
叶洛不解地摇头:“您的意思是我误会他们了?”
姨婆十分肯定地点头:“你现在应该想想,那个乐器店老板,要怎么样才能放下执着,不再缠着你们俩。”
叶洛垂眼想了会,她不知道。
想当初,她面对陈瑜的时候,也很苦恼,最后不得不将自已的隐私抬出来,才算了了这件事。
可现在方盈这个骚操作,是连自已脸都不要了,真的是很麻烦。
正郁闷着,手机震了。
叶洛拿起手机,听林容说完,半天说不出话来。
姨婆将饭菜全都是端上了桌,看她整个人还呆在那,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叶洛在震惊中挂了电话,将林容的话转述了。
姨婆笑得前仰后合。
叶洛还是懵的,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跟姨婆说:“所以,方盈这是跟那个男演员谈上了?”
这也太奇葩了吧。
姨婆招手叫她先吃饭:“这个李家哥哥啊,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这种处理方式,一般人真想不出来。
叶洛坐下,缓了好半天,突然一拍桌子,豁然笑了:“我把肖长宇叫过来吃饭。”
这个冤种每天估计要无聊死,也该善待他一下。
五分钟后,肖长宇依言来了。
饭桌上,他不断斜眼看叶洛,对她突然神奇般痊愈感到惊奇,感叹姨婆怕不是什么世外神医。
于是,吃过饭后,肖长宇向李云礼按照自已的想法汇报了一遍。
电话那边的李云礼勾起嘴角淡淡哦了一声。
收拾完厨房,叶洛跟在姨婆身后,欲言又止,脸上色彩斑斓,十二分精彩。
姨婆笑她:“想回去就回去吧,还不好意思呢。”
叶洛有点窘迫:“哪、哪有,我这大病初愈的,还得在您这调养几天。”
姨婆笑得爽朗:“我给你配几副药,你带回去自已熬着喝?”
“好,谢谢姨婆。”叶洛抿嘴一笑,两人心照不宣。
肖长宇就比较惨了,来的时候开夜车,回去的时候还开夜车。
他给已经快到乐山的秦桑打了个电话,说李总让她不用来了。
秦桑一口浊气堵在胸口,差点没憋死:这两口子,比李云婉还难伺候。
肖长宇一本正经回她:“对老板尊重点,李总对你多好啊,说乐山有个顶峰山不错,叫你去爬一下。”
秦桑:......???!!!
回到西洲是半夜。
叶洛从车上下来,一眼看到李云礼长身立在门口。
已经是深秋了,半夜有点凉。他穿了一件黑色的毛衣,微光下,能看到他脸上轻风拂面的淡然表情。
这个样子,人畜无害,实在无法将他和林容说的那件恐怖的事联系到一起。
肖长宇点头算是打过个招呼,默默下了班。
叶洛抿着嘴站在那,挪不动脚步。
她不动,李云礼走下台阶过去站在她面前:“长宇说,姨婆是世外神医,还真是呢。”
叶洛对于这次的一时冲动很是愧疚,不止误会了李云礼,还连累了肖长宇和秦桑,仰头看了他一眼,赧然开口:“对不起啊,我、我不该不问清楚就生气的。”
李云礼顿住脚步扭头看她:“知道就好。”
他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叶洛一时还有点不适应。她小心翼翼确认:“你不生我的气?”
李云礼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从胸腔传到叶洛的鼓膜。
“傻瓜,你可是我的小仙女。”
低沉的轻缓的音调,撞进叶洛心脏里最柔软的地方,她笑得很舒心。头贴在他怀里,像只小狗一样蹭了蹭,闻着熟悉的沐浴露味道,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什么怀孕什么生孩子,什么继承事业,全都可以不想。
只是这样抱着,就可以忘记所有烦恼。
第44章
深秋的院子里,叶洛直到站到腿有点发酸了,才从他怀里离开,松了松脚一边往屋里走,一边随口
跟李云礼八卦:“你真那样对方盈了?”
李云礼挑眉:“我对她还不错了,那个男演员是单身,长得还可以呢。”
“......那她是不是还得请你坐主桌?”叶洛觉得好笑。
“免了,我可不是那么好请的。”
他一脸傲慢,叶洛还是不懂他的脑回路,踮脚就去拧他的脸:“你到底怎么想出这么个缺德办法的?”
李云礼任由她捏着脸蛋,龇牙呃一声,声线都歪了:“缺德吗?那这办法是吴玄想的。”
“真的?”叶洛不信。
“真的,你不是说了吗?我是个好人,我们好人不做这种事。”
哼,听着怎么像是在甩锅呢。
叶洛只哼出半声,后半声被李云礼突然低头覆上来的吻盖住。
一个短而深的吻,他扣住她的手,在她耳边长叹一声:“时间好慢啊。”
不知道为什么,叶洛一下子就懂了。
其实也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咬了咬唇,内心很纠结,本来怕生孩子就已经觉得愧对他,其他的是不是可以多满足一下?
这么一想,她把心一横,决定主动一点,反正已经是有名有实的夫妻,做什么不都是正常,为什么总要有羞耻感。
叶洛不顾发烫的脸,轻声说了句:“我去洗澡,你等我。”
一句极富诱惑的话,李云礼看着她飞快上楼的背影,嘴角高高扬起。
他关上客厅灯,迈步上楼,抱着手臂在浴室门口斜靠墙站着,静静听着里面的水声。
人生中很多事,有过一次经历后,第二次怎么也会有点经验。
这种事也不例外。
当一个人处于深夜,万籁俱寂,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都会比喧嚣的白天要敏感得多。
这一次,叶洛总想让自己处于主动的一方,想找到一种能满足、但又安全的方法,但因为没经验,又很忐忑害羞,在一个近乎窒息的深吻后,她伏在他耳边,急促喘息,学着他之前的模样去咬他的耳朵。
果然,主动的那一方一样会产生强烈的反应,她喜欢他身上的气息,会像火焰一样迅速点燃她全身细胞,令人沉溺。
“换我来,好么。”她低哑着声音穿透进他的大脑。
他勾唇,揉她,眼底情、欲掩饰不住声音比她还哑:“好。”
看她笨拙着到处游走,温热的掌心停在他心脏,能感受到她每到一处他细微的变化。
她不知道,她只是靠近他,他的血液就会沸腾,但这种时候,他必须忍着,细细感受,她在爱他,就像这些年,他每每想起她,无数个梦中,多少次,他幻想照片上亲吻她的那个人是他,以至于每次醒来,就多一份怨恨。
没有人知道,他有多珍惜他现在生活的每一刻。
无论她有什么要求,他都会无条件满足,只要她爱他。
身体快到达极限,他将她整个人调了个方向。
小时候,天气足够热的时候,会买一根雪糕,吃到一半,另一头却已经开始化掉,滴到手上,黏黏乎乎的。
这个时候,就需要将雪糕举高一点,伸出舌头去拯救雪糕已经融化的那一边了。
现在不是夏天,但屋子里气温出奇的高,李云礼觉得自己也像一根雪糕,快要化掉了。
他翻身,克制自己不自觉就要从喉咙里发出声音,去拿准备好的东西。
身下的叶洛伸出抖得不行的一只手,声音颤巍:“要不,不用它?”
李云礼不解,手上的动作也停下:“怎么了?”
叶洛的声音几乎低得只能自己听见,黑暗中,她越发感受到自己的心脏要被敲碎:“我还是不信它,可不可以我用......”,她张了张嘴,轻啊一声,“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