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您好,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
雾茭道了声谢,“好哦。”
等助理出去了,雾茭这才跑到林胄办公桌面前,好奇地问,“哥哥,你不用去开会什么的吗?”
林胄看了眼行程安排,“今天下午不用。”
雾茭点头。
林胄又从一旁拿出几本有关植物的书递给他,“你可以在沙发上看。”
雾茭眼睛一亮,立马接过来,“谢谢哥哥!”
下午四点,被林胄凌晨一通电话吵醒后的宋升没忍住还是来公司了。
只是他这次没能进办公室。
宋升:?
就因为一个电话就把他开除兄弟籍了?
助理礼貌道:“不好意思,林总现在办公室有人,您现在不太方便进去。”
宋升眼里闪过一丝八卦,“是不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长得很乖的男孩子?”
助理礼貌道:“不好意思,这个属于林总的隐私,我们不能随便透露。”
“切。”
宋升立马拿出手机,给林胄发了消息。
宋升:兄弟,你带小主播来公司了?
林胄:嗯。
林胄:你在外面?
宋升:。
林胄:你先走,你不方便露面。
宋升懂了,这是还披着马甲呢。
宋升:兄弟我劝你一句,小心翻船。
林胄看到这句消息,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随手关掉聊天页面。
没有人打扰,两人就这么和谐地度过了一下午。
等林胄完成工作,再抬起头来,原本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已经躺了下来。
林胄顿了顿。
他起身,轻声朝沙发走来,弯腰半跪在少年身旁。
门被人敲响,林胄皱眉,抬手捂住雾茭耳朵,这才看向门口。
秘书推门进来,在看到林胄的动作后愣了下,又连忙弯腰出去,只是出去前神情似乎还是十分震惊。
办公室内又重新安静下来。
林胄低头观察着少年,没发被吵醒后,这才松开手,视线凝着他左眼皮上的小痣。
雾茭睡着的时候和他之前对自己的评价完全相反,睡着后很安静,也不磨牙,基本上睡觉时是什么姿势,醒来后还是什么姿势。
很乖。
林胄内心又汹涌起某种莫名的情绪,像欲.望,更像是满足。
他缓慢低头,将高挺的鼻梁埋进少年手心,缓缓呼吸了好几下,这才抬起头。
恰好雾茭睁开眼,迷迷糊糊地喊了声,“哥哥?”
林胄平静起身,去接了温开水递到雾茭嘴边,“喝点水?”
雾茭下意识就着他的姿势,喝了几口水,这才清醒过来。
他四处看了看,问,“几点了?”
“七点,送你回家?”
雾茭点头,走之前,林胄又给他披上了一件薄外衣,这才离开办公室。
快到出租房楼下时,雾茭心脏又开始砰砰跳了起来。
他紧张地握了握手,林胄察觉到什么,问他,“怎么了?”
雾茭觉得自己要勇敢点,“我没事。”
而且万一有什么事情,他也可以报警。他又止不住懊恼,他应该早点报警的。
林胄还是有些担心,“要不要去我家?”
这个提问很诱人,但雾茭想起来晚上还要直播,便摇了摇头。
送雾茭上楼,看着他关上门,林胄在门口站了会儿,收到秘书发来的消息后,这才离开。
-
雾茭回到房间,最先打开台灯,又检查了一遍房间,这才松口气。
等整理好心情,准备好直播前的工具,雾茭收到了pm的消息。
pm:今晚有点忙,可能不会看直播。
pm:有什么事和我说。
雾茭内心有点失落,本以为这次直播还能有pm陪着他,心里总该踏实一些,但他还是只回了个好。
晚上八点,午觉直播间准时开播。
没过几分钟,雾茭突然发现pm上线了,他内心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没没那么紧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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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集团会议室。
林胄坐在座位上,手机静音放着直播间,只是这次会议内容多且重要,他没来得及看。
等第一轮会议结束,林胄看了眼手机,直播已经结束了。
想到今天下午雾茭都有点反常,他眉头微皱,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
刚接通,就察觉到少年语气不对。
林胄心脏猛地一抽,他随即打了视频过去。
没过一会儿,雾茭就接通了。
视频里,少年眼睛似乎有些红,又有些肿,整个人似乎是缩在被子里,眼神带着恐惧。
是在害怕什么?
他温声喊他,“茭茭。”
旁边助理走过来,“林总,要不要开始第二轮会议?”
林胄快速说了句,“改天再开。”
等助理想再问,男人已经不见了。
-
去租房的路上,林胄一直和雾茭说着话,面色平静,语气温和,车速已然开到最大。
半小时后,林胄上楼,站在门口,对着视频说,“我到了。”
几乎是一瞬间,少年从床上爬起来,赤脚跑到门边,开门,然后扑进男人怀里。
带着鼻音的一句,“哥哥。”
林胄抱紧了他,很重,重到雾茭瞬间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想要从林胄怀里出来,林胄却直接抱着他进了房间,将他放到床上,拿了毛巾给他擦脚,把他塞进被窝里。
等雾茭神色好些了,他才问,“告诉我,是受欺负了吗?”
几乎是一瞬间,眼眶迅速聚集了水光。
“啪嗒、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雾茭看着林胄,几乎哽咽地说不出话。
“好可怜。”
林胄指腹轻轻揩去了雾茭脸上的眼泪,语气疼惜,“茭茭,为什么哭?”
第22章 我弯了。
“茭茭,告诉我,为什么哭?是被人欺负了吗?”
林胄低头看他,昏暗的灯光下,照得他的侧脸十分温柔。
雾茭眼眶里像是有源源不尽的泪水,他说不出话来,只好向前伸手抱住了林胄的脖子,眼泪全掉进他的脖颈里。
抽噎更清晰地在耳边响起,湿润的泪缓缓流动,淌过心脏,林胄心也跟着抽痛起来。
他一只手揽过少年的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少年的肩背,哄道,“不哭了,别怕。”
“哥哥在这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雾茭这才止住哭泣。
他手还紧紧抓着林胄的衬衣,面上多了些不好意思。
雾茭看着眼前被他哭湿了的衣裳,睁着一双核桃眼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帮你洗干净的。”
林胄拿湿巾轻轻擦掉他脸上的眼泪,问他,“眼睛难受吗?”
雾茭拿手揉了揉,摇头,“没感觉。”
“哭这么久,明天早上起来,眼睛就肿了。”
雾茭对视上男人的眼神,突然红了耳朵,抬手捂住了脸和眼睛,“我现在肯定很丑,你不要看我了。”
林胄有些好笑,“那我走了?”
雾茭又想起来快递的事情,还是害怕地放弃遮挡,重新去牵住了林胄的手臂。
“哥哥,你不要走。”
林胄脚步没动一下,问他,“茭茭,为什么会害怕?”
雾茭神情为难,手指无意识地揪着林胄的衬衫,一副不想说的样子。
林胄见此,也没再问,起身道,“那你先好好休息。”
雾茭一愣,以为他要走,没想到却看见男人轻车熟路地拿过洗脸盆毛巾走进厕所,没过一会儿,端出来一盆温热的水,放在他床边。
“脸过来点,给你敷敷眼睛。”
林胄将毛巾沉进水里,稍稍拧了水。
雾茭见此,屁股挪动几下,将脑袋凑了过去,暖呼呼的毛巾盖在脸上,脸瞬间舒服了不少。
他轻叹一声,乖乖坐着不动继续享受。
林胄估摸着水的温度,给他换了好几次,又擦了手,这才让他躺下。
雾茭看着林胄起身倒了水,挂好毛巾,视线几乎是时刻不离他,生怕他跑了。
林胄察觉到,转过身看来,“怎么不躺下,不困?”
雾茭试探道,“你要回去了吗?”
林胄拿了凳子重新坐在床边,“今晚不回,我守着你睡。”
雾茭终于放心下来,他躺下去,闭上眼,又想起来什么,睁着眼问,“那哥哥你睡哪?不困吗?”
林胄摇头。
难道要一晚上都在床边守着他吗?
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雾茭往里躺了一点点,让出了一半的床,邀请道,“哥哥,你躺我旁边吧。”
说完,他还掀开了被子,示意林胄现在就躺上来。
少年只穿着睡衣,躺下时衣摆凌乱,稍稍动几下,就露出来肚脐下方小半截粉色的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