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战珹想了想又说道:不行,还是我和你一起去吧,万一他是像第四辖区那些士兵一样被敌人操控了,突然暴起攻击你怎么办,还是我们一起去问他吧。
  战珹正要起身,越立刻按住他,摇了摇头:不行,您不能去,若兰斯真被控制具有攻击性,那对您来说太危险了,我去就好,我了解兰斯的作战习惯,即便他攻击我我也可以轻松制服他的,您不用担心。
  战珹想想也是,论体术,他还没见过谁能赢过越,区区兰斯更是不在话下,况且自己是兰斯的攻击目标,贸然出现可能会刺激到他,也不利于得到他口中的原因。
  战珹:好的,越,你要小心,我在这里等十分钟,十分钟后若是你还没出来我就立刻进去支援你。
  越不会让战珹涉险的,但战珹的谨慎让他心下温软,乖巧地应了声好。
  他会快速解决这件事的,决不辜负雄主对他的信任。
  昏暗的地下室里扬起灰尘的味道。
  越打开顶灯,解开捆住兰斯的绳子,轻轻摇晃兰斯的肩膀。
  兰斯,醒醒!醒醒!
  金发的雌虫眼皮颤抖了一下,缓缓睁开,聚了会焦,忽而瞪向越焦急地问道:战珹呢?死了吗?
  越被兰斯噎住,准备的话一句都没来得及说,兰斯便自顾自地说道:不不不,他一定没死,我之前感觉到了一阵很强的精神力威压,一定是他做的,他还活着。
  金发的雌虫眉头紧锁,碎碎念着:怎么办怎么办我失败了失败了
  兰斯的情绪很不正常,但越能确定,他没有受到控制,他谨慎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兰斯,你为什么要杀战珹,告诉我原因。
  兰斯转过头来看向越,眼中一阵晦涩,似乎是挣扎了许久,终于低下头,沉闷地开口了:
  对不起,少校,我本不想让你知道这件事的,只要我杀了他,你就安全了,但我失手了,还拖累了你
  兰斯再次看到越就知道自己连累到他了,如果不是越,自己肯定不能从奸诈的战珹手下全身而退,一定早就被战珹灭口毁尸了,怎么还有机会再见到越呢?
  少校,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别害怕,兰斯小心翼翼地抬眸,几番措辞,终究是说道:战珹他不是雄虫,他其实是一种叫做人类的生物。
  那天在雄保会外,战珹和白鹭的对话兰斯听了大半,人类、战争、越一个个字眼连在一起,构成了一个可怕的猜想。
  人类和虫族之间要掀起一场战争,而战珹就是人类安插在虫族中的卧底。
  他想让你喜欢上他,然后利用你左右战争的走向,让人类取得最后的胜利。
  他在欺骗你。
  兰斯原本不想让越知道这一切,毕竟谁能接受自己和一个非我族类的生物亲近过,但他也不能看着越被欺骗利用,他只能铤而走险去刺杀战珹,这样越只会失去一个虚假的雄主,而不会知道这背后的阴谋算计。
  但他失手了,既没有杀成战珹也没有避免越受到伤害。
  越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荒谬,兰斯从当年进入军部后就没再出过军部大门,他和战珹见过面吗?为什么会对战珹有这样的揣测?
  越:你怎么会这么想。
  兰斯见越不相信他,急忙说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他和另一个雄子的对话,他亲口说的。少校,我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但是你仔细思考一下,战珹他的行为像一只雄虫吗?他说的话做的事是不是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还有他对你的态度,他明明之前从未见过你,却执意要娶你做雌侍,这高目的性选择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你想想啊。
  听着兰斯的话,越的脸色越来越沉,那些被他忽视的不和谐感又浮现心头,他严声说道:兰斯,不管你说的是否属实,都不该妄动,若这一切只是误会,那你差点杀死的是一只珍贵的雄虫,若这一切确是阴谋,那你这样做便是打草惊蛇。
  兰斯脸色一白,意识到自己鲁莽的行为带来了严重的后果,心虚地低下头:那现在怎么办
  越没有说话,拍了拍兰斯的肩膀,看了一眼地下室的门,烟灰色的眸中一阵明暗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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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礼貌战珹:关键信息一个不错,目的走向一条不对,兰斯,你可真行!
  还在看的宝们记得评论一下让我知道你们的存在哈~
  第23章
  事情的缘由就是这样的,雄主,他奉命追捕逃犯追至这附近,被摆脱后误将您认成逃犯,所以向您发起了攻击。
  越将兰斯领到战珹面前,金发的雌虫跪在地上,闷闷地说道:对不起,雄子,是我疏忽,误将您认成那只伪装成雄虫的罪雌,对您造成了严重的伤害,都是我的错,我罪该万死,雄子您惩罚我或者将我交到雄保会吧,都是我一只虫的错。
  兰斯伏在地上等待着雄虫滔天的怒火。
  战珹不疑有他,抬眸看向越:那只罪雌呢?现在抓到了吗?
  越:刚刚联系过军部的虫了,其他追捕小队已经抓到那名罪雌将他押送回去了,请雄主放心。
  战珹点点头弯起了眸子:那就好,没有造成军部的伤亡吧。
  越低下头,避开了战珹的眼睛,心虚地说道:没有,追捕小队很顺利就拿下他了,没有发生剧烈打斗。
  兰斯跪在地上,听着战珹和越你来我往的对话心中困惑:战珹是怎么回事,不久前险些被一枪毙命,现在凶手就跪在他面前,他竟然还有心情去关心别的虫?真是太会隐藏情绪了,果然狡诈。
  眼看问题解决,战珹便挥挥手说道:好了,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吧,都是误会一场,不用介意。
  兰斯听着战珹轻描淡写地一句话带过了自己的罪行,警惕地抬起头,在越的眼神示意下缓缓起身:谢过雄子。
  兰斯没再多留,获得战珹的允许后便离开了别墅,走之前他回头看了越一眼,他看到越对他微微摇了摇头,兰斯收回视线咬紧牙关迈出了房门。
  可算把这位祖宗送走了。
  战珹再次躺回床上,放松地长舒了一口气,侧过身看到越站在窗前若有所思。
  战珹:在想什么呢?
  越从地下室出来后会时不时走神,战珹想他应该是累了,毕竟刚结束任务,回家又神经紧绷地经历了一场大起大落,再怎么强韧的精神也会疲惫的。
  没什么,雄主。
  越收起心绪走到战珹床边,尽量柔和表情,轻抚上战珹胸前的绷带问道:伤口还疼吗?
  战珹抬手握住越,轻吻了一下他的指尖,清澈的蓝宝石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笑了:疼啊,怎么不疼呢。
  战珹轻轻捏着越的手指放在自己胸口处慢慢滑下:这里疼,这里也疼,还有这里,这里,和这里都很疼。
  嬉闹间,战珹将越拉上了床,越不敢挣扎怕压倒战珹身上的伤口,撑着手臂支在了战珹的上方。
  雄主,您还有伤,您
  未说完的话被封回口中,战珹笑意盈盈地舔了舔唇角说道:不过吃完止痛药就不疼了,很甜,很软,起效还快。
  战珹看着越眼中错愕的神情,眸中荧光闪烁,他想起上一世,自己也是如此,每次在战场上负伤回来都要去越那里寻求安慰,越也会轻抚着他的黑发耐心地说:
  再忍一下,吃一颗止痛药,很甜,很软,起效快,吃完就不疼了。
  果然。
  吃完就不疼了。
  你要的文件都在这了,越,你到底为什么要调查战珹雄子,侵入中央资料库可是犯罪啊!钟欣一边说着一边整理好手头的资料,颤颤微微地递给越。
  任务完成后有一周的休假,越竟然没有和战珹雄子在家享受亲密时光而是回到了军部,钟欣十分疑惑,而越的行为更是让他大吃一惊。
  越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前,破开中心资料库的防火墙,潜入了数据库,将战珹的信息记录全部调阅了出来。
  越没有回答钟欣的问题,脸色沉重。
  兰斯不会算计也不会说谎,他会对战珹产生怀疑必有原因,而且只有他怀疑过吗?
  战珹身上有许多的不合常理,无法解释的行为。比如:他为什么会操控机甲?他为什么有这么娴熟的作战技巧?他为什么知道兰斯最信任自己?他为什么会说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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