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看这熟练的火候和工艺,雌父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他等会儿也研究研究。
这下他细细品尝,“雄主味觉真厉害,也就是补充了一点维生素。”
m39,cks3,ar17……都是雄虫需要补充的。
南书瑟尔踢掉拖鞋,脚趾勾着阿德莱特的小腿,“你要不要再看一下我恢复好了没?”
南书瑟尔故意解开两颗纽扣,阿德莱特却直接将衣服合拢。
冷的像个千年大直木,“先吃完。”
南书瑟尔瞬间皱着眉,三两口吃完。
然后亲吻着阿德莱特,本来雄虫自己生着闷气,就想狠狠亲阿德莱特一口。
可是贴着军雌的唇时,他便软了心肠。
他永远都对阿德莱特生不起气来。
……
吃完饭后,他们在暖阁外的花丛里散步,阿德莱特总不放心他,即使南书瑟尔说着自己没事,军雌还是给他裹了厚厚的一层毛毯,生怕他着凉。
花丛里定时喷洒着水雾,阿德莱特不知道,当水雾喷洒的时候,军雌条件性反射的用翅翼撑起阻挡水雾的屏障。
南书瑟尔的指尖在阿德莱特的浅蓝色翅翼上画圈,虽然突然轻笑。
“你总是和别的雌虫不一样。”
水雾喷洒在翅翼上,仿若被水洗净铅华的天空。
在阿德莱特不知道的时候,他见过他许多面。
在那个飘着镇定剂气味的精神疏导室里,一些雌虫都极尽贪婪的看着雄虫,在分发精神疏导的玉符后,他们总想着和雄虫有更亲密的接触。
结果他们都在雄虫的威压下跪地颤抖。
那时候的阿德莱特是特例,他喜欢给他好的,单另在一个房间,用精神力去疏导风暴。
给阿德莱特的回应就是他是军雌,如果治疗效果不好会伤到别的雌虫。
阿德莱特也没询问过其他军雌,自然不知道这是特殊情况。
南书瑟尔在治疗后总是偷偷看一会儿军雌,那时候他看到了银发军雌藏在冷冽表象下的孤独。
没多久,阿德莱特就离开帝都,也就没接受过南书瑟尔甚至其他雄虫的精神疏导。
……
晚上阿德莱特还没消停,南书瑟尔找到阿德莱特的时候,他正在研磨草药。
军雌的银发散着,桌上摆着一堆草药,南书瑟尔觉得军雌的发尾都沾上了独属于草药的味道。
“在研究什么?”
“其他种族传来的药膳。”阿德莱特将琥珀色药汁倒进白瓷杯里。
“雄主偏爱吃肉,是我疏忽了。”
南书瑟尔从背后环住阿德莱特,鼻尖蹭过军雌泛红的耳廓,“可是,我很喜欢你纵容我的样子。”
其实军雌也是有提过的吃点蔬菜的,可是南书瑟尔朝他看去,阿德莱特便拒绝不了。
南书瑟尔故意咬重最后几个字,满意的看着阿德莱特向脖颈蔓延的绯色。
粥里没有药汁的苦意,但是有着一丝草木的清香。
在喝完最后一口粥时,南书瑟尔突然扣住阿德莱特的后颈。
在和阿德莱特半推半就的吻里,南书瑟尔将最后一口粥渡了过去。
薄荷与血橙还有其他阿德莱特尝不出来的味道在口里炸开。
南书瑟尔眉眼弯着,“要同甘苦哦。”
阿德莱特垂眸看着南书瑟尔的眸子,喉间低声应着。
这样沉默的样子,南书瑟尔似乎又看到了军雌的身影。
这些日子在他睡意模糊的时候,阿德莱特如同高山一样沉默的在他床前一整夜的守护徘徊。
第79章 正式见家长
阳光碾压在皇宫暖阁的琉璃瓦顶时, 南书瑟尔正被阿德莱特按在更衣镜前整理衣服。
雄虫没有注意,他可是看到了雄虫脖颈的暗色咬痕,那是昨夜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这让阿德莱特不由得耳红, 都说了不让胡闹。
可是雄虫就像是有反骨一样, 越是不让, 越是要做,甚至他身上的痕迹比之前的都要明显。
看着阿德莱特,南书瑟尔故意用后颈蹭着阿德莱特的下颌, 满意的感受到了军雌喉结的滚动。
阿德莱特抵着南书瑟尔的脑袋,银蓝色的眼眸里全是无奈,“别乱动。”
“这算乱动?”
南书瑟尔转身在阿德莱特唇上轻柔的吻了一下,随后吻的深入。
“那天晚上在卧室,莱特可不是这么…”
阿德莱特似乎是被练出来了, 并没有什么情绪,只是捏了捏南书瑟尔的脸, 然后递了可食用营养剂给雄虫。
但是南书瑟尔是谁?他一看阿德莱特就知道,军雌心里肯定没平静, 装模作样罢了。
他的雌君可是很纯洁的。
可食用营养剂的打开撞碎了他们暧昧的涟漪, 浅绿色的液体在晨曦下闪闪发光。
阿德莱特看着南书瑟尔,“你昨晚可是答应了的,要乖乖喝药。”
旁虫可是不知道, 阿德莱特为了让南书瑟尔承诺这一句话,昨晚可是发生了许多。
听着这句话,不管他心里怎么抗拒,军雌将可食用营养剂递过来的时候,南书瑟尔都乖乖的喝了下去。
毕竟他可是这句话的受益者, 不管是从哪一方面来说。
南书瑟尔吞咽时睫毛颤抖的厉害,好像受伤的蝴蝶,在他看来,喝营养剂不比生吞岩浆来的舒服,有种灼痛的感觉。
阿德莱特不懂,“真的这么难喝吗?”
南书瑟尔狂点着脑袋,“难喝的要命~”
“就该让雄父雌父也尝尝。”
南书瑟尔恶狠狠道:“尤其是二哥。”
因为这营养剂就是菲尔特准备的。
阿德莱特低头舔去南书瑟尔嘴角的浅绿色渍迹,然后舌尖掠过南书瑟尔唇上细小的裂口,那是昨夜啃咬留下的。
最后阿德莱特抵着南书瑟尔的额头,他实在说不出来难喝,毕竟这营养剂就和果汁一样,味道还蛮不错的。
反倒是南书瑟尔追问,“难喝吗?”
阿德莱特妥协的看着南书瑟尔,说他虫生少有的谎话,“嗯,难喝。”
曼德安和景淮在会客厅里下棋,景淮的手还擦拭着军刀,光滑的刀面倒映着曼德安执棋的手。
曼德安忽然落子截断景淮的退路,景淮却不慌不忙的跳出重围,直捣黄龙。
景淮:“你输了。”
曼德安笑着看向棋盘,“阿淮又赢了。”
随后便利落的收拾棋盘,“不知道阿南是不是和以前一样…”
曼德安的视线落在景淮身上,“喝的不情不愿。”
当初他们喂南书瑟尔营养剂的时候,那模样菲尔特和科蒂安不清楚,只有曼德安知道,和阿淮吞止痛药的模样有七分像。
……
穿过几重雕花门廊,阿德莱特和南书瑟尔踩碎满地的阳光。
会客厅的穹顶勾勒着皇室独有的图腾,景淮与曼德安只是坐在那里,便交相辉映,像是棋盘两端的王与后。
今日的军雌穿着格外工整,暗色的军装礼服上银线刺绣的暗纹在光线下流转,衣服配着金色绶带,胸前垂落着数不清的璀璨勋章。
“见过上将,陛下。”阿德莱特右手抵着左胸的荆棘勋章,指节与心脏共鸣。
这是景淮亲授的战场礼仪,当他的荣誉载满胸膛,便不必向任何王座折腰。
曼德安和景淮微微点头,这是他们作为虫帝与上将对于阿德莱特的肯定。
但是今天绝不仅仅是这样。
阿德莱特也明白,随后他单膝跪地,“雄父雌父安。”称谓在他的喉间滚过鲜血喷脸的灼热,最终化作了军舰着陆时的平稳。
在阿德莱特单膝触地的刹那,南书瑟尔嗅到了军雌信息素里泄露出来的天山雪莲的气息。
阿德莱特在陨石雨中信息素都不曾动摇,却在此刻泛起了细微的波澜,南书瑟尔了然,军雌在紧张。
同甘苦共患难可不仅仅是说说,对于阿德莱特来说此刻就是个难关。
南书瑟尔也不管其他,挨着雌君扑通一下跪在了自家雌父和雄父面前。
曼德安和景淮也没想到这出,虽然他们也没打算为难阿德莱特。
曼德安捏了捏眉心,最小的虫崽总是养的麻烦,“你跪什么?”
南书瑟尔只是仰着脸,睁着一双明亮的黑眸看着他们,“雄父,雌父。”
景淮擦拭刀刃的动作忽然凝滞,刀面倒映着多年前曼德安的模,那时曼德安也是这样,跪在虫帝面前为他挡着几乎刺穿脊梁的苛责。
曼德安招呼着阿德莱特,指着一旁的沙发提醒道:“坐。”
阿德莱特先是看了雄虫一眼,才在南书瑟尔那看似悄眯眯实则光明正大拿指头推他的动作里坐在了沙发上。
南书瑟尔被他们养的很好,没有那时的压力。
这不,不等景淮和曼德安叫他起身,他便自己挪到了阿德莱特脚边,然后坐上了沙发。
“三个星月前的那次战役…”曼德安看着阿德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