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阿德莱特幼时没有好友,直到到了军部才交上了几位挚友。
那几位好友也是知道雄虫的脾气,恭喜了没几句,就不再聊了,之后阿德莱特就关上了终端等着南书瑟尔。
南书瑟尔看着他,眼中全是爱意,他笑了笑,明明笑声清朗,可落在阿德莱特耳中,却一阵发痒。
南书瑟尔拉着阿德莱特上了楼,打开了昨天他们睡觉房间的对门。
他打开门后,却发现阿德莱特愣在了那里,他把他推了进去,然后看着阿德莱特继续发愣。
他眼中笑意更甚,这么呆,以后可怎么办呀!
这是一间很是温馨的房间,看得出主人装饰的很用心。
阿德莱特的心中闪现出一个不可能的猜想,他犹豫了半天,还是出声问道:“这是……?”
南书瑟尔看着阿德莱特不自信的样子,有些心疼,可眼中的温柔仿佛能滴出水来一般,“这是我们的房间。”
阿德莱特眼角有些发酸,“我们的…房间?”
“对,这是我们的房间。”南书瑟尔坚定的回答。
“以后我们一起住在这里。”他拉着阿德莱特走到床前坐下,拍了拍身下坐的三米宽的床垫。
然后他又有些认真的对阿德莱特说:“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可以把我赶回原来的房间里,然后独占一张大床。”
虽然阿德莱特肯定自己不会做那些事,可他还是被雄虫说的话感动了。
这些在原来世界算不上什么,甚至结婚前对对方承诺的小事情,却让雌虫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爱护。
和雄虫同一间房,有一只虫崽,后还能继续上战场,被誉为雌虫最难完成的梦,现在被他如此轻易的完成了三分之一,他有些不敢置信。
忽然他听到雄虫在问他:“怎么样?喜欢吗?”
从他说话的声音中,阿德莱特感到了紧张,雄虫在紧张他!
阿德莱特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勇气,他想他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
阿德莱特起身,单膝跪在雄虫面前,右手抵胸,头颅低垂,隐藏在体内的薄而坚韧的翅翼,从背胛骨中伸出,美丽中蕴藏着危险的翅翼,低垂在身体两侧,他向雄虫献上了他此生最庄重的唯一的誓言。
“虫神在上,我阿德莱特·普利斯特以虫神的名义起誓,此生向南书瑟尔殿下献上,虽死无悔!”
南书瑟尔看着眼前单膝下跪的阿德莱特,心脏忍不住狂跳,但是他并没有阻止,他能为他献上一切,他也能做到此生唯爱他。
阿德莱特发完誓,低垂的翅翼被收回了体内。
他那双炽烈深邃的银蓝色眼眸一眨不眨,有些忐忑的伸出手向南书瑟尔询问:“南书瑟尔殿下,您愿意接受我的守护吗?”
南书瑟尔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神中隐藏着万千星辉。
他将自己的手搭在阿德莱特的手上,借力往他身上凑了凑,一张精致的脸出现在阿德莱特眼前。
阿德莱特神情专注的看着他,南书瑟尔低头吻上了他的唇,和上次霸道的亲吻不同,这次的吻温柔缠绵,让阿德莱特有种他是眼前的雄虫小心地捧在掌心的珍宝的感觉。
阳光穿过玻璃洒进屋内,床头柜上的花瓶中插着昨天南书瑟尔送给阿德莱特的空蝉花,空蝉花依旧盛开。
坐在床尾的南书瑟尔低头吻着面容冷峻却耳朵发红的雌虫,像极了骑士为他的王子献上忠心,王子应允的场景。
……
自从阿德莱特发完誓以后,南书瑟尔就像连体婴儿一样,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和阿德莱特分开。
阿德莱特什么都没有说,甚至有些欢喜,和南书瑟尔在一起他很放松。
阿特莱特的沉默不语,让南书瑟尔有点儿不安,他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太黏虫了,不过想了想之后,他也就无所谓了,新婚燕尔,粘在一起很正常。
南书瑟尔黏着阿德莱特,突然想起了玻璃花房,从昨天到现在还没有浇培养液。
他告诉了阿德莱特后,两只虫走向了玻璃花房。
不同于阿德莱特在其他星球看到的野生的充满攻击性的美,玻璃花房里的一切事物都有着一种蓬勃的生机,盛开着的美,甚至他感受到他被精神风暴摧残的精神观,有些缓解。
犹豫了半响之后,他还是开口向南书瑟尔询问,“洛先生,这些植物可以栽培吗?”
南书瑟尔没有惊讶,他知道如果阿德莱特不开口询问的话,那他就不是他了。
他回答:“存活率很低,目前帝都研究所还在研究如何提高存活率。”
阿德莱特点头,没有问雄虫为什么还会和帝都研究所有联系。
湛蓝色的沐岭草从顶层的架子上垂下,发出一丝淡淡的清香。
南书瑟尔从一旁的置物架上抽出培养液,给花草浇灌,花房里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气象。
南书瑟尔浇完后,两只虫坐在吊椅上,看着眼前美丽的风景。
眼前的花房植物不少,但在南书瑟尔眼中却少了一些飞来飞去的蝴蝶,只是一种片面的美。
突然他向阿德莱特询问道:“雌君,你的翅翼能飞吗?”
阿德莱特点头,“能,洛先生要看吗?”
他已经发现自己的雄虫并不害怕翅翼。
南书瑟尔点头又摇头,“我想你带着我飞,就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
他的雄虫真的和别的雄虫不一样,别的雄虫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站起来,翅翼从背胛骨中伸出,衣服感应到后立刻分开,然后翅翼伸出展开。
南书瑟尔刚刚只顾得雌虫给他发誓,还没好好看他的翅翼,只觉得危险又迷人。
这会儿翅翼张开,比展臂还要大,翅翼边缘很锋利,弧度优美,一眼看去,便知那是可杀敌的利器。
尽管雌虫极力想掩饰,可是却还是有淡淡的刀兵之气弥漫,淡蓝色的翅翼与银蓝色的眼眸相互映衬,更加迷人。
第21章 翅翼 阿德莱特伸开翅翼。
阿德莱特伸开翅翼。
翅翼在南书瑟尔的注视下发出了极小幅度的扇动,他控制不住自己,伸手摸了上去。
翅翼扇动的幅度被雌虫压制着,南书瑟尔只能感觉到轻轻的颤动,这样摸上去好像摸上了雌虫的心脏,那是一种抑制着的不停息的爱意。
翅翼触感柔软,和它的危险的气息一点儿也不相符。
南书瑟尔轻抚着,一不留神便摸到了肩胛骨与翅翼相连的地方,那一处手感甚于他处,手感绝佳,他又摸了摸。
可是没想到阿德莱特呼吸一顿,身子一软,整只虫向前扑了一下,就连翅翼也软趴趴的搭在身上,南书瑟尔连忙抱住。
那只冷峻的雌虫连忙起身,垂下眼帘,耳垂通红,“洛…先生,能…别摸了吗?”
南书瑟尔看着雌虫,还傻愣愣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摸呢?很敏感吗?”
果然,温润的外表下都隐藏着一只腹黑的雄虫。
南书瑟尔在阿德莱特红着耳垂回答他问题的时候又毫无负罪感的摸了一把,然后在雌虫看他之前用无辜的眼神望着他。
让身子发软的雌虫对他束手无策。
不过真的把阿德莱特看得毫无攻击力的话那就错了。
他只不过是愿意在雄虫面前展现他的软弱,不然,谁都不会发现他的弱点。
翅翼在南书瑟尔摸完之后就被阿德莱特红着耳垂收回了体内。
南书瑟尔搂着阿德莱特的腰边揩油边哄着阿德莱特,说是搂也不尽然,更像是一只小小的雄虫靠在自家雌虫身上。
阿德莱特看着雄虫,耳垂还在发红,“我没有生气,你不用哄我。”
南书瑟尔笑了笑,在阿德莱特的脸上落下一吻,“可我觉得我做错了,就应该哄你。”
阿德莱特转移话题,“洛先生还想飞吗?”
“想!”
阿德莱特缓了缓又重新张开了翅翼,然后弯腰将手放在南书瑟尔腿弯上,打算这样抱他。
南书瑟尔一看这个姿势,连忙拍了拍阿德莱特的肩,“你搂着我就行了,这样子不符合雄虫的气质。”搂着,是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倔强。
阿德莱特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就算他现在才和雄虫登记,也知道雄虫不应该是这样的,搂着,自然不比抱着舒服,要是雄虫,自然会选择让抱着。
即使心中有疑惑,但他还是听雄虫的话,把他搂在了怀里。
不管生活在平原大地,还是高山深海,不管是生活在过去抑或未来,飞翔永远是人类最初的的梦想。
蹦极的出现,跳伞的刺激,田径的突破,飞机的研制,都在不停的追逐着这个梦——飞翔。
当你飞在空中,空气从耳旁刮过,发出呼呼的声音,那时候,你才会发现飞翔的感觉是任何运动都不能比拟的。
玻璃花房的顶部是可以打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