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喂,你叫泽田纲吉?”
  低沉的声音里,泽田纲吉听出一丝温和。
  “是,是的。”
  “你该回去睡觉了,小鬼,不要掺和到打打杀杀的事情里面,好好读书,找份稳定安逸的工作,知道吗?”
  “……”
  泽田纲吉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暖意。
  他张了张嘴。
  有种想要答应的冲动。
  他好疼,好累,身上好冷,好想回到温暖的被窝里。
  他读书没用,身体素质很差,可是妈妈说过,纲吉是独一无二的好孩子,不管纲吉做什么事情,成为什么样的人,都是非常棒的。
  他不想做黑x党。
  他不想杀人。
  他想活在阳光下面。
  “……”
  嘴唇颤抖的少年,最后溢出喉咙的,是一声几近破碎的哽咽声:“对不起。”
  我不能答应你。
  因为我生来流淌着黑x党的血液。
  一眼看穿少年心思的禅院甚尔有点苦恼的挠头:“那么换个问题吧,你介意多个继父吗?”
  正想流泪的纲吉:“哈?”
  旁边的泽田家光睁大眼睛:“什么?!”
  被战力碾压的众人:“什么鬼?”
  只有里包恩绷紧了下颌,明白男人话里的意思。
  那朵举世无双的美丽花朵,终于散发出招惹讨人厌苍蝇的芬芳啊。
  当然,这不是花的问题。
  是养花人的错。
  你说是吧,愚蠢的家光?
  第98章 我想做太太的狗
  泽田奈奈和泽田家光爆发激烈的争吵。
  年轻的太太不善于口舌之争, 只是含着眼泪,脸色通红,试图想用道理来说服男人。
  但是黑x党是不讲道理的。
  于是泽田家光摔门而出。
  家里的碗筷乒乒乓乓碎了一地, 泽田家光说因为她的插手导致指环战失败, 那个什么x的绑架了什么九代目,如果她再阻拦纲吉参加指环战,他们就离婚, 她不光要净身出户,还连纲吉都带不走。
  年轻的太太失魂落魄的坐在一地的狼藉里。
  她睁着一双茫然的星眸,看着那些她平时非常照顾的孩子们面无表情, 甚至带着点厌恶的从她身边走过。
  那个银发的孩子,叫狱寺隼人的,停下来犹豫了一下,开口对她说:“十代目的母亲, 请不要插手十代目的事情啊, 这样会让十代目很难办的。”
  难办什么呢?
  你们在做什么呢?
  为什么我那善良单纯的儿子一定要成为杀人凶手呢?
  为什么你们笃定他生来就是继承什么彭格列的呢?
  为什么你们不给他选择呢?
  因为我嫁给了泽田家光。
  因为泽田家光身上流淌着该死的黑x党的血液。
  “奈奈呀。”
  曾经被她拜托教导纲吉的小婴儿教师, 居然是被她丈夫请来教导孩子成为合格黑x党首领的。
  多么可笑。
  “纲吉是彭格列初代的唯一直系血脉。”
  “他必须继承彭格列。”
  “这是注定的事情。j
  “身为孩子的母亲, 应该为他的成长而高兴啊。”
  泽田奈奈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个哭比笑还难受的表情, 眼泪簌簌如珍珠落下。
  年轻的母亲,在这狼藉里,望着最后一个走出家门的纲吉。
  “纲吉。”
  那道消瘦的背影颤抖了一下。
  “妈妈。”
  但他不敢回头看见母亲失望的眼神。
  “抱歉……”
  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泪音。
  “很感谢你把我带回来了, 真的……真的……”
  很可怕的指环战,他做了他们眼里的“逃兵”, 可只有纲吉自己清楚, 自己被那个男人带回家,见到妈妈, 被妈妈哭喊着一声“纲吉”紧紧搂在怀里,那颗悬在半空中,居无定所的心,处于惶恐惊惧中的心,一下子安定下来了。
  只有妈妈会在意他的想法,在意他健不健康,开不开心,害不害怕。
  可……
  他必须要去面对指环boss战争。
  他低下头冲出家门,甚至连回头看一眼母亲的勇气都没有。
  绵绵的雨水终于停止了。
  并盛町的阳光很耀眼。
  棕发少年抬起手挡在眼前,从指缝里去直视这耀眼的阳光。
  他听见一声打火机的响动。
  带他回来的那个男人坐在墙头上,佝偻着宽阔的背脊,懒洋洋的抽着烟,就像个漂泊流浪的野狗。
  “喂。”
  男人懒洋洋的招呼了一声。
  这要不是太太的儿子,他连招呼都懒得打。
  什么人在他眼里都是草芥。
  泽田纲吉安静的看着他。
  禅院甚尔挑了挑眉,有些不悦,舌尖抵住牙齿“啧”了一声:“小鬼……”
  “刚刚您问我,介不介意多个继父。”
  这个话题一下子就把禅院甚尔的不悦打住了。
  棕发少年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虽然你看起来不是个好人,但是你能让我妈妈开心的话,我不介意多个继父。”
  因为他早就知道亲爹是个超级大混蛋。
  亲爹能在外面有女人。
  亲妈为什么不可以多个继父?
  泽田纲吉深爱着母亲,觉得自家母亲完全没必要给渣爹守活寡。
  那个可怕的男人无声看着他,眯起眼睛,咧着嘴笑起来:“你小子不错啊,放心吧。”
  他跳下墙头,一步步极具压迫感走过来。
  纲吉握紧拳头,虽然胆怯却勇敢对视。
  一张黑色的名片递到他面前。
  “甚尔。”
  “特级咒术师杀手。”
  “看在你是太太儿子……”
  “我未来儿子的份上,想杀谁,免费。”
  泽田纲吉:“……”
  ——
  泽田奈奈又一次见到了那个男人。
  “你、你是来拿报酬的吧?”
  太太连忙擦干净手上的泡沫,想去房间取钱给他。
  擦肩而过的瞬间,堵在厨房门口的高大男人一把抓住太太的手腕。
  细细的手腕上,一寸温热柔软的肌肤被粗糙的手指暧昧不明的抚摸着。
  “……”
  泽田奈奈咬住嘴唇,一股奇妙战栗感从的地方蔓延而上,她甩了甩手,没能甩开男人的钳制。
  “你松手,我……我给你拿钱。”
  禅院甚尔很高,要高太太半个身子,他握住太太的手,身体前倾时,给人一种天空倾斜的压迫感,直接将太太圈禁在结实的胸膛和厨房门中间的方寸之地。
  低低的声音,轻佻又撩人。
  “你拿钱做什么呢?”
  “给、给你,你帮我带回来了纲吉……”
  “我不要钱。”
  “那、那你要什么……”
  “呜……”
  小小的呜咽声宛如哭泣的小鹿。
  粗糙的指尖捏着太太秀气的下颌强迫她抬起头,乌黑深邃的眸子里欲望沉淀为深不见底的暗渊,翻滚着欲望的情绪。
  滚烫的,灼热的唇带着淡淡烟草的气息覆盖而下,捕捉到太太的嘴唇,森白的牙齿咬住小小的唇珠,太太呼痛声里,那狡猾的舌尖宛如森林里向猎物发起进攻的森蚺,残忍又强硬的撬开太太的唇齿,蛮横的争夺触手可及的甘美。
  与其说是一个吻。
  不如说是一场掠过。
  男人侵略性极强的占据了太太的气息。
  小厨房里响起了激烈缠绵的吻声,夹杂着一声声低低的啜泣。
  实在是欺负狠了,太太就用手掌拼命推他。
  可这人身体就像钢铁一样坚硬,推烦了他就抓住太太的手腕抵在头顶,哼哼的笑起来,咬住太太的舌尖,不轻不重的一下,让太太含着眼泪哭出声:“唔……救、救命。”
  “救什么命呢?”
  男人短暂拉开距离,喉咙里溢出轻笑声:“我想要的报酬,至始至终,就只有太太你啊。”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打上来的力道不痛不痒。
  一个常年居家的全职太太,怎么会有打人的力气呢?
  禅院甚尔真是个带恶人,他甚至抓住太太雪白的腕子,上面因为稍微用力,留了一点乌黑的指痕,男人垂眸嘟囔了一声,那太太睁着圆滚滚的眸子:“你说什么呢?”
  禅院甚尔被她瞧得心尖滚烫,把手往自己另一侧没挨打的脸上送,噙着笑意凑上去,搂着太太的腰不让她逃离,试图继续再亲一亲美味的不可思议的太太:“我说……”
  “真是不讲道理的美人呢……”
  “细皮嫩肉,一碰就红……”
  他咧着嘴,眼眸亮得吓人:“要是在床上……太太会哭到晕厥吧……”
  泽田奈奈气得浑身发抖,却不知道自己嘴唇被吻得红红的,像熟透了的樱桃挂在枝头上,饱满诱人,引得登徒浪子失去理智的低头亲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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