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慎见她如此说,愈发来劲了,揪着青岑的脸“吧唧”个没完,还嚷嚷道:“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夫妻都这么久没见了,你竟然还嫌弃我?”
青岑哼了哼,就你大道理多。
两个人亲亲热热的闹了好一会儿才消停,元慎想起青岑已经和知夏见过面,就问道:“如何?堂妹她怎么想?可是愿意嫁给那位林世子?”
青岑“咦”了声,“殿下怎么知道?”
元慎笑了笑道:“倘或堂妹一心要嫁周兄,那这条路可就难走了,你必然是愁眉苦脸的来见我,可我看你一脸笑容,轻松自在,”说着又伸手指了指一旁放着的两包点心道:“还有闲心买五芳斋的糕点,想必堂妹是愿意嫁给那位林世子喽。”
青岑摊摊手,无奈道:“她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且我听她的意思,似乎和林世子早就相识,也算是知道根底……不过话说回来,到是咱们有些对不住周大人了,让他空欢喜一场,又累你白费了这么多功夫。”
元慎道:“周兄为人豁达,何况他和堂妹也就见了一面,你不必在意,我会好好和他说的。”
说完又拍了拍青岑的手,靠近她低声道:“娘子若是觉得过意不去,今夜好好补偿为夫就是。”
青岑没好气的剜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灵感我第一本书也用过,稍微做了下改动,嘿嘿。
第51章 主意
那天夜里果然下起雨来, 起先只是微微细雨,就像是一阵绵柔的风,后来雨越下越大, 整个天地都在迅疾的风中摇曳,一同起伏的,还有朱红床幔上那两只栩栩如生的喜鹊。
一直到后半夜, 青岑才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沉沉睡去。
雨下了一整晚, 天亮了也不曾停下, 青岑被窗外清脆的雨声和耳畔并不轻细的呼吸声渐渐唤醒。
口中绵软的声调在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前, 先一步滴落在狭小的床幔内,时快,时慢, 和轻柔的雨声混在一起, 化成绵绵的春意……
天色越来越亮,青岑知道时辰不早了,嚷嚷着要起来。
元慎握住她白嫩的手指送到唇边,声音慵懒至极道:“娘子急什么, 忘了为夫昨晚说过的话了吗?”
青岑闻言有些茫然,想起这家伙昨晚凑在她耳边说了那么多浑话, 潮红的脸庞就变得更加红润。
元慎见状颇有些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身子往上移动, 披散着的发丝覆到青岑脸上, 只听他低声道:“让你今日一整日都……”
青岑睁大了眼睛, 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色。
……
没有长辈时时管束的年轻夫妻, 整整一日都不曾踏出房门半步。
院里伺候的女使们都贴心地躲在房间里一起做针线活, 偶尔听见主屋那头传来的动静, 对视一眼, 一个个都脸红心跳的。
她们这群人当中,目前只有绿竹已经有了可以依靠的归宿,芳吟见状就打趣她:“这余侍卫什么时候去向皇子妃提亲啊?”
绿竹捏着针的手顿了顿,闻言有些害羞地说:“我怎么知道?”
一旁的谷雨听了就笑:“哎呀,他俩是丑媳妇见公婆,早晚的事,”说完想起些什么,就凑近绿竹小声问说:“哎,你和余侍卫亲过嘴吗?”
绿竹愣了片刻没吭声,芳吟也起了好奇,一直没吭声的紫竹也望过来。
谷雨一脸促狭的笑意,瞧绿竹这模样就坏笑道:“哎呦,肯定是亲过了。”
绿竹心里羞臊的不行,脸上火烧似的烫,举着针作势就要去戳谷雨,一面骂道:“小蹄子,叫你胡说。”
谷雨站起来就跑,一边跑一边笑道:“咦,被我说中了。”
两个人你追我赶闹成一团,紫竹和芳吟坐在一旁笑得不行。
屋外的春雨下了一整日,天黑了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青岑累极了,连瞪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次日黎明,雨停了,元慎就像一头吃饱喝足的狼,照例起了个大早去上衙。
临走前还特意吩咐紫竹不要扰了青岑安睡,又让厨房炖一盅红枣乌鸡汤给青岑补身子。
青岑这一觉睡到了晌午,醒来后躺在榻上缓了好一会儿才下床梳洗,她没有元慎那样的厚脸皮,都不太敢去看紫竹她们几个的眼睛。
芳吟和谷雨去浴房里收拾,见比从前几回闹腾得还厉害,地上积了好多水,她俩儿的鞋底都给沁湿了,就连墙上也湿漉漉的,两个人眼观鼻鼻观心,然后默默弯腰收拾起一地狼藉。
梳洗罢,青岑慢吞吞的往餐桌跟前走,感觉两条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紫竹立在桌前帮她盛汤,一面笑道:“这鸡汤是殿下特意吩咐厨房做得。”
青岑耷拉着眼皮,没什么精神,闻言撇了撇嘴,又听紫竹说:“小娘子月事快来了,喝这个也好。”
月事?
她的月事快来了!
难怪……
难怪那家伙昨天那般胡来,青岑在心底哼了哼,他到是算的清楚。
吃完饭,青岑就去外面吹风,昨天在床上躺了一整天,感觉骨头都要散架了。
雨过天晴,云消雾散,又是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这时紫竹想起来一件事,就禀报说:“皇子妃,昨日新阳长公主府上送来一份请帖,说是五日后要办诗会,您去吗?”
青岑神色一凛,当然要去,她若不去,又怎么能揭穿董诗绣的真面目!
——
新阳长公主的府邸坐落于太平坊,从十皇子府乘车过去只要两刻钟。
说是办诗会,其实和赏花宴也没什么两样,不过是在花草树木遍布的园子里摆上几张书案以及文房四宝。
举凡官宦人家中的闺阁女子,不论出身高低都需要经营一个好名声,所以诗会是大多数女子扬名的好时机。
不过青岑对作诗没什么兴致,她时刻谨记自己此行的目的,自打董诗绣出现后,便一直暗暗观察着。
说起来,前世今生,她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董诗绣,只见她站在新阳长公主身旁,穿一身浅灰色的僧袍,头带僧帽,身段匀称,比新阳长公主还高半个头。
说起她的长相,青岑不得不承认,这个董诗绣既有女子的清丽,同时又兼具男子的清俊,如果青岑不是事先知道他的真面目,只怕也会和其他人一样认为这是一个温文尔雅的有学之人。
青岑不敢盯得太久,只是偶尔往他在的方向看几眼,一来二去,就发现董诗绣果然一直在盯着江华音看,尽管他的眼神已经很克制了,青岑还是从中体会到了侵略的感觉。
青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江华音,身穿鹅黄色衣裙的美貌少女在人群中说笑,充满了朝气蓬勃,只要一想到这样年轻的生命曾遭受过那样的迫害,青岑心里就恨的牙根直痒痒,看着园子中央的一池碧水,恨不得立马把董诗绣给丢进去。
但是她不能!
青岑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元慎下衙回来后,两个人照旧坐在一起用晚膳,青岑没什么胃口,脸色也淡淡的,元慎发现她的异样,就小心着问道:“怎么了?”
青岑抬眸看他,脸上写满了犹豫的神色,元慎当即放下筷子,蹙眉问:“可是诗会上有人欺负你了?”
一想到青岑可能被人欺负了,元慎就有些火大,心也跟着提起来。
青岑见状只好赶紧道:“殿下别担心,没人欺负我,就是……”
元慎绷紧了神经,追问道:“就是什么?”
青岑咬了咬唇,纠结了片刻才说:“今日诗会上,我碰见一位女尼,她是新阳姑母府上的贵客,大家都说她为人温和,但是我和她接触下来,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元慎纳闷:“如何奇怪?”
青岑迟疑了半晌才道:“我总觉得她看我的眼神色咪咪的。”
元慎挑眉:“色咪咪?”
他有点无法想象一个女子用色咪咪的眼神去看另外一个女子。
青岑使劲儿点点头,又接着道:“其实不仅仅是我,在场还有很多小娘子,我发现这个董诗绣看到其他漂亮姑娘,那个眼神就变得色咪咪的,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她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登徒子,可是她分明也是女子,就特别古怪。”
缓了缓,青岑又说:“元月今儿也去了,我私下里也和她提了一嘴,她说她也有这样的感觉,殿下你说奇不奇怪?”
元慎跟着点头:“是有些不太正常,”顿了顿,忽然抬眸望向青岑,眉头紧锁:“她该不会是喜欢女子吧?”
青岑“啊”了一声,惊恐着问:“不会吧?”又瞪大了眼睛道:“如果这个董诗绣真的喜欢女子,那新阳姑母……”
青岑震惊的吸了口气,偏头看了眼窗外才同元慎低声道:“难怪我觉得她和新阳姑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儿,总有种眉来眼去的感觉,我还当是她俩关系好呢,听说董诗绣都在姑母府上住了好几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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