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各种说法真真假假,甚嚣尘上。
  众口铄金,这么多文人都如此说,搞得原本不太相信的百姓也不由怀疑起来。
  更有那火上浇油的,找到了童启的二舅,询问此事。
  谁知对方不仅不否认,还忙不迭附和,说童启不孝不悌,辱骂亲友,一得志便连亲戚都不认了,活生生
  一个白眼狼。
  如此声势浩大,童启哪里还有反驳之力?
  几位学生家长顿时焦虑的不行,心知有异,却奈何无法反抗,每天被亲友们逼问着,只能犹豫要不要让孩子暂时回来,避避风头。
  可学生们却表示死守不退。
  他们本就忧心无法报答山长的恩情于万一,更早已将童启当作了人生导师,没什么事时,尚且操碎了心,更何况这明显的恶意中伤?
  那更是表明态度的好时机啊!
  第24章 泼脏水
  系统:“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他们竟然敢这样抹黑你,宿主,这你能忍?”
  意识海里,捕捉到这些舆论的系统气的哇哇叫。
  而童启本人呢?
  他却像没事人一般,正忙着构建书院的安保团队!
  府城一游,又是拐子,又是知名权贵警告的,虽然当时情况下,他勇的不行,可回到伊川后,又忍不住怂起来。
  如今可不是什么法制社会,真要是被人恶意报复什么的,他们满书院可都是文人,弱不经风的,除了继本叔一个人勉强能打一些,其他人可都是脆皮中的脆皮!
  反正院试结束后,不管他能不能考得上,华夏书院都是彻底低调不起来了,那只能张狂到底!尽量吸引足够多的目光,将一切放置在阳光下,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方能够震慑住暗处宵小的恶意。
  哪怕虚张声势呢!
  见到系统火冒三丈,他连忙哄起来,顺带着询问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安保设备。
  “哪怕需要声望值或者金钱呢?只要能把这书院给我武装到牙齿,我都愿意干!”
  或许每个兔子都有点火力不足恐惧症,发生了几件事后,童启更是对这环境不安到了极致。
  系统卡壳两秒,思考了一下。
  “按理说书院是有一套自我配置的智能安保系统的,除了本校的学生老师可以刷脸进出,任何人都会被电网、红外线感应器拦在外面,可由于不属于这个位面的科技水平,所以被我给去掉了,如果你想要,估计只能从高阶抽奖池里抽出来。”
  童启瞬间眼睛一亮。
  有就行!
  有就有希望!高阶抽奖券是吧!我记住了!
  童启摩拳擦掌,但在抽到安保设置之前,他还是得先找人顶着些,于是找到继本叔嘱咐道。
  “这次,我打算招满二十个人,新成立一个安保团队,负责书院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安全,继本叔,你有什么推荐的人吗?只要能打、力气大就行,我们管吃管住,一个月800钱!遇到节假日、特殊事项还会有奖金!”
  自拿到了柏老的三千两银票后,童启对周围人的待遇那是一提再提。
  尤其是技术人才,更是相当尊重。
  童继本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书院竟然需要这么多人,他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勉强从记忆深处拖出几个靠谱一点的战友来,剩下的,则靠着童启殷勤的向周围挖起了墙角。
  全胜镖局的镖师,他看着就不错,尤其是这次一起去院试的两位,重金雇佣一下试试!
  柏大将军南征北战,手底下应该也有很多厉害的退伍士兵吧?写封信,哭一哭!
  东拼拼,西凑凑,勉强凑齐了二十个。
  然后,童启将自己写的《大学生军训指南》一起递交给了继本叔。
  “这是我瞎琢磨出来的一些训练方式,继本叔你可以参考一下,以后这些人,便交由你统一管理和培训了,请务必将书院守的如铁桶一般!拜托了!”
  童启站在台阶上,拍了拍童继本的肩膀。
  满眼希冀。
  看着山长眼中沉甸甸的信任,童继本只感觉一股蓬勃之气从心底直接宣泄而出,让他难以言明。
  自战场退下来后,跛了腿,他便受到了不少人同情、蔑视的目光,这还是头一次有一个人如此信任,说要将一切交给他的,他手握着那本册子,早已凉透的心又缓缓跳动了起来。
  且不说后期童继本看着那册子里踢正步、列队立正、令行禁止的训练方式有多么颠覆思想,又为后期的华夏书院训练出来了一批多么可怖的护卫队……
  只说如今关于童启的黑料铺天盖地,动静之大,连河南府正在判卷的学政大人都有所听闻。
  紧闭的号房里,两位阅卷官拿着一份卷子小声的争执着,他皱眉看过去,低声呵斥道。
  “又在吵闹什么?卷子不都阅完了?直接誊抄成绩便是。”
  其中一位阅卷官面色为难。
  “不是,其他的倒没什么问题,只是这院案首,学政大人是否要重新斟酌一下,毕竟最近的风声,若是定了他,怕是会有些不太合适?”
  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学政大人疑惑的接过卷子,见到那赏心悦目的卷面,率先眉眼一舒,可当看清楚密封后的名字时,却忍不住太阳穴一跳。
  怎么又双叒是这小子?
  他存在感就这么高的吗?闹得整个府城沸沸扬扬也就算了,竟然还惹得阅卷官们争吵起来了?
  想起近日里流传出的各种风声,他顿时猜出了两人争论的原因。
  果然,另一位阅卷官持不同态度道,“我认为科举乃是唯才是举,一些私下的品德、行事,不在我们的考虑之内,既然原本定的院案首是他,那么拆封后,便不能因为一些其他原因,否定他的才学。”
  “我并没有否定他的才学,只是觉得如此行事悖德的人,理应往后放一放,压一压名次罢了。只要能上榜,第几又有何区别呢?”
  “怎么无区别?难不成你心里状元和同进士,也是一样,毫无区别的吗?”
  “你这分明是强词夺理!”
  两位阅卷官争吵着,谁也不服谁,学政大人没办法,只得拿起第二名和第三名的卷子一同对比着看。
  看完三份,方叹息一声道。
  “你们确定,若真的将这份卷子放到最后,不会良心不安吗?孰胜孰劣,我觉得已经无需争论了,但凡有眼睛的,都很容易区分出来。咱们是判卷官,不是断案官,诸位,恪守本心,别逾矩才是。”
  他半警告半提醒着,两位阅卷官顿时后背一凉,不敢再论。
  对于这些恶言,童启始终采取着放任的态度,没有立刻处理。
  可伊川县令和柏老却对这文人的围剿式抱团非常气愤。
  尤其是章县令。
  瞅瞅这内容传的,什么童启没有任何真才实学,县试名不副实,这不就是明摆着在质疑他的公正性吗?他会是那种看脸定名次的人不成?这分明是污蔑,纯纯的污蔑!
  “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谁放出的消息,竟然敢诽谤衙门!”
  旁边的书簿一脸苦色,连忙应是。
  其实大部分人都多少能猜测出来是谁出的手,可知道又能如何?没有证据,照样无可奈何。
  先不说王举人本身就是个举人的身份,他手底下的学生们更是几乎垄断了整个伊川县的教学系统,若是真想做些什么,当地的县学都得给他架空喽。
  谁敢轻易得罪?
  正是这种腥风血雨的时刻,一辆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入伊川县内,惊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你说是谁的车?”
  王举人惊疑不定道。
  “安庆侯府!是安庆侯府,咱们的人亲眼看到安庆侯带着一家老小,一路往沧澜山脉去了,据说是要去拜访华夏书院的童启!”
  “安庆侯?他们不是一向中立不参与任何势力的吗?怎么会来这里?”
  王举人沉思着,连忙命人驾车,匆匆换了衣服往沧澜山而去。
  一地侯爷亲至,得到消息的谁能安坐?
  瞬间被惊动的各方势力忙将视线放在了华夏书院身上,更有那离的近的,直接驾车前往恭候,只为和侯爷搭上两句话。
  坐在马车内的申宫保仍旧在怀疑人生,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来。
  是,那童启救了小侯爷,可那是侯爷一家的事情,他一个仗着二房姑父为非作歹的人,来这里干嘛?
  凑人头热闹吗?
  不情不愿的跟着上了沧澜山,看到那古朴厚重的牌匾,众人顿时一震。
  这
  ……便是那华夏书院?跟传闻中的好像也不太一样啊。
  安庆侯拉着自己的小儿子,亲自前往叩门。
  良久,一个腿脚微跛的中年男子走出来,疑惑的接过了拜帖。
  “您是……”
  “在下安庆侯沈博川,特意携家小前来感谢山长的救命之恩!还望行个方便,通禀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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