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行。”姜莞点点头,爱穿多少穿多少,嘴上却道“陛下您随意,我先去睡了。”
  话罢,她自顾自去到榻上,扯过一床被子躺下,任由那颗粽子在外头站着。
  实际上姜莞并非一定要今晚睡到人,更多地是想试探出萧言在此事上的底线。
  见萧言真心不愿意,她自然干不出强迫的事来。
  不过她更好奇,狗皇帝到底是经历了什么,这么怕女人靠近。
  正思索着呢,半睁半阖的眼前落下一道......哦不,一颗粽子。
  “陛下您这是?”站着床边默不作声盯着人,怪吓人的。
  “你睡这里?”
  姜莞奇怪看他,“不然呢,我是宠妃,陛下不好让我去睡榻吧。”
  距离床不远的地方有一较窄的贵妃榻,姜莞躺上去都有些憋屈,更别提萧言了。
  “你是宠妃,朕是皇帝。”
  言外之意最有资格睡床的人不应该是他?
  让姜莞让床?不可能,这是底线。
  今日让了床,明日还不知道要她让什么,一步退步步退。
  “我自然是希望陛下能睡得好觉,可万一我睡榻的事传出去......”
  萧言咬牙,又一次体会了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当然了。”姜莞又道,“床足够大,只要陛下不介意,我自愿意让出一半。”
  “呵,这就是你的目的吧。”萧言一副‘我早就看穿你’的语气,“今日同床,明日你就敢对朕动手动脚。”
  姜莞摊手:“随陛下怎么想,反正今夜要么陛下要么睡榻,要么睡床。”
  “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萧言气笑。
  姜莞无所畏惧,甚至朝他伸手:“那来吧。”
  扔之前,总要先把她抱起来吧。
  就他这抗拒女人的情况,单是抱着她从这里走出去,就够折磨他了。
  “呵呵,朕才不会上你的当。”话罢,萧言扭头挪动身子朝贵妃榻走去。
  能独霸一张床,姜莞乐得自在。
  她倒不怕萧言会半夜爬床,有本事就爬呗。
  萧言屈着一双腿躺着贵妃榻上,越想越气,阿福怎么回事,连个被褥枕头都没给他准备。
  可阿福哪里会想到他会连半张床都没混上,而且谁侍寝的时候是在榻上。
  奔波一日,姜莞确实有些累了,躺在宽大的床上,没过多久就困意袭来。
  结果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一个枕头砸过来。
  条件反射,她一脚踹过去,某人一时不擦再加上身子笨重直接摔了个仰倒。
  “姜莞!”地上的人咬牙低声。
  姜莞收回脚,坐起身瞥见床前倒地的人,一时不知是该笑还是忧。
  想了想还是问道:“陛下这是改变主意要睡床了?”
  “妄想。”
  姜莞:“......那陛下这是?”
  只见他拉着一张脸道:“帮朕脱衣服。”
  哈?他说什么?
  别用你那惊讶的眼神看我,萧言越说越恼:“阿福给我系了死结,朕解不开。”
  实在没忍住,姜莞笑出了声。
  殿内只有远处的一对喜烛还在燃烧,点点点烛光映着眼前的场景,姜莞下床,瞥见他腰后系了死结的腰带无语,这是把他当贼防呢:“陛下怎么不让福公公进来帮你。”
  “朕怕忍不住揍他。”
  “陛下对福公公可真好。”
  “你想多了,朕是懒得收尸。”
  口是心非。
  帮他解开腰带,姜莞道,“好了,陛下可以脱了。”
  然后就看见他一件衣服脱下后,里面又是一身腰带打了死结的袍子。
  姜莞:“......”
  殿外,守门的阿福隐隐听到里间传出断断续续的交谈声。
  先是陛下的声音:“你
  不能轻点?弄疼朕了!”
  然后又听见贵妃娘娘怒回:“不是你非要做的?”
  阿福竖耳细听,脸色变得古怪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窸窸窣窣声。
  就在阿福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姜莞!脱就脱,干嘛撕朕衣裳!”
  声音极大,把一旁打盹的满春都震醒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满春猛地弹起,下意识就要往殿内走,嘴上边喊:“娘娘……”
  阿福及时拦住她,摇头道:“陛下和娘娘这会儿不太方便。”
  满春一脸懵:“啥?”
  阿福又道:“放心,陛下和娘娘不会有事,一会儿两位主子叫水了,咱们再进去。”
  还不等满春消化,屋里就传出姜莞的声音:“满春。”
  紧接着是:“阿福。”
  后知后觉阿福方才一番话是何含义的满春:“?”这么快?
  二人进去。
  见满室狼藉。
  而殿内的两位主子虽着了衣装,但各自额角的脖颈处的汗渍却是明晃晃的。
  姜莞坐在床边压根不管边上人死活,对满春道:“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
  “阿福,回宫。”另一道声音说。
  叫了一回水就回宫?瞥到萧言隐隐含青的面庞,阿福心底浮现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会吧。
  第26章 姜莞收藏朕的腰带,简直比朕还……
  “衣服捡起来。”萧言重复一遍,“回宫。”
  “好的陛下。”阿福咧嘴,显然已经误会很深。
  对上他贼兮兮的目光,萧言额头忽然突突直跳。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在脑补什么,但显然对他而言,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丢掉你脑子里的胡思乱想。”他和姜莞什么都没发生。
  “奴婢懂。”阿福弯腰去捡衣服,发现有两件长袍的袖子和腰带都有不同程度的撕裂,更加验证了他先前的猜想。
  阿福一边喜一边忧,陛下似乎是行的,可又行得有些异于常人?
  悄摸抬头瞥一眼,却发现萧言和姜莞都在盯着自己,阿福瞬间心虚,压下心底那点八卦的欲望。
  其实姜莞早就发现了,狗皇帝嘴上各种嫌弃阿福,但他做任何事身边都有阿福陪伴的身影。
  认识他到现在,姜莞就没在他身边看到除阿福以外伺候的人。
  目测年纪,阿福估计比狗皇帝还小几岁,却得他如此信任,俩人和寻常的主仆很不一样,如果非要用一种关系来形容,更像是从小陪伴彼此的玩伴。
  有心想试,于是姜莞伸出了手:“福公公,那条断了的腰带,本宫想留下收藏。”
  萧言闻声看她: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姜莞无声挑眉回应:玩儿~
  萧言:“......”
  听清姜莞要求的阿福下意识就把那条腰带递过去,结果半途中忽然想起什么扭头询问:“陛下,给么?”
  “现在才想起来问朕?”瞥见他那只已经伸出去的手,萧言眼底满是嫌弃。
  阿福实在不懂他阴晴不定的点在哪里,他对贵妃娘娘‘有求必应’不还是为了照顾他那点不同于寻常男人在此事上的小心思。
  当他那些话本都是白看的。
  满春左右看看,姑娘平静的面庞瞧不出什么,倒是陛下一会儿变一个脸色,再加上他那潦草凌乱的发丝,活像被人糟蹋过一样。
  姜莞扬了扬两节断掉的腰带,故意对萧言说着令人遐想连篇的话:“我有些累,就不送陛下了。”
  反正大家该误会的已经误会,她可不想半夜熟睡时再被枕头砸醒。
  明明什么都没做,可不知为何萧言总有种被利用完了就丢到一旁的错觉,现在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管怎么选似乎都正中她下怀。
  气氛忽而凝滞,阿福自认贴心开口:“陛下,还走吗?”
  萧言:“......”
  明秋宫折腾到大半夜却只要了一回水以及陛下半夜铁青着脸离开明秋宫的事以火燎之势很快席卷整座皇宫。
  ......
  柳太后晨早醒来后,银丹在她耳边说了此事。
  “元帕呢?”柳太后问到关键处,“无人查看?”
  银丹面露无奈:“娘娘您忘了,没有元帕,陛下不让,除了您谁敢做这件事。”
  上头两位主子闹矛盾,苦的都是下面的人,时间久了大家也跟着破罐子破摔。
  而且银丹没说是,这么多年大家也看出来了,太后和陛下哪回斗得不是雷声大雨点小。
  “不过可以确定陛下的确在明秋宫留宿了。”说到这里银丹脸色微怪,“只是待得时辰不太长。”
  一句话直接冲刷走柳太后脑子里残留的困顿,她扭头:“你说什么?”
  “皇帝他不行?”整座皇宫也就太后敢把传了一夜的八卦坐实。
  银丹不忍,有心想替萧言辩解:“只是时辰不长......”
  “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柳太后皱眉,“你确定贵妃近皇帝身了?”
  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如果能这么轻易的话,她这几年耗费的精力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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