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轻盈仿若未闻。
  狐狸女最后急了,噗通一声跪下,哭求道:“尊后,求您为为我们这些卑贱的小妖着想!”
  月轻盈眼睛酸涩,他可以为他们着想,可是当初谁又能为小川小宵石墨着想。
  “让他进来吧。”月轻盈许久未说话,如今一开口,沙哑的不成样。
  “谢尊后!”狐狸女喜出望外,起身将门打开。
  月轻盈收回视线,出神的落在一点,对任何人都不关心不在乎。
  宋先灵原身是鸟妖,生的也足够好看,他被选为沈砚台的妾,主要是他们这一族都很能生。
  他很早以前就听说过沈砚台做的那些丰功伟绩,听到他准备纳妾后,第一个站出来,让家族推举自己。
  他很幸运,因为繁衍能力强被几位将军看中,被推举给了魔尊沈砚台。
  沈砚台对他没有意见,他异常激动,一路顺顺利利嫁给他成为了他的妾氏。
  只是,这些天里沈砚台却从来不宿在他那里,他有些抑郁寡欢。
  一次路过,听聚在路边的小妖说沈砚台又宿在尊后那里,一连几天不出来,这才想起来拜访这位尊后。
  尊后月轻盈,原是仙临山第一仙尊,正道落败后,被魔尊拘了。
  两人的成亲大殿,他也是去见识过的,他承认他很美,自己与他相比,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可是,既然魔尊愿意纳他为妾,就说明魔尊喜欢他这样的。
  在魔尊眼里,他和月轻盈不相上下!
  在狐狸女的邀请下,宋先灵抬脚跨过门槛,几个步伐远的距离,他已经将整个房间的布局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遍。
  最后才将视线放在坐在床榻上的月轻盈身上。
  他一身白衣锦缎,长发披散下来如浓墨绸缎,巴掌大的小脸隐在其中,露出美的很有侵略性容貌。
  只是他看起来就如行僵就木,没有人气的样子,宋先灵不明白魔尊为什么会对这样的人执着。
  他继续打量,这才发现月轻盈遮掩不住的脖子和领口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吻痕和咬痕。
  宋先灵脸色难看,暗骂月轻盈是个贱货。
  “见过尊后。”他沉住气,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他来这里的目的可不光只是来见见这个尊后,他想要的是除掉月轻盈,一个人霸占沈砚台!
  听闻动静的月轻盈,微微侧目,看过来的那一双眼睛,异常平静。
  “何事?”
  “无事,只是听闻魔尊这几日都宿在尊后这里,想来跟尊后讨教讨教法子,尊后做了什么如此讨魔尊的欢心?”
  月轻盈眼里浮现出苦笑,他摇摇头,仍是没有波澜。
  “如若我说是沈砚台自己发疯,你是不是就会回去了?”
  宋先灵被下送客令,有些下不了台面,追问道:“不可能!”
  “大家都是男人,都是一样的身子,我还是鸟族,我屁股翘,可是魔尊并没有要我!”
  “你真好笑,你来对我说做什么,你该做的是去缠着沈砚台不是吗?”
  宋先灵狐疑起来,“我现在在和你争男人,你为什么不生气?”
  “一个杀了我两个徒儿,一众正道修士,又杀了我夫君的人,我恨他都来不及,怎可能会想和他有牵连?”
  “什么?夫君!”宋先灵看着月轻盈的眼眸里,带上了清澈的愚蠢。
  “那你这个人可真是不要脸,有夫君还嫁给魔尊,贱人!”
  狐狸女听宋先灵这样羞辱月轻盈,脸都吓白了。
  她虽然不知道月轻盈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魔尊每日都来看他,整日整夜宿在这里都是真的!
  魔尊都没说什么,宋先灵说这些一方面是侮辱了月轻盈,一方面也是骂了沈砚台啊!
  “宋先生还望注意言辞。”
  宋先灵看了狐狸女一眼,也知道自己失言,他气发不出去又下不来,把自己哽到了。
  “你,反正你就不是好人,我嫁给魔尊时日短,你放心,过些时日魔尊便再也不会踏足你这里半步!”
  宋先灵恼怒,摔着袖子走了。
  耳边没了吵闹的声音,月轻盈又在放空自己,等他见着天都黑了,耳边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眼里才逐渐爬上了恐惧。
  “小盈,一天未见,为夫就又想你了。”
  “不要过来!”月轻盈猛地转头怒瞪着沈砚台,双手双脚往床里面缩。
  一层薄薄的锦缎下,他的手腕、脚腕上已然红肿,全是清晰可见的指印,每一个印记都很深刻。
  他遭受了每日承欢的虐待。
  沈砚台本就是魔头,一身魔气怎么都用不完,每每都是他被折磨的仿若要去了半条命。
  再一次看见沈砚台褪下衣物,月轻盈有些神经质的哭喊着说不要。
  “你怎么能不要?”
  露出精壮前胸的沈砚台,一步步朝着月轻盈走过去,很是苦恼。
  “你可知,因为你还没有孕育出我的子嗣,魔族里的人都在传我不行。”
  “我麾下的几位将军还张罗着给我纳了妾,可我嫌弃鸟族一嘴毛,我那无处安放的精力就只能找尊后来发泄了。”
  “你躲什么?这是快乐的事情不是吗?”
  “不是!”月轻盈歇斯底里,“你这是强迫,你不顾我的意愿,给我下药,封住我的灵台,你的所作所为犹如畜牲!”
  “那你说,你怎么才能心甘情愿跟我做这种事?”沈砚台上前,伸出手趁着月轻盈情绪激动的时候死死掐了他的脚腕,往身子底下拖拽。
  “我永远都不会心甘情愿,我只会甘心跟石墨一起!”
  “呵,那个魂修?”沈砚台架开月轻盈的修长的双腿,笑得几近嘲讽。
  “尊后啊,你怎么还在想着让那个魂修做挡箭牌?”
  月轻盈大声哭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砚台终于走了,听见门扉合上的声音,月轻盈也已经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这样的日子他还要过多久。
  更当他为了寻找出路无计可施的时候,忽然他的耳边传来小小的呼唤声。
  “师尊?”
  这一刻,月轻盈满是不可置信,他勉强自己坐了起来,下地,脚步虚软的靠近窗台。
  他抖着手打开窗户,在月光下对视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眸。
  月轻盈鼻尖一酸,心脏揪紧,悲从中来,“小河……”
  泪水颗颗低落,逐渐模糊了视线,月轻盈不住抬起衣袖擦拭,又怕下一秒小河消失不见了。
  “小河,师尊是不是出幻觉了?你怎么在这里?”
  “师尊,我是小河,我等待了许久终于等到来见你的机会。”
  “你来见我……”月轻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里都是愧疚和担心。
  他如今被困在沈砚台铸就的这座牢笼里,小河想要见到他,不知道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是啊,师尊我很担心你,也很挂念你,小川师兄小宵师弟离开后,就剩下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了。”
  提到小川小宵,月轻盈更是悲从心中来,“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是的,这一切都是沈砚台的错。”
  “师尊,你不要哭了,对眼睛不好,你看看现在的我。”
  闻言,月轻盈稳住情绪,看向小河,一阵打量后他欣慰又心酸的笑了。
  “小河又长高了,变俊了,不过无论你怎么变,你都还是师尊心中那个五岁的小娃娃。”
  “师尊……”说到这里,小河的眼睛也有一点湿润。
  “师尊啊,你还记得吗,当初在你和沈砚台成婚礼上,你央求沈砚台放了我还有那些正道修士的事吗?”
  “记得。”月轻盈点头,无比庆幸自己做了那样的决定。
  “师尊,我们现在到处寻找想要铲除魔族的同道中人,我们现在的队伍越来越庞大了,师尊你且再等等,我很快就来救你。”
  “好……为师相信小河,小河你啊,一向是你们三个师兄弟中最沉稳的那一个。”
  “谢谢师尊的谬赞,可是师尊,现在我们想要铲除魔尊的事情上出现了一点问题,我这次冒死来找师尊,就是想请师尊帮我们一个忙!”
  “什么忙?”月轻盈听完后有些焦急,他害怕小河没有防身法宝会让自己受伤。
  于是不顾自己生死,毫不吝啬道:“是不是要天骨?为师现在被囚禁在此,即使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月轻盈伸手摩挲小河稚气未脱的脸庞,满眼的关切:“小河你想要什么为师都会给你。”
  小河一愣,随即笑容很是真诚,他在月轻盈温暖的掌心里蹭蹭。
  “不是的师尊,天骨是师尊的就永远都是师尊的,我不会让任何人觊觎师尊的东西。”
  他没有卖关子,接着道:“师尊,我们找到了能对付沈砚台的法子,就是这个 ”
  小河将一包东西给了月轻盈,见他低头查看满脸不知所云,便解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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