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了。”
月轻盈哆嗦着手,将沈砚台胸前被他扒开的衣服合上,眼睛看向别处,不敢多看他一分。
石墨眯眼,他的术法也好了。
月轻盈还是他的掌中玩物,便松懈了几分,起了逗弄月轻盈的心思。
“你先前说待情丹种在沈砚台身上,你就和我双修。”
月轻盈眼睫快速眨动了几下,有些手足无措。
石墨眼神立刻变地深邃了几分,他支手撑在桌子上,搭着脑袋,柔若无骨的样子,对着静立不动的月轻盈,拍了拍自己结实的大腿。
“我人就在这里,你什么时候过来吸我的灵气?”
“我……我……”月轻盈被臊的满脸通红,可又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杀了沈砚台,他咬牙,眼神逐渐变地清明,随即,朝着石墨迈出了步伐。
他看着坐在凳子上,双腿大开,等着他来的石墨,看了半晌,有些无从下手。
“我该怎么做?”他的手探出,总觉得碰哪里都不对,他眼里满满地迟疑。
“先脱衣服啊,盈盈。”石墨嗓音哑哑地,带着轻佻,尾音拉长满是戏弄。
月轻盈便笨拙的给石墨脱衣服,他的手抖得不像样子。
石墨坐在凳子上,腰腹部的腰封又被他卷了进去,月轻盈不得不弯腰去拉扯他的束带。
他浅浅带着檀香的呼吸落在石墨的胸前,似是带有温度的羽毛抚过,石墨觉得心有些痒。
“盈盈这笨手笨脚的样子,我真是怀疑我们双修时真的能顺利吗?”
石墨舒朗带着沙砾滚过玉石的暗哑嗓音,让月轻盈的耳朵一红,腰眼有些软。
“石墨兄莫要戏弄我了,你若是知晓如何双修,你便教教我。”
“通的所有术法,习得万古仙穹所有感悟的第一仙尊也会有不会的事啊?”
石墨探出手,扣住了月轻盈止步不前的手腕,带着他环上了自己的腰。
月轻盈被调侃的埋下头,眼角眉梢都是无法反驳的憋屈与狼狈。
“既然你央我教你,那我便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的教你便是,就看盈盈的领悟力如何了,下次双修,盈盈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石墨低声笑着,就着月轻盈弯腰垂首,便凑上前贴着他的耳畔,语气胡乱温柔说了一气。
月轻盈对此毫无招架之力,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当下板着脸,虚张声势道:“下次定会让你求着我和你双修!”
“如此……便是极好。”
石墨盯着月轻盈的花容月貌,坏心的伸出手卷起了他鬓角边的一缕长发,再度发出感叹。
“盈盈不愧是首屈一指的佼佼者,就连双修这么害臊的事,你也能当着仇人面前做的出来呢。”
月轻盈惊他提醒,这才发现沈砚台还在此处。
他脸色白了白,立刻起身,顺势抽出手,身体僵硬,片刻后,询问道:“石墨兄可有去处?”
怀里的温度骤失,檀香也只是在鼻端浮动,就像他刚才拥有月轻盈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石墨坐姿正经起来,看着跟上了弦的箭似的绷紧的月轻盈,也不想在耽误时间了。
一是,食灵花的毒又开始作祟了,再不快点他要当着月轻盈的面吐血了。
二是,与月轻盈多次双修,日后在他知道真相那一刻,想来必定也会更加难以承受,悔不当初。
对他多么的恨海难填。
“跟我来。”石墨眼眸一闪,圈住了月轻盈,两人闪身来到别云间。
第19章
别云间,是一大片浅蓝色湖水澄澈的湖泊。
周边修葺的有玉石建造的地面和入水时的台阶,以及水池旁边一方石头桌椅及一套茶具。
月轻盈跟在石墨的身后,打量四周,才发现这里寡淡平凡的没有一点颜色。
他没见到一棵树一枝花,没有动物,这里死气沉沉,让人倍感窒息。
见石墨带着他往前走,月轻盈逐渐停下脚步,“这里是哪里?”
石墨走至桌边坐下,拎起玉壶给两人倒了一杯茶水。
“对这里好奇?”
见石墨招手让自己过去,月轻盈撩起衣袍坐下,点点头。
“这里是我长大的地方。”石墨说的风轻云淡。
月轻盈犹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天赋高,自拜入修仙法门后,就过上了有外门弟子侍奉,得长老师傅师兄弟们关心的日子。
可谓是在关爱和体贴照顾中被疼爱着长大。
见他眉头紧拢,石墨就知道猜到他多想了。
他心思一动,也不知道怎么就放任他侵略自己的领地,“你要是觉得这里简陋,没有生气,可自行往里张罗添点物件。”
月轻盈眉头舒展,思索片刻,低首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了一粒种子。
“这是撼天树的种子,长大后可以吐出仙气,我看你这里有一方桌椅,可以种植在旁边,天热可以遮阴,下雨了可以遮挡点雨水………雨势过大自然是遮不住的……还望石墨兄莫要嫌弃。”
见他这么认真为别云间着想,石墨唇角勾着笑,“盈盈这么用心,双修时石某必然要多出些气力。”
月轻盈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眼睫微颤,余光就见石墨探出手凑近,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知你容易害羞,这次你便别看了。”
月轻盈本来很紧张,闻言觉得有道理,心驰松懈了几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眼前被一方布给蒙住,手被石墨牵着,衣物摩擦的声音响起。
氤氲的湿气翻腾。
片刻后,月轻盈背对着石墨,坐在水池边穿衣服,洁白的仙衣一点点遮掩住他清瘦柔韧雪白的肌肤。
他举手投足前的优雅从容,让沈砚台想到了在牢里,他轻整衣裳然后起势和他结契时的脱凡出尘。
石墨紧盯他不放,“我们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月轻盈起身,一步慢过一步,闻言,脚步虚浮忽然一个踉跄,莹润雪白的耳朵被点缀上了红色。
“我也不知……可能是我和沈砚台大婚之后……”他声音趋于越来越小。
他觉得自己不够明智,脑子混乱,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
见他眉头复又有愁绪攀爬,石墨挑眉,轻笑:“好啊,那就在你和沈砚台大后的当晚我来找你。”
月轻盈一惊,迷惑,下意识摇头:“就为了双修?不行……太危险了……”
他皱起眉头,满脸担忧:“我还不知道情丹对沈砚台有没有生效。”
石墨也觉得自己莽撞了,点头,“你说的也对。”
他起身,步伐沉稳嘴角勾着笑,走进月轻盈,轻声慢语。
“那我便在别云间等你,你只要有空便来找我,我在这里守着树,等你。”
月轻盈唇瓣翕动,哑然,犹豫道:“你不用如此,你也要修炼。”
石墨耸肩,无所谓道:“我如今到了大罗金仙修为,比你还高一个等级,普通的术法练起来没用,还不如跟你双修。”
月轻盈无话。
石墨摊开掌心,将撼天树的种子给月轻盈看:“我就在这里等着,一边养树一边等你。”
这话似有别的含义,月轻盈拧眉,没有应答,两人只是双修关系。
偶尔的悸动,害羞,红脸,也只是在双修前后才有,不是感情。
月轻盈觉得有必要把话说清楚,免得造成误会,届时对他对石墨都不好。
“石墨兄,你我只是双修契约,不必如此委屈自己。”
石墨心说,月轻盈真是心思灵敏,反应很快,分的也很清,也不那么轻易好接近。
他坐回椅子上,懒散的往桌子上一摊,“莫要担心,在下并不喜欢你这个没有情趣的男人。”
“我离开这么久,该去看看沈砚台。”
月轻盈一僵,好气又无奈,冲着假寐的石墨拱手,随即离开了别云间。
他一离开,沈砚台便睁开了眼。
想着刚才月轻盈对着石墨脸红低泣求饶,忽然有些不爽。
他总觉得,像是亲眼见着自己的妻子和别人鬼混,妻子还和情夫在背后大肆说着他坏话。
啧。
他咂嘴,慢条斯理给自己穿衣,收整的时候想起了胸口处的情丹,他将根本没被成功开启的情丹拿下放在掌心把玩,接着随手收了起来。
他起身几个拔步就要离开别云间,倏然想到什么。
看着月轻盈给的那颗撼天树的种子,半晌后,他随手撒在了桌椅的四周,任其生长。
一棵种子而已,改变不了他日后要杀了月轻盈的决心。
他闪身来到魔族,先是四处巡查了一番,又去检查了被食灵花控制的正道修士们。
他所到之处,魔族人们皆一脸呆愣,这个陌生人是谁,胆敢擅闯魔族!
直到嗅到了魔尊沈砚台的味道,他们才反应过来,他们那个猜不透心思的魔尊,今天玩了一出分。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