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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盛朗停了片刻,抱着她脑袋亲了一口。她又说不算,该好好亲,她近来为了毕业作品废了好多脑细胞,也没有好好亲过,他也不主动,她心里不好受……
  一亲又亲了大半天。捧在怀里亲,趴到他身上亲。
  夏以臻兴致刚浓,觉得两只手又想暖和暖和了,就边吻边往盛朗睡衣里伸,刚摸着点什么,又被人一把抓住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先睡吧。”
  夏以臻神色迷离地抬起头:“你呢?”
  “出汗了,我去换件衣服。”
  “睡觉前不是刚换的吗?”
  “再换一件,我洁癖。”
  盛朗骤然推开她爬起来,大步流星消失于幽暗的夜色……夏以臻撑着脑袋还想等他一会儿,几秒过后,眼皮却是半点儿也撑不住了,终于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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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夏以臻把她的想法告诉了王顺,王顺痛快地说,他不仅愿意出镜,拍摄过程中如果夏以臻还缺司机、灯光、支架……他都愿意学着充当。
  唯一的愿望,就是留下一段和老婆的录像,最好在家门口的斜阳下,一起编着藤扇。
  这个房子是他们结婚时的新房,一直住到现在王霁冬都那么大了,结婚时就该留下两人的录像,只可惜没有……
  说起他老婆年轻时,长得可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好看,人也真诚质朴,不嫌他穷,跟着他嫁到这里,一过就是几十年。
  年轻时他条件不行,别人家都买了录像机数码相机,他也没钱买。现在回头看看,那些时光已经一去不回了,没帮留下老婆年轻时的风华,两人结婚时也没录像,总觉得有点遗憾。
  夏以臻表示包在她身上。
  小荣和老何也很支持。尤其是荣熠,他长得很有风格,高挑俊美,对镜头也极有好感。他很希望自己这段学习的经历能被记录下来,尤其是和老何相处的岁月,它注定是短暂的,却值得被一生铭记。
  夏以臻只觉得近来一直在用力点头,握手,说感谢……她很感动,真心感激所有愿意帮助她的人。她的确没有很好的条件,没有拿得出手的拍摄设备,但并不意味她没有好的故事和视角。
  她相信最能打动人的,永远都是最简单,最真挚的。但在这之前,她必须要做一个好导演,做个好制片。
  夏以臻喘了口气,打开电脑她时心道:小作坊下猛料,也一定行……
  第43章
  11月28日,家味门口贴出一张通知。写着“休息两日”,并画了一张稍显神秘的小笑脸。
  天刚蒙蒙亮,夏以臻已经趴在盛朗床边,两手托着脑袋,直直地盯着他看。
  直到盛朗翻了次身,一睁眼看到她顿感吃惊:“……干嘛呢。”
  夏以臻啵的亲了他一口。都憋了好半天了,生日还睡懒觉,再不醒真要把他亲醒。
  盛朗闭上眼笑笑,把她抓到怀里折腾了一会儿,夏以臻才钻出一张脸说:“生日快乐。”
  盛朗愣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她,半天冒出一句谢谢……
  他没想过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也没想过生日的清晨会有一点特别,即便他曾经在日历上把这日圈出来,也仍然没有习惯这天的与众不同。
  在继母家住的十年,盛朗从不过生日。起初是刻意不过,后来也就彻底忘记了。他不觉得一家人给丈夫前妻的儿子庆生会有多快乐。
  只要盛朗闭口不提,所有人也就抛之脑后,常常是他的生日已经过去大半年,继母才会在某一天,像猛的想起一只很久没戴过的首饰一样,一拍脑袋,埋怨盛玉麟把盛朗的生日错过了。
  在这种家庭里,盛朗早就学会铺台阶给对方下了,他心里也无所谓,但礼貌说自己不喜欢热闹,他有功课要做,不想浪费时间在小事上。
  盛玉麟便抽着烟,一脸荣光地说:“不过就不过吧。将军赶路,不追小兔。他不拘小节这点像我。”
  盛朗拒绝过生日,拒绝到后来,这一天已经平常到和所有日子没分别了,直到这个清晨。
  他才弄清楚,之前托张彼得从燕市买几样东西寄来,张彼得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亲自来送。
  夏以臻还装模作样地说,既然张彼得大老远跑来了,就停业两日,好好陪他玩一玩,张彼得还没怎么去爬过山呢。原来这两个家伙早就揣着猫腻。
  盛朗闭着眼睛,却依然看到阳光在跳跃,身上暖洋洋的,很温暖。喜欢的女孩正在他怀里趴着,大概还在盯着他看,这一刻的赖床都令人格外舒坦。
  “醒醒吧。先睁开眼好吗?不睁眼很容易再睡过去。”夏以臻说着,想伸手去翻他的眼皮。
  盛朗抓住她,又抱着她翻了个身说:“先不,你让我抱会,抱够了再说。”
  夏以臻让他抱了半分钟,看他仍然闭着眼,又推了推说:“可是多够是够呢?五分钟?十分钟?”
  “我还没抱怎么知道什么时候够?再抱会儿。”盛朗再度紧了紧胳膊。他突然觉得生日真好啊,生日令人安心,令人肆无忌惮,他今天什么都不想想,也不想赚钱,就想一直一直这样下去,直到第二天来临。
  盛朗抱了好一会,笑叹着道:“好像真是没够。今天就这么呆着吧好吗?别走,就在这陪我过个生日。”
  夏以臻腾的推开他坐起来:“不行,今天还一堆事儿呢。”
  “什么事?你准备节目了?”
  夏以臻坐在床上不说话。她是准备了,但她准备的节目是感人的,得上晚间九点档,谁会在朝闻天下的时候演节目。
  “真有?”盛朗也撑起来靠在床头,“准备好了现在就演吧,我现在就想看。是唱歌还是跳舞?”
  夏以臻气笑了:“你生日是除夕啊?还想看节目,想不想再要个主持人报幕?”
  “你不就是吗?”
  “美死你!”
  “行。没节目也行,礼物呢?”盛朗摊开一只手,“礼物总该有吧。”
  夏以臻打了他手心一下:“也没有!”又推他说,“赶紧起来,我奶奶在楼下给你擀长寿面呢,都等你好久了。”
  “好,起了。”盛朗笑了笑,心情极佳。他倏然爬起来,解开扣子脱下睡衣,一身肌肉就那么蹦在夏以臻眼前,从她面前经过,又留了个沟沟壑壑的背影给她,去隔壁找短袖去了。
  夏以臻半抬着眼皮跟着他瞄。
  最近这几天她就有点琢磨,想上手摸摸盛朗那些腹肌到底是软的还是硬的,弹不弹?
  都这么熟了,也是时候再深入了解了解了,同学们的男朋友,她们早就了解得比专业课还专业了。她太落后了。
  夏以臻心里嘀咕,又看他套了件短袖回来,刚套进一颗脑袋两只手,还卡在胸前没下来呢,她就不小心看见了两颗从前没近看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夏以臻扭头就走,边走边刚烈地说:“你可快点吧!大白天的,不正经!”
  闭门谢客的家味很安静,只有小厨房冒出一长串咕噜咕噜的声音。孙静香正断断续续唱着邓丽君,瞧见盛朗来了,赶紧挑了几筷子面。
  “小寿星醒了?快,热乎着吃。”面搁到桌上,又按盛朗坐下,“都吃了噢,长寿面不能剩。”
  孙静香的体力显然不如从前,擀了一碗面,已经累得气喘,扶着桌沿儿慢慢地坐下,边歇着喘气,边瞧着他吃。
  一碗炝锅面。
  白菜切丝,葱花炝锅。盛朗想起小时候过生日,他妈妈也会做一碗给他吃,也总叮嘱他大口吃,别咬断,也别剩。所以即使面很烫,盛朗也匆匆大口去吃,面汤也一滴不剩。
  夏以臻在他对面看得挺开心,说:“今天你最大,你说什么我都照办,也绝不惹你生气。”
  “真的?”盛朗笑了笑。从睁开眼的一瞬间,他兴奋到现在,他突然希望以后的每一年,都能这样过*今天。
  “是不是以后我每年生日都可以这么过?”他确认了一下。
  “当然了。”夏以臻一脸粲然,“每年都这么过,每年都开心,我保证。”
  “行。”盛朗安心地笑笑,“那就好。”
  张彼得直到快傍晚,才拖着大包小包匆匆下了船。盛朗开车去海边接他,远远的,夏以臻就看见张彼得肩挑手抗的,像逃难一样。
  她小跑过去:“张彼得,你这是要搬家吗?”
  “问你对象。”张彼得气得够呛,“把我当苦力了,一半都是他的东西,挺沉挺沉的。”
  夏以臻笑笑:“我帮你。”她挑了一个大盒子去拿。
  “别,你拿不动,你拿这个。”张彼得将一只系着丝带的盒子递给夏以臻,“小心点儿,艺术品,别碰坏了。”
  他说的艺术品是只6寸的小蛋糕。艺术就艺术在,是张彼得亲手做的。
  这几个月来,张彼得一直在自谋生路,绕了几个大圈,最后进了一家面包店,一边打工一边学徒做蛋糕,每天下班还能带几个面包回家,月薪四千五,他觉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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