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出声,身子不由得往前挪了步。
“逗我玩呢是吧,不看谱怎么弹啊。”
盛衾放在他眼睛上的手始终没移开,被他这句话逗的嘴角持续上扬,却也没开口回应他。
下一瞬,男人揽住她的腰身,轻轻往后一拽,她没稳住又不肯放开遮住他眼睛的手,直直地倒在他怀里,坐在他一侧大腿上。
“逗我玩儿是吧。”
宴椁歧咬着重音,一侧胳膊将她圈在怀里防止她摔倒,另只手在她身上有痒痒肉的地方来回探索,不用挠,光是碰到盛衾就已经缴械投降了,扭着身子求饶,遮在他眼前的手也被放下自保,双手抵在他胸前。
“阿辞……别闹了。”
“我错了,我错了……不让你盲弹了……。”
眼前短暂的黑暗因为移开的手,被逐渐消散。
他掀起眼皮,垂眸,视野里,灯光下,小姑娘窝在他怀里笑眼弯弯的模样,如同一颗小石子投入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就这么直白炙热地盯着她,鬼使神差地捧住她一侧脸颊,她规律的心跳因为他的举动猛然漏了一拍,缓慢地抬起头,视线交汇。
这双浅棕色眼眸里饱含的疼惜与爱意她不是第一次见到,但如此浓烈,不加掩饰,也没有丝毫情欲的时刻很少见。
像是那种毫无理由的爱惜,不因为任何事物,就单单因为她存在所以爱她。
这种爱,盛衾没在别人那里见过,透过这双漂亮的眸子,她能回到彼时他们还是年少时,她也见过他这般眼神看她,人声鼎沸里只专注于她的想法。
“盛大小姐怎么想?”
这一刻,盛衾才明白,她为什么无论如何都喜欢不上别人,提不起一点兴趣,那么多年,心心念念的始终是眼前这个人。
原来,她想要的那种爱,只在这个人身上存在过。
耳廓上的凉意被他指尖的温热消解,从心底传出一阵酥麻,她轻缓地闭了下眼睛,后缩下巴至肩膀处,羞涩又享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动,却不舍得移开不让他碰,就极小声道。
“阿辞……痒……。”
宴椁歧轻笑声,指尖缓慢地向下移动,视线却始终未移开紧盯着,轻掐起她脸颊上为数不多的肉,不咸不淡道。
“你这几天是不是瘦了?”
盛衾仰起下巴,弯唇说:“没有啊,都在正常吃饭。”
“是吗?”男人挑眉,漫不经心问道。
她嗯了声,双手抱住他的腰身,靠在他怀里,男人今天身上的香水味比往日重,将他原本的味道都盖住。
有股苦涩陈旧的枝叶气息,包裹着水雾,像是那种茂盛不见光的深林里长出的植物,偏冷感的清苦味,不如他本身的味道好闻,但那种冷冽的距离感萦绕在周围,靠近后,被他身体内的温热溶解,有种莫名的逾矩感。
宴椁歧低颈,在她耳旁吻了吻,大手轻易覆盖住她的细腰,又扶住腰身两侧捏了捏,质疑道。
“真没瘦?怎么感觉身上没肉了呢?”
“怎么可能啊!”盛衾晃头反驳道,“我都有在正常吃饭睡觉啊,不会瘦的。”
“啊……。”他懒散地拖着尾音,“意思就是说,你离开我挺开心呗。”
盛衾半眯着眼睛,脸颊有意地在他胸前蹭了蹭,习惯性地哄着他。
“没有啊,你从哪儿听出来的?”
男人低鄂凑到她额头边上,低声道。
“我跟某些小白眼狼可不一样,人家突然走了,我自己睡觉都不适应,经常失眠。”
她没忍住笑出声,抬头,双手搂住他的脖颈,靠近,仔细瞧他,狐疑道。
“经常失眠?你连黑眼圈都没有。”
宴椁歧被她质疑的语调给气笑了。
“那照你这么说,我没长黑眼圈,就是没失眠,没想你呗?”
盛衾低头努力憋住笑意,小声没底气地嘀咕了句。
“也不是……。”
“行……。”他拿腔带调地继续道,“你自己不想我也就算了,现在开始质疑我了是吧?”
“我没有!”
她一字一句郑重道,这人总是有说辞,她说不过他,只能堵上他的嘴,轻轻吻了上去,继续哄。
“我想你啊。”
宴椁歧嘴角微提着,低垂的眸色带着点吊儿郎当地戏谑,长睫忽闪几下视线没动弹还停留在她身上。
“那你多亲我一会儿,证明你想我了。”
盛衾盯着他浓密纤长的睫毛,越看,越发觉得毛茸茸的令人发痒,想亲一下。
没多久,她也的确那样干了,抬起下巴凑近,在男人困惑的神色中吻上他的眼皮,睫毛根部,似乎是一下不过瘾,盛衾又多吻了下才停。
男人喉结滚了滚,抬眸时,刚好对上她垂落的视线,下移,等目光落在刚亲过他的饱满红润的唇上时,眸色愈浓。
下一瞬,他轻掐住她的脖颈,歪头,深吻上去。
犹如晴天突如其来的太阳雨,雨势大到砸在地面上瞬间形成一小滩湿润,不多时,就密不透风的没有了干涩的空间,交缠着,仿若从天上掉落的雨滴,一滴紧挨着一滴的交融。
恍惚间,男人掐着她纤细的腰身往上一提,抱得更紧,突如其来的撞击让她骨头都酥了大半,像是溺水,脑袋晕乎乎的,整个身子不由分说地往下沉,无法呼吸,只能紧紧抱着他这根救命稻草。
慢慢的,她开始缺氧缺的厉害,不断往后靠,她越往后,他便越俯下身子逼近,直到“叮”地一声,琴键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响声,像极了一记警钟,宴椁歧缓慢地松开她,隔着很近的距离盯着她打量,眸底被激发出的情欲还未被完全消退。
她眉眼弯弯地笑着,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小脸被憋得通红,嘴巴也被亲的红肿。他盯着看了会儿,没忍住,再次低颈,轻啄了下后顺势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脸埋在她脖颈,不轻不重地吸吮着。
盛衾没忍住娇嗔地嗯了声,他停下,抬头一看,白皙的肌肤上泛起明显的红印。
宴椁歧敛眸,重新将脸埋回她的脖颈处,高挺的鼻梁轻轻磨蹭着,声音低沉沙哑,听到耳朵里,很是缠绵。
“疼了?”
其实主要是痒,但盛衾有点困了,加上刚才令人头脑发昏的无氧运动,她闭着眼睛慢吞吞地敷衍应声。
“嗯……有点。”
男人也淡淡地嗯了声:“不亲了,洗洗睡?”
“好。”她依旧闭着眼睛,脸颊紧贴着他脖颈处裸露的皮肤蹭蹭,撒娇道,“我要洗澡,可是我太累了……。”
他总是听的懂她言外之意,即使曾经的多数情况下很隐晦,别人会觉得她温和却疏离不好接近。
可他很早就觉得,她很会撒娇,哪怕生气,冷脸都像是在跟他调情,就算是让他难受苦闷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宴椁歧舌尖抵住一侧腮帮子,似暗爽,大手放在她在脑袋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挑逗般问。
“我洗?”
盛衾又嗯了声。
宴椁歧想起她生理期:“量不多?”
盛衾点头:“第一天啊,能多到哪里去?就冲一下。”
宴椁歧:“好。”
夜越深,北方窗户上的雾气便越重,浴室内尤为明显。
温热的水喷洒而出流到地面上,雾气不断从下至上盘旋散开,将整个空间变得闷热潮湿。
宴椁歧在她刷牙洗脸的时候先洗了澡,没擦干,她怕站不稳,紧抓着他的手腕,掌心沾上水珠。
潮热的环境让她愈发睁不开眼睛,没力气,下意识整个人不知不觉间就靠在了他身上省力。
此刻,男人身上的香水味被冲洗掉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和他本身的气息,闻着叫人上瘾安心。
“起来点,前面洗不到了。”
男人低沉磁性的声线在浴室里更显暧昧旖旎,她往后退了一步,示意他继续,下一秒,他沾着沐浴露的泡沫抚过胸前,动作很轻,但碰到时还是带来一下细微的痛。
“啊……。”
宴椁歧动作一顿,停住没继续,关切问。
“怎么了?哪疼吗?”
“没事儿。”盛衾温声解释,“生理期一碰就有点疼。”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语气里能听出一丝明显的紧张。
“我不碰了,但你确定没事儿?”
刚才她没有防备,有点疼就直接喊了出来,现在回想羞红了脸。
“嗯……我有点夸张了。”
男人没说话顺着腰身继续帮她洗,她垂眸,地上有一小滩刺眼的红。
下一刻,他突然蹲下,大手轻覆盖住她肌肤上的红,还未来得及延伸,就被她弯腰扯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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