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到一半,没说完,被自己整笑了,他现在是在跟一个酒鬼要答案吗?
——
几分钟后,高鹏看到自家老板抱着个姑娘走过来,下车给两位开门时,问。
“宴总我们去哪?”
宴椁歧沉默了几秒,说:“去我家。”
高鹏点头:“好。”
回国后,宴椁歧懒得回滕宫住,在公司附近随便挑了个大平层住下。
夜幕降临,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屋内,站在窗边可以俯视北里这片商业区灯火通明的夜景。
进屋后,宴椁歧没开灯,抱着人直径走进自己卧室。
也许是累了,盛衾没闹着不让人走,翻个身,鼻子嗅了嗅被子的味道后,呼吸逐渐平稳。
他凝视她熟睡的模样,想起她刚刚细微的动作,指节弯起恋恋不舍地贴了下她露出的那侧脸颊,轻笑声。
“闻什么呢?”
半晌,卧室门被关上。
宴椁歧懒洋洋地陷在沙发一角,仰着头,喉结无意识滚动几下。
客厅的灯依旧没有开,只有幽幽的月光提供着黯淡的光线,显得寂寞又冷清。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好几声,他像是没兴致理会,撩撩眼皮,刚才柔和的眸色已经不复存在,只剩下冷淡和晦暗。
“喵……。”
罐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钻了出来,跳上沙发后又趴到他腿上,它平时从来不叫的,今天像是在安慰他。
男人低垂眉眼,骨感分明的手指在它脑袋上揉了揉便离开,罐罐跟着他的大手移动了脑袋,起身,贴过去,手掌心内的柔软是安慰人的一剂良方,他笑了,笑意却未达眼底。
“你饿了?”
罐罐平时很省心,买了自动喂粮和铲屎的机器后,宴椁歧不找它,它几乎不会出现在他的视野里,除非是要吃零食的时候,会过来黏你一会儿然后带你去找零食吃,但现在,罐罐一动不动地趴在他腿上并没有要去找零食的意思。
宴椁歧半阖下眉眼,指尖点了点它的鼻子,问。
“你知道你妈过来了?你也想她了吗?”
罐罐不会说话,从他身上跳下去,直勾勾地往卧室走,宴椁歧起身跟在身后,帮它开门进去前,还不忘嘱咐。
“别打扰她睡觉啊。”
看着罐罐跳上床安静趴在盛衾身边后,宴椁歧没立刻将门关上。
他视线落在她熟睡时柔顺乖巧的模样上,神色复杂,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般喘不过气,曾经年少时的傲慢早已不见踪影,那种恐惧透过他所有敢于直面的勇气,将他击溃。
跨年那天夜里,她主动抱住温洐的画面还历历在目,心口无端裂开一条缝,从上至下,冰冷刺骨,细想,她似乎从未在情绪平静时那么主动抱过他,子弹正中少年的眉心,将他彼时所有的狂妄自大皆化作泡影。
——
这是盛衾第二次感受到宿醉之后的头疼欲裂,生物钟迫使她按时醒来,缓慢地眯起眼睛,坐起身,脑袋又晕又痛沉甸甸的。
借着窗帘缝隙照射进屋内的光线,她一瞬间清醒不少,立刻坐直了身子。
这是什么地方?
身体上的劳累以及痛感都在通知她这不是梦。
“喵……。”
她顺着猫叫声侧过脸往旁边看,又惊又喜,半个多月没见的罐罐此时就在她的身侧。
盛衾掀开被子,双腿跪在床上将罐罐举起瞧了瞧,又放下,紧紧抱在怀里,柔软的触感没变,身后散落下的发丝被那一缕阳光点亮,衬托出这一刻的温馨。
“罐罐,你怎么在这?”
盛衾整个人还沉浸在喜悦的情绪中,下一秒,门毫无预兆地被推开。
她下意识看过去,刚上对上那双浅棕色缠绵着倦意的眸子。
心跳霎时间放缓了半拍,两人都没说话,默默移开视线,气氛有些诡异。
宴椁歧脚步没停,继续往屋内走,问。
“拉窗帘吗?”
盛衾就算喝的再多脑袋再迟钝,此刻也大概猜出了昨晚的经过,轻嗯了一声后,问。
“昨天是小欢他们给你打的电话吗?”
男人懒洋洋地嗯了声。
“麻烦你了。”盛衾说着放下怀里的罐罐,下床穿鞋,声线平缓,“我之后会跟他们说的,以后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宴椁歧没说话,眸色黯淡,跟在她后面出了卧室门,没忍住喊她。
“盛衾。”
盛衾嗯了声算是回应,但没扭头也没转过身看他,就这么背对着。
“你转过来。”
她楞了下,缓慢地转过身,对视两秒后落荒而逃地垂下眼眸。
他开口抑制住喉间的苦涩,声音低沉暗哑。
“你和温洐已经在一起了吗?”
盛衾脑袋卡壳了会儿,想起那个安慰的拥抱,又想起他昨天跟人家笑的开心模样,顿时来了气。
“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没关系吗?”宴椁歧抿了抿唇隐忍又克制,声音很轻,盯着她问,“我一直都是你的备选方案吗?”
这人真的惯会倒打一耙!居然来质问她?
盛衾唇边勾起抹冷笑,抬头与其对视,一口气把这些天的情绪都发泄出来。
“宴椁歧你这人真的不讲道理,我当初跟你表白你拒绝我之后,我也没纠缠吧?”
她顿了下,继续说:“怎么了?现在是你追我,我就必须答应吗?”
宴椁歧喉结滚了滚,忍着酸涩,哑声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盛衾长舒一口气,咬唇,堵得慌。
“好,我们先不聊这个。”他点头,罕见的妥协,哄着问,“你昨晚说我变了,变哪了?”
盛衾低着头,不肯吭声。
“你说出来,我改好不好?”
他语气小心翼翼的,带着几分卑微的恳求,使得她鼻尖传来一阵异样的酸楚,并不是她不想说,只是觉得事到如今真的没有必要了,事实都摆在眼前,她不想再次受到伤害和打击。
“宴椁歧就到这吧,我真的累的。”
一阵沉默过后,他没再提别的,只说。
“我要出国几天,罐罐麻烦你照顾。”
盛衾轻声说了句好,蹲下身子抱起罐罐什么都来不及拿,像是避开瘟神一样避开他。
他盯着她迫不及待离开的方向,出了神,唇角噙着自嘲的笑意,那股挫败感再次席卷而来。
“一点都不喜欢了吗?”
不多时,屋内响起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一刻的落寞气氛。
丁欢焦急问道:“歧哥?衾姐没来上班,也没请假,电话也打不通,她还在你那里吗?”
“没在我这。”男人垂眸看了眼时间,低沉冷淡的声线传出,“走了半个小时了。”
“啊?”丁欢叹口气,“半
个小时应该到家了吧,怎么不接电话呢。”
电话挂断后,宴椁歧也跟着不放心起来,但他有自知之明知道盛衾现在不想接他的电话,拨通了另个号码,是他昨晚打算拨通最后因为私心没拨通的那个号码。
“喂?”接到宴椁歧的电话,温洐很诧异。
宴椁歧态度语气都不是很好,没一点求人办事的感觉。
“盛衾不接电话,你能联系到她吗?”
温洐觉得他实在是莫名其妙,直说道:“你都联系不上,我就能联系上?阿衾怎么了?”
宴椁歧不耐烦道:“你们不是在一起了吗?”
对方停顿了几秒后,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是故意气我的吗?”
宴椁歧愣了下,语气听上去冷冰冰的特别欠揍:“我没那么无聊。”
“我确实表白了,但阿衾拒绝我了。”温洐意识到可能有什么误会,解释说。
宴椁歧:“知道了。”
温洐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陷入沉思,良久才憋出一句。
“没礼貌。”
不一会儿,丁欢给宴椁歧发去消息说衾姐回复她了。
打车回到家后,盛衾在网上给罐罐订完用品,就着急洗澡,铃声声音被调小了她在浴室没听见,导致没及时回复。
请了一上午假,吃过午饭后,盛衾才起身去台里上班。
赶往部门的路上迎面碰见因为工作午饭延时的田秒。
田秒纠结了一上午,最终还是叫住盛衾,说。
“我们出去聊聊?”
盛衾一会儿还想去趟植物园跟裘琳琳他们定周期什么的,在磨蹭一会儿天黑了,直说。
“就这吧。”
看田秒欲言又止,盛衾就知道她又想歪了,赶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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