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琳,洐哥,你们,你们都要走了吗?”
他不过是她众多朋友中的一个吗?
除此之外再无特别?
宴椁歧亮起的眸色在不知不觉间熄灭。
盛衾睡意愈沉,环抱着他的手缓缓松开掉落,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男人起身,俯身帮她把被子盖好,关灯,转身离开。
回到房间后,宴椁歧懒散地在落地窗旁边的沙发坐下,裤兜里熟练地掏出烟和打火机,“擦”地一声火光出现,点燃。
不到片刻,屋内充斥着一股烟草味,条件反射般,他起身去开窗户。
冷空气涌入房间几秒后,他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是他房间,不是公关区域,她很少会过来。
想到这,他嘴角扯出自嘲地弧度,站在窗边,单手插兜,微低着头看外面,双眸透着些凉意,飘散的烟雾遮住他的轮廓。
也许爱意真的是瞬息万变的东西,他却不能怪她,她有改变的权利,是他活该,没有能力及时的接住她的爱。
但……现在最起码知道了,她不是为了躲他而走远出国,也没有讨厌他,足够了。
落针可闻的环境里突兀地传出几声闷闷的敲门声
第60章 变透明 还喜欢我?
宴椁歧侧过脸,掀了掀眼皮看过去,这个时间除了陈宇不可能有别人过来敲门,他转身,懒洋洋地坐回沙发上。
“进来啊。”
陈宇推门走进去,手里拿着两杯倒着威士忌的玻璃杯。
一进屋,屋内的冷空气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陈宇在他旁边的沙发坐下,将其中一杯递给他,说。
“大半夜的开什么窗户?你以为还是夏天呢?”
宴椁歧接过玻璃杯,半阖下眉眼,指节上的戒指擦碰过杯身,短暂有过几秒清脆的声响。
“刚抽烟了,散散味道。”
陈宇笑了,站起身去关窗户,说:“头一次听说自己抽烟,然后嫌弃自己有味道的。”
宴椁歧勾唇,轻笑声,没解释,问。
“有事儿?”
“阿衾……睡下了?”陈宇试探问道。
他鼻音轻嗯了声,仰头,喝了口酒。
一直没有机会问问宴椁歧的状况,陈宇总觉着心里像是有什么横着似的不安。
“晕倒之后这几天睡眠挺好的?不喝酒也能睡得着?”
宴椁歧指尖抵住一侧脑袋,抬眸,浅棕色瞳仁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勾人蛊惑,更显疲态倦意。
“挺好的,没什么影响。”
“半夜会醒吗?”
“不醒。”
“药呢,有继续吃吗?”
“没。”宴椁歧耷拉下眼皮,“我都没带过来。”
听他这么说,陈宇终于放下心。
“看来你是彻底好了,药都断了,那……。”陈宇看向他寡淡的侧脸,犹豫不决问道,“前几天晕倒那次?”
宴椁歧又喝了口酒,淡淡道:“应该是找盛衾的时候着急了吧。”
陈宇继续问:“断药之后就没有在犯吗?”
宴椁歧垂眸,盯着酒杯,不咸不淡道:“出国之后就没有了。”
“你说你,既然都答应上班了,干嘛还跑出来。”陈宇叹口气,看向他。
宴椁歧冷哼声,不着调地舔舔唇:“追姑娘呗。”
空气凝固几秒,陈宇皱着眉:“阿衾啊?”
“啪嗒”地一声,玻璃杯被男人放到旁边的茶几上。
“除了她还能有谁?”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从一开始气氛就不对劲。”陈宇疑惑问,“在国内发生什么了吗?”
“没什么。”
宴椁歧身子往后面一倒,恣意又松弛,头仰过去,凸起的喉结滚动几下。
“是我不好。”
这是陈宇第二次见到宴椁歧如此失意,挫败的神情。
从前,陈宇所认识的宴椁歧总是意气风发,张扬随性的活着,不被任何东西束缚自在惬意。
甚至,陈宇总觉得他不像是能从那般严苛的精英教育中,在高位者姿态里,所能产生的理想派。
毕竟从来不把人划分成三六九等的公子哥真的很少,像这种甚至会为了别人牺牲的更是罕见。
也许是出生时几经丧命,导致宴老爷子对于这个长孙极大的包容,才让他不被束缚的长大,养成了他在那帮贵人眼里无所事事,惹不起,游戏人间的印象。
毫无疑问,就算是放在北里的京圈里,他是所有人心中的天之骄子,走到哪里都是人声鼎沸,不会黯淡,更不会有这般落寞的时刻。
想到这,陈宇破天荒地跟他聊起追姑娘的把握。
“别的姑娘应该不用你追,但阿衾不太一样,你有几成把握。”
宴椁歧依旧仰着头,懒洋洋地说。
“没有把握,只知道,她现在应该不讨厌我。”
陈宇没忍住笑出了声,高高在上的宴大少爷居然也有今天。
宴椁歧蹙眉,却也跟着笑,肩膀抖动,朝着陈宇扔过去一个抱枕。
“笑……。”
——
昨晚昏睡过去手机没关静音,天刚蒙蒙亮,盛衾被群里一连串的震动吵醒。
她眯着眼睛抬手去床头柜上面摸手机,一看时间,才七点多。
放下手机,她闭上眼睛长舒一口气,由于从不喝酒不抽烟的缘故,盛衾对于酒精和烟味的敏感程度惊人,刚闭上眼睛,那股淡淡的酒精味混着酒店里香氛的味道有些呛人。
掀开被子,她强撑着自己在床上坐起身,浑身上下,特别脖颈,和两个胳膊都酸疼的有些抬不起来,脑袋更是宛如成千上万个蚂蚁在啃食般疼痛。
盛衾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半天,也没觉得好转,不满地嘟囔了句。
“我昨天是被谁打了一顿吗?”
群里——追风小队
丁欢:“昨天真的喝高了,我刚才起来脑袋都要炸开了!”
秦任:“我也是,昨天喝到最后我都断片了,好像咱两都喝多了,还是陈哥把咱们搀扶回来的。”
丁欢:“是啊,早知道衾姐真是一杯倒,就不应该让她喝的,还给她连续到了好几杯,我该死!”
秦任:“都跟你说了衾姐酒量超级差,所以我才跟别人说她酒精过敏不参加饭局。”
丁欢:“我这不是喝高兴了嘛……我保证回局里跟你一起拥护衾姐,昨天幸好有歧哥在她身边,安全送回酒店,我当时发现衾姐在沙发上没了,我心脏都快停跳了!!!”
秦任:“活该你!”
丁欢:“……。”
丁欢:“也不知道衾姐醒了没,怎么样了。”
盛衾支撑着眼皮把两人上面的消息看完,指尖的屏幕上缓缓移动。
盛衾:“我没事了,放心吧。”
放下手机后,盛衾伸了伸懒腰准备下床洗个澡,昨天那几杯酒喝的,她到现在胃里都不舒服,想赶紧下楼吃点东西然后吃药,洗完澡下去正好能赶上酒店早餐。
昨天晚上是宴椁歧跟她一起回来的吗?
她没有给他惹麻烦吧?
这个惊险的念头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短短几秒后被否认。
不可能,她只是酒量不好,但酒品还可以,喝多之后不会无缘无故耍酒疯的。
盛衾的记忆似乎从喝完最后一杯酒之后就被一刀切了,完全记不起来,索性,干脆不想了。
洗完澡,大致收拾完房间,换上干净的衣服后,盛衾才出门。
二楼,等着坐电梯比直接走楼梯还要麻烦。
今日阳光很好,透过窗户洒进来照亮了整个楼梯间的区域。
群里依旧活跃。
盛衾垂眸看两人发出的消息。
丁欢:“衾姐,你要下去吃早餐吗?”
盛衾:“嗯。”
秦任:“我也去,我也去,叫上歧哥和陈哥啊。”
丁欢:“还不知道是什么呢,就去?”
丁欢:“衾姐,别忘了给我拍照,要是只有干吧面包我才不下去,好不容易休息,等会再下去吃午餐得了。”
秦任:“还是你鸡贼!”
盛衾:“好,一会儿给你们拍照。”
消息发送出去后,盛衾关掉手机屏幕将其放进卫衣口袋里。抬脚下楼梯继续往前走。
几秒后,二楼拐弯处,她抬眸,心口一阵紧缩。
男人侧身对着她,身形清越挺拔,一头惹眼的红发再熟悉不过。
不知为何,盛衾停顿在原地一秒后,轻缓地转过身,又故意放轻脚步准备往楼上走,生怕对方察觉她的存在。
“盛衾?”
男人低沉悦耳的声线在楼梯间荡漾开,十分明显,让人无法忽视。
她强装镇定地回过头,视线相交,他那双勾人蛊惑的眼眸在光影下柔和许多,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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