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要什么都不图呢!”韩素开口说,“像这种男的能有几个干净的,就算做好防护措施也……。”
“他不是你们所说的那种人。”
自她们开口,虽然没提姓名,盛衾却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再结合早上群里的八卦,就算她有意屏蔽声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一直以来喜欢宴椁歧的太多了,盛衾没觉得有什么,八卦议论都是人之常情,可听到后面诋毁不尊重和造谣的声音越来越响亮,她根本无法说服自己不去争论。
两人被她严肃的语气说愣住,李月童率先缓和气氛。
“我们就随口一说,毕竟有钱的男的都那样,保不齐嘛……。”
“你们可以用你们的认知去感受这个世界,我无权否定。但也请你们尊重别人,在不了解个体的情况下,请不要轻易脱口而出这样污秽的言词。”
李月童明显被盛衾的态度吓到了,嘴角抽搐了下,但她在互联网这种一瞬天堂一瞬地狱的地方混这么年,并且风声水起,不是白混的,很快便调整好状态,妥协说。
“是啊,我们言语上的确有过失的地方,绝对不是故意的,不是针对个人,就是我们对某个群体的那种主观偏见。亲爱的,你别往心里去。”
盛衾缓口气,看向别处,没理会。
“亲爱的,我还以为你们只是组队结伴而行的关系,陈哥他没跟我说那么多。”李月童笑着讨好般问,“你们关系很好是吗?”
盛衾没心情跟她说些别的,语气平淡:“跟这有什么关系吗?”
“随便问问哈,别生气了。”李月童管理mcn多年,什么人什么情绪都处理过,她懂得利用一切手段资源达到目的,继续问,“你们是之前就认识吗?”
盛衾拿起旁边的水杯,起身,轻嗯了声,刚挪了几步被身后的李月童叫住。
“亲爱的,手机没网了,能连一下你的热点吗?”
盛衾转身拿起桌子上的手机,将屏幕解锁,打开热点,刚想说名称和密码,手机边缘一角被站起身的李月童扯住,她笑着轻声说。
“我自己看密码连吧,谢谢啊。”
“好。”
盛衾把手机放在桌子上,看对方正低头看名称和密码输入后,转身去后面接水,刚抬脚准备走,想起下午在咖啡店买的速溶咖啡在包里可以泡着喝,又回过头准备去拿。
她视线移动,落在桌子上手机屏幕一秒,眉头皱起。
那个二维码上面的头像盛衾再熟悉不过,很显眼,树木暗绿色的拖影下掺杂着一抹朦胧的白色,像是随便一拍的杰作,可这么多年他从未换过头像。
“你干嘛呢?”
听到盛衾质问的声音,旁边的韩素吓的睁大了双眼,反观李月童,惊吓在她那张浓妆艳抹的脸上几乎是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有恃无恐。
李月童干脆转移话题,当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热点连上了,谢谢。”
盛衾对上她那得逞的眼神,瞬间明白,好友申请已经过去了,她所谓的开热点从一开始就是预谋,没有回旋的余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盛衾沉默着拿起手机,工作这些年来,她见过太多人因为钱,因为事业,耍各种各样的手段。
这是盛衾第一次见到为了一个男人明目张胆耍这种心机的,但从李月童刚才胜利者的表情来看,男人,一个有钱的男人,也许,就是她的事业。
人和人之间是有壁垒的,看似是在一个地球,一个空间,其实,相差整个世界。
李月童按住旁边想开口的韩素。
目送盛衾收拾自己的办公用具,拎着包上了楼。
——
回到卧室后,盛衾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去隔壁跟宴椁歧说一声。
事情因她而起,自首总比被发现的好,最起码她还能取得一定的先机为自己解释。
正盘算着等会儿过去要如何开口,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起。
盛衾像是受惊的鸟儿,缓了半天才接听。
“干嘛呢?这么久才接?”
裘琳琳的声音让盛衾找到一丝依赖感,她开始倾诉刚才发生的让人头疼的事情。
“这女的神经病吧?”
盛衾叹口气:“每个人价值观不同,不多做评价,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主动道歉啊?”
“道什么歉?”裘琳琳疑惑,“你又不是故意的?”
盛衾:“我确实不是故意的,但……法律上不也有过失伤害吗?”
“啊?”裘琳琳惊了,“没有那么严重吧!”
在她这可能不严重,但在别人那里可能就严重了,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与判断不同。
盛衾阖了阖眼睛,问:“你找我什么事呢?”
“没什么啊。”裘琳琳吐槽,“我现在为了工作日夜颠倒,终于理解你为什么连说话都不愿意多说了,真的累!心累!好吧,最后我是来问问进度的。”
盛衾:“……。”
盛衾:“你不是昨天才给我吗?而且你限制的deadline也没到啊?”
裘琳琳:“这……不是怕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嘛……。”
盛衾现在已经一个头两个大,没时间跟她在这拉扯,直说。
“那你催我,我就有了?”
裘琳琳:“……。”
电话挂断后,盛衾在打字道歉和当面道歉之间犹豫不决。
这个事说起来可大可小,要是别人的话她说话还能有点底气,但即将要面对的人是宴椁歧,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最后,盛衾在快速死亡和慢性死亡之间,选择了前者。
两分钟后。
她站在宴椁歧房间门口多次深呼吸后,指节落在门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对方迟迟没有开门,不得已,盛衾只能再次敲了敲。
不多时,男人不耐烦地开了门,一只手深埋在白色毛巾上擦拭湿漉漉的红色发丝。
“催什么……。”
看清脸后,宴椁歧身子僵了下,刚才的话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喉结稍滚再次开口时,声线低沉沙哑:“有事儿?”
盛衾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有些心虚,勉强扯了下唇。
“你现在忙吗?”
他没说话,转身往屋内走,没关门,明显是让她进去聊的意思。
盛衾立马跟着进了屋。
她找他不可能没有缘由,宴椁歧开门见山,直接问。
“怎么了。”
盛衾抿唇,温声说:“刚才是不是有人加你了?”
他眉头微蹙,眸色愈沉,盯她,没吭声。
盛衾看他这反应,明显不爽,应该已经发现了,直说。
“嗯……那个女生是你救援回来的人,她应该是挺喜欢你的,所以……。”
宴椁歧冷哼声,眸子里生出莫名的愠怒来,隔阂感很强。
“所以你就多管闲事?”
她的话被他打断,再加上他明显的情绪起伏,那副淡漠的样子很陌生,让盛衾楞在原地几秒,心口密密麻麻的有些刺痛。
“盛衾?你没有点自己的事情做吗?”
“整天围着我有意思?”
她看着他,喉咙里即将要喷出的呜咽声被她生生咽了回去,那张素来惊艳漂亮的面孔涌现出复杂难忍的神情。
这些天累计的所有情绪像是厚重又轻缓的棉花,要是继续往下压或者也可以忍耐下去,但宴椁歧高傲又不可一世的模样,让她想起雪夜里的狼狈和这些天命运的捉弄从未停止。
“我没有!”
她红着眼睛,几乎是大声喊出来,否定他刚才的话。
“你跟我喊什么!就知道跟我喊,你现在是很有道理吗?”
宴椁歧薄唇紧抿着,嘴角边的一侧弧线微微上扬,显出份嘲讽和冷漠。
盛衾紧攥着指节,心脏不受控制的下垂,她已经很久没有情绪波动那么大,偶然一次,竟会觉得全身冰冷入骨,闷得喘不过一丝气。
他看着她如此委屈的表情,更加恼火,胸腔起伏,移开视线不看她,放狠话。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做决定?你以为你是谁啊?”
盛衾低垂下眉眼,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她不懂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刚刚想要解释,可现在却觉得开口解释也没有意义了,他已经在怪她了。
明明当初她已经决定放手了,他拒绝她,却又偏偏出现在她身边,还像现在这样污蔑她。
她开口发泄出来,别过脸,视线空洞无焦点,眼泪不停在眼圈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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