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解衣裳的过程两人都无比熟练,没一会,奚昭便只剩了一件中衣。
秦沭正要抬手帮奚昭褪下,奚昭却抓住了她的手,移开目光红着脸说:“这件就留着吧。”
秦沭见她脸颊绯红,没有勉强,只抬手解开了自己最后一件衣裳。
奚昭视线原本落在别处,却仍不由自主被秦沭吸引,失神地看着秦沭褪去全部衣裳后,奚昭被秦沭领着走进了水里。
正如奚昭所想,这池子两个人在里面也绰绰有余。
秦沭坐进池里,伸手拉着奚昭也坐下来。
热水打湿了奚昭的衣裳,软软地贴在身上,布料被水浸透后变得半遮半露,隐约可以看见衣裳下光洁的皮肤。
秦沭的视线在奚昭身上一寸寸扫过,奚昭感受到她直白的目光,简直羞愧得无地自容。
原本穿着中衣是想保存些体面,可如今竟更有些欲语还羞的意味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穿。
她根本不敢看秦沭,只红着脸盯着身前的水面。
秦沭从身后抱住她,手臂环在她腰间,靠近她的耳朵,低声问:“热吗?”
奚昭不知道秦沭是在问水温还是在问她,但无论问哪个,奚昭的回答都一样。
奚昭声音细若蚊蝇地吐出一个字,“……热。”
秦沭环在奚昭腰间的手慢慢游走,摆弄着奚昭身上的衣带,轻声问:“那把它解开?”
奚昭脸红得像要滴血,点了点头。
秦沭盯着奚昭的目光暗了暗,轻轻说了声:“好。”
说完,秦沭把奚昭抱进怀中,一手勾起奚昭的下巴吻了上去,另一只手去褪奚昭的中衣。
奚昭习惯性环住秦沭的肩,感受到身上衣物的消失,下意识朝秦沭怀中缩了缩。
水雾很快弥漫了整个浴殿,朦胧中,水流声混着急促的呼吸声久久不休。
太后这次沐浴的时间比以往都长了许多,直到夜色渐深,浴殿内才重新安静下来。
奚昭靠在秦沭的身上,浑身精疲力尽,只觉得这是她生来最累的一次沐浴。
秦沭抱着她从池水里走出来,用长巾替她擦身,看着她皮肤上泛着的绯红色,拿起一旁的新衣裳替她盖住。
奚昭休息了一会才觉得身上又有了力气,在秦沭的帮忙下穿好了衣裳,被秦沭带着回到了寝宫。
坐在床上后,奚昭只觉得困倦不已,秦沭过来替她擦头发,奚昭有气无力地坐着,思绪缓慢地转动着,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和秦沭说。
她迷茫了这会,这才想起是,是想告诉秦沭今日见到了疑似梁国人的事,于是开口道:“今日下午我从舍人院回府的时候,小禾说看见梁国人了。”
秦沭正替她擦头发,闻言动作顿了一下,问:“在京里?”
奚昭:“是。”
她把今天下午小禾疑似发现梁国人的事和秦沭将了一遍,秦沭沉吟道:“本宫知道了,会让人去查一查。”
奚昭闻言放下心,只觉得更困倦了,打了个哈欠。
秦沭已经替她擦干了头发,见她双眼发沉,温声说:“累了就睡吧。”
奚昭实在疲惫,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还惦记着秦沭,闷声说:“我等娘娘。”
秦沭见她困得不行还不肯睡,只好加快动作擦干了头发,随后熄了灯上床,抬手将奚昭抱住。
奚昭靠在秦沭怀中,终于能够彻底安心下来,困意袭来,她感受着秦沭身上的香气闭上眼,很快沉入了梦乡。
第86章 章渊这是要干什么?
第二天奚昭起床时,窗外天色阴沉一片。
奚昭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外面昏暗的天空,心想怕是要下雨了。
她正要下床,可一动作身上还隐隐有些酸痛,想起昨夜浴殿里发生过的事,耳尖又不受控制地红了。
秦沭已经醒了,此时也坐起了身,低声问:“身子不舒服?”
奚昭如实说:“腰还有些酸,不过没事。”
秦沭闻言靠近奚昭,手贴在奚昭的腰间慢慢按摩,一边按一边问:“现在好些了吗?”
奚昭放松身体感受了一下,点点头。
秦沭朝奚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道:“本宫得帮你好好补一补身子了,不然这么不禁折腾怎么行?”
奚昭控诉道:“明明是你太过分了。”
秦沭淡声说:“那是因为你总是时隔许久才在宫里留宿一次,若是你每日都进宫,本宫自然会克制一些。”
每日……
奚昭光是这样就已经有些吃不消了,若是每日来一次,奚昭光是想想就腰疼。
她急忙咳嗽两声转移话题道:“娘娘,时候不早了,还是先上朝吧。”
秦沭意味深长地看了奚昭一眼,没再说什么,放开了奚昭。
两人都穿戴整齐后,奚昭要提前离开绕去宫门外等候上朝。
临走前,秦沭在她眉心亲了一下,和她告别,“一会见。”
奚昭低低“嗯”了一声,也回了秦沭一个吻,随后在秦沭的注视下离开了寝宫。
这之后又过了几日,晏微带来了朝宁司审讯的供词。
御书房里,秦沭坐在龙椅上,奚昭和晏微并立在下方。
秦沭将那几份供词一一看过后,沉吟着问:“这些人都是听命行事,却不知道最初让他们散播这件事的人的身份?”
晏微颔首道:“是,始作俑者很是狡诈,并没有像他们透露身份,臣已经让人继续去查了,若有线索会及时禀报娘娘。”
秦沭将手里的供词放下,冷声道:“再加派些人手,尽早将人抓回来。”
晏微:“臣遵旨。”
说完,从御书房退了出去。
晏微走后,奚昭问:“娘娘如此心急,是怕被宰相等人抢了先吗?”
秦沭点点头,手扶在龙椅的龙头上,思索着说:“本宫近来查看以往的卷宗,发觉当年郑御史一案,章渊也曾被牵连其中。”
奚昭一惊,没想到当年那件事竟然还有章渊的事,“宰相也与那个案子有关?”
秦沭点点头,“只是他当年职务还不高,最后也被洗清了嫌疑,是以,卷宗上只是草草写了几笔,并没有多说。”
奚昭蹙眉问:“难道这案子真如流言所传,还有其他隐情?”
秦沭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还未可知,便看朝宁司后续能查出什么吧。”
奚昭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出宫时,小皇帝的那名伴读从宫道上走过,见到奚昭,那伴读朝奚昭行了一个礼,语气平平地喊了声:“奚大人。”
奚昭朝她点点头,“世子这是去见陛下?”
伴读:“是。”
奚昭已经习惯这伴读的性子,也没有多说,与他到了声别后,快步出了宫。
这天夜里,宰相府中,一封密信送进了章渊的书房。
送信人低头将信递了上去,恭敬说:“章相,线人来消息了。”
章渊一听,抬手接过,慢慢展开,直接上面写着“奚昭曾多次深夜入宫”。
奚昭是太后心腹,深夜入宫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可章渊看着这几个字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他眼中带着一丝疑惑,将信快速读了一遍后,转而看向手边。
他的手边同样摆着一封密信,上面的内容很是简单,只有几个字,写着“太后未在朔州行宫停留”。
下方还有一行小字,写着“疑似前往平州”。
章渊把两封密信摆在一起,看着上面简练的几句话,蹙眉沉吟。
送信人不敢擅自开口,垂手立着,不久后,就见章渊似乎忽然想到了什么,面露惊愕之色。
章渊有些不可置信,又将那两封简短的信仔细看了一遍,看了看着,忽然笑了一声。
送信人少有见到章渊如此兴奋的时候,有些不解,试探着问:“章相,可是有何不妥?”
章渊摆摆手,坐在圈椅上回忆着往事,竟生出了一种恍然大悟之感。
他深吸一口气,面上已经恢复了平静,语气却仍带着笑意说:“没什么,是本相大意了,没想到竟还有这种事。”
难怪他总觉得太后和奚昭之间不似普通君臣,若是秦沭和奚昭之间有私的话,那很多疑问便解释得通了。
是他轻率了,竟从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
送信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敢乱说话,章渊沉思了片刻,对他说:“你先下去吧,此事本相还要好好想想该如何打算。”
自从赵颉出事后,他在朝堂上就一直处于下风,常常被秦沭等人压制,如今他若是能好好利用这个线索,或许可以一改局面,重夺先机。
想着章渊冷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这时,送信人连忙说:“章相,还有一件事。”
章渊如今沉迷在得到太后把柄的喜悦中,漫不经心地问:“哦?什么事?”
送信人上前一步,将声音压得更低,“你之前与梁国说的事,梁国派了客人过来,说要和您好好商讨,如今人已经进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