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这种举动,完全可以说是平野惟在照顾艾维斯了。
也许是担心拒绝艾维斯会让他有些挫败,又也许是不想让艾维斯白跑一趟,总之平野惟是这么做了。
艾维斯的心又软了一些,他以前很少有这样的情感和体验。
虽然他看上去文质彬彬,一副好说话的温柔模样,但了解艾维斯的人都明白,那只是他的伪装而已,如果真的相信他表现出的那副样子,可是会死的很惨的。
但在来到日本看到平野惟后,艾维斯那张假面一般的脸上也露出了许多次真心的笑意。
艾维斯又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平野惟的头发:“如果你不介意和我共进晚餐,那这当然是我的荣幸。”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平野惟看向西川春,本来是想问问西川春要不要和他们一起的,没想到平野惟刚看过去,两人的视线刚一对上,西川春就连连摇头。
“我就不去了,我早上还缠着我妈,让她给我做汉堡肉,如果今天晚上不回去吃,她一定会揍我的。”
西川春家今天的晚饭的确是汉堡肉,但并不是西川春缠着她妈妈做的,说是会揍她当然也是假话,只是推脱而已。
虽然这个被平野惟称为哥哥的男人很合她的口味,长得也的确是帅,但总有种让人不敢接近的感觉。
明明那个人是笑着的,眼里也盈满了笑意,但和那双镜片厚的蓝色眼睛对视时,却莫名有种背后发凉的感觉。
仔细想想,这种感觉好像在平野惟的男朋友身上也感受到过。
总感觉小惟身边的人好像有很多都是这种感觉的,这真的没问题吗……
西川春陷入了迷惑和纠结之中,于是当三人走出校门要分开的时候,平野惟看到的就是一脸凝重的西川春,就连和平野惟告别的时候,西川春都不像往常那样有活力。
平野惟看着西川春的背影,平时像园子一样大大咧咧的人突然一本正经的严肃起来,还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小惟想吃什么?”
艾维斯的声音唤回了平野惟的注意力,他对着艾维斯摇了摇头:“我吃什么都可以的,不怎么挑食。”
听到这句话,艾维斯的神情也凝重了一下。
只有备受宠爱的孩子才有挑食的资格,而像平野惟这样环境长大的孩子,从小就要看人的眼色,能不能吃得饱都是个问题,当然不可能挑食了。
平野惟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让艾维斯想了这么多,她只是觉得艾维斯的表情好像也变得有些凝重了。
嗯……所以刚才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大家的表情都变成了那样?
“既然小惟没什么不喜欢吃的,那由我来决定餐厅可以吗?”
平野惟自然是点头答应。
不过艾维斯也没有直接自己做决定,而是选出了几个餐厅来让平野惟挑选,平野惟选了一家中国菜。
艾维斯自然是答应:“好,那就这家,看起来好吃的样子。”
艾维斯是开车来的,餐厅离得也不远,他们很快就到了地方。
在开车赶往餐厅的途中,平野惟还有一些担心。
在她看来,吃饭是关系好的人才能一起做的事,更何况还只有两个人,所以在车上的时候,平野惟一直在想吃饭的时候要如何找话题才会不显得尴尬。
但没想到情况出乎平野惟的意料,吃饭的过程中,艾维斯是那个找话题的人。
他来自意大利,除了意大利以外还去过许多国家,光是这些就能延伸出很多话题了,而且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听完艾维斯讲述的那些后,平野惟还有些意犹未尽。
甚至这顿饭已经到了尾声,平野惟才察觉到时间过去的这么快。
平野惟和不太熟的人吃饭时,吃得一向很少,食欲也不怎么强烈,她以为这次也会是这样。
但这次听着艾维斯讲的那些他国趣事,平野惟甚至还吃的比平时更多了一些,现在已经能感觉到很明显的饱腹感。
所以就真的很神奇,明明今天才第二次见面,但她总能对艾维斯放下警惕,哪怕一开始面对他的邀约有些为难,但也能在相处的过程中变得自如。
平野惟本来想要付钱的,但她在这方面还不够成熟,刚一有动作就被艾维斯给看出来了。
艾维斯从座位上站起身。走到平野惟身边,按住她想要从书包里拿钱的手。
“是我贸然过来,还任性的让你陪我吃晚饭,如果再让你请客的话,我可是会羞愧到今晚连觉都睡不好。”
平野惟坐在位置上,而艾维斯就在他旁边,男人按着她的手,微微弯下腰,声音和表情都柔和了几分:“所以今天就让我请客吧,下次小惟再请我喝咖啡,好吗?”
艾维斯都这么说了,平野惟也只好放弃,她点了点头,正打算说话,就听到前方传来无比熟悉的,她听过无数次的声音。
“惟。”
第442章 你是不是生气啦
“惟。”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声,声音也不大,但对于平野惟来说,琴酒的声音就如同刻入她的骨髓。
别说是叫她的名字了,恐怕琴酒只是说一句“嗯”或者咳嗽一声,平野惟也能够听得出来。
平野惟抬头,只见琴酒就站在他们餐桌前不远的位置。
这家餐厅在17层的高楼上,艾维斯和平野惟的位置就靠着窗,而此刻,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夜晚的霓虹灯透过玻璃,若隐若现的照在琴酒脸上。
一束变换着的绿色灯光在琴酒脸上一扫而过,那绿色的灯光映射过了琴酒的眼睛,将他本来就略显阴鸷的眼眸映衬的更加晦涩。
平野惟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琴酒也在这里,就见琴酒已经大步走了过来。
他的形象和气质实在是有些吓人,一身长款的黑色风衣,长到腰部的银色长发,以及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和浑身阴翳的气场。
当这样一个人走过来时,产生的震慑力是十分巨大的。
显然已经有人注意到了琴酒,旁边站着的侍应生似乎是想过来询问,但只是迈了一下步子,便被琴酒轻轻瞥过去的一眼给定在了原地,只能看着这个过于可怕的男人走到另一桌客人面前。
理智告诉这位侍应生,他现在应该上去询问,如果这两波人有打起来的预兆,他就要立马调解或者阻拦,再不行报警也可以。
但只是被那个男人看了一眼,侍应生就觉得浑身都冷了下来,别说上前阻止了,他连呼吸都快暂停了。
随着距离的拉近,琴酒更能看得清平野惟和那个男人。
在出声叫平野惟的名字之前,之前琴酒就已经看见了她。
平野惟坐在椅子上,而那个金发男人半弯着腰,一手搭在平野惟的椅背上,一手还按着平野惟的手腕。
男人弓着腰,视线与平野惟齐平,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从正面来看,男人一只手搭在平野惟椅背上的动作,就像是将她揽进了怀里似的,是个略显亲密的动作。
这样的动作和距离,对于平野惟来说应该是有些难以忍受的,但此时她却并没有做出躲闪的动作。
金发的男人说了什么后,平野惟先是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什么,不过她考虑的时间没有太长,就对着男人点了下头,男人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
虽然依旧能看出平野惟和男人相处的时候还带着几分客气,但也只是一点而已。
琴酒了解平野惟,面对真正不熟的人或者是不喜欢的人,平野惟是不会这样的,也不会是这种状态。
显然,她对这个金发男人很有好感,只是大概只是因为接触过少,所以才表现出来几分拘谨和客气。
平野惟倒是还有几分客气和距离感,而那个男人则是自如的多,显然想要和显然想要拉近和平野惟之间的关系。
在看到男人接近平野惟时,琴酒的表情就已经沉了下来,在男人的手按住平野惟的手腕后,琴酒的表情更是让周边的人退避三舍。
“惟。”
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琴酒也已经走到了两人面前。
艾维斯看到平野惟的表情有所变化,先是有些诧异,然后变成了惊喜。
艾维斯正想着平野惟是不是看见了熟悉的人,就听到了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叫平野惟的名字。
在叫平野惟名字的时候,那略显低沉和冷淡的声音似乎也多了几分轻柔和缱绻的意味,然而下一秒,那声音又仿佛冷的要结冰了。
“她很困扰,把你的手拿开。”
因为平野惟和男人的关系还不错,所以琴酒才只是这样说,如果换做是其他情况,此时男人的那只手恐怕已经骨折了。
艾维斯一愣,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因为分神,现在还按着平野惟的手腕。
他立马松开手:“抱歉。”
平野惟动了动手腕:“没关系的。”
她又看向琴酒,语气有些雀跃:“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