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但恼怒归恼怒,成年夜已经过去,没吸食到梦境的平野惟还是要找方法补救。
  一向扬着下巴,像只小天鹅的平野惟第一次低下头,乖乖任族长教训,只求能换来一个补救的法子。
  族长是看着她长大的,平野惟又确实是个一等一的好苗子,教训了大半天后终于松了口,想了个办法。
  办法就是将平野惟送到各个不同的小世界去,让她在那些世界去找到宿主吸食梦境。
  她需要吸食许多不同人的梦境,才能补上成年夜的空缺,这个过程会很漫长,但平野惟不在意,反正梦魇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而这就是她的第一个世界了。
  治好了腿上轻微的伤口后,平野惟才开始不紧不慢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现在是深夜,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而她所在的地方貌似是一个儿童公园。
  白天小孩排着队要坐的秋千此时空无一人,被风吹着吱吱呀呀响,很有恐怖片的氛围。
  而平野惟就躺在沙堆里,浑身都是沙子,旁边还有小朋友堆起来的沙子城堡。
  虽然已经治好了腿上的伤,但平野惟看上去依旧十分凄惨,身上穿的粉色蓬蓬裙已经被沙子和泥土弄得脏兮兮,露在外面的皮肤也都是灰扑扑的。
  这对于一向爱美的平野惟来说简直无法忍受,她深深皱眉,伸出了手,小孩白嫩的食指上戴着一个紫色的戒指。
  这戒指的造型卡通,看上去就是给小孩戴的,但却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廉价,反而做工十分精美。
  戒指中间镶嵌着一颗紫色的宝石,平野惟盯着那宝石看了两秒后,她脑中仿佛多了一张地图,地图上,平野惟是一个紫色的小点,而在她不远处的地方,另一个黑色的小点在闪烁着。
  这戒指是族长给她的,只要平野惟对着戒指传输魔力,戒指就会为她指引目标的位置,这样她就可以很快找到目标了。
  平野惟看着地图,既然紫色的小点代表她,那黑色的小点应该就是目标了。
  看样子离得不是很远,自己找过去应该比较方便。
  平野惟眯了眯眼睛,想要看清楚上面显示的距离,然后就看见……
  二十米?
  平野惟心里刚一惊,就听见前方传来一个声音。
  “小孩?也没人告诉我在晚上散步会捡到小孩儿啊。”
  平野惟顺着声音抬起头,只见自己面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两个男人,刚才她过于专注的看地图,所以居然没有察觉。
  刚才说话的是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他在平野惟面前蹲下,一点也不在意她头上的灰尘的泥土,伸手在平野惟的头上揉了揉。
  “小朋友,来告诉哥哥,你怎么一个在这里,是被大灰狼从家里叼出来了吗?”
  平野惟随着男人揉脑袋的动作左摇右摆着,听到男人的话后,她被过长刘海挡住的眼睛里浮现出了几分一言难尽。
  虽然是个会帮助小孩的好人,但总感觉不太靠谱呢……
  这时,站在后面的另一个长发男人也上前一步。
  “松田,你这样会吓到小孩的。”
  说完后,这个男人也在平野惟面前蹲下,对着她笑了笑。
  “小朋友不要怕,哥哥们是警察,就算有大灰狼过来也会把他抓到警局的哦。”
  这个长发男人长得很是英俊,眼尾微微下垂,这种眼型应该是狗狗眼的,但放在男人脸上却莫名多了风流。
  因为这几分风流,所以连男人嘴里的话都变得没那么有可信度了。
  平野惟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十分好奇的样子。
  平野惟确实在好奇,她知道警察,在人类的世界里是维持秩序,保护人民,惩恶扬善的存在。
  所以她觉得警察应该都是十分严肃的,光是板着一张脸就可以吓哭小孩,就像是她学校里的那些老师一样。
  但面前的两个人……好像都不是那样的人。
  还没等平野惟说话,戴墨镜的男人先“啧”了一声,抬手将墨镜摘了下来,露出一张十分帅气的脸,只不过现在那张脸上露出了些烦躁。
  “喂,研二,你也没比我好到哪里吧,没看到这个小孩都被你吓得说不出话了吗?”
  被叫做研二的男人耸了耸肩:“这应该不是我的问题吧。”
  说完后,他又对着平野惟笑了笑,声音也更为柔和了:“小朋友,哥哥们真的是警察,这是我的警官证。”
  男人拿出证件,递到平野惟面前。
  平野惟根本没见过平野惟,就算是假的她也认不出来,不过她依然很好奇,将脑袋凑上去看。
  证件上是男人的照片,还有男人的名字。
  “萩原……研二?”
  女孩的声音脆生生的,听得萩原研二心也跟着软了,他像刚才松田阵平做的那样,也跟着伸手揉了揉小女孩的头。
  “没错没错,真聪明。”
  旁边的松田阵平不知道为什么,胜负心突然也冒了出来,拿出自己的警官证凑到平野惟面前,让平野惟看。
  “也来念念我的。”
  第431章 “谁给你的胆子说那两个字”
  “就算被我这么对待,你看上去也没有多害怕的样子。”
  琴酒的手指勾住了平野惟的下巴,平野惟还没有从刚才轻微窒息的感觉中缓解出来,身体还带着微微的战栗。
  琴酒的指尖动了动,像是挠小猫那样挠了挠她的下巴。
  “你是有足够的自信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还是……”
  琴酒张开了五指,他的手掌又再一次落在了平野惟的脖颈上,缓缓收紧。
  “还是你喜欢被这样对待?”
  琴酒的力气没有刚才那么大,平野惟有一点不适,但并没有呼吸不上来的感觉。
  “因为……你是听到我说要分手,所以才这么生气的。”
  平野惟的声音已经彻底哑了:“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感觉…很安心。”
  琴酒问平野惟,她是不是喜欢被像刚才那样对待,平野惟回答不上来。
  按理来说她应该是不喜欢的,当然了,她怎么可能会喜欢被暴力对待呢,疼痛,窒息,这样的词语听起来就痛苦万分,她怎么可能会喜欢?
  可刚才被琴酒那样对待,当琴酒的掌心紧紧控制住她,没有半点可以逃脱或者后退的地步时,除了脖颈间的疼痛和窒息的感觉,平野惟好像真的在其中感受到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满足感和快感。
  她分不清这是因为琴酒话语中浓厚粘稠的占有欲,还是只因为疼痛,又或者是二者都有。
  琴酒的手松开了她的脖子,平野惟剧烈地喘息了两下,还没等呼吸彻底平复,她便抬起眼,气息不稳地对琴酒道:“我以为你很生我的气,或许要和我说分手……”
  因为琴酒的脸色,所以平野惟说到最后那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很含糊,并没有清晰地说出口,而是含糊其辞带过。
  “我的确很生气。”琴酒冷着声音回答。
  他一一细数平野惟的罪名:“瞒着我去和贝尔摩德见面,遇上fbi的人,不但没有落到好处,还把自己搞成了这副狼狈的模样。”
  琴酒轻嗤了一声:“难道我要为你的所作所为鼓掌吗?”
  平野惟低下了头。
  平野惟自己知道,她之所以会跟着贝尔莫德,是因为之前已经知道贝尔摩德会在今晚受重伤,并且柯南今天晚上会在贝尔摩德这里得知有关于boss的消息,所以她才会想跟着贝尔摩德参与今天晚上的行动。
  如果自己想跟着贝尔摩德的事被琴酒知道,琴酒绝对不会放平野惟去的,所以平野惟才会瞒着琴酒。
  但这些琴酒并不知道,在琴酒眼里,平野惟瞒着他独自行动,而且做的还是相当危险的事,所以现在琴酒怎么说她都是应该的,是她该受着的。
  “你的胆子大了很多,不但敢自作主张,而且还学会了做许多惹我生气的事。”
  “对我有所隐瞒,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还有……说分手。”
  琴酒眯了眯眸子,声音沉沉:“谁给你的胆子说那两个字。”
  在贝尔摩德旁边看见平野惟时,琴酒心里的怒火腾升,但暂且在一个可以压制的状态。
  他不想在贝尔摩德这个外人面前管教平野惟,所以想要先把平野惟带回家,在一一细数她的罪名,让平野惟好好改正。
  这一次是琴酒动过怒火最大的一次,也是琴酒对平野惟最冷淡的一次。
  以往平野惟犯一些不大不小的错时,琴酒都不会追究,哪怕是一些稍微严重一点的错误,只要平野惟认错,然后再和他撒个娇,那事儿也就过了。
  但这次的事显然不能和之前那些相提并论,也许就是因为之前他太惯着平野惟,所以才越来越放任她的行为。
  琴酒并不知道今晚平野惟和贝尔摩德遇到了什么,但琴酒是知道贝尔摩德的业务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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