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平野惟正低着头,将手上的蛋挞液往蛋挞皮里面倒。
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她好像有一点点强迫症,但他也不能太满,也不能太少,都要保持刚刚好,所以神情很是认真。
被偷袭亲了一下侧脸,平野惟也并不惊讶,而是很自然地抬起头,也回吻了过去。
平野惟原本想要吻的是琴酒的嘴唇,但因为她的眼睛还盯着手中的蛋挞,所以没有掌握好方位,所以亲到了琴酒的嘴角。
平野惟勾了勾唇:“只是给你做了蛋挞,就这么高兴吗?”
亲吻也是有情绪的,平野惟在琴酒刚才的那一下亲吻中感受到了他的愉悦。
平野惟弯了眸子,没想到只是最简单的蛋挞而已,就让琴酒这么高兴,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平野惟肯定一开始就给琴酒做各种各样的甜点了。
琴酒的手抚上平野惟的脸颊,拇指在她的眼下缓慢摩挲着。
平野惟被弄得有点痒,睫毛快速扎动了好几下,但没有避开琴酒的手:“别弄了,好痒啊……”
琴酒的拇指不动了,但掌心依旧贴着平野惟的侧脸没有移开。
平野惟将手头上的蛋挞液倒完,放下手中的工具,仰着头,有些无奈地看琴酒:“我可是在做正事呢。”
“不过……”平野惟看了一眼桌上整整齐齐摆放的、还没送进烤箱的蛋挞:“已经做了这么多了,稍微休息一会儿,应该也没什么。”
说完后,平野惟也没有站起来,她靠在沙发上对琴酒举起手。
“要来亲亲吗?”
琴酒深深弯下腰,一只手扶着平野惟的脸颊,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脑后,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琴酒接吻时,很喜欢将平野惟抱在怀里,或者是按着她的后颈,这样会有一种将平野惟全都完全独占的感觉,就算平野惟想要跑,琴酒的手臂也会变成最坚不可摧的牢笼,紧紧锁住她。
当然,平野惟是不可能后退的,她只会一步步走进琴酒的牢笼。
唇齿接触,发出暧昧又黏腻的水声,平野惟的所有喘息都被琴酒尽数吞下。
一开始琴酒是站着的,弯着腰和平野惟亲吻,到了后来,平野惟失去了力气,无法在仰着头配合琴酒,于是琴酒也坐在了沙发上,将平野惟抱在自己的怀里。
当两个人的亲吻结束后,厨房的烤箱刚好传来了“叮”的声音。
平野惟微微喘息着:“蛋挞好了。”
琴酒便起身,向着厨房走去,平野惟看着他的背影,声音懒洋洋的:“拿的时候戴手套,小心烫到。”
蛋挞做的很成功,刚拿出来就有股浓郁的奶香味,平野惟坐在琴酒身边,期待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拿起一个蛋挞,送进嘴里。
蛋挞这东西吃起来其实多多少少会有点狼狈,特别是刚做好的时候,因为外表的酥皮很脆,咬一口就会掉很多酥皮下来,嘴角也会沾到。
但琴酒却没有这种情况,他吃的很优雅,嘴角没有沾到东西,也没有像平野惟吃东西时那样掉落很多酥皮下来。
难道吃蛋挞还有什么诀窍?
但平野惟观察了一下,觉得琴酒的吃法和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等琴酒吃完手中的那一个蛋挞后,平野惟往前倾了倾身体:“味道怎么样?”
平野惟对自己的手艺其实很有信心,她之前就已经做过很多甜品了,无论是手法还是食材的用量都已经相当熟稔,而且蛋挞并不难做,所以她几乎算是胸有成竹。
她也知道琴酒肯定会说好吃,因为无论平野惟做什么,琴酒都会捧场。
但尽管已经有了这样的猜测和笃定,平野惟心中却仍然有些紧张,期待地看着琴酒。
琴酒的回答也果然不出平野惟所料。
“很好吃,我很喜欢。”
琴酒直白的话语让平野惟忍不住弯了弯唇角:“真的吗?”
琴酒露出了些无奈的神色,伸手掐了掐平野惟的脸颊:“我不会骗你。”
平野惟这下满足了,也伸手拿了一个蛋挞,果然很好吃,就像外面买的一样。
她解决完蛋挞,像是没骨头的猫一样靠在琴酒怀里,心里想着要将蛋挞分成几份。
小兰和园子肯定得有,西川春和班上的同学也得有,还有安室先生和梓小姐……
想到安室先生,平野惟就不免想到了贝尔摩德,想到贝尔摩德,又会想到前几天毛利小五郎收到的那封信。
第405章 “说了几句话…说了什么?”
那封信邀请毛利小五郎去参加一场万圣节派对,而寄信人应该就是贝尔摩德。
平野惟倒是想直接问琴酒知不知道那场万圣节派对,但她又害怕直接这么问的话,琴酒会通过自己的话查到毛利小五郎,从而再查到柯南身上。
如果平野惟实在好奇的话,也可以跟着毛利小五郎去那场万圣节派对,因为那封信上写着可以携带家属,小兰还问平野惟要不要去。
但平野惟现在还不清楚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所以并没有一口答应,只说要看看时间。
平野惟还在思考着关于那封信和万圣节派对的事情,就听到琴酒的声音。
“那个意大利女人,最近她有再找过你吗?”
“嗯?”
平野惟的心神被琴酒的这句话唤了回来,有点意外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她抬起头去看琴酒,眨了眨眼:“没有,怎么了吗?”
那次艾维斯离开咖啡厅后,平野惟就没有再见过菲玛和艾维斯了,平野惟猜测……他们应该是去处理中崎慧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琴酒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菲玛。
平野惟正抬头看着琴酒,琴酒的手就抬了起来,按住她的脑袋往下压了压。
“在说正事,别撒娇。”
嗯嗯?
平野惟更迷惑了,她才没有在撒娇好不好。
琴酒的手摸着平野惟的头发,思索着。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组织的事,不能实时监测平野惟每天在干什么,见了什么人。
但很显然,那个意大利家族和平野惟之间有不小的联系,不断靠近平野惟的那个女人应该也来自斯卡罗家族。
而让琴酒思考的问题是,那些来自斯卡罗家族的人,是为了和组织合作,才会接近平野惟,还是为了接近平野惟,所以才会和组织合作?
这两个问题听起来有点绕,但目的和结果却截然不同。
琴酒认为,这两种情况中,后者更有可能。
毕竟平野惟并不是组织的成员,所以就算接近她,也很难在和组织之间的合作中达到什么帮助。
就算平野惟是琴酒的恋人,但斯卡罗家族的人应该还不至于无能到需要接近琴酒的女朋友,以此来和组织达成合作。
那么就只剩下第一种可能,他们是为了接近平野惟,所以才会选择和组织合作的。
这样听起来,斯卡罗家族的人似乎很看重平野惟,通过平野惟的描述也能感受到,那个意大利女人对她不是简单的利用或者别有所图,反倒更像只是想接近她,只是想和她拉近关系而已。
平心而论,这对于琴酒和平野惟来说并不是坏事,因为斯卡罗家族很强大。
虽然此前组织一直对意大利那边的纷争并不了解,只知道他们在家族争斗,但能够在长达快二十年的斗争中变成最后胜利的那个家族,由此就可以看出斯卡罗的强大与实力。
而如今,琴酒已经不再被组织boss信任,琴酒和平野惟在boss眼中像是两个定时炸弹,目前看上去是安全的,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背叛组织。
因为boss对他们的不信任,所以琴酒和boss现在之间的关系也岌岌可危,根本谈不上信任二字可言。
而这时,凭空冒出一个斯卡罗家族,而且这家族里的人对平野惟非常友好,甚至来日本以及和组织合作都是为了平野惟。
这是一件对他们来说很有利的事,如果有一天,他们真的和组织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琴酒虽然也有把握保护好平野惟,但多一重保障总归是更好的。
但现在琴酒对斯卡罗家族并不了解,他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接近平野惟,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琴酒从不相信无缘无故的好,免费的东西往往是最贵重的,当一个人无条件,也无缘由的展现出自己所有的好意时,比起赞叹他是个善良的圣人,不如思索一下这个人到底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什么。
平野惟的头发被琴酒缓慢抚摸着,她看着琴酒似乎陷入沉思的神情,缓缓说出了后半句话。
“虽然菲玛没有再来找过我了,但有另一个意大利男人来找过我,他和菲玛是一起的。”
平野惟的话音刚落,就看见琴酒原本正在沉思的眼眸倏然看向她。
平野惟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导致琴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问什么。
“意大利男人?”
琴酒薄唇轻启,不轻不重地吐出这几个字,却让平野惟心里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