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在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平野惟彻底躺平了,大概处于一个“活着不错,死了也行”的状态,就算第二天她就被其他继承人绑架,平野惟也不会感觉到任何的意外。
  大概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所以平野惟渐渐变得不那么惜命了。
  就像这一次,平野惟被人下了毒,还差点因此而丧命,但平野惟最大的感受却是“好疼,好难受,不能吃好吃的真的好痛苦”,而不是“我差点死了,好可怕。”
  在平野惟醒来,并且身体一天天好转后,她就像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一样,对于自己差点死了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实感,还没心没肺抱着琴酒的胳膊,说希望明天的午饭不要吃白粥。
  然而平野惟不在乎自己,琴酒却在乎。
  在乎到连琴酒都变得不像是琴酒了。
  平野惟是真的没想到自己的这次中毒会带给琴酒这么大的影响,如果真的能够把平野惟缩小变成挂件,那琴酒估计会毫不犹豫的把平野惟带在身上。
  明明琴酒自己受伤的时候他自己毫不在意,但受伤的那个人换成平野惟就截然不同了。
  感受到琴酒抱着自己时过于用力的手臂,平野惟没有挣脱,反而更向着琴酒的怀里靠了靠。
  “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偷偷跑出来的。”
  她没有提刚才在组织成员那里听到的事情,也没有问琴酒是怎么发现自己不在,而且还这么快找到自己的。
  平野惟只是对琴酒说:“我们回去吧,这次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身边了。”
  第304章 被诅咒的假面
  刚才还在看面具的小兰一回头就看见这副场景,吓得连忙抓住了旁边平野惟的胳膊。
  “怎么会有这么多面具……”
  “这是萧布尔的面具,是我最满意的收藏。”
  一个苍老的声音接上了小兰的话,他们向着声音的地方望去,大门处缓缓走来一个披着红色披肩,头发苍白的老太太,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短发女人。
  老太太虽然已经上了年龄,但无论是穿着还是姿态都依旧十分得体,她走到小兰和平野惟面前。
  “萧布尔的假面,传说中是由西班牙的雕刻家萧布尔,在死前不久完成的两百幅面具。”
  面前的老太太就是这座别墅的主人苏芳红子了,而她后面的短发女人则是苏芳红子的秘书。
  平野惟看向柜子上的这些面具:“居然有两百个……”
  这样两百个可怕的面具突然暴露在面前,很难不被吓一跳。
  长良遥看着这些面具:“它们也被称作诅咒的假面。”
  诅咒的假面?
  此话一出,其他人全都惊了一下,这面具看上去本来就诡异,现在还多了一个诅咒假面的称号。
  站在苏芳红子旁边的毛利小五郎问道:“请问这个诅咒的假面是有什么由来吗?”
  “因为萧布尔是一个悲惨的雕刻家,”苏芳红子说着面具的由来:“他虽然天赋异禀,但却被嫉妒他的兄长所陷害,最后地位声名和财产都被抢的一点不剩。”
  “从那以后他就对人性彻底的绝望,还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不停雕刻着这些面具,就在他雕完二百个之后,竟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当时散落在他身边的这些面具全都沾上了血迹,就像是这些面具在吸食着他的血液一样。”
  长良遥也对这个故事十分熟悉:“他死后,这些面具也流入到了不同的人手中,只是这些拥有面具的人不久后就会凄惨的死亡。”
  “久而久之,这些面具就被冠上了诅咒的名号,从此大家避之唯恐不及。”
  听到关于面具的由来和传闻后,在场的人面色都不是很好看。
  传闻中哪怕只是收集一个面具,最后都会死相凄惨,而现在苏芳红子竟然收集了整整两百个,将所有的诅咒假面都放在了家里。
  平野惟抽了抽嘴角,只觉得无法理解。
  一个就足以恶灾缠身,老太太竟然收集了两百个,这次在养蛊还是说负负得正?
  看到老太太如此作死的行为,再想到传闻中萧布尔的死状,平野惟觉得这次的死者和死亡时的场景已经跃然眼前了。
  虽然老太太说她已经请了灵媒将面积上的诅咒祛除,但诅咒假面的影响似乎还是扩张到了她的身边。
  “我们在来的路上收到了警告函。”
  平野惟提起刚才他们看到的那封警告信,毛利小五郎也想起来了这回事儿,将口袋里的警告信拿了出来。
  “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有一棵树挡住了我们的去路,而那棵树上就放着这封警告信。”
  见到毛利小五郎拿出的这封信,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我在三天前也收到了这样的信。”
  “我也是收到了一样的信,告诉我不要来这里。”
  “我也一样……”
  在场的客人们彼此对视了一眼,发现竟然每个人都收到了同样的信,都是警告他们不要来参加苏芳红子的晚会。
  平野惟将这些人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但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也没有人露出破绽。
  就在这时又走进来了一个带着墨镜,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
  “我的公司也收到了信。”
  他举起手,两指之间夹着一封被拆开过的信。
  苏芳红子听到声音后转身:“冬矢,你怎么来的这么慢?”
  戴着墨镜的男人勾着唇笑了笑:“我最近正在举行全国巡演,稍微迟了一点,您就别跟我计较了。”
  看到又进来了一个男人,平野惟微微一愣,对着旁边的小兰道:“这个人看着好像有点眼熟。”
  “你没有在电视上见过他吗?”小兰惊奇地看着平野惟:“蓝川冬矢,是最近人气很高的摇滚歌手呢。”
  平野惟这才想起来,之前自己好像在电视上看到过这个男人演出的样子,怪不得她说最近在全国巡演。
  平野惟看了一圈房间里站着的这些人,陷入沉思。
  这次的人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如果苏芳红子真的就是被害人,那在场的嫌疑人未免也太多了。
  加上这个新来的男人以及短发的秘书,竟然足足有七个嫌疑人。
  至…至尊七选一?
  而且这七个人目前为止看上去都很正常,似乎跟苏芳红子的关系也很好的样子,看不出来什么端倪。
  毛利小五郎向蓝川冬矢要了那封信打开,上面写着今晚诅咒面具将会吸食鲜血,落款人依旧是诅咒假面的使者。
  毛利小五郎皱着眉看完了威胁信,对着苏芳红子道:“这种情况还是报警比较好吧。”
  苏芳红子却并不在意:“自从我做慈善开始,这种威胁性就源源不断向我涌来,我早就已经习惯了。”
  平野惟转过视线,看着苏芳红子,面色认真:“来这里的客人都收到了信,而且那些信一看就是针对您的,不管诅咒假面的传闻是真是假,也应该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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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过度保护】
  在意识到琴酒对自己的过度保护后,平野惟在生活中很多地方都发现了端倪。
  首先就是琴酒和平野惟相处的时间明显变多了。
  琴酒和平野惟确定关系后,两人虽然也经常在一起,但因为各有各的事情,所以有时见面也并不是那么频繁。
  毕竟组织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几乎都是琴酒亲手包办,交给别人的话琴酒不放心。
  而平野惟又要去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课程——自从坐上首领的位置后,平野惟的老师们就被琴酒换成了有代号的成员。
  那些成员对平野惟的教导更为严厉,虽然还比不上琴酒,但对于平野惟来说也是一种痛苦和折磨。
  因为琴酒和平野惟都各有各的事,所以他们见面的时间也不固定,唯一稳定的几乎只有晚上,但有时琴酒执行任务回不来时,他们连晚上也见不到。
  虽然是这样,但平野惟和琴酒都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大家各有各的事情,在见不到的时候,将自己的事情处理好才是最主要的。
  之前是这样,但现在却完全不同了。
  “只是两小时的课程而已,我想我们的boss不是三岁的孩子,不需要家长陪同。”
  贝尔摩德脸色不佳地看着坐在平野惟旁边的琴酒:“而且你没有自己的事情可做吗,琴酒,我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闲到了这种程度。”
  琴酒并没有被贝尔摩德的话所激怒:“只是上课而已,为什么我不能陪同,还是说你的教学方式差劲到不愿意让我看到?”
  眼见着贝尔摩德的脸色猛然变黑,两人的气氛也越来越剑拔弩张,平野惟连忙调停。
  她先是对琴酒说。
  “没有没有,贝尔摩德讲课很好的,我每次上她的课都感觉学到了超级多东西。”
  然后又去顺贝尔摩德的毛。
  “琴酒今天没有任务,所以让他旁听一节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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