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她只是觉得安室先生很像自己想象中的哥哥,而且人也很温柔,所以不知不觉间就想要靠近他,但这种感情和对琴酒的感情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一点平野惟还是能分清的。
  琴酒挑了挑眉,不说话了。
  平野惟正打算再说些什么来增加自己话中的可信性,就听见琴酒淡淡开口,说的还是完全不相关的话题。
  “下个月我也许会出国。”
  平野惟先是一愣,然后就皱起了眉:“要去哪里,去很长时间吗?”
  琴酒颔了颔首:“法国,大概一周时间,去参加一位政员女儿的婚礼。”
  平野惟没出过国,也不知道这种大小姐的婚礼都是什么流程,但只是参加婚礼而已,需要去一周吗?
  平野惟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要去一周吗,好长时间啊。”
  琴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位的女儿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她此前已经和家人举办过婚礼了,这次的婚礼只邀请了较为年轻的朋友,要求是每个参加婚礼的人都要带伴儿。”
  平野惟统一开始还听得认真,直到最后一句,她结结巴巴地问。
  “伴、伴儿只指……”
  琴酒肯定了她的猜测:“就是都要带着恋人,如果没有恋人就要带上男伴或者女伴,看样子她是想把婚礼变成情侣party。”
  平野惟已经一颗心吊到半空了,她不自觉向着琴酒那边靠近了些,还带着几分侥幸心理。
  “你只是代表组织过去的,应该不用遵守这个规则吧?”
  平野惟想要听到琴酒否认的话语,却没想琴酒端起咖啡尝了一口,见平野惟有点着急后才缓缓开口:“阻止与那位政员有意交好,而那位政员出了名的爱女儿,我自然是不好扫她的兴。”
  平野惟一颗心都已经要跌落谷底了,她怀着最后的希望问:“那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伴,”这两个字被平野惟说的含糊不清:“那个人是谁,她和你熟吗……漂亮吗?”
  琴酒又喝了一口咖啡,像是思索了片刻后才道:“也是组织的成员,我们认识很多年,至于外貌……”
  在平野惟越来越紧张的目光下,琴酒淡然开口:“是组织许多人的的女神。”
  刚进组织的人看见贝尔摩德后总是会先被她的外貌所吸引,将她誉为组织里的红玫瑰,不过等出过几次任务后这种滤镜也就消失了。
  听到琴酒对那位女伴的描述,平野惟感觉自己的心是彻底落到地上了。
  同是组织里的成员,相识了许多年,说不定这两人还一起出过任务,遇到危险情况的时候再彼此相救一下……更何况那人还是个大美人,是许多人眼里的女神。
  琴酒要和这样的人出国共度一周的时间,还要参加什么所谓的情侣party。
  虽然没出过国,但平野惟也知道外国人都很开放,在那样的场景下,估计拥抱和接吻都不算什么。
  而当party进行到最高潮的时候,会不会有人起哄,让琴酒和那位女伴做出一切亲密行为呢……
  平野惟越想越觉得这些事都很有可能会发生,而她已经心急如焚,可旁边的琴酒居然还一脸淡然,仿佛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大问题,端起咖啡不紧不慢地品尝着,姿态优雅的仿佛贵族。
  平野惟皱起眉,伸手按住了琴酒的手,蛮不讲理地从他手里抢过那个看上去有些滑稽的马克杯。
  “不可以!”
  琴酒被抢了咖啡也不生气,本来拿着咖啡杯的手换了个方向,改成支着下巴,他侧头看着平野惟,轻挑了下眉:“什么不可以?”
  平野惟拧着眉看他:“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不许去参加婚礼,也不许找别人做你的女伴,假装的也不可以!”
  见平野惟一副要炸毛的样子,琴酒勾了勾唇,不紧不慢地反问她:“为什么不行,我只把她当做同事,就算去了也只是逢场作戏。”
  “反正就是不行,我会生气的!”而且她现在就已经要生气了。
  不过刚说完这句话,平野惟顿了顿,总觉得琴酒刚才的那句话有点耳熟。
  “我只把她当做同事,就算去了也只是逢场作戏。”
  “虽然是相处的还不错,但我是把安室先生当成哥哥看的,没有其他想法……”
  这不就是她之前说过的话吗,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平野惟愕然地抬起眼,琴酒嘴角依旧是微微勾起的,眼里也带着几分笑意,但是这次平野惟明白了他的笑意是什么意思。
  分明就是在挖坑给自己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平野惟嗔怒地看着琴酒,不过短暂的停顿后,她说出口的却先是服软的话:“我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以后我不会和安室先生那么亲密了。”
  就像刚才去给她现身说法举的例子,就算平野惟知道琴酒只是因为任务所以需要一个女伴,也相信琴酒不会做出其他事,可她无法想象琴酒身边站着另一个女人的画面,而且说不定他们还会迫于情势做出一些亲密的行为。
  就算没有太过火的,但拥抱和牵手平野惟也受不了。
  她只是想象就已经难以接受了,更何况琴酒还是亲眼所见。
  第156章 “意式浓缩”
  想到这里,平野惟只觉得刚才那句“我只把他当做哥哥”听起来苍白又刺耳,细品之下还有点欲盖弥彰的意味……
  也怪不得琴酒会不高兴了,这话自己听了都觉得难以接受,为什么刚才她没意识到啊……
  平野惟抿了抿唇:“我不会再那么说了,也会和安室先生保持距离的。”
  平野惟认错的态度很是诚恳,自觉的在自己和安室先生之间隔了一道彰显距离的红线,殊不知琴酒压根就没想着让她和波本再见面。
  平野惟观察着琴酒的表情,心虚地小声问他:“你不生气了吗?”
  其实从车上下来后琴酒就没生气了,他也知道平野惟对波本的亲近不是关乎于男女方面的,他只是对于平野惟的毫无自觉有些烦躁而已,现在平野惟明白了,也和他保证了,琴酒心里最后的那一点烦躁也就都没了。
  琴酒轻点了下头,抬手想要从平野惟手上拿过咖啡,却没想到平野惟的手往后一躲,避开了琴酒的手。
  服软归服软,认错归认错,她可还记得刚才的事情呢。
  “出国的事是真的还是假的?”
  琴酒拿不到咖啡便靠在了沙发上:“真的。”
  听到肯定的回答,平野惟连忙问第二个问题:“那婚礼……”
  “也是真的。”
  平野惟眼睛都瞪大了,她将手上的马克杯匆忙放在茶几上,着急地抓住琴酒的衣袖:“不准去!”
  “我都已经答应你和安室先生保持距离了,你也不能让别人当你的女伴,更不能去参加那个什么情侣party。”
  琴酒看着她着急的样子沉吟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道:“我骗你的。”
  平野惟的嘴角还没提起来,琴酒的后半句就跟上了:“婚礼在上个月,已经结束了。”
  于是平野惟脸上的神情就维持在了一个刚准备笑,但又硬生生止住的奇怪表情,几息过后,平野惟露出难以接受的神情。
  “你上个月就参加了婚礼?!”
  “两个人去的?!”
  琴酒点了下头。
  平野惟看着琴酒,一时之间竟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直直和琴酒对视了好几秒后,她猛地站起身。
  “刚才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了,你都能找女伴参加情侣party,我也要和安室先生一起出去玩,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只是她刚站起来,腿都还没打直,手腕就被琴酒抓住了,一阵拉力让她又重新跌回沙发,紧接着琴酒的手臂就将她环了起来,他带着笑意的声音在平野惟耳后响起。
  “他用来联络你的号码是单向的,你打回去也只会是空号。”
  平野惟梗了一下,嘴硬道:“那我去找中谷,反正……啊!”
  平野惟的话还没说完,琴酒的手就在屁股上拍了一下,虽然没用什么劲儿,但却让平野惟一下子说不出话了。
  琴酒环着她的手没松:“不许说,就算是气话也不行。”
  怎么能这么霸道专政,明明是他先找女伴的……
  平野惟刚觉得委屈,就听见琴酒解释:“我和伏特加一起去的,参加的也是第一场婚礼,长辈和亲戚都在,是按照传统婚礼进行的,去了两天就回来了。”
  严格来说琴酒也没有哄骗平野惟,第二场婚礼是真的,要自带女伴也是真的,包括情侣party都是真的,只是琴酒和伏特加受邀参加的是第一场而已。
  法国的政员也很看重与组织的关系,生怕怠慢了他们,所以是按照贵客的礼仪接待的,不可能邀请他们去情侣party那种轻浮的场合。
  他们第一天参加婚礼,第二天与政员商量正事,当天晚上就回来了。
  见平野惟不挣扎了,琴酒松开了手,平野惟撑着身子慢慢坐正了,只是并没离远,肩膀还是和琴酒贴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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