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你…这样……”
  平野惟已经完全不敢抬头去看琴酒了,就连指尖都是烫的,好像要烧起来起来似的。
  如果此刻琴酒去看她的眼睛,就会发现平野惟的眼神都快要涣散了,她支支吾吾的,自己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琴酒好心的顺着平野惟的意思停了下来,但他也没那么多的耐心,等了一会儿没有下文后,他的手掌便又有要往上的趋势。
  “等、等等……”
  察觉到琴酒的手又开始不安分,平野惟连忙开口,但琴酒完全不听。
  “我刚才说了,提示是需要交换的,还是说,你不想要提示了?”
  如果平野惟此时是清醒的,那她说不定还能和琴酒多说两句,反驳一下他的话,但她现在已经被刚才那一连串的事情搞得晕晕乎乎,大脑一团乱了,根本什么都想不出来。
  偏偏她又还记得刚才琴酒在生气的事情,也记得自己是想要让琴酒消气的。
  所以此刻的平野惟就完全处于弱势了,属于琴酒说什么她都信,琴酒让她干什么,平野惟都会去做的程度。
  所以此刻琴酒说是交换,明明听起来很离谱,但平野惟却产生了动摇。
  不交换的话,她就不知道琴酒为什么会生气,可是交换的话……
  如果琴酒要的是其他东西也就算了,可他要的东西……平野惟虽然能给,但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还是太超过了。
  见再不阻止琴酒的手就要触碰到危险部位,平野惟慌不择路的开口:“不、不用提示,我已经知道了!”
  说完后,平野惟的目光紧紧盯着琴酒,像是害怕他会不听自己的话。
  第152章 好像是调情
  平野惟想要忍住声音,但琴酒的手却不停在她的肚子上作祟,根本不让她冷静下来。
  平野惟当然也可以出声制止琴酒的动作,她也可以直接按住琴酒的手,虽然琴酒可以轻而易举的挣脱,但平野惟知道,如果是自己阻止的话,那琴酒绝对会停下来的。
  可她什么都没有做,明明整个人都变得通红,也在细细的发抖,但她的态度就却是纵容的,并没有想让琴酒停下的意思。
  平野惟因为之前吃的少,而且每天都要去打工兼职,很消耗体力,所以身材一直都是相当纤细的,甚至会让人有一种她过于瘦弱的感觉,手腕细的像是被人一般就会断掉。
  但从那个家搬出来后,虽然平野惟依旧很辛苦,但她终于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看别人的脸色,也不用害怕自己没有吃饱,添第二碗饭的时候会被继父冷眼相看,会被西山司仁嘲讽着说吃的真多。
  而且吃饭的时候还有琴酒陪着,虽然琴酒在餐桌上不怎么说话,但每次都会将平野惟做的菜吃完,让她看着特别有成就感,然后不知不觉自己也吃了很多。
  因为这些种种原因,所以搬出来的这段时间,平野惟长胖了。
  虽然四肢依然是纤细的,下巴也是尖尖的,但她的肚子上却悄悄长出来了一些肉。
  只是平野惟平时都穿着校服,她平时的休闲装和睡衣也都是规规矩矩的宽松型,根本没有把肚子露出来的机会。
  再加上琴酒一直遵守着他自己立下的规矩,没有越过红线,所以琴酒也不知道,原来看上去和之前一样瘦弱的平野惟肚子上藏了肉。
  手下的触感软绵绵的,柔软极了,还带着有些烫人的热,大概是因为此刻的平野惟已经快要烧起来的缘故。
  琴酒之前捏过平野惟的脸,而且是好几次,那时候他就觉得平野惟的脸颊肉很软,只是没想到她肚子上的肉比脸颊上的肉更软一些,也更好摸一些。
  又或者只是因为平野惟还是太瘦,所以脸颊上的肉不多,所以手感才略有欠缺,等到她在再长一些肉,脸颊再鼓起来一些,手感应该会更好。
  琴酒若有所思地看着平野惟的侧脸,心想之后要让平野惟多吃一点。
  琴酒心里想的事情还算温柔,但手底下却是一点也没放过平野惟,刚才还只是把掌心贴到她的肚子上而已,现在却变成了手指微微曲起,在她的肚子上缓慢打着圈,还时不时捏一下。
  手掌在肚子上打圈这个动作本身应该没什么过分的,虽然平野惟小时候没经历过,但她知道很多小孩肚子疼的时候,他的家人就会用手轻轻帮他揉肚子,所以是个很正常的动作。
  但这个动作放在现在的环境下,被琴酒做出来,怎么就感觉……这么奇怪?
  就好像琴酒不是在揉她的肚子,而是在…调情一样。
  又或许……这不是平野惟的错觉,琴酒现在,好像真的是在和她调情,做着一些成年人才会做的事。
  第153章 别用这个称呼叫她
  “别用这个称呼叫她。”
  琴酒打断了平野惟的话,意识到他话语里的意思后,平野惟短暂的怔了一下,可她又有些迷茫。
  如果不叫妈妈的话,那她要叫什么呢。
  琴酒问平野惟:“她叫什么名字?”
  平野惟慢慢的,但又清晰的说出了她母亲的名字:“中崎慧。”
  “那就叫她中崎慧。”
  琴酒的话语带着让平野惟不容拒绝的力量:“她也配做你的母亲吗?”
  “她没有给你带来任何利益,还给你造成了伤害,等之后还会拖累你,以母亲的身份要挟你。”
  琴酒没有家人,也没有感受过那所谓叫做亲情的东西。
  在他眼里,父母和儿女之间的联系,与其说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倒不如用交易来形容更加合适。
  父母在孩子小时候为他们提供庇佑,花费时间和精力将他们养育成人,而孩子长大后又要和他们的父母做同样的事,照顾父母,同样花费时间和精力为父母养老。
  如果双方都能遵守交易的规则,那就是皆大欢喜,是人人艳羡的完美家庭,而如果有一方背信弃义,放弃了自己的责任,那另一方就只能自生自灭了。
  所以说到底,亲情和买卖只不过是殊途同归而已,说到底都是交易的一种方式。
  而平野惟的母亲,中崎慧,她从一开始就放弃了交易,也就等于放弃了平野惟这个合作对象,但因为平野惟性格足够好,也十分好拿捏,没有反抗的力量,所以在她身边自生自灭了十几年,也算勉勉强强,自己把自己照顾长大了。
  但琴酒实在太了解中崎慧这种人了,什么都不想付出,却又希望能收获更多,最好是能赚个盆满钵满,是空手套白狼的最佳典范。
  她虽然没有在养育平野惟这件事上做出过什么贡献,却想着平野惟能够在长大后不计前嫌,死心塌地的回报她,直到榨干她身上所有的养分。
  就算中崎慧现在因为西山司仁的事恨不得再也不见平野惟,但等到平野惟工作,有了收入来源后,中崎慧就又会像是烦人的蚊子一样围绕过来,试图吸干平野惟的血。
  “她不配做你的母亲。”
  琴酒声音带着冷凝,像是君主一样做出了最后的总结。
  很狂妄,也很冒犯的的话,但平野惟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甚至心脏都比刚才跳的快了一点。
  不是因为琴酒吻了她或者触摸了她,平野惟只是因为琴酒的话语而心跳加速而已。
  从来没有人这么告诉过她,毕竟孩子要孝顺自己的父母,这个道理在哪里都是通用的,从古至今都是不变的道理。
  就算中崎慧对平野惟再怎么不好,可她生了自己,也没有让她饿死。
  虽然平野惟这些年来都过得不好,和中崎慧这个名义上的母亲也根本没有什么感情可言,可就光凭“她生了你,她是你亲妈”这句话,平野惟就好像一辈子都无法彻底摆脱中崎慧,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必须听从她的话。
  但现在,琴酒告诉平野惟,中崎慧不配做她的母亲。
  这句话让平野惟反客为主,占据了主动的位置,好像只要她不愿意,就真的可以摆脱中崎慧,也摆脱掉中崎慧女儿的身份一样。
  琴酒的指尖按了按平野惟的脸颊,将她的脸颊微微按出一个坑,唤回了平野惟的注意力。
  像是要给她做示范一样,琴酒先开了口:“中崎慧对你说了什么?”
  平野惟张了张口:“她……”
  刚说出一个字,琴酒的指尖就又用了些力:“要叫什么?”
  平野惟哽了一下:“中、中崎慧……”
  第一次直呼母亲的名字,好像并没有平野惟想象中那么让人难以接受,甚至有一种很是畅快的感觉。
  琴酒这才满意,但是没松手,只是道:“继续说。”
  叫第二次的时候,平野惟明显就没那么卡顿了:“中崎慧让老师不要找她,说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她的女儿,还说……”
  平野惟微微垂下眸:“说我死了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说起这句话,平野惟心里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只是觉得疲惫和一点点的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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