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但女孩的睡脸却又很香甜,连眉头都没有皱,应该是没有做什么不好的梦。
琴酒只看了两秒,然后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平野惟盖在肚子上的被子掀开。
她的睡衣有一部分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皙纤瘦的腰,此刻因为骤然缺少了被子的庇护,平野惟打了个颤,下意识就要伸手去捞被子。
但她闭着眼睛周围都摸了个遍,却连被子的影儿都没见到。
后知后觉发现不太对劲,平野惟缓缓睁开眼,看见了站在床前,剥夺了她被子的大坏人。
在看到琴酒的时候,平野惟觉得此情此景简直是要比那些恐怖片吓人多了,她简直恨不得再闭起眼,这样就能欺骗自己眼前的这些都是假的。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就算平野惟再睡一觉起来,琴酒还是在这里,不可能直接消失不见。
这果然是……太糟糕了。
之前还觉得温馨的暖黄色灯光,现在变成了恐怖片里的气氛组,配上琴酒苍白的肤色和他淡金色的长发,如果是眼神不好的人说不定会以为这是来索命的女鬼
见平野惟的眼神明显清醒过来,琴酒将手上的被子丢下。
“出来。”
平野惟被从天落下的被子砸了个正着,在被子里折腾了一番才出来。
她其实没怎么睡够,这两天睡眠时间太少了,好不容易睡着却又被无情叫醒,还收到了一波惊吓,现在的平野惟只觉得头昏脑涨,太阳穴也一跳一跳的。
如果怨气有实质,那平野惟现在的怨气大概已经能填满整个屋子,然后出去把男人暴打一顿了。
但这样的想象注定也只能是想象了,事实情况是平野惟只能忍气吞声的下床穿鞋,这期间她还点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半夜两点半!
都这个点了他怎么才回来,回来就算了为什么要吵醒她,她明天可还是要早起上班,放学后还要去咖啡厅兼职的啊。
平野惟无精打采的往外面走去,她应该要害怕的,但在睡眠不足的时候,好像连害怕的情绪都少了许多。
在要走出卧室门的时候,平野惟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倏地向着卧室的门锁处看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自己睡觉前是反锁了门了。
平野惟伸出手扳动锁扣,锁扣纹丝不动。
平野惟脸上恍惚的表情逐渐变得有点崩溃,卧室的门锁……坏了。
这是她住进来的第二天,卧室的门锁就坏了,这意味着她要自己出钱维修或者换锁,而她现在只是一个每月背负着租金,基本身无分文的高中生而已。
平野惟放下手,感觉整个人已经丧失继续生活下去的斗志了。
但偏偏外面还有一尊大佛等着她,平野惟叹出一口气,管理好脸上的表情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看见脱了上衣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正在一点点解开腹部的绷带。面前的桌子上放着医药箱。
在男人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平野惟终于换掉了淡蓝色的沙发套,重新换上的是奶黄色的。
然而随着男人解绷带的动作,里面的血迹正在一点点渗透出来,不只是昨天腹部的那处枪伤,他的背部也新添了一些伤口,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利器伤的。
眼见着血迹就要睡着男人的肌肤滴落在沙发上,平野惟下意识出声阻止:“等、等等!”
这是她唯二的沙发套了,如果再被血迹弄脏,那就没有换的了啊。
见男人的目光看过来,平野惟的唇动了动:“……你背后也有伤,我忙你处理吧。”
所以放过她的沙发套吧。
男人抬眼看了看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将腹部的绷带全都解开扔在一旁后,对着平野惟颔了颔首。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平野惟好像渐渐能懂一点男人的意思了,她走上前拿过医药箱,就如同昨天晚上一样,细致地帮男人处理伤口。
先是男人腹部的枪伤,能看出来这个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过了,不像她昨晚处理的那么粗糙,只是这时又重新溢出了血。
平野惟简单清理过后又重新包上绷带,然后去处理他后背上的那些伤口。
这些伤口看上去是今晚新增的,很有可能就是男人刚才出去时弄。
明明都已经受了这么重的伤了,居然还要出去做危险的事情,不但搞得之前的伤口崩开流血,还新增了不少新伤。
杀手的工作原来这么繁忙吗?
第23章 “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啊”
处理好了男人身上的伤口后,平野惟站起身。
“这样就可以了,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先进屋了?”
平野惟收拾好一堆染血的纱布,见男人没说话后松了口气,向着卧室走去。
她是真的有点熬不住了,困得脑袋都已经昏昏沉沉了,平野惟都有一种就算明天就算是世界末日,也要让她先睡一觉的感觉。
她拖着步子走到卧室门口,一只脚还没迈进去,睡衣的后领就被抓住。
平野惟倒吸一口气向后看去,果然看见了男人阴沉不定的脸。
“你让我睡外面的沙发?”
语气不温不淡,但有一种只要平野惟敢点头,他就会直接把她从窗户上丢下去的既视感。
平野惟咬着下唇,忍气吞声:“……没有。”
刚说完,琴酒就松开手,直接走进了平野惟的房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而真正的屋主平野惟只能盯着卧室的门肚子生闷气,却一点都不敢在男人面前表现出来。
深呼吸了几下后,平野惟掉头,重重扑在了沙发上。
洗衣液的香气中混杂着一些几不可闻的血腥气,让平野惟总是抑制不住的想到卧室里面的那个男人。
平野惟蜷缩在沙发上,快要睡着的时候脑海里都还是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大衣的样子。
平野惟在半梦半醒中突然意识到,男人将她叫醒来,还让她到客厅里去,应该就是想让自己给他处理背后的伤口吧。
那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说明白呀,害得她生怕血液再次滴到沙发上。
快要陷入梦境的时候,平野惟无意识的喃喃自语着:
“什么时候他才能走啊……”
*
早上闹钟响起的时候平野惟头一次有了翘课的想法,或者就说自己生病了,请一早上的假用来补觉。
虽然这样的想法很诱人,但平野惟纠结了两分钟后还是从沙发上爬了起来。
“为什么人类要早起啊……”
平野惟抱怨着站起身,正要往洗手间里走时,看见了开着门的卧室,那里面空无一人,早上的风吹动着白色窗帘,就如同昨晚的那些都是一场梦。
但平野惟知道那些并不是梦,男人就像是什么都市传说一样,只在黄昏后出现在她的家里,一晚上过去后又消失不见。
说起来,男人的睡眠时间比她还要少,昨天平野惟只是在睡梦中间被男人叫醒替他处理了伤口,大概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之后平野惟就继续睡觉了。
但男人两点半才回来,她醒来的时候男人又已经走了,他有睡够五个小时吗?
说起来男人的好像的确有黑眼圈来着,看上去就显得更加可怕了。
平野惟刷着牙,心不在焉地想着,不过这些总归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
今天小兰也在事务所的楼下等平野惟,两人见面后,平野惟给了小兰一盒甜品,小兰给了她一盒咖啡牛奶,两人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小惟你是不是没睡好啊,看上去精神不太好。”
平野惟喝着小兰给的咖啡牛奶,希望能依靠这个恢复一点精神:“嗯,这几天都有点睡眠不足。”
“是因为换了环境吗,或者认床?”
平野惟想到自己卧室里蓬松又柔软的床,不但可以在上面打滚,还有她买的可爱抱枕,但现在这些都已经已经和她没关系了。
她低着头,脸上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的沮丧:“嗯,有一点认床。”
别说认床了,她现在连睡自己床的机会都没有。
“不说这个了,柯南今天没有和你一起吗?”
小兰:“他昨天去阿笠博士家里住了。”
平野惟歪了歪头:“阿笠博士?”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说起阿笠博士,小兰脸上多了几分笑意和亲切,应该是认识了很久的人。
“阿笠博士新一的邻居,是很厉害的科学家,总是能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东西,柯南也总是喜欢去找他。”
平野惟又再一次听到了熟悉的名字:“新一,工藤新一吗?”
她记得昨天去班上的时候,就有同学说工藤新一和小兰是青梅竹马,还是个大侦探,只不过最近可能在追查什么案子,所以很久没有来学校了。
小兰也没有疑惑为什么平野惟会知道工藤新一的名字,毕竟新一那个家伙虽然在她看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自大狂,但学校里面还是有不少人崇拜他的,完全可以说是校园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