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但刚才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栗川凛不解地看着他们:“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了吗?”
琴酒没有理会伏特加,放着他在一旁战战兢兢,对栗川凛道:“没怎么,只是没想到不这个咖啡厅是你的。”
栗川凛停顿了片刻:“嗯,主要是也没什么好说的,虽然这家店在我的名下,但我就是个甩手掌柜,不怎么管事的,而且……”
她抿了抿唇:“这种事情好像也没有能够讲的场合,我总不能把阿阵带到店里的时候,突然站在店门口说‘这是我的店,我是这里的老板哦’,这样会很奇怪吧?”
确实很奇怪,榎本梓在听完栗川凛的话后都没忍住笑了一声。
其实仔细想想,栗川凛也确实没有瞒着琴酒,更没有刻意掩饰。
如果栗川凛只是波洛咖啡厅一个小小的员工,她又怎么会动不动就从咖啡厅拿蛋糕回家,空闲的时候拿着店里的食材随便创新,最后做出一堆黑暗料理。
之前搞活动的时候也是,店里怎么布置,要买什么装饰,这些事情应该是由老板决定的,就算老板将这个权利直接交到店员手里,那也应该是由年纪略大,在咖啡厅上班时间也更长的榎本梓来布置,怎么会完全交给栗川凛。
还有榎本梓和栗川凛的相处模式,就算榎本梓再善良,脾气再好,但如果遇到一个有点摆烂又咸鱼的同事,而且那个同事还总是从咖啡厅里连吃带拿的,恐怕榎本梓也无法用好脸色来对待栗川凛。
但如果栗川凛是波洛咖啡厅的老板,那么一切就合理了,毕竟作为打工人,谁会要求老板尽职敬业呢,从店里拿东西回家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这些事情无论是栗川凛还是榎本梓都没有隐瞒,其实很容易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但琴酒只来过咖啡厅一次,而且栗川凛身上的咸鱼气息太重,所以他只以为榎本梓是在关照栗川凛,并没有想到栗川凛可能是榎本梓的老板。
琴酒垂下眼睛,听着栗川凛的解释,意味不明轻笑了一下:“你说的对,是我没有仔细留意。”
栗川凛没觉得琴酒的话有什么问题,旁边听着的伏特加却是已经汗流浃背了,琴酒大哥的这句话看似是在和栗川凛说的,明明就是在点他,说他查的资料漏洞百出,一点都不仔细。
幸好这时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栗川凛接了话:“伏…”
栗川凛开口说了一个音节,似乎是想叫伏特加的名字,但余光看到旁边的榎本梓后又顿了顿,将他的名字吞了回去,大概是不想让榎本梓和这些事情牵扯上关系。
在这种时候,伏特加还是看得懂场合的,他问栗川凛:“有什么事吗?”
然后就见栗川凛看着那三个晕倒的男人:“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会来,如果你们要处理那三个人的话,还是尽量早点把他们带走吧。”
说到这里,栗川凛又有点犹豫:“但你一个人能带走他们三个吗?”
已经想要逃离这里……准确来说是想逃离琴酒的伏特加连连点头:“没问题,我的车在外面。”
有车就方便的多了,伏特加和巴洛一起将那三个男人搬了出去,店里顿时空旷了许多。
伏特加直接带走了那三个男人,见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栗川凛也让巴洛离开了,毕竟巴洛的身材和长相实在让普通人望而生畏,留在这里,如果等会儿警察过来的话也不好解释。
额外的人都离开了后,店里面就只剩下栗川凛榎本梓和琴酒了。
在组织里的时候,琴酒毫不意外是领导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其他的组织成员都要听他的话,但现在这三个人里面,显然栗川凛才是那个领导者。
琴酒看着栗川凛,她环视了一圈被砸的不成样子的店,倒也没有几分心疼,反而心态十分良好。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就只能先暂停歇业了,等到装修好后再开业吧,这段时间梓小姐当做是带薪休假就好。”
栗川凛绝对是最好说话,和下属相处的最好的老板,见榎本梓有想要开口的趋势,栗川凛先她一步说了话:“不许推辞,也不许拒绝,就这么决定了。”
榎本梓想要说出口的话就被栗川凛这样这句话给堵回去了,榎本梓失笑着摇了摇头:“好,我知道了,那这段时间就让我当装修的监工吧。”
这下栗川凛倒是没有异议了,点了点头。
安排好榎本梓后,栗川凛看着琴酒,指着橱窗里那些已经做好的甜品:“你有什么想吃的,通通都可以拿回家,反正也要关店了。”
说完后,她也不忘对榎本梓同样道:“梓小姐也拿点东西回去。”
琴酒没说话,栗川凛便走到了橱柜面前,拿出了里面做好的两份青提蛋糕。
“但是这两个我要拿走。”
琴酒看着栗川凛手上的那两份青提蛋糕,眸光微微闪了闪。
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点生气
波洛咖啡厅暂时停业休整了,我也终于过上了不用早起,可以睡到自然醒的生活……并没有。
在不用上班的第一天,我发现了一个相当可怕的事——我的生物钟已经固定了。
早上闹钟没有响,但我已经自动醒来。
刚起床时大脑还有些朦胧,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刚到八点。
虽然还很想继续睡,但是不能再赖床了,我是个很喜欢磨蹭的人,磨磨蹭蹭的洗漱完,磨磨蹭蹭的做好早饭,解决完早饭后磨磨蹭蹭出门。
这么一套流程下来,等到咖啡厅的时候时间就差不多了,而且梓小姐一定比我更早到。
所以我放弃了赖床的想法,像一只毛毛虫似的在床上蛄蛹着,一只手扒着床头,支撑着自己强行起了床。
我特别佩服那种在刚起床时就看着十分有精神的人,看着像是气血很足,休息特别充分的样子。
我就完全相反了,无论前一天是熬夜还是早睡,无论是睡够了十二小时,还是只睡了三小时,我早上刚起来时都是一副被吸干了的模样。
没睡够时我像丧尸,整个人痛不欲生,睡充足了起来后又觉得浑身软趴趴的,脑袋也胀痛,浑身提不起劲儿。
总之无论怎样都不是很舒服,最好的情况是醒来后不用起床,也不用上班,能在床上躺一天,这样就舒服了。
但打工人不仅身心劳苦,命也苦,所以睡到自然醒后在家躺一天也只是休息日的奢望而已,正常情况下还是要本本分分起来上班。
我朦胧着眼睛走到卫生间,正闭着眼刷牙时听到外面有声音,于是从卫生间探出了半个身子向外看去,正好见从外面进来的模样,他手中还提了一个袋子,从味道上分辨的话应该是厚蛋烧。
我早就已经习惯阿阵起这么早了,懒着声音和他打招呼:“早上好。”
反倒是阿阵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起这么早?”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不早吧,平时上班都是这个时间啊。”
阿阵也和我住了挺长一段时间了,应该已经摸透了我的上班时间啊。
口腔里牙膏的薄荷味实在太冲,直往我的脑门上撞,我来不及等阿阵的回答,转身两步又回到洗漱台前,连忙漱口将嘴里的泡沫清理干净。
等刷完牙后,早起时那种整个人不在状态的感觉才好一点,我走出卫生间,发现阿阵已经将厚蛋烧摆在盘子里了,阿阵正在把热好的牛奶倒在杯子里。
我的思维可疑的发散了一下,虽然阿阵的本职工作是杀手没错,但这样的他好贤惠哦。
我站在原地看着阿阵发了一会儿呆,直到他将牛奶倒好,抬眼看我:“过来吃饭。”
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冷淡,说出来的话却与语气截然相反。
我弯了下眼角坐到餐桌前,像往常一样和他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咖啡厅,梓小姐说今天有很好的咖啡豆送过来。”
阿阵刚喝完一口牛奶,淡色的液体沾了一滴在他的下唇,又很快被抿去,他向我看来,眼神中好像多了几分无奈。
“你是失忆了吗?”
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关于昨天的记忆才逐渐浮现。
咖啡店好像被人砸了来着,已经暂停休业了……
我手上失了力气,筷子上的厚蛋烧也落在了盘子中,一副受到打击的模样。
“现在才觉得心疼?”
在我呆滞的时候,阿阵已经将早餐解决了一半:“昨天倒没见你有多心疼的样子。”
不仅没有心疼的样子,反倒看起来还挺放松,不像是自己的店被砸了,倒像是终于可以放假了的员工。
而我还处在呆滞当中,直到阿阵实在看不过去,曲起食指敲了敲桌子,我才发出了一声哀嚎。
“原来今天不用上班……”
我痛苦开口,然后趴倒在桌子上。
我就说今天早上起来总感觉好像忘掉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