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钟向暖挣脱开岑尧的怀抱,他抱着她的时候,她连一呼一吸都觉得难受,只要有岑尧在她身边,她活不长久。
“你到底想干什么?”钟向暖已经被他困在这很多天了,耐心早已被消耗干净,偏偏这时候岑尧竟然还在羞辱她。
“我爸妈也被你忽悠过去了,你到底想干嘛。”
岑尧会让她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报平安,他偷看了她的手机,知道她骗父母说自己是去打暑假工。
岑尧胁迫她骗父母自己找到了工作,通话的时候,钟向暖不是没想过跟爸妈求救。
可岑尧寸步不离守在她身边,他的手就搭在她的锁骨上,五指在她胸口游走,她要是说了不如他心意的话,岑尧会让她在父母面前颜面扫地。
岑尧意图通过羞辱她,磨灭她的自尊掌控她。
“干你。”岑尧不知廉耻,这么下流的话就这么被他轻飘飘地说出口。
钟向着冷哼一声,岑尧为什么对她说这么下流句话。
是情趣还是单纯侮辱她。
钟向暖不明白岑尧到底喜欢她什么,精神接近崩溃:“岑尧,你放过我好不好,你喜欢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暖暖,只要你活着,我就不可能放过你。”岑尧抚过她的眉眼,沾沾自喜:“你看,就算你死了,我不还是找到你了吗?”
“钟向暖,我们是夫妻,就算你死了也只能是我的人。”岑尧咬住钟向暖的手指,血腥味在唇齿扩散,岑尧的唇瓣一寸寸吮过她的肌肤,留下褪不去的绯红。
钟向暖反手给了岑尧一拳。这一拳恰好砸中岑尧的眼眶。
岑尧眼前一黑,痛感随之传来,岑尧半晌睁不开眼,水花浸湿睫毛,眼前迷糊一片。
“岑尧,今天你必须得放我走,不然我跟你玩命。”钟向暖不忍了,再**让,只会让他觉得自己是在欲擒故纵。
岑尧很生气,胸膛里的愠怒几乎化作熊熊火焰烧穿他的心,岑尧平稳呼吸,勾起一抹笑:“暖暖,你别这样。”
“我给你买了双高跟鞋,你看看好不好。”岑尧哄着她:“给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岑尧陷入回忆,眸子升起星子,柔和缱绻:“那时候你跟我说你成年的时候没有父母,你的亲戚没有一个人记得你的生日,那天你被老师留堂,他们甚至连剩饭都没有给你留,反观你堂姐的生日,有蛋糕礼裙和鲜花,还有一双镶满钻的高跟鞋。”
钟向暖那时候可羡慕堂姐了,羡慕过后就是恨和不甘。
有人安慰她,要是她父母在的话,他也会有一个像你堂姐一样的成人礼晚宴。
可钟向暖明白,就算自己爸妈在她也不会像堂姐一样,他们根本就不爱她,有什么会为她费尽心思。
“钟向暖,我都记得。”岑尧没有忘记钟向暖的执念。
“那为什么上辈子你没有给我呢?”明明他都记得,哪怕他再忙,可是网购的时间总有吧。
他记得却不愿意做,这就是故意的。
岑尧等着钟向暖开口问他要,可钟向暖要的从来都不只是一双高跟鞋,要的是他的关注和爱。
“你试试。”岑尧着急忙慌地拖去钟向暖的拖鞋,想替她穿上这双高跟鞋。
钟向暖看着那张温润秀隽的脸,恨意滔天,足尖用力挣脱开他的桎梏,朝他脸上猛得踹过去。
岑尧失去重心向后倒去,双手撑地才堪堪稳住自己。
这一脚踹破了岑尧最后的心理防线。
岑尧抬眸,握住钟向暖的脚踝,肌肤如上好的美玉顺滑,岑尧指尖向上,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
他知道自己的郁结在哪,无非就是钟向暖移情别恋,厌恶自己都触碰。
那个让他妻离子散的男人很快就死了,但钟向暖对他的厌恶,恐怕会日渐加重,特别是那个人死后,恐怕更不会接受他。
就在今日。
了解了自己的心愿,也让她死心。
钟向暖挣脱不开岑尧的桎梏,岑尧阴沉的脸色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
“你走开。”没有人和一个精神病在一起会不害怕,钟向暖朝右边逃去,被岑尧眼疾手快地抓了回来。
岑尧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被他压在身下的钟向暖无力挣扎。
钟向暖被压在地毯上,衣裳一件件被剥去。
“岑尧,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不止这辈子,上辈子也是,你就是一个伥鬼,你恶不恶心,脏不脏。”
岑尧脱衣服的手一顿,蹙眉掰过她的下巴:“你用脏来形容我”
钟向暖的发丝被她咬进了嘴里,说话很难受,她斜眼睨着他:“谁知道你干了什么?有没有脏病。”
“我脏。”岑尧反问:“那你和周渡野又做了什么?”
“亲过还是摸过,除了最后一步都做了。”岑尧被嫉妒侵蚀,眼底浮起戾气,五指扣住钟向暖的脖颈。
“你凭什么背叛我,明明说好了死也陪我一起的。”岑尧记得他小时候养过一条玉米蛇,白白的一条绳很温驯,平时就是睡觉吃东西。
蛇是冷血动物,不会亲人,所以岑尧很大方得把蛇借给别人玩,听到别人夸他的蛇很听话他会暗喜。
岑尧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看着蛇会朝他表弟吐信子,爬到他手上,他不爽了。
自己供他吃供他喝,他竟然背叛自己!
岑尧果断地把蛇丢进烧水壶,看着小小的玉米蛇被水淹没,在玉米蛇要窒息死亡前把它捞出来,反复几次,直到玉米蛇筋疲力尽。
他本来就是想简单得惩罚一下玉米蛇。可是他看见玉米蛇半死不活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恶心,他觉得这条蛇像一条蜕了皮的蚯蚓。
他买宠物就是为了让他给自己提供情绪价值,它现在长这么丑,自己看着就恶心,岑尧索性烧了一壶开水,直接把它烫死了。
原本精疲力尽的玉米蛇在被热水淹没时迸发出强大的求生欲,溅起的水花烫到了岑尧。
岑尧怒火中烧,直接把蛇冲进马桶里。
钟向暖的脸色因缺氧紫红,破碎的呻吟将岑尧从回忆中
唤醒。
“暖暖,对不起,我只是太生气了,你得原谅我。”岑尧连声道歉,松开掐着钟向暖的手抱着他自责。
缺氧让钟向暖的大脑昏昏沉沉,缓了好久都没缓回来,直到岑尧抱着她往房间走钟向暖才收回一些意识。
钟向暖揽住岑尧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这边拉,挡住他的视线。
岑尧窝在钟向暖的怀里不敢动弹,享受着她的怀抱。
钟向暖用另外一只手掰断了高跟鞋上的钻石,尖锐的钻石头利落地刺入岑尧的颈侧。
钟向暖拔出钻石,胡乱刺扎。钻石染上鲜血变得湿滑,钟向暖握不住钻石,偏偏岑尧拽着她如同索命的厉鬼。
钟向暖只想逃命,逃离这片炼狱,摁着岑尧的脑袋撞向玻璃茶几。
玻璃裂开,岑尧的大动脉被玻璃划开,鲜血喷涌而出,如果老化的水管破裂。
第66章 结局钟向暖将他的尸体藏在冰柜里,每……
钟向暖忘记自己到底把岑尧的脑袋咂成怎么样了。她只记得摸到岑尧空扁的脑壳和一手的湿软黏腻。
温热的血液溅到她脸上,黏腻的鲜血混着腥臭滚入鼻腔,钟向暖如梦初醒,看着双手淋漓的红色液体,下意识伸手想为岑尧止血。
岑尧眸中的点点星子化为泡影,灰败的脸色和沉寂的眼睛皆拜自己所赐。
“暖暖……”岑尧背后一片湿冷,如同漂浮在湖面上无所依的落叶一般。
被钟向暖砸中的瞬间,惊愕和恐惧先一步占用了他的大脑。岑尧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的速度和能力,可他偏偏愣了几秒,堵上自己的性命去想钟向暖会不会置他于死地。
岑尧头晕目眩,字字泣血:“你真的想杀我。”一语毕,岑尧的泪夺眶而出。
他不甘,可钟向暖惶恐的眼底中,明晃晃地带着报复成功的快感,纵然一晃即逝,可岑尧看清了。
岑尧疼得四肢百骸都在颤抖,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岑尧的头骨几近被打碎,换作常人早已气喘吁吁,反观岑尧,威胁的话语层出不穷:“钟向暖,你今天要是敢走,我弄死你和周渡野。”
钟向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不敢再去直视岑尧控诉的眼神,满地的鲜血让她意识到这是逃跑的绝佳好机会,暖暖没有再去理会地上呻吟的岑尧,找了一件可以蔽体的衣裳匆匆夺门而出。
屋外的阳光烂漫,钟向暖裹着衣服快跑在柏油路上。
山顶别墅人迹稀少,树影斑驳,六月的艳阳天,钟向暖无端感觉遍体生寒。
她不敢走大路,生怕遇到人,像只抓伤了人的野猫,四处躲藏。
林间小径遍地枯木,钟向暖踩断了一根枯木,木头断裂声形似她那高跟鞋砸中岑尧后脑勺的脆响。
钟向暖呼吸一窒,抖着唇瓣尖利破碎的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