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拿着缴费回执单，余星不禁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她安慰自己，能花钱就不错了，总比有钱却没机会花好。
余星找到了岁月，拜托他一件事，“今晚我有事不能在医院，我想拜托你照顾奶奶。”
“不……别这么说。”岁月只恨自己能帮忙的地方太少，“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尽管去办事，这里有我呢。”
余星非常感激岁月，否则她就只能拜托江洄帮忙了，而她总觉得江洄不靠谱，她可不敢把奶奶交给江洄。
一天都在医院折腾，到了傍晚时分余星终于有空吃了点东西。
吃过饭后她才用天蛇羽衣变成牛战士的专用装束，偷偷去了污染源所在的小区。
这次的污染源官方编号是07b066，意思是七城b区第六十六个污染源。
数字不大，比上次c区那个数字小多了，可见越是靠近城市中心出现污染源的几率越小。
污染源所在的那栋楼是73栋，平时就没有居民敢靠近那里，到了晚上周围更是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余星速度不快不慢赶到的时候，发现73栋周围拉了警戒线，而警戒线旁边站着一个人。
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帽子，高高瘦瘦的人。
余星走过去，那人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立刻惊喜道：“牛战士，我们又见面了！”
余星：“……”
真的是王昆玉……
穿越者交易论坛的直播里也飘过了弹幕。
[又是王昆虫啊！]
[嗨～小虫又见面了～]
[这么有缘分还不收为小弟？]
[我看他姿色不错可以发展成秘密情人。]
[拉倒吧，就万人迷那个扫把星体质，这辈子是不可能有情人了。]
[万人迷不是已经有了好几个男朋友了吗……]
因为上一次清理污染源时开了弹幕，弹幕上的提醒对余星有一定的帮助，所以这次进入73栋之前余星也开了直播。
“嗯。”余星点了点头，她要维持住高冷大佬的形象，不能总说话。多说多错，说不定哪句话就暴露了。
点头之后余星率先拉开警戒线走了进去，一进去她就停下了脚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警戒线要设在那里了，因为越过警戒线她就闻到了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
那种气味闻一口就忍不住想吐，很像余星小时候在一个养猪场后面的坑里闻到的气味。当时好几个国家闹猪瘟，很多养猪场的猪都病了，必须得处理掉。
有些养猪场老板就挖了个坑把病猪都丢了进去，猪死之后腐烂就是这种气味。
她赶紧让天蛇羽衣在面具下面变了一个防毒口罩，这才觉得舒服多了。
王昆玉早有准备，他在进去之后也戴上了防毒口罩。但显然功效没有余星的好，他皱着眉道：“这里就已经这么臭了，难以想象里面会臭成什么样。”
余星不想说话，她感觉张开嘴巴臭气就会往嘴巴里钻。
她大步往73栋里面走，王昆玉连忙跟上。这一跟他发现了牛战士的变化，牛战士长头发了，她不再是个光头了。
73栋的基础设施完好，电梯还可以正常运行。
“污染源在1601。”王昆玉一边按电梯一边道：“我从朋友那里得到了一些秘密消息。”
余星看向他，虽没说话但意思不言而喻，有屁快放。
王昆玉感受到了这个目光，他赶紧道：“其实消失在1601里的人，并不是一个人都没有逃出来。”
“哦？”余星这下是真意外了，因为江洄给他的资料里写的是消失的人没有一个再出现的。
“有一个人逃出来了。”见牛战士对自己的消息有兴趣，王昆玉立刻来劲道：“但是他出来就疯了，精神完全崩溃。”
疯了？余星问：“没治好他吗？”
“还没来得及治疗。”说到这里王昆玉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他就自己又回到了1601，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说着电梯停止，随着电梯门打开，一股浓烈的恶臭扑面而来，1601到了。
这里果然是污染源所在的楼层，臭气比其他所有地方都要浓烈，余星即使带着口罩，也忍不住皱眉，暂时屏住了呼吸。
王昆玉的话让她心中疑惑更深，既然那个人已经逃出去了，他为什么又要再回去1601？
弹幕上也在纷纷猜测。
[其实这种事在我们魔法世界很常见，那个人是被邪恶巫师蛊惑了，所以才会回去。]
[在我们无限世界就简单了，1601住着个鬼。]
[看万人迷和小虫子痛苦的样子，这么臭，说不定真的住了个鬼。]
[我觉得这次不简单，万人迷要小心了。]
[需要帮助吗？我有道具能提示鬼所在的方位。]
[我有辟邪神雷专门
对付鬼的！]
[一个个说得跟真的似的，万人迷那个叫污染物，不是鬼好么？]
[哎呀太磨叽了，快进去啊……]
余星和王昆玉在电梯口缓了一会儿，这才靠近1601。1601的门锁已经被破坏掉了，轻轻一推大门就在两人面前展开。
电梯里和过道里都有灯光，1601的门打开后，仅能供一人通过的门后是一片幽暗。
王昆玉咽了口口水，他本想说他去开灯，但是腿使了好几次劲都没能将脚从地上提起来。
余星手里捏着魔法杖，一步踏进了1601，又一步，她整个人都进入了1601的范围。
她先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除了臭什么都没感觉到。之后她转身，又一脚跨出了1601的大门。没有任何阻碍，她就这样走出来了，站到了王昆玉身边。
见余星进去了又出来，王昆玉可算是松了口气，看来这里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恐怖。
于是他也走了进去，并且道：“我来开灯。”
灯就在门口左手边，王昆玉进去后，摸索了一会儿，摸到了开关，随着他打开灯，惨白的灯光突然出现在屋子里。
突如其来的灯光把余星和王昆玉都吓了一跳，两人站在原地半晌都没敢动。
之后他们才看清屋内的情况，白色的地板上铺着浅色的地毯，黑色的沙发靠着墙。墙壁雪白，灯光明亮，仿木质的茶几上摆放着的玻璃杯反射着破碎的光。
可以看出来这家人的经济条件不错，不论是装修还是家具都很不错。但问题是这里太干净了，干净得让人害怕。这是一个五年多没有人打扫的房子，屋子里不应该这么干净的。
余星皱了皱眉，又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门依然维持着开着打开的状态，门后是灯光昏暗的走廊，和走廊上那暗色的地砖。
“你去。”余星指挥着王昆玉，“找个东西把门抵住，不要让门自动关上。”
王昆玉一听，觉得牛战士真是经验丰富，他左右看了看，立刻搬了两把椅子过去，将门挡住。
做完这些王昆玉总算放心了不少，只要门一直开着，大不了就逃跑嘛。
一转头，牛战士已经检查完了客厅，正在往卧室走。
“等等我！”王昆玉连忙跟了上去。
卧室的门也是仿木质的材料，摸上去真的很像是真的木头，就连颜色也是原木色。
余星握着卧室门的把手，轻轻扭动，然后将门打开。
她打开灯，卧室呈现在两人面前。没有任何危险痕迹，相反布置得出乎意料的温馨。
蓝色的床上四件套，透过窗户还能看见其他楼栋的灯光。两人走进去，余星趴在窗台上往外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太多了，她莫名觉得窗外的夜景有点奇怪。
屋内她不觉得哪里奇怪，但窗外……
她奇怪的转身，王昆玉已经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是叠放整齐的衣物，还有一些护肤品化妆品香水之类的。
她的视线转了一圈，在床边发现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全家福，一家三口，男女都很年轻，小女孩七八岁的样子。
三个人冲着镜头笑，衣着得体，笑容没有任何阴霾。
余星把照片拿起来看了看，她有点羡慕。
“啧，别看照片上这么幸福。”见余星盯着照片看，王昆玉不屑的道：“后来查这家人的情况，发现这男的在外面有两个秘密情人。”
余星一听，立刻把相框丢了下去。真晦气啊……
这间房里也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两人离开这间房去了次卧。
次卧是儿童房，房间里有很多玩具，就连被罩上的图案都是卡通的。
一进这间房，之前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余星两步走到窗前，她放眼望窗外看去。看了一会儿她问王昆玉，“你过来看看。”
王昆玉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他也学着余星的样子往窗外看。
窗外是夜晚，可以看见其他楼栋的灯光，小区里路灯照耀下的植被，还有其他栋的孩子练习乐器的声音。
“怎么了？”王昆玉不懂，“有哪里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