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比起她愉悦下的娇媚动人,连轻哼和哭泣的声音都是悦耳的,只会让他觉得满足,而更卖力地让她尽可能到达舒服的极限。
  他的表情或许会很超出她的想象,或许会很色情、很狰狞,破坏掉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就像刚刚实验那样,在他暴露私心之前,她一直很坚定地认为他是个正人君子。
  他承认自己清高,清高到了太在乎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即使她就在他的房间里,他随时都可以对她下手,柏江忻也依旧选择忍耐,先满足她。
  向笛还在他怀里挣扎,嘴上不停说着让她证明。
  一会儿又
  是要帮他,一会儿又是要跟他证明,柏江忻骑虎难下,理智的防线濒临崩塌,只能咬牙告诫她说:“听着,你要是敢中途退缩,我跟你没完。”
  向笛坚定道:“我不会的。”
  柏江忻没再说什么,彻底妥协了,抓起她的手。
  他闭上眼,咬唇,真的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向笛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男性和女性一样,作为人体第一线的敏感区,丰富神经末梢的作用下,其敏感程度毋庸置疑。
  他碰上她的第一敏感区,他可以听见向笛的心声,现在换成向笛碰他的第一区,他照样也能听见向笛在想什么。
  但是向笛不知道,所以她直接在心里大呼了一声。
  【好thick!完了,我以后岂不是要痛死?】
  【老天奶这也太超出想象了。】
  【你究竟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柏江忻:“……”
  紧皱的眉眼微微一哂,因为她的手实在太小,才会有这种感叹。
  算了,就当她是在夸他吧。
  短暂的震惊和羞赧过后,向笛迅速调整呼吸,她说过高考完以后就要考驾照来着,现在正好是练习换挡的好时候。
  没关系,就当这是个比一般的操作杆还要大一圈的操作杆就行了。
  新手司机上路,当然会紧张,她生涩又僵硬,一点都不流畅。
  柏江忻想要出声指导一下,但又不得不承认,这位新手哪怕是手法生疏,也依旧能拿让他心率如麻,浑身滚烫,完全说不出话来,只顾得上埋在她颈窝中喘气,以免呼吸不过来。
  可是他不说,没有反馈,向笛什么都不知道。
  【啊啊啊有点累了。】
  【小说里不是说第一次都是很快的吗,为什么他这么慢,难道这就是天赋异禀?算了我再坚持一下吧。】
  还嫌弃起塔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先撩拨的,弄得她多勉强似的。
  时间短,她觉得你不行,时间长,她又不行了,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人。
  柏江忻低啧一声,原本已经快到长途终点了,结果因为某个新手累了,开始划水,路程只能又被拉长。
  他暗暗咬牙,指望不上她,索性自己来,亏她还说自己是什么老司机,在脑内演练了无数遍,结果连换个档都不会。
  “夹。”他说,“好。”
  即使上头的情绪让人眼前模糊,柏江忻暂且还残有最后一丝理智,没有拨开,停留在外面。
  人类的身体构成实在神奇,没有皮肤组织的阻拦,究极敏感的人体第一区,数以万计的神经末梢带来的颤抖,一切都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浑身上下应该再没有什么地方,是比互相之间的第一敏感区,这样触碰更能产生强烈链接的了。
  柏江忻再没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东西,什么克制什么忍耐,他此刻眼里只有向笛。
  清晰的心声暴露了自己荡漾到了极点的心跳,向笛发誓,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柏江忻。
  一头薄汗,欲望爬满了他的整张脸,弄脏了他清冷英俊的五官,黑色的眼睛里充斥着对眼前一切的迷离和沉沦。
  这简直比想象中的柏江忻还要再诱人一百倍,怪不得那么多人翻山越岭,只为了看一眼山顶上极致的雪景,越是稀有的景致,越是美到令人流连。
  而她今天不但看到了,同时也拥有了。
  他在完完全全地为她所着迷的同时,她也在为他着迷。
  向笛知道他这会儿一定听得见她心里在想什么。
  她咬咬唇,破碎的声音说不出话来,于是选择用心声表达,向他证明她有多喜欢他。
  【柏江忻,我喜欢你。】
  【从高一的开学仪式上,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你知道吗?我暗恋了你三年,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喜欢上的人,也会是我这辈子最后一个喜欢的人。】
  突如其来的浓烈表白像一记重锤,用力往他心口一撞,柏江忻怔住,神智迷离边缘,他低下头看她。
  她的脸红扑扑的,诱人又天真,冲他得逞且羞涩地笑。
  真不该告诉她这个秘密,她脑子灵光,这么快就会利用他能听到心声的这一点,反其道行之,来往他的心上开枪了。
  一瞬间心如擂鼓,浑身酸软,血液喷张,从生理到心理全部被填满,来自于眼前这个人所带给他的、最极致而灭顶的快乐。
  他很肯定,这辈子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第74章 攻略成功!撒花!我只属于你……
  向笛不会知道,自己只是说出了一个事实而已,却给柏江忻造成了多大的杀伤力。
  向笛又想哭了。
  她本意是帮柏江忻,但柏江忻又嫌她手轻。
  她的粉色多肉植物上,两片肥厚多汁的茎瓣在被不停地厮磨,神经末梢的极致刺激下,向笛知道柏江忻一定听得见她的心声。
  一想到以后的每一次,他都能在她最受不了的时候听见她的心声,向笛觉得特别不公平。
  她压抑着舒服的哭腔,断断续续地说:“这不公平,你听得见我的心声,我听不见你的……”
  柏江忻嗓音沉哑:“…你想听什么?”
  向笛抽气:“当然是听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啊!”
  他比她还能忍,流了那么多汗,汗都滴到了她身上,眼下也红成那样了,愣是咬着唇一句话都不说,舒不舒服她也不知道,她就想知道他舒不舒服。
  如果他说舒服,那她会很有成就感的。
  向笛哭着都要听到,可是她又没有读心病,柏江忻只好深吸一口气,俯下头,在她耳边说。
  “我爱你。”他忍着喉间的闷哼,又说了两遍,“我爱你我爱你…这下你听见了。”
  他说完就继续了,向笛则是整个人愣住。
  柏江忻说他爱她。
  心口酸胀,向笛在这一瞬间甚至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盆底肌在强烈收缩,大脑疯狂释放多巴胺和各种激素,带来酥麻、震颤、以及灵魂深处的抽离失重感。
  脊柱上的绷紧的弦线终于断裂,夹裹着短暂的虚无与空白,紧张感骤然释放,像一阵热浪冲刷全身,身体已经不再属于自己,柏江忻皱起眉,又倏然松开。
  ***
  因为特殊的身体特质,柏江忻一直回避与人的接触,从不觉得与人建立亲密关系是一件必要的事,也不理解愛为何是人类生命永恒的命题。
  直到感受着眼前人的温度,还有她身体上那股清甜的味道,这个人喜欢他,他也喜欢这个人,情感投入与身体刺激同时被满足,柏江忻终于明白为何人类对爱如此痴迷。
  不是作为动物本能的发泄,而是死心塌地对她从身到心的沉沦。
  这才是快感的最高境界,这才叫做愛。
  ***
  心跳渐渐平复过来后,柏江忻嗓音轻哑:“跟我说说吧。”
  向笛没反应过来:“嗯?说什么?”
  “说说你的高一和高二。”
  在他不知道的那两年里,在她身上所发生的事,他很想知道。
  如果是以前,向笛一定不会愿意跟他说,那是她最酸涩的两年,是她一个人独享的少女心事,也是她的底牌。
  可是现在她在他怀里,她已然美梦成真,再也没有了那份酸涩,只有无限的安心和甜蜜。
  于是向笛清了清嗓,在曾经的暗恋对象,如今的男朋友面前,说起了自己暗恋的故事。
  从高一的一见钟情开始。
  “你知道吗?我本来超级讨厌升旗仪式,但是因为你,每个星期一去操场的时候我都跟打了鸡血似的,我同学都说我疯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喜欢星期一,哈哈。”
  “以前没跟你在一个班的时候,我还特意调查过你的行为轨迹,比如你习惯第几节下课去厕所,我就故意趁着你去厕所的时候,经过你们班,这样就可以和你擦肩而过了。”
  柏江忻说:“那早知道我当初每天就多喝一点儿水了。”
  “没事儿,你不去厕所我也有办法看到你。”向笛颇为得意地说,“我们班离厕所比较远,所以每次我去女厕所,都要经过你们班,经过你们班的时候,我就从窗户那里偷看你,有的时候你在写作业,有的时候你在跟人聊天,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跟你聊天的人是谁,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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