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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至于欠他的救命之恩,便折换些银两给他,听乳娘说晋王舍得为她投钱,可实际缺少银两,府里的积蓄相比于其他皇亲贵戚,少的可怜,只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已。
  乳娘曾在洛阳的世家待过,岑璠并不怀疑这是假的。
  他不回来,岑璠反倒是自在了不少,闲来在屋内画了一幅幅画,还学起了洛阳城内新传来的烹茶之方,夜里也比之前睡的早了些。
  有一日的清晨,晋阳下起第一场雪。
  这里比彭城下雪早些,北风萧瑟,片片鹅毛,点点扬花,直到夕阳落时才停。
  夜里万籁俱寂时,只剩门外一阵嘎吱脚步声
  门外不知何时堆好了一只不算小的雪娃娃,娃娃脸上言笑晏晏,五官刻画精细,栩栩如生。
  路过那雪娃娃时,脚步声停了许久。
  随后干涩的步声愈发疾快,脚印的一串脚步也愈发稀疏。
  岑璠已经洗漱完,准备吹灯。
  他的靴子半湿,身上带着寒冷,连耳朵都红了些。
  岑璠愣了愣,又笼起了灯火。
  元衡简单洗漱后吹了灯,如同前些日子一样,并没有碰她,只背对背静躺。
  岑璠似已习惯,睡得安心。
  只是还没睡着,背后尚存的一股寒气靠过来,那双微凉的手准确地伸过来,锢在她的柳腰上。
  第60章 我其实做过很多梦
  那只手用力,顷刻间宽实的身躯覆上来,热气扑洒在她的颈间。
  近一个月来他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岑璠几近要忘记这档事是什么感觉。
  衣带被扯开时,岑璠身子微颤,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知道耳畔的呼吸粗重。
  那感觉陌生而又危险,她的手本能拽住他背上的衣裳,慌乱之下,又渐渐抓紧他的手臂。
  元衡似是有所察觉,从她身上退开,停滞了一刻,而后坐起身来。
  他坐在她的腿上,衣裳一件件甩在床上,动静
  并不算小。
  岑璠能感觉到他不耐烦,身体愈发打颤。
  她身上的衣裳还算得上齐整,只双腿被蜷起,凉飕飕的。
  脚踝被握得发疼,太久没有过,闯入的时候,岑璠身上直冒冷汗。
  不似平日里的纠缠,他并未与她有太多肢体接触,也未吻她,只一直在上俯视。
  两道呼吸逐渐错乱,一层层汗渗出,岑璠渐渐禁不住,唇起开发出些许声音。
  他一反常态,捂住了她的唇,岑璠趁机蹬了一脚,他冷面揪了一旁散乱的衣裳,绑在她脑后。
  一室沉寂,只露出断断续续的闷哼声,声音小到门外的人都不曾察觉。
  再停时岑璠身上的衣裳还是齐整,元衡她脑后解开系成死结的中衣,叫了守夜的奴婢,让她去沐浴。
  岑璠眼眸红润,张嘴喘息,许久才撑起身。
  她收起眼中的泪,淡淡问了一句,“殿下可有喝药?”
  她向来懂得如何激怒自己,这点元衡领教过。
  他穿起上衣,凑近些,不甘示弱问道:“本王便是不喝又如何?”
  岑璠脸色煞白了一瞬,似是想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元衡道:“王妃不想洗也可以,若是有个孩子,王府不是养不起。”
  岑璠立刻坐起身,去了净室,浑身上下都擦洗了一遍,魂不守舍。
  她能感觉得到他留下的东西淌出来,他说的话也还在耳边回荡……
  她静静思量许久,喊来婢女,要了一碗避子汤。
  那婢女似有为难,可到底是出了净室。
  池水渐渐变得温凉,岑璠没等来避子汤,却是等来了闯进来的晋王。
  元衡站在不远处,冷道:“本王刚才喝过,王妃可是满意?”
  岑璠眼眸微动,惊讶一瞬,到底还是心落了回去,只说道:“多谢殿下。”
  她道谢的时候背对着他,没有等到回声。
  想必他一定是气坏了。
  许久之后,他才道:“洗完就出去。”
  岑璠倒也不犹豫,当着他的面赤脚走出汤池。
  她朝衣裳走去,便听到扑通一声落水声。
  她微微向后望,倒也没说什么,径直离开。
  元衡再回来时,她已经睡下。
  他吹了灯,依旧同她背对背躺着,中间隔了一个人的间隙,连发丝都没有一点接触。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
  第一场雪过后,晋阳的每个清晨都会结起一层冰霜。
  晋王回来的时候比之前勤了些,只是每次来都带着自己的目的。
  他还是不喜欢她在床榻上发出任何声音,时常堵住她的嘴,自己也从不说一个字。
  像是单纯地拿她发泄,消耗她的精力。
  府中的人都能看出晋王的态度,说的最多的还是晋王如何对她厌烦。
  可说来说去,一件件冬日里的皮货还是送到了她手上,不仅送去了,样式还不少,有几件大氅甚至是狐狸皮料做成的。
  府里有一批红梅开了,开在西侧的小院旁,槿儿兴致冲冲同她说,岑璠披上件兔毛襦袄,随几个小婢女一起出了门。
  那株长得最好的红梅开在院外,树枝茂盛,一枝红梅悄然伸进院子,散发着暗香。
  岑璠手里揣有一只汤婆子,雪白的颈露出半截,仰头看那红梅,看的出神
  她将手上的汤婆子交给槿儿,拿了剪子,想要剪几枝下来。
  槿儿道:“姑娘手还疼,还是奴婢来剪吧。”
  这几日天冷,岑璠手上的旧伤确实时不时疼痛,她便又拿回汤婆子,给槿儿指了几处,剪下来几枝,又在树上摘了一筐梅花。
  摘过梅后,几人未多停留,回了院子。
  槿儿换上刚摘的那枝梅,撒了些水。
  屋子藏起暗香,岑璠让槿儿将那筐梅花交给了灶房,午膳时做成鲜花饼。
  这些日子岑璠习惯了自己用膳。
  他依旧是那样整日里冷着脸,惜字如金,除了床笫之欢,算得上冷淡,不再执着问她到底是不是喜欢他,为什么不想生孩子。
  说白了,他好像是有了自知之明。
  午膳过后,喜鹊却送来一瓶药。
  那是元衡派来她身边的婢女,岑璠一直都知道。
  自从五公主被送走后,喜鹊在她身旁出现的也少了些,不仅如此,王府内其他伺候的人也少了许多。
  不过人撤走,也意味着监视她的人会少些。
  喜鹊道:“这个是太医上次开的药,殿下说王妃既然手疼便抹些,王府内不缺这些药材。”
  手疼的事,岑璠只告诉了乳娘她们。
  他如何得知的?
  岑璠一时想不明白,淡淡道:“替我多谢殿下。”
  喜鹊也没多逗留,似是不想同她有太多牵连。
  岑璠也知道,自己在外人眼中是失宠了,再在这里怕是也要招晋王厌烦。
  只是当晚,失了宠的王妃还是被“临幸”了一番。
  不同于之前,他今晚点了灯,只是仍沉默寡言,神情淡漠。
  穿上衣裳时,岑璠还仰躺在床上,浑身像被浸在水里一般湿漉漉的,脸上显着潮红。
  元衡抱起她去净室,将她扔在水里,跟着下去,自顾自洗了洗。
  “你弟弟今日来了信,韩泽明日会把信给你送来。”他交代道:“你毕竟还是孤的王妃,今年皇宫元日宴,随孤回洛阳。”
  他说完这句话,便从池子里出去,快到连道谢机会都没给岑璠留下。
  岑璠有些惊讶,张开嘴的瞬间,却不巧瞄到他的腰腹。
  腰间那处,尚没有下去......
  岑璠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他穿好衣裳,微微回头道:“今天送来的药,自己往手上涂。”
  岑璠立刻颔首,身子却往水里又沉了些。
  再回房时,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
  岑璠放心在他眼前涂好药。
  除了刚才说的那句公事,他似真的没有话想说。
  岑璠这几日总是陷入怀疑。
  他似是真的不在意他了,可若真说不在意,却又总不像。
  毕竟夜里他还总是赖在主屋,没赶她去别的地方,也没有苛待她。
  外面的人说她失宠,也只是因为他脸冷了些而已,倒也没不顾她的死活。
  岑璠也不问他,若是真的猜到了他的心思,依他的德行,说不定还要恼羞成怒......
  她同他一般沉默,自觉睡到床的内侧,什么态度也没表示。
  元衡熄灯时,偶然间瞥见了屋子里的红梅。
  今日在西侧小院见到她时的场景又浮现在脑中。
  似雪的肤与白雪相映,她娉婷袅袅,抬头望梅,一枝红梅遮住她的发梢,像一枝梅簪,衬的人愈发孤傲冷艳。
  上一世的她也摘过梅,想必摘梅时也是这般,让人离不开眼。
  灯火透着温暖,即使还是被吹灭了,也有暖意残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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