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苒:“……”
温苒瞪他,“我想打你!”
霍骁北顿时失笑,笑着在她身边坐下,“待会儿我去教训他,替你多出几口恶气。”
温苒靠进他怀里,“这还差不多。”
饭后霍骁北看着温苒午睡下,悄悄离开房间,来到赵成宇的屋子。
霍骁北从兜里摸出温苒让他捏报废的发卡,捅进锁眼里搅了两下,门开,他推门进去,反手锁门。
赵成宇正在午睡,霍骁北走到床边,扯起被子把他蒙头盖住,拳头雨点般砸下去。
赵成宇半梦半醒间遭受一顿毒打,第一想法是地震,第二想法是绑架,第三个想法才反应过来,因为他听到了霍骁北的声音。
霍骁北!
完全清醒过来的赵成宇咬牙切齿,我跟你没完!
霍骁北给了几拳,抬脚给赵成宇踹下床。
赵成宇踢开被子,站起来就往霍骁北这边出拳,“你找死!”
霍骁北抬腿又是一脚,“还想回赵家就老实待着,你的那个孩子今年也有两岁了,从小教养大的和半路认回来的孩子,赵家会怎么选你应该清楚。”
赵成宇倒在地上,神情阴狠狰狞,死死瞪着这个以前从未放在眼里的表哥。
是他看走眼了,霍骁北这个怂货以前不显山不露水,碰到温苒的事就完全不打算遮掩。
可笑!
霍骁北以为他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拳脚功夫好了点,在赵家面前什么都不是!
等他找到那个孩子的下落,他会让霍骁北明白得罪他的下场!
赵成宇心里的算计一个又一个,面上却嘴硬,讽刺笑道:“在温苒那里被嫌弃,就来我这里发泄?表哥,你说温苒知道我身上的伤都是你打的,她会不会心疼?”
霍骁北:“……”
温苒只怕会高兴地下地走两圈,要心疼也只会心疼他动手的时候有没有受伤,跟你一个低级绿茶男有什么关系?
温苒形容的很准确,赵成宇,是个low-green。
霍骁北的沉默在赵成宇看来,就是被他戳中了心思。
赵成宇得意地大笑,“表哥我早就说了你眼光很差劲唔——”
话还没说完,一片阴影罩下来,打断了他的话。
被子之后,霍骁北扯下褥子,一块砸过去,然后走上前,腿起脚落。
棉被下传出一声低闷的惨叫,人形轮廓抽搐两下,似是昏死过去。
赵成宇再醒来,是被冷水泼醒的。
眼前一片恍惚,他整个人仿佛轻飘飘的,如置云端一般。
霍骁北拍了拍他的脸,看到他眼神聚焦后,警告道:“我已经通知那对母子离开先前的住址,她们去了哪里只有我知道。所以收起你那些心思,回赵家当你的大少爷,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目光扫了下赵成宇的腿,霍骁北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眼神中满是冷漠。
“爸妈在午睡,你自己去医院。”
说完,霍骁北转身离开。
门合上,安静的房间里嘶吼声起伏,牙齿摩擦咯吱作响。
一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瞪着房门。
霍骁北!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霍骁北轻手轻脚回了温苒的房间,找出课本认真学习。
他几辈子真没有哪次正儿八经参加过高考。
唯一的一次是在记忆里,他穿越时已经在大学读研究生。
等温苒睡醒,霍骁北一五一十告诉她,“帮你出过气了。”
温苒趴在资料上,笑着冲他眨眼,“我猜,赵成宇一定在无能狂怒。”
赵成宇被闻讯赶来医院的秘书扶上车,黑沉着脸,“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霍骁北或者温苒,给我毁了她们!”
秘书:“……”
秘书心里苦,老板流落在外的这个私生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超雄?还是反社会人格?怎么动不动就要这个死那个毁的?
他只是个普普通通打工拿钱的秘书,真干不了这杀人放火的缺德事!
可以想见,等这位少爷回到赵家,还不知道会仗着赵大少的身份闹出什么幺蛾子?
秘书心里打起了退堂鼓,等回到长京,他肯定主动申请外调,实在不行就辞职!
秘书心思飞转,面上挤出一抹笑意来,“少爷,可是这两个人得罪你了?”
“少爷,您无需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气大伤身。”
赵成宇神情阴郁发狠,黑黝黝的眼神静静看着秘书,把秘书看得心里发毛。
秘书硬着头皮继续开口:“少爷,这些人有眼无珠,得罪您无非是因为你现在无依无靠。您只要回到赵家,有了赵家少爷的身份,再从您父亲那里得到认可,接手赵家的权势,不必您开口,这些人自会匍匐在您的脚下战战兢兢地求饶。”
秘书一番话说得赵成宇心潮澎湃。
他垂下视线,扯起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霍骁北,我偏要回到赵家坐稳大少的位置,我要让你知道,只有我才是赵家唯一的继承人!
我赵家少爷的起点,是你霍骁北一辈子都追不上的!
那天之后,赵成宇就不见了踪影。
霍青山急得嘴角冒了一串燎泡,“成宇同学那边都打电话问过了,都说没跟成宇在一起。”
周一,霍骁北放学回家,“爸,我去教务处打听,霍成宇的学籍已经被转走了,昨天刚办的手续。”
霍青山整个人狠狠震了下,许久后回过神来,慢慢把手里的话筒放回去,“哦,那什么,骁北,你,算了……”
霍青山抹了把脸,撑着膝盖站起来,挪着步子慢吞吞上楼回了房间。
他的背影萧瑟蹒跚,带着难言的悲伤。
乔丽淑叹气,“别管他,谁叫他假大方,一早就把户口页给了你表弟。”
现在好了,孩子心里头根本没你这个舅舅,养了十几年一声不吭说走就走。
赵成宇离开的第三天,去省城参加考试的温家人喜气洋洋地回来了。
“考上了考上了,第一名呢!”
街上温长林的大嗓门儿嗷嗷叫唤,以凶猛不可抵挡的姿态冲进温苒的房间。
温苒从资料里抬头,懒懒地掀起视线瞥了眼。
温长林这高兴劲儿,就差胸前别朵大红花,再手拎两百挂鞭炮,高举‘我儿中了’的横幅招摇过市。
乔丽淑端着水果进来,“小苒,这两天还住阿姨家吧,阿姨家里人少清静,适合你养伤学习。你伯伯还说他请假,到时候我们一起送你和骁北去省城考试,你觉得咋样?”
温苒当然一点意见也没有。
她相信,温长林这个‘后爸’对她这个可有可无的‘亲生女儿’住在哪里应该也不关心。
果然,回来当天温长林就只忙了一件事:散播文雪省考第一名的喜事。
第二天傍晚温长林下班回来,才到隔壁霍家来问:“老霍,温苒是在你家吧?”
霍青山拉着脸,真是怎么看温长林怎么不顺眼,尤其温长林还面带笑容,就更不顺眼了。
哪有这样当爹的?
女儿受了伤不闻不问,还欢欢喜喜送继女去考试。
温苒可是他亲生的!
大夫都说了,孩子这伤就算恢复也最好不要再跳舞。
这些天温苒不说,她们两口子却看在眼里,孩子都没以前活泼开朗了,就知道她该多伤心?
结果这当爸的倒好,昨天回来不说来过来看看女儿的伤,反而站在街上来一个人嚷一嗓子,生怕没人不晓得他继女考试第一名。
那个小雪舞蹈可没有温苒跳得好,人长京来的老师都说温苒是个好苗子,温苒要是在,第一名就是温苒的了。
真不知道这当爹的咋想的?
乔丽淑不客气地开口,“老温来了,听说你继女考了第一名,恭喜了。小苒就让她继续住我们家吧,她伤得挺重别挪地儿了,也不打扰你们一家四口庆祝喜事。”
温长林也不是个傻子,当然听得出来这话里的不满。
他嘻嘻笑着,捯饬的油头粉面的脸上不以为意,“小乔你别吓唬我,咱们邻居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们两口子,温苒有事你们比我这个亲爸还着急,现在哪还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啊?”
霍青山目瞪口呆,这话你咋说出来的?
乔丽淑感觉白眼翻给了瞎子,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来,这人莫不是个听不懂人话的傻子吧?
偏偏温长林紧接着就说道:“算了不跟你俩唠了,秀英今天烧了几个好菜庆祝小雪省考第一,怕误了好时辰我得回去等着,温苒就让她住你们家,我肯定放心!”
然后,这大傻子转身就走了。
霍青山:“……”
乔丽淑:“……”
两口子看着温长林颠颠儿小跑洋溢着喜气的背影,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
霍青山默默灌了杯热茶,压压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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