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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有谋 第4节

  白泽将药一口一口地喂给阿瞳吃,阿瞳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泽,她对白泽更多的是探究和好奇。可惜她不能说话。
  一碗药喝完白泽将准备好的蜜饯递到阿瞳的嘴边,阿瞳愣了一下,白泽也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一时白泽收也不是,塞也不是。阿瞳还是张口轻轻地将蜜饯含在了口里。
  白泽看着阿瞳。她有好多话想问,话到嘴边变成了:“你好好养伤。改日我再来看你,这里有个嬷嬷会照顾你。”
  阿瞳颤抖着伸手摸了摸白泽的脸,她的指甲里全是污垢,伸到一半又自己缩了回来。
  白泽给阿瞳捏好被子面上苦笑:“让你受苦了。”
  院子外的嬷嬷在晒衣服的瞧了眼屋子里,转身去厨房里准备烧晚饭。
  月黑风高,杀人灭口时。
  黑衣人甲:“怎么办?城东的尸体不见了。”
  黑衣人乙:“死了说不定被人收到义庄去了。”
  黑衣人甲:“我去看过了,义庄没有那个女人的尸体。”
  黑衣人乙:“那怎么办?要是被王妃知道了咱们都活不了。”
  黑衣人甲:“要不…咱们造一个?”
  一个时辰后…
  睿王妃看着两个黑衣人送来模糊不清已经发臭的尸体。
  睿王妃绕着尸体转了一圈掀开白布的一角,又看了两眼两名黑衣人,“本王妃最讨厌别人撒谎!若是拿假尸体骗本王妃,本王妃就让你们变成尸体!”
  两名黑衣人巍然不动,一口认定:“就是这个。”
  睿王妃一把拍掉桌子上的茶几:“乌篷船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地上洒落的全是茶杯的瓷片。
  两名下属立刻跪在地上,“属下还在调查。”
  睿王妃最终看了眼那具尸体从牙齿缝里挤出了一句话:“拿去施肥!”
  第二天。
  今日沐休,许多学子都回家,也有些人在书院里留着,比如秋锦之。
  秋锦之在完成作业之后立马找上了白泽。
  秋锦之一进门就喊着:“白泽。”
  白泽还在案台上提笔练字。
  秋锦之又叫了一声:“白逊安。”
  白泽停下手里的笔问看了眼一身黑衣的秋锦之,“干嘛?”今天的他有总算有几分男子气概。
  秋锦之绕着白泽转了一个圈然后像献宝的孩子:“你看我这身衣服适不适合练武?”
  昨天和他说的话,秋锦之还认真了。今天难得没有穿骚气紫色在书院里晃荡。
  白泽看着秋锦之这么认真的盯着自己,只好放下手里的毛笔,神情格外的认真:“你确定?”
  秋锦之难得正经:“对啊,我的大侠梦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看我穿成这样适合练武吗?”
  白泽非常欣慰地对秋锦之道:“适合,也很好看。”
  然后白泽点了一炷香让秋锦之蹲马步…
  看见汗流浃背的秋锦之,旁边陪练的白泽又给秋锦之下达了新的任务。
  说他要去绕着西京绕圈跑两圈…
  傍晚时白泽还特地绕到了药店买了药。
  买了药后的白泽慢悠悠的跑到隔壁街等着正气喘吁吁跑来的秋锦之。
  秋锦之看着还活力四射的白泽问:“你不累吗?”
  白泽对秋锦之说:“等你哪天和我一样跑步不这么累了,我再给你准备十斤沙袋背着跑。”
  秋锦之:“啊?做大侠这么累啊?”
  白泽拎着药倒着跑对秋锦之说:“记得我和你说的,吸一口气跑三步。呼一口气跑三步。”
  秋锦之沉默许久终于憋出一句话问白泽:“我是不是花钱找罪受?”
  白泽点了点头。
  这天晚上,难得秋锦之没有在屋子里叨叨,要是以往一定在滔滔不绝地说话。今天他洗漱结束了以后直接钻进被子里乖乖睡觉。
  白泽瞧了眼裹着蚕丝被的秋锦之。他就是一盆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却要往充满风雨的野外闯,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温室花朵。
  突然秋锦之梦中呓语,“哈哈,不用怕!本大侠罩着你们!”
  过了好一会儿秋锦之又笑出声:“哈哈!本大侠走了!山水有相逢!”
  “逊安,不要跑了好不好?好累啊…”再后面的几句话白泽却没有听清楚。
  白泽对着案台上的欠条自言自语:“…是不是今天练的太狠了?”
  今日他都没有说几句话,梦里倒是成了一个话痨。
  第七章 白氏锁喉
  到了秋末,天气渐渐转凉。白泽给自己添加了一件外衫。因为总是在别院和书院来回奔波,白泽的身上总是有一个淡淡的药味。
  这天,大家正早读,坐在前面的周礼一脸神秘回头对白泽说:“白泽,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书院有一点儿不正常?”
  白泽低头翻阅着书说:“恩?哪里不正常?”
  “我昨天在厕所里发现了一条白布!”
  白泽手一顿,一脸疑惑地问:“这白布怎么了?”
  周礼嘴角勾起,微微一笑说道:“这不是一般的白布条!上面还绣着花纹!”
  白泽歪头问:“那又怎么样?”
  这里看着一直问他的白泽泄气,“亏我还以为你懂!纯的和宣纸一样。”
  白泽看周礼要回头,连忙拉住周礼问:“喂喂,别回头啊,说到一半,接着说啊,你看见那个白布条有什么不正常的?”
  周礼看着一脸好奇的白泽,他很好心的转过头耐心的给白泽解释说道:“这是月事带!女子葵水来了以后用这垫着接血用的。”
  白泽听了以后释然,然后问:“什么是葵水?”
  周礼:“…”突然觉得不能和这个人继续沟通了。
  白泽看着决绝回头的周礼在前桌捣鼓着什么。
  白泽坐在后面看着捣鼓的周礼皱眉又好奇。很快周礼翻出了一本《医典》放在白泽的面前说道:“三十六页,第六列,看完以后我们再沟通。”
  下学以后。白泽拎着药准备往别院走。可是却被从外头跑进来的周礼一把抓着她。
  白泽瞧着气喘吁吁的周礼:“你怎么了?”
  周礼拉着白泽的手往反方向拖道:“不好了,秋锦之在茶馆被人打了!”
  白泽听了以后说道:“对方受伤了?”
  “没有,是锦之受伤了,他戏耍了睿王爷。”
  白泽:“现在他在哪里?”
  “城南茶馆。”
  等周礼带带着来到茶馆的时候,在茶馆外头有许多的平民围观。就连店里的小二都吓得从屋子的跑了出来。
  周礼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小二,一把拉住那个小二说道:“小二哥,小二哥!里头什么情况?”
  小二哥他看见有人拉他的时候他还吓了一大跳。他连连说:“我不知道,他们在里面打的太狠了,里面有好多的官兵。你们可别进去了,到时候被抓进去了。”
  白泽点了点头让小二哥退到了人群的外面。还挤在前面的的白泽拉着周礼问:“他们进去有多久了?”
  “就从我跑到学院的距离,然后找到你一直跑到现在的这么久。”周礼说道。
  白泽听了转身就走,周礼跟着白泽也去了一旁人迹稀少的小巷。
  白泽向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踏着墙扒着墙岩,直接翻身上去了以后接着就上了茶楼。站在原地的周礼看着已经上了茶楼的白泽。周礼四处的张望两处,路过的人都没有一个人注意有一个人居然消失了。
  白泽上楼了以后顺着楼梯找了好多的房间,房间都是空空如也,也没有人在这里巡逻。
  正疑惑着就听见楼下的踢打声还有男子闷哼声。
  白泽低头也一眼看见了睿王。睿王穿着一身蓝袍,衣裳的滚边上还绣着淡淡的祥瑞,他从容的淡定坐在这个房间,几个人在打着匍匐在地上的男人。白泽一眼就认出了秋锦之。
  睿王猛然地抬头看见了在阁楼上的白泽,“本王不是让你们都滚出去了吗?”
  白泽微微弯腰低头。她嗓子还有些嘶哑,“王爷是和那位公子有什么纠葛非要置之于死地。”
  睿王手抚摸着手上的玉扳指慢慢垂眼看着被打地蜷缩在地上的男子,他不喊停,手下的人也没有停下,还在继续的踢打。
  白泽从二楼直接跳下了一楼。落在了大厅里上去三拳两脚踢开了一几个护卫。毅然冲进了包围圈。一下子白泽就秋锦之抱起来。因为头上的血都染进了眼睛,秋锦之都只能虚眼睛看着秋锦之。
  白泽护着秋锦之道:“王爷,得饶人处且饶人。”
  睿王看着手下的几个被白泽踢开的人还有一个当场被踢的吐血,
  睿王打量了白泽两眼说道:“功夫不错。”
  白泽又将秋锦之护在身后。
  即使受伤的秋锦之,他趴在白泽的身后忍痛说道:“他欺负那个拉琴的小姑娘!我不知道他是王爷,我要知道他是王爷我就不去耍他了。”
  白泽回头训斥秋锦之道:“你以为你还是在家里的小地主吗?”
  秋锦之一下子蔫了。他委屈巴巴道:“我哪里知道啊…”
  白泽转而对睿王作了一个礼:“还王爷恕罪。”一圈人围着还有人刚刚从地上爬起来。
  睿王听了冷哼一声道:“恕罪?他放跑了美人,还戏弄了本王,你打伤了本王的下属,和本王说恕罪?”
  白泽微微抬头看了眼睿王,曾经有幸见过睿王一面,那时她刚刚回西京不久同母亲和表姐上香,那时候她因为许多规矩都不懂不敢乱跑,生怕母亲回来斥责她不懂规矩。于是像一个呆子一样的在大堂等着去后房拿东西的表姐。
  当时在大堂转悠绕过后面,站在院子的门口她意外地看见过睿王送表姐从后门进来,也只是仅仅的一面之缘,也是从那时候从表姐的嘴里得知那个男人是北州国的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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