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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桌的坏同学 第60节

  谢沉动作轻而快,并没有闹出什么太大的响声,他利落地关上门,还上了锁,门外还在吃早餐的沈珩对此毫不知情。
  沈佳茫茫然地抬脸看他,他睫毛上粘着几滴小水珠,眼尾弧度上扬。
  “不打招呼就要走?”谢沉大手捏沈佳的脸,“游乐场不去了?”
  沈佳有些抱歉,任由他钳着自己,囔囔地说:“对不起谢沉,我昨天本来是想和你说的,可是你突然…”
  沈佳想到昨天他在自己心口上落下的那一吻,有点说不下去了。
  “突然什么?”谢沉追问。
  沈佳紧张地不停眨眼,眼珠乱瞟,结结巴巴地说:“你不是都偷听到了吗,怎么还要问我。”
  得,还怪上他了。
  谢沉低笑,“脑子不笨嘛,这都被你发现了?”
  “好了,不逗你了,这次回家什么时候再回来?”他问。
  “嗯?”沈佳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可能在年后,妈妈说让我和沈珩回家陪奶奶过完年再回来。”
  谢沉默了几秒,说了个“好”字。
  他音调低低的,沈佳听出来他情绪不太高,正想要说年前如果有机会她会回来找他的,然而谢沉忽然架着她的腋下,把她整个人提起来稳稳放在了洗漱台上。
  洗漱台上还残留有大片大片水,沈佳觉得屁.股湿湿凉凉的,正要挣.扎着起来,谢沉的两只手却忽然按在洗漱台上将她紧紧包裹。
  接着,他打开水龙头,水即刻哗啦啦流出。
  沈佳不明所以,还没来得及问谢沉就看到他勾起了一侧唇角直勾勾盯着她看。
  糟了,他这是又想接吻了。
  “高度怎么样?”他坏坏笑着问,嘴唇缓缓凑上来,在即将触碰到她时堪堪停下,“试试吻多久脖子会酸?嗯?”
  沈佳被他说的面红耳赤,抗拒着向后撤,却被谢沉一把揽过来。
  “听话,张嘴。”他轻轻碰了下她的唇,鼻尖冰冰凉凉的水珠蹭在她脸颊上,却烫出了一片红晕。
  到最后谢沉实在是等不及,强硬撬开她的唇,肆意tian弄。
  沈佳分不清是水流的声音还是他们jinye交chan的声音,只觉得耳边嗡鸣声一片,心跳如鼓。
  可谢沉吻了这么久似乎还是不满意不尽兴,他转移阵地,又在她脸颊上轻轻吮吸了一口,然后顺着下颌,tianshi至脖间。
  他剥开沈佳的衣领,在里边的锁骨处狠狠吸了一口,直至吸出一片红,像是要留下什么刻骨的印迹一般。
  沈佳还在大口喘气,混沌模糊中,她的外套拉链再次被谢沉拉下去半截,随后左肩的衣服掉落至手肘,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
  沈佳顿时回过神来,慌张往上提衣服,却被谢沉的一只手拦住。
  他的唇从她锁骨上渐渐退离,顺着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特有好闻的香气逐渐下移,最后停在了昨晚那个地方。
  沈佳的手被谢沉死死桎梏住,她反抗不成,急得掐谢沉的手腕,谢沉疼的“嘶”了声,然后像是要给她报复似的在她心口上又狠狠吸了一口。
  沈佳敏.感地皱眉。
  这处地方比锁骨那处还要jiao嫩柔ruan,他这么一吸,那里立刻变得殷红非常。
  “别乱动。”谢沉终于回应她的反抗,他哑着声音,“这叫吻别。”
  …
  第60章 失联
  送完姐弟俩回家后, 谢沉就来到了黑色领域。
  黄毛这些天都不在,说是要和家里人出去旅游。
  大冬天的又没几个人跑到这里来赛车,谢沉一个人在这里过的还算清闲。
  沈佳一个小时后给谢沉发来消息:谢沉, 我们到家了,你回去了吗?
  谢沉回:嗯,在黑色领域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中, 谢沉忽然来了兴致, 打了一行字发出去:那里还红不红?
  他消息一发出去, 对方显示正在输入中的标识就消失了, 紧接着发过来两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谢沉!
  谢沉对着屏幕吃吃地笑,不用猜都知道,她大概又害羞的满脸通红。
  沈佳禁不住他这样挑.逗, 气呼呼地打出这两个字后又发了条提醒他准时喝药的消息就没再理他。
  谢沉故意唱反调, 回了句“不喝”。
  那边好久没回消息,估计是刚到家忙着收拾东西。
  谢沉关了手机,觉得有些饿,就从冰柜里拿出一罐可乐, 仰头灌了下去。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一阵振动, 显示妈妈来电。
  谢沉一手拿着可乐, 一手按了接听键。
  电话听筒里是一个语气略显着急的女声, “喂, 请问你是李书梅儿子吗?”
  不知怎地, 听到这句话, 谢沉突然变得忐忑不安, 他立马回:“嗯, 我是, 怎么了?”
  “你现在能来一趟友谊医院吗?你.妈妈脑出血,现在在医院抢救。”护士说。
  ……
  郊区通往市区的公路上,一辆黑色摩托车疾速穿梭,留下一道道寒风呼啸而过的痕迹。
  肆虐的风尽数拍打在谢沉脸庞上,他深邃锋利的眉眼间透着难以掩饰的忧虑和急切。
  他紧握油门,将速度推向极致,仿佛在与时间赛跑。
  然而,随着车速的飙升,系在把手上的平安符在风中不堪重负,细绳在极限拉扯下骤然断裂,静静躺在了冰冷的公路上。
  谢沉余光瞥到平安符掉落,下意识扭头向后看,没注意不远处的路面断裂凹陷。
  灾难就在一瞬间来临,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高速旋转的车胎与路面坑洼的摩.擦力达到极限,摩托车在半空中几乎旋转了360度才重重侧滑在马路边缘。
  谢沉被巨大的惯性甩出去十几米远,后背与坚硬的路缘石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后颈处的皮肤被撕去一层,鲜血淋漓,最后,他重重地撞击在界石上。
  疼痛感顿时袭来,他忍着剧痛颤颤巍巍又站起来,然而四肢却瞬间失去直觉,下一秒他毫无预兆摔倒在地。
  他侧躺着,感觉后颈有鲜血涌出,后背也火辣辣的疼,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他费力地皱眉,试图调动身体,却只能感受到绝望的无力。
  明明是阳光明媚的白昼,谢沉眼前却逐渐暗淡,直至陷入一片漆黑。
  当天下午,《彰城报》报道了一则新闻:
  某酒店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为获取业务、项目审批,向相关人员行贿以换取不正当利益,现其已被拘捕调查,若情况属实其将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
  ……
  安城,沈佳正忙着整理房间,忽然间,一阵莫名的心绞痛袭来,她不由自主地紧捂住胸口,经过漫长的几秒钟,才得以缓过一口气来。
  随后,她扶着桌沿缓缓蹲下,但内心的慌乱却难以平息。
  仿佛意识到了某种不祥的预感,沈佳迅速拿起手机,指尖颤.抖地拨通了谢沉的号码,然而,电话那头传来的只有冰冷的忙音,久久无人接听。
  这一刻,她的心猛地一紧,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担忧涌上心头。
  沈佳想起来谢沉说他在“黑色领域”,急忙又拨通了黄毛的电话,幸运的是,这次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嫂子?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黄毛的声音带着一丝惊讶。
  “喂!黄毛,谢沉在你那边吗?”沈佳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黄毛疑惑地“啊”了一声,回答道:“好像是在吧,但我也不太确定,我现在正在外面旅游呢,不在黑色领域。嫂子,你没直接问问沉哥吗?你俩……是不是闹别扭了?”
  “他跟我说他在黑色领域,可我联系不上他,我担心他心情不好去飙车,怕他会出事。”沈佳的语气中充满了焦虑。
  “啊?这样啊,嫂子你放心,沉哥车技一流,飙车是常有的事,但从来都没出过岔子,他心里有数的。”
  “不,我……我只是心里很不安……”沈佳想要再解释,但心中的担忧更胜,于是匆匆向黄毛道谢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再次尝试拨打谢沉的电话,可电话那头依旧是一片寂静。
  这份担忧像是黑洞般吞噬着她的心,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就在这时,沈珩走进了房间,看到姐姐神色紧张地盯着手机,脸色苍白,他关切地问了句:“姐,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沈佳被弟弟的声音拉回现实,她怔怔地回答:“沈珩,我得回一趟彰城。”
  ……
  沈佳到黑色领域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冬天暮色来的格外早,黑色领域被一片漆黑笼罩,显然空无一人。
  可是这里门都没上锁,按理说应该是有人在的才对。
  怀揣着疑惑,沈佳匆匆跑进屋里,她急忙打开灯,连叫了好几声“谢沉”。
  然而,空荡的房间只有她自己的回音,再无其他。
  沈佳逐一找遍了所有屋子,可哪间屋子都没有谢沉。
  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期待谢沉能奇迹般出现,但现实告诉她这只是徒劳。
  沈佳脑子乱成一团,思绪纷乱间,猛然想起来上次谢沉带她赛车的情景,心中忽然涌起一个念头,难道,谢沉在赛道上吗?
  来不及多想,她急忙又跑到赛道上,然而夜色已深,这里又是郊区,路灯坏的坏,暗的暗,根本看不清路况。
  可是沈佳顾不了那么多,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沿着整条赛道边走边喊谢沉的名字。
  宽阔的赛道上只有呼啸的冷风,沈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拿着手机的手几乎被冻僵。
  她沿路找了整整两个小时,却始终没找见谢沉,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崩溃哭了出来。
  她不知道谢沉在哪里,不知道谢沉是否安全,无数种猜想在她脑海中浮现,使她心力交瘁忐忑不安。
  随后,她马不停蹄地赶往谢沉家,空旷的别墅同样沉浸在黑暗中。
  最后沈佳满心失落地回到了安城,一整夜都没有睡好,辗转难眠,隔几分钟就要看看手机有没有新消息弹送。
  就这样煎熬地等待了一个晚上,依旧没有等到任何有关谢沉的消息。
  第二天清晨,沈佳给董欣发了条消息,问她知不知道谢沉在哪里。
  董欣回她:啊!沈佳你还不知道吗!谢沉家里好像出事了!我爸妈说他爸爸被抓起来了!新闻都报道了
  沈佳看到这条消息时呼吸一滞,第一时间打开新闻软件看,然而才刚点进去最新新闻时手机界面却显示该报道已被撤回的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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