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而且,而且她仔细思索着,轻声呢喃:没遇到你之前,我真的不怎么哭的。
随安步子一顿,唇角绷紧,笑容带了点苦涩。
那是我不好了,我的欢喜就该高高兴兴的,少哭才好。
欢喜轻哼一声,在随安的耳垂上轻咬。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就会高兴啦。
别不在意身体。
见女人沉默,她用了些力气,有些不高兴。
随安随安,你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属小狗的宝宝。
她这话让欢喜回想到昨晚的情事,鼻腔发出气音,软声道:我可不像你昨晚上那么用力。
不舒服吗?那随安笑着反问,故意拖长尾音。
下次不这样了。
也,也不是。欢喜的声音跟蚊子一般,越说越小,脸开始发热。
偶,偶尔,也可以。
欢喜坦然得很,她就是喜欢随安,女人在床事上也真能让她舒服。
随安笑起来,眉眼弯着,她的爱人就是这样的直白又纯粹。
好,听宝宝的。
郊外的树梢挂着一轮圆月,月色皎洁,欢喜趴在随安的背上,起了点困意。
你今天很厉害。欢喜开口,想把困意驱散。
好酷。
她能清晰地闻到女人头发的香味,似乎夹杂着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但她没在意,以为是实验室里自己身上的。
是吗?我很紧张的,但是想到宝宝,一下子就自信了。
欢喜笑起来,软声道:又哄我。
你今天说她犹豫着,很小声地问。
爱人。随安步子一顿,接了她的话。
欢喜。
我好像遇到你之后,又成为相信爱情的傻瓜了。
那我们就是两个傻瓜。欢喜的呼吸都轻了一会,她搂紧随安,在女人的耳畔小声地说。
欢她着僻静的小道,心中满是甜蜜,只觉得这路该长点,再长点,她和随安就这样一直走下去。
可路总有尽头。
熟悉的轿车,随安拉开副驾驶的门,欢喜坐进去,又拉住女人的胳膊。
她微微昂首,对着转过来的随安,软声道:随安随安,你亲亲我。
讨吻这件事,欢喜很精通。
可熟悉的吻并没有落下来,女人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欢喜抬眸,有些疑惑。
随安沉默几秒,还是凑过去,在欢喜的唇角吻了一下。
你今天涂了口红吗?即使这吻很轻,欢喜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唇上的异样。
随安微怔,点点头:也不能真的直播卖惨,补点气色。
宝宝是不是不喜欢?
我们回去再亲。随安猜到欢喜对化妆品敏感。
之前她不太清楚现在的小姑娘喜欢什么,就都给欢喜准备了很多东西,包包鞋子衣服,可只有化妆品,从没有被用过。
谈不上讨厌,我就是对这个气味敏感。
她喜欢人身上自然的味道,说不清楚,像是妈妈身上,是面包香气,而随安,是很淡的花香。
随安并不化妆,欢喜看着她,眸光闪闪,只觉得这人真是从相貌到性格都长在她的审美点上。
她微微仰头,亲过去。
但可以破例。
随安呼吸一滞,唇瓣上的红把欢喜的唇也染深。
唇齿相接,晕开的红从唇角印到颈侧,女人微微退开,一把按住怀中人作乱的手,她的呼吸杂乱。
宝宝。
你确定要在这招惹我?
我可不会轻饶你。随安故意压低了声音。
欢喜的眼睛瞪得很大,无辜极了,她看着车窗,虽然四处无人,但
这是露天的环境。
她讨饶地摇摇头,倏地坐正了,乖巧得很,不敢再有乱来的心思。
随安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俯下身,给她系好安全带,才关上门,坐到驾驶座上。
欢喜的余光小心翼翼地往女人的脸上偷瞄,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唇上还残余着晕开的口红,可见随安吻的力道。
她把窗户降下来,晚风呼呼地吹进来,头发都吹得扬起,脸上的热气散掉些。
一会吹感冒了。随安把车窗关小,很不赞同地开口。
欢喜偏头,大胆地看着女人,眼睛眨得很缓慢。
车窗又降下些,随安的唇角绷紧,压低了声音:听话,马上就到家了。
欢喜没应声,沉默了一会,风又吹进来,窗户大开。
她笑出声,靠在椅背上,眉眼比天上的月牙还要弯上几分。
随安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略微收紧,被她的笑声感染,眼底尽是宠溺。
她总是拿欢喜没办法的。
车辆平缓地行驶着,车速很慢,偶尔从大开的窗户中飘出笑声,很快随风散掉。
月亮缓慢地往上爬,等欢喜洗完澡,快到十二点了。
头发的水珠掉落到地上,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扯了扯浴袍的领子。
咚咚咚。她敲响随安的房门,没人应声。
睡了吗?
疑惑着,视线落到书房门口,露出些光亮,她走过去,敲门。
进来。
门被退开,欢喜露出个脑袋,她看到随安正把一份文件锁进保险箱。
还在忙吗?
随安站起身,把桌上的灯熄灭,轻声道:刚刚在看文件,准备休息
她的目光落到欢喜身上,话语一顿。
怎么头发也不吹?真想感冒。
欢喜背着的手举到身前,是吹风机,她微微扬起下巴,像只撒娇的猫。
你帮我吹。
随安怔了一瞬,随即笑着点头。
过来。她拍拍自己的腿。
欢喜顿时高兴起来,她快步跑过去,很自觉地坐在随安的腿上。
随安打开吹风机,对着掌心测试距离,暖风习习,她的指尖插入欢喜的发间,轻柔地梳理。
欢喜感到很舒服,眼睛眯起来,甚至开始犯困。
安静的书房,只有吹风机运行的微弱声音。
直到这声音停住,湿热的触感在耳垂打转,女人的呼吸吹在脸颊上。
她瞬间醒了神,眼睛睁开。
困了?随安停了动作。
回房间去睡觉。
欢喜站起身,走了几步,身后没动静,她又走回去,盯着女人。
你不睡吗?
我,还不困。随安故意逗她,拿起桌上的文件。
手倏地被按住,她故作惊讶地抬头,轻声道:宝宝怎么了?
欢喜咬住唇,又觉得有点羞,磕巴了半天。
你,你
她还没能主动到那程度。
随安随安。她喜欢这样叫女人的名字,软软的,声音连着。
我困了。
去床上吧。
这是欢喜的极限了。
见女人还是不动,她咬咬牙,轻哼一声,转头就走。
下一秒,手被握住,她偏头,鼻尖都耸起。
干嘛,我要去睡觉了。
随安低声笑着,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她靠近欢喜的耳畔,把声音压得很轻:宝宝。
要不要
她的声音暧昧地拉长,听得欢喜耳热。
在这里试试。
欢喜的瞳孔微微颤动着,感受到那抹微凉在自己的后腰打转。
书房?
正经办公的地方,桌上还有文件,她下意识摇头,嗓音有些哑。
还是,去
!身体陡然悬空,她被随安抱起来,放到宽大的书桌上。
随安略微抬眼,眸中压抑着情欲,她低声寻求着欢喜的同意。
可以吗?
宝宝。
欢喜咬唇,看着那双深情的眼睛,说不出拒绝的话。
她没应声,仰起头,却微微张开并在一起的腿,是无声的邀请。
夜色渐深,安静的书房,流转着暗昧的喘息声,很轻。
浴袍的系带掉落到地上。
欢喜的鼻尖冒出点汗,她下意识地低头,却又慌张地移开视线。
随安穿得正经,衬衫的扣子都扣在最上面一颗。
反观自己
她的目光根本不敢触碰到侧面摆放的的中古风格的全身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