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区区一颗石子，根本不痛不痒……
  却听小姑娘恍然大悟般又说道：“莫非是那种设定？”
  凯多：……嗯？
  “是角角其实很敏感，被摸到的话会出现奇怪的反应？”
  凯多：“…………不是。”
  角就是角，哪来什么敏感神经。
  “还是什么……那种如果被摸到了角，就会像失○一样不得不嫁给对方？所以为了守身，你不得不保护好自己的角避免被人碰到？”
  凯多：“。”
  震撼过后，凯多脸都红了，主要是被气得：“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你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儿啊？！”
  在发挥你丰富的想象力之前，你就没考虑过我单纯的不想给你摸这种可能性吗？！白痴！！
  ……
  然后。
  凯多与小姑娘收集完食材（话说巨型昆虫、看上去五颜六色十分有毒的蘑菇真的能算是食材吗？），凯多亲眼见到了小姑娘又一次做出了惊人之举。
  那份充分使用了神秘食材、熬制出来的神秘料理被端到了凯多面前。
  凯多感觉自己幻听了，幻听见面前这小姑娘面无表情，但深情款款地对他说：“大郎，吃药了”的声音。
  小姑娘柔声说道：“你吃吗？”
  ……说吧，你是不是海军，故意做了个局，就打算在这里终结了我的性命？
  凯多现在确定了。
  ——面前的这家伙，肯定对他怀抱杀意，是为了夺取他的性命而来！
  凯多又一次提起狼牙棒，以敌对姿态紧紧盯着小姑娘的一举一动，仿佛面对的是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你先吃。”
  他试探着说道，并更为戒备，生怕对方突然暴起。
  却见对方真的吃下了那么一大碗黑暗料理。
  真的……吃下去了？！
  不仅如此，她甚至接着又制作出了两道传奇级的料理……
  凯多没再注意她说了什么，光是看着她熬汤制药，都忍不住想吐。
  从来没挑过食，就连海军监狱里的过期罐头都能够当做珍馐美味大快朵颐的凯多……这次他竟然真的败在了黑暗料理之下。
  他的肚子，面对散发着可怖味道、如此邪恶的黑暗料理，竟然饿得发出了“咕噜噜”的叫声！
  理智在提醒他别碰；
  肚子在说他还想吃……
  凯多不知道自己是想后退，还是想走近。他就像放弃挣扎一般坐到了地上，双目发直地看着对方手中的料理。
  小姑娘察觉到了他的目光，向他走来。
  凯多瞪她。
  小姑娘友善地向他伸出手。
  凯多视死如归地瞪她。
  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恐怕早死了几十次了。
  不，哪怕是换做一名普通人！都会被少年凯多凶恶的眼神吓得两股战战几欲先走吧。
  可小姑娘没有丝毫感觉，还继续向凯多探出手去。
  凯多示威性地拿起了狼牙棒。
  小姑娘视若无睹，最终，她的手拍到了凯多脑袋上。
  ……10岁成为最强雇佣兵、13岁被海军看重、14岁悬赏金已高达7千万的穷凶极恶之徒。
  就这样被一位还不及他大腿高的小姑娘摸了脑袋。
  对方还不懂得见好就收，似乎还再想摸摸他的角。
  凯多暴怒，一下子站起身来，狠狠拍开她的手。高大的身躯遮挡住她上方所有阳光，阴影盖住了小姑娘整个身躯。
  小姑娘呆滞不动，好像被吓到了。
  凯多正想恶声恶气地再骂上几句，小姑娘却抬起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凯多总觉得她的眸底深处藏着笑意：
  “你也要来试试吗？”
  “吃了这个料理，好像真的能增强能力诶！”
  她将神秘的料理递到了凯多面前。
  第4章 料理竟然是可以增加饱腹度的？……
  且不论凯多是如何凶残凶恶的人类（重点：是人类），又是如何对鲤跃保持了戒心杀心，但在屏幕这端的鲤跃看来，他就是一只年幼的、毛茸茸的、人畜无害的小牛而已。
  更何况头像框中的小牛脸上又浮现出了一抹红晕，鲤跃觉得它这是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凯多：“……你确定要把这个给我吃？”
  哎，多么善良的小牛。明明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还在这里和她客气。
  “是啊！吃了能力真的会变强，你快试试！”
  话说完，鲤跃又想道，但是这个能力属性的提升不会只针对玩家吧？
  npc吃掉料理，也不一定会获得和玩家一样的效果……
  凯多已经闭上眼睛，狠狠把那份料理吞了下去。
  凯多：“…………”
  凯多：“………………”
  鲤跃期待地等待凯多反应。
  凯多就像死机了一般没有反应。
  鲤跃戳了戳凯多。鲤跃很确定自己只是戳了戳，而不是误触了什么冲撞之类的攻击招式。
  可是，吃完料理后的小牛又一次展现出了它的弱不经风，它晃了晃身子，又一次向后跌坐下去。
  “你还饿吗？”
  鲤跃递出了第二份料理。……哦不，等等，这个好像已经不是料理了，它被系统划分到了道具栏。
  凯多见鲤跃拿出那份料……道具的时候，头上又一次冒出了惊叹号。不过鲤跃很快就把它收了回去，鲤跃也不知道凯多那个表情究竟是十分想吃还是十分害怕。
  凯多好像现在才回过神来，说道：“我感觉我好像确实变强了一点点。你的料理为什么会有这个功效？”
  系统对话框：
  （凯多对你的好感度+3。目前好感度：11。）
  “我们玩家嘛，都是这样的。无所不能嘛。”鲤跃随意答道。
  虽然游戏有输入文字沟通的选项，但鲤跃现在仍然认为这是一个小作坊游戏。
  npc有时虽然会根据她的言语作出反应，但鲤跃猜测是游戏系统通过提取关键词模拟出的自动应答。
  所以也不在乎凯多是否能听懂——正如凯多现在又陷入了沉默，脑袋上出现了一个转圈圈的思考图标。鲤跃觉得应该是游戏系统正在检索内存库，寻找关键词以作出反应。
  但在沉思过后，凯多果然没有没有对这句话作出反应。
  ——大部分游戏是这样的。譬如“玩家”、譬如“第四天灾”一类打破第四面墙的超模词汇，游戏内是很难见到npc作出回应的。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游戏系统想就这样把话题敷衍过去，对话框只是提示：
  （凯多对你的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15。）
  凯多便直接跳到了下一个话题：
  “虽然它的制作过程……一言难尽。但我还想再尝试一下。”
  说着，凯多的肚子又发出了咕噜噜
  的叫声。
  嗐，饿了就饿了嘛，不用说这么委婉的。
  “那我再去收集一点材料！”
  鲤跃也很想再继续制作料理，她兴冲冲地就跑进了森林。
  此时已在鲤跃心中留下“身娇体弱”印象的凯多犹豫地跟在鲤跃身后。
  ……
  不时。
  鲤跃这次收集的素材更多（也更黑暗）。凯多远远站在一边，不敢细看她制作料理。
  又是五颜六色奇形怪状的东西下锅，鲤跃的料理图鉴进度一下子上涨到了85/379——等等，这游戏的收集目标是不是太庞大了！
  如果图鉴总额是9种，我现在就把它完成；
  如果是79种，我加把劲完成；
  ——但它是379种！
  可想而知，料理图鉴的背后还有更为繁复庞杂的植物、动物、昆虫图鉴。
  这我得收集到猴年马月去啊！
  鲤跃果断放弃了制作料理收集全图鉴的打算。她收起料理锅，将形态各异的黑暗料理放入背包，只把其中几种效果好像还不错的留下来交给凯多。
  “这个是加攻击力的。”鲤跃将[蠕虫仰望星空派]（r级）放到凯多手中。
  凯多：“……”
  “这个是加血量的。”鲤跃将[古神的复眼凝视粥]（sr级）放到凯多另一只手上。
  凯多：“……”
  “这个是加体力的。”鲤跃将[混沌痴愚汤]（r级）放到了凯多脑袋上。
  凯多：“…………”
  这东西、我非吃不可吗？
  但不论凯多本人怎么想，当他看见鲤跃已经面不改色地吃掉了另外几份神秘料理，再联想到吃下它们后确实能感受到力量的涌出……
  就当是为了变强。
  听说恶魔果实也很难吃。
  这东西、还能比恶魔果实更难吃吗？
  （能！）
  （日后的凯多回忆起这段往事，不论过了多久，他都能给出坚决地回答：）
  （就算把100个恶魔果实生榨成汁一口吞下，也绝不会比这些黑暗料理更为难吃！）
  （100个恶魔果实榨汁只是要命，她这个料理……她这个料理是摧毁人的精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