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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之女 第202节

  郑琰一下子没了胃口:“有的人想孩子想得欲生欲死,有的人生了不珍惜。”
  池脩之声线也有些冷:“使人找里正吧,把事情交给他处置。”
  “这孩子会怎么样?里正会收养?”郑琰头一回遇到弃婴,触动心事问得分外仔细。
  郑琬简单地解释了几句,郑琰才知道。此时还没有孤儿院,天灾人祸会有孤儿出现,考虑到小农经济的社会形态,多是聚族而居的村落什么的乡里乡亲的百家饭养大。大些城镇里的孤儿,亦有邻里,或者被扔到殷实人家后门。再有无人抚养的,遇上地方官好一些的,就从库里拨些钱米交给一户人家代养。养得怎么就看天意了,等长大了,少数肯努力、运气好的能像普通百姓一样生活,更多的就是做些别人不愿意做的粗活,也能糊口度日,又或者就成了无业流民帮闲。
  回家的路上,郑琰一直在沉默。回到家里,杜氏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儿,听说不关自家的事儿,才有心情说几句“狠心的爹娘”。
  郑琰道:“我看看二郎他们去。”
  杜氏极有经验,小婴儿们被照顾得很好,襁褓上分别绣着二、三、四,以供辨认。本来池脩之都想好名字了,最后还是觉得晚一点想正式的名字更容易存活,小婴儿们按照序列来叫,天下二郎、三郎、四郎多了去了,就算阎王想收人,也很容易跑错门。
  小婴儿都醒着,三张小嘴一齐说着外星语,长势颇为喜人。郑琰压下“如果小丁活着也一样可爱”的想法,认真跟池脩之商议:“京里热,还是要去熙山的,今年人口多,必要收拾得更仔细才好。”
  池脩之仔细观察了儿子们的状况,伸出手掌隔着襁褓被踹了几脚:“有些力道了,能经得起这一路颠簸了。”
  郑琰没有跟随大部队行动,而是一直准备着,看准一个多云的天气,早起就带着孩子们赶往熙山,就为避开暑热。因为要依着天气,郑琰足比已经定好日期的大部队早到了三天,时为四月末。孩子们对熙山倒是适应良好,小婴儿在睡梦中还会发出奇怪的外星语。
  这一年,郑琰的生日就过得不那么热闹,该送礼的还是送礼,池家的宴席却没请什么人。宫中的赏赐无声地提醒着郑琰:你学生给你送礼了,你似乎脱岗有些久。
  郑琰再入翠微宫是个没有大朝会的日子,萧复礼的师傅们也不是机器一样地遵循着五日一次的排班——有生病或者其他不可抗力的情况下调班是件正常的事情。又有郑靖业主动代班,这个次序就更加不用执行得那么严格了。
  郑琰立于阶前,望着翠微宫的飞檐斗拱恍如隔世,这段时间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萧复礼还在听政,郑琰先去看徐莹。徐莹早知郑琰会到,单空出这一天来跟郑琰见面。她这辈子就安慰过祖母,对着郑琰反而说不出话来,只含糊地道:“你没事就好,以后日子还长。”
  “我好几个月没来,娘子多担待。”
  “究竟谁担待谁啊?”徐莹最近过得挺热闹,日日有人奉承,想说什么,念及郑琰目前的状况,又忍住了。
  还是郑琰说旷工太久,在这里等着萧复礼过来不太好,要到前面等一下萧复礼。徐莹才结束了这种没有话题的状态。
  前殿议事已经结束,只剩萧复礼在踱步。一个小宦官捂着帽子飞奔进来:“圣人,韩国夫人来了。”
  萧复礼担心又开心地亲自迎了出来:“先生!”
  郑琰微微一笑:“阿元又长高了。”
  “先生来了,”萧复礼小步跑上前,握着郑琰的手,小心地道,“先生看起来还好,我就放心了。”
  怀恩于旁道:“圣人一直惦记着夫人呢,听说夫人在休养,圣驾到了反而惊扰,这才作罢。”
  郑琰向怀恩点头至意,低头摸摸萧复礼的小脑袋:“阿元有心了,我这些日子没来,耽误阿元的功课了。”
  “先生托郑相公指点我也是一样的。”
  郑琰一愣,小孩儿大概是被她爹给忽悠了:“咱们进去说话吧。”
  郑靖业给闺女代打,专业代练水平就是不一般,不但忽悠得萧复礼对郑靖业佩服不已,还为郑琰伤心难过。小孩儿眼中含泪:“先生不要难过,还有我呢。”
  郑琰鼻头一酸:“好阿元。”他肯为你担心,这份心意就不能忘。
  有郑靖业这个专业代练,萧复礼根本就没积下多少功课,反而很有小大众架式地陪郑琰聊了一会儿天。颇有一股小八卦的架式,把前朝后宫他知道的八卦择要说给郑琰听,郑琰时不时点评两句,也让萧复礼若有所悟。
  郑琰又恢复了原来的工作,依旧是五天进一次宫,上完课从宫中出来的时常会与一些从徐莹那里出来的贵妇们遇上了一道出宫。徐莹的生活过得越发像是一个爱热闹的老太后了,郑琰已经没有心力去管了,她在想另一件事情,这件事需要郑靖业的支持。
  听说女儿又有想法,郑靖业就知道这丫头满血复活了,对于女儿走出伤痛,郑靖业只有欢迎。池家水榭,一壶清茶三只杯子,郑琰与郑靖业、顾益纯围坐在桌前。
  “有件事情,想请阿爹成全。”
  郑靖业道:“修桥铺路的事?那些事你只管放心,我们已经安排好了。账目不会乱,也不会扰民失了本意。”
  “是另外一件。”
  “嗯?”
  “经此一事,我方想起来要做些善事积积阴德。京中原有济病坊,为照顾贫苦疾病无所依者。我寻思着,这治病的地方儿有了,是不是办一处收养孤儿的所在?”郑琰也在反省,穿越这些年,一直威风着没接触过什么社会底层,竟没想过这些事儿,直到偶然遇到了弃婴,才有了些想法。
  郑靖业皱眉道:“你现在哪有精神办这个?且不说房舍、人手,你要养多少人?是一时半会儿闹着玩呢还是想长长久久地开下去?养到多大就丢开手去?养大了又要怎么处置他们?养作家奴忠仆就不用单设一处所在,不作奴仆养,养出来了他们将何去何从?你就一直出钱?你可以这样做,后来者呢?要从哪里出这一笔钱?要荒废吗?”
  顾益纯本以这是善举,想大力支持,等郑靖业这个专业人士提出了一系列疑问,把赞同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还是对郑琰的想法加以肯定的。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郑琰想了许久来了这么一句,“我是想,我可以出钱,作个引子,次后可以把事情交给朝廷来办,总比靠我一个人能持久。”
  郑靖业叹道:“不妥,我若还有二十年时间,必助儿完成心愿,现在,”摇摇头,“没人撑着,前头又要打仗,朝廷怎么拨得出这笔钱来?拨出了钱来,怎么能保证不被贪污?没有钱,怎么能够继续下去?”
  郑靖业的问题才是直指核心。
  政府有两个基本职能,一、阶级压迫职能;二、社会服务职能。即收了保护费就要外抗侵略内平盗贼,同时做一些管理工作。在人类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后者越来越显示出其重要性,这一变化是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相协调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说直白一点,统治阶级吃得足足的了,全社会生活比较富足了,才会在惩罚职能之外有余力做善事。整个社会发展也是如此,此时不是没有富足人家不定期修桥铺路,又或者一时高兴施舍些米粮,再或者路遇个老人赏套寿衣棺材。
  现在社会就发展到了这个阶段,不定期的、展现自己仁爱的事会做,但是把帮助弱势群体当成所有人责任的事情,觉悟还没有这么高。虽然也有不少先贤著书立说鼓吹,朝廷现在能做的也就是在京城这样的大城市里市个济病坊,里面条件还不怎么地道,是穷人迫不得已的选择。
  集体抚养孤儿这种事儿,还未曾出现,或者说,社会经济的发展还没有达到能够支持这种现象出现的程度。
  但是,有些时候、有些事,只有做了才知道能不能成,凡事总要有一个开始,发展源于突破。
  郑琰近来憋屈得厉害,就是想任性一回,总是束手束脚生活还有什么趣味?她现在迫切地想做这件事:“会有人家想收养孩子的,”不孕不育的肯定想,“实在不行,编为百姓屯田实边也是出路,我先做着,这些孩子长成了,我总死不了,总有事情给他们做。养些孩子,费不了几把米,简单教些字,会有出路的。账目公开就行!入账多少,又花费了多少,一笔一笔记得分明,每季核一次账……”
  第三百六十三章 没有生源
  郑琰把她能想到的关于孤儿院的要点都说出来了。她知道,这个类似于中古时期的时空里有着类似的仁爱思想,毫不夸张地说有责任心的读书人是以全人类的幸福为己任的。哪怕在乡村之中,也有照顾乡邻的思想。当然,郑靖业少时的亲戚是略极品了点,却也包含着把孤儿寡母分配消化的意思在里面。
  郑靖业仍然不看好郑琰这个疯狂的想法,他看重政策的延续性,像郑琰这样开始很简单,但是后续需要很大投入与规范动作的想法,至少需要有政府的政策支持。郑靖业自己的计划是明、后年一场大战,他再扫个尾就要退休了。如果郑琰是想给什么人谋个职位,别说一个,就是三个五个,看在他的面子上,或者不用看他的面子只以郑琰的办法都能办到。可政策,难!
  不忍心在这个时候打击女儿的积极性,郑靖业在思考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顾益纯一直在听,此时道:“阿琰可以先办着,办得小一些,试出了成果,也好说服众人。等办得大了些,就可具本上奏。眼下钱也不一定要用国家出,我就情愿也出些钱尽一份心。要打仗了,恐怕要有孤儿,国家也是要抚恤的,不如就这样收了来抚养,他们大了可以编入行伍。小孩子长大了,女孩子没有出路的也可以留下来帮忙照看小孩子嘛!哪怕不成,至少试了!”顾益纯还是有些浪漫主义的想法。
  郑靖业咳嗽一声:“既然这样,账目就更要清爽。”
  郑琰接口道:“每月一公布,可以查账!”顿了一顿,“如果这个法子有用,我就上本,请朝廷主持。以前没有例子,我就做出个例子来!”
  超前不要紧,每一样新兴事物出现的时候,都是以前没有过的!郑琰甚至在想,可以给这些孤儿一些简单的培训,这样他们就可以涉足各行各业,她可以给他们实习的机会,让他们选择合适的职业,退一万步一说,做些技术培训,技工还是挺吃香的。唔,从现在悬赏提高粮食产量的方法,解放出更多的劳动力来如何?
  “这个先放一放,春华都五岁了,长生也三岁了,学校,该办了!明年现开就来不及了。”
  “房舍已经建好了。”
  “人呢?”
  “先生也请了。”
  “学生呢?”没有生源你开个p的学校啊?
  郑琰现在要办两件事情:一、学校;二、孤儿院。学校被顾益纯题名为“崇道堂”,孤儿院被称为“慈幼局”,勒石为记,皆是郑琰所书。长条石竖在门侧,碑成之后没三天,已经漆黑一片——是争相拓印留下的痕迹。
  出乎郑琰意料的是,京中的慈幼局还没开张,只选了一处地址正在盖房子,已经有许多人参与其中了。顾益纯不消说,各世家闻风而动,都很愿意参与其中,而勋贵更乐意在生日或是节日的时候施粥赢得好名声。因此世家更看不起勋贵,觉得他们“没涵养,没远见,有私心,无大爱”。
  袁曼道此时也掺了一脚,认为这件事情很好,朝廷才应该出面担起责任来——这是有理论支持的,长久以来就不少先贤提出了。但是由于对于国家开办孤儿院缺乏经验,也暂时拿不出钱来,只好搁置。
  郑琰恰于此时上书,请求先民间试点,做得好了再推广经验。
  亏得讨论是在熙山,否则说不定这慈幼局的工地上就已经出现一二弃婴了。慈幼局还没开办名声先响,后世提到完整的社会救济体系的时候,就绕不开郑琰这浓墨重彩的一笔。饶是如此,此时的勋贵依旧对慈幼局持谨慎的态度。当然在此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慈幼局也只是在京城这样比较大的城市里才办得比较正规,小些的地方人们宁可用传统的方式来处理。
  与此相反的是学校,几乎没有世家愿意把子弟送过来读书,想来的都是土鳖。群众情绪太过热切,不消几日已经把名额都给报满了,陆续还有想走后门的。土鳖们的想法非常朴实“名师,有背景的同学,有背景的校长,看得见的关系网”,郑琰许诺亲教几堂书法,这也算是与萧复礼做了同门。
  出乎意料的是,是有一位不按牌理出牌的世家名士把孙子给送了过来,此君姓李名俊,郑琰的师叔一枚。李俊好书法,但是楷书不及郑靖业,众所周知的原因,他跟郑靖业不对付,拉不下脸来让子孙拜到郑靖业门下。现在郑靖业他闺女开学校,还要授课,李俊的心思就活了起来。领着孙子到了池家,一点也不认生地道:“丫头,我给你送学生来了!”
  李俊的孙子今年六岁,长相略对不起“世家”这个称号。倒不是说这孩子长得有多惊悚,只是不那么美貌而已,这可怜的娃是李家这一辈儿里长得最不好看的那一个。老天爷的公平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佳的体面,这孩子在李俊看来最有前途,有灵性呐,从小握笔就有个样子,书也读得好,几乎称得上是过目不望。相信假以时日,他就是那种被夸“气质好”的人。
  李俊格外钟爱此孙,为他取名为捷,亲自领着孩子上门来了。
  不管学什么,基础都很重要,对于李俊颇为重视的书法来说,最基础的字体就是规范的楷书。这个李俊虽然写得也不坏,却不是最拿手的。眼珠子一转,李俊就把主意打到郑琰这儿来了。
  李家的反对声音很大,认为李俊平时不讲究也就罢了,不能让小辈们跟些个土鳖混一块儿降低了格调。奈何李俊是个“清雅名士”,直白了说就是拿定主意不管多惊世骇俗都要去做,还认为特有品味——这一条跟李神策真有异曲同工之妙。被反对得急了,他不顾年高,抄起孙子就跑,一堆人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李俊跑到安全地带开骂:“你们什么时候见过那丫头吃过亏啊?她用的都是最好的,那是要给她儿女读书的地方,里面的先生必是会请最好的!”说完就领着孙子跑池家来了。
  郑琰正在准备课程表,按照天朝中小学生的学习日程,把课程排得满满的。此时小朋友们比天朝孩子还辛苦,没有双休日只能旬日一休,寒暑假是想都不要想了,甭管多冷多热,老实滚过来上课!想休息?顶多就是过年过节的时候放个几天假,家中有大事了可以临请假。郑琰自己上课的时候还不觉得,给别人排课程表就深切地同情起了小朋友们。
  此外还有校服的式样,学生们都不缺钱,校服分四季,还有运动服也要设计得美观大方,还要设计一下校徽。郑琰很忙。
  听说李俊来送学生了,郑琰很是诧异,不全是因为李俊的出身,谁都知道名士不做几件出格的事儿就不是名士了。而是因为预定的开学日是明年新年之后,李俊这副“现在就收下来明天就上课”的态度与计划不符。
  此时风俗,元旦为一年之首,什么事儿都是从新年过后开头儿的。客观条件使然,看天吃饭的农业经济什么都跟自然节气挂钩,社会生活也是如此。乡间城中的私孰、京中国子监全都是照这个日程表来的。也有特例插班生,但是先生讲课一般都是从新年过后开学开始讲第一课,你可以当插班生,如果功课跟不上,那就后果自负了。
  郑琰是习惯九月份开学的,但是考虑到小儿子还没满周岁,就顺势把开学日期给入乡随俗到了明年年初,正好趁这几个月把准备工作再做得足一点。
  对不那么美貌的正太李捷,郑琰倒没有歧视人家长相,只是对李俊道:“您这副模样是从前线下来的吗?”
  李俊被噎了一下,一歪脸:“女人就是啰嗦!说正事儿说正事儿,又被你带偏了。”
  “总得让我知道这位是谁吧?”
  李俊咳嗽一声:“是我孙子,三郎,名捷,”尔后拼命夸赞自家孙子,一点也不谦虚地说了诸多优点,“给你当学生不会让你丢脸的!”说完暗示李捷上前,“怎么样?要不要考一考?”
  李捷基本礼仪也似模似样了,上前一揖:“晚辈李捷,见过夫人。”
  郑琰对李俊道:“又不是要荐他去做官,还考什么呀?我是开学堂的,教不好是我没本事。有教无类嘛!”拉过李捷来坐着,向李俊再解释一回学校规章,“来了就得听我的了。”
  “这不废话么?天地君亲师,不听先生的,是想作反么?”习惯性地背后诋毁一下郑靖业,“你爹就不怎么乖,你可不要学他!”诋毁完了再说正事儿,“阿捷的字已经有模有样了,让他写给你看。”
  见李俊一副献宝的样子,郑琰忍笑同意了:“好。”
  李捷小小年纪倒也镇静,见侍女研墨,他不慌不忙地打量着铺开的纸,估摸着尺寸,应该是让他写大字而不是小楷。大字也分个字号,太大的他写起来也是要吃力的,踌躇一下请示:“写什么?”
  李俊歪头看郑琰,郑琰想了一想,道:“”
  李捷张开了小巴掌,量一量纸,运一口气,慢慢写了起来。头一个字略生硬,后面越写越熟练,笔迹略青涩,却能看出来是认真练过的,写完了一收笔,又退到一边垂手而立。
  郑琰看了看,道:“写得确实不错,”又与李俊谈条件,“我这学堂,来了,就要把课都上了。”别把这里当选修课啊。
  李俊答应得痛快:“当然啦。”
  郑琰想起郑靖业的情报:“听说,师叔的琴抚得不错?想不想教几个学生?”
  李俊瞪圆了眼睛,鼻息把胡须吹得一抖一抖的:“弟子也是随便收的?”
  郑琰非常无赖地双手搭上李捷的小肩膀:“你的爱孙可也在我这里,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要是发现了什么良玉美材,你收了当弟子,行了拜师礼,那我也不管~想想看啊,这都多少年了,你遇到过合意的人吗?我这里可是集了不少小孩子……”
  第三百六十四章 学费死贵
  李俊眼睛东瞄瞄西瞄瞄,郑琰抽出课程表来给他看:“瞧,课不多,一旬就上这么三、四天的课,休致之后闲着多无聊啊?”顿了顿,“朝廷禁酿酒之前,我还存了些——”
  “成交!”李俊果断拍板,心道,要是没有资质好的学生,我把你家酒喝光了就跑路。
  当天,郑琰把李捷的名字给录了下来,记录了他的父母、社会关系、性别年龄等等。又把学校规章给了李俊一份:“拿去看!”顺便要收学费,不出意外,学费死贵死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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